第241節(jié)
命運有時候就是在冥冥之中有著詭異的相似規(guī)律。 電話響了,是李旭。 “冷姐,剛收到消息,治安大隊的部署臨時取消了。” “取消了……那阿南呢?” “阿南……阿南可能出事了?!?/br> “等我。” …… 藝術時鐘還在轉(zhuǎn),時值pm7:00。 凌犀一路小跑兒進了餐廳,興沖沖的找遍了整個大廳之后…… “先生找人么?” “嗯,但她沒來。” …… 編者按—— 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一系列看似毫無關系的事就這樣把彼此越推越遠。 而錯過一次,那人從此與你無關,是過往,也是過客。 ------題外話------ 哎,好好個酸情節(jié),寫不酸,我去墻角蹲著去,劇情就是這些了,等有感覺的時候我再改改吧。 ☆、138 放愛一條生路 pm8:00,入夜,濃墨潑瞎了老天的雙眼,天已大黑。 黃金宮,外壁墻體鍍金皮軟包,鐳射燈四處亂晃,金碧輝煌,裝璜很是奢華。 掛倒檔,冷暖見縫插針的停了車。 “真的不用再叫人了么?趙二驢子是個狠貨,我們就這么進去……”李旭心亂如麻。 “李旭……”冷暖熄火,頓了頓,“阿南在他們手上?!痹兕D了頓,“李旭,我自己進去,你留下?!?/br> “冷姐,你當我李旭是什么人?就算今兒死里面,我也不可能讓你自己進去!” 瞧著李旭的滿腔憤慨,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冷暖沉沉的點了點頭。 滅了車燈的夜色下,冷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抬頭看著黃金宮設計的如幻境般的入口,此時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青面獠牙的等著撕碎她。 但這里,她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 冷暖在前,李旭再后,黃金宮的太空長廊的燈光盡頭,一個女人抱臂倚墻。 走進一看,冷暖釋然。 “原來是你。” “怎么,沒想到?”女人愜意的撩撥著額前劉海,一條整過形也遮擋不住的疤趴在那張再平凡不過的臉上,丑陋而扭曲。 她就說么,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誰能恨她恨的毫無原由,那也許只有面前的她了。 “丁歡,你還是沒變?!表?,冷暖神情恬淡。 …… 時值黃金時段,黃金宮客似云來,大廳自不是一個談事兒的好地兒,十分鐘后,某包房。 夜總會的包房大抵都是一個樣兒,拋去裝璜繁雜各異,皆是四面圍墻,不通風,壓抑。 冷暖斜坐一角兒,正面趙二驢子一票人的兇神惡煞,李旭斜身兒擋在冷暖前面,表情嚴肅而防備。 “兄弟,別緊張,我跟冷暖是最好的朋友,來這兒就當自己家。”拍拍李旭僵直的肩膀兒,丁歡笑得無比自然。 七寸的高跟鞋踩在地磚兒上,噠噠的聲音在安靜的包房里聽上去很脆,丁歡自顧走到房間另一端的吧臺,拿起高腳杯,倒了幾種酒,動作優(yōu)雅,緩慢。 那是勝利者的姿態(tài)。 “朗姆特調(diào),你的最愛,嘗嘗?”斜身兒落座冷暖身邊兒,丁歡遞過手中的高腳杯。 冷暖接過來,抿了一口,笑的恬淡。 “你調(diào)的酒跟你的人一樣?!鳖D了頓,依然在笑,“一樣那么讓我惡心。” 呵呵…… 丁歡笑的愜意,像是根本沒聽到一般,滿面云淡風輕,扯過身邊的名牌包兒,掏出一個1cm厚的白色的信封,動作緩慢,極盡優(yōu)雅。 “喏,早就準備好了,沒機會給你,伯母的白包,我的心意,節(jié)哀。”丁歡笑著,反手朝下,一張張鮮紅的鈔票,從冷暖的頭上砸下。 紅艷艷,輕飄飄,很是漂亮。 冷暖沒動,笑眼看著她的發(fā)泄。 對有些扭曲的人來說,笑臉以對,就是最好的反擊。 白包有口,鈔票有限,在最后一張砸在腳底的時候,一個巴掌呼了過來。 啪! 冰涼,刺痛,充滿忿恨,毫不留情。 “這也是我的心意。”丁歡正正手上被打歪的戒指,爬著撒瘋后凌亂的碎發(fā)。 “cao你……”見不得冷暖被打,李旭沖上來要動手,卻被一只纖纖細手擋在了身前。 冷暖撥過了紅腫的臉上覆蓋的碎發(fā),笑的淡然,那比星子還亮的眸子,此時就像看著一只跳梁小丑,上下亂竄。 這樣的熟悉的眼神,終于讓丁歡東施效顰的淡定毀于一旦,居高臨下的抓起冷暖的頭發(fā),從頭皮處,連根抓起。 手一掰,冷暖漂亮的臉正對著她,那比什么都清澈的眸子里對照的是依然丑陋的她。 丁歡恨,恨的牙癢癢。 “冷暖,有時候我真想劃了你這張臉,讓你也嘗嘗自卑的滋味兒?!?/br> 冷暖故作不經(jīng)心的笑,唇角滿是嘲諷,她沒有說話,但那表情分明在說。 丁歡,自卑不是在與皮相的美丑,而是一顆扭曲的心。 啪!啪!啪!啪! 丁歡發(fā)瘋的扇著這張永遠明艷的臉,那張臉上有著她最最厭惡的理所當然,像是要徹底打碎那所有對照著她的丑陋的自信,丁歡下手越來越狠。 看著那張她最最嫉妒的臉在她的巴掌下飄搖,丁歡笑變得越發(fā)扭曲。 “cao你媽,住手!”看著冷暖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李旭再也做不到無動于衷,然而沖上來制止之前卻被趙二驢子和幾個兄弟拖了下去,拳頭加腳,狠狠伺候。 一室壓抑,變得躁動。 許久,興許是丁歡打的累了,她終于停了手。 “找人查我?你以為動的了我丁歡么?冷暖,風水輪流轉(zhuǎn),什么都永遠不會是你冷暖的天下。”丁歡有些氣喘,平凡的眉眼間壓制不住的忿恨。 果然,人能成瘋能成魔,丁歡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解氣了么?”冷暖正正早已麻木的下巴,云淡風輕。 掃了一眼被打的趴在地上反復掙扎都沒有起來的李旭,聲音越來越冷。 “阿南在哪兒?” 丁歡松開冷暖的頭發(fā),揉揉木而麻的手,“呵,原來那小子叫阿南,冷暖,有一點我丁歡是真的服你,原來不只是你那么高不可攀,就連你養(yǎng)的狗都那么傲氣。” “丁歡,你恨我就沖我來,這跟其它人無關?!崩渑粩?,看不出情緒。 “呵,你放心,我這兒不是收容所,養(yǎng)不下那么多的蛇蟲鼠蟻?!倍g再次落座在冷暖的身側(cè),拿起了桌上冷暖沒有再動過的那杯酒,喝了一口向那邊拳打腳踢的方向道,“趙二,別打了,給留口氣兒,打死了人,臟了地方。” cao—— 狠狠的補了最后一腳,趙二啐了口唾沫在只能抽搐卻起步來的李旭身上。 “去把那小子抬出來?!倍g咂了咂嘴,像是在品嘗人間絕釀。 幾分鐘后,趙二驢子幾個人再進來的時候,那紋著盤龍的手臂上拖著一個宛如敗絮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