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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月朧明說曲越溪的情況嚴(yán)重,顧遙山不確定這些丹藥是不是能起到些許作用,但,可以事實。 顧遙山把瓶子推到他面前:“我?guī)熥鸷驮聨煵谙朕k法為你解毒,在那之前,你就先服用這些丹藥吧,幾乎沒有副作用,你就當(dāng)補(bǔ)藥吃?!?/br> 曲越溪挑了下眉,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顧遙山這家伙還真一如既往的是個大好人,他師尊給他的上品丹藥居然就這么隨便給了自己。 他把那兩瓶丹藥遞還給顧遙山:“其實我回來的時候,樓景陽給了我別的丹藥,我吃那個就好,你師尊給你的丹藥,你還是自己留著吧?!?/br> “樓景陽?” “……” “你說魔君就是樓景陽?” “……我沒有這么說?!?/br> “但你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顧遙山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難怪魔君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曲越溪放自己先回靈山派,沒幾天又把曲越溪送了回來,原來那個魔君就是樓景陽! 之前在幻月宮大殿匆匆忙忙只看了一眼,倒是沒認(rèn)出來那個高高坐在寶座之上、渾身充滿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就是樓景陽。 原來如此! 曲越溪有些無奈,自己怎么就脫口而出樓景陽的名字了!忽然很想給自己一耳光。 他連忙說:“顧師兄,這事你能不能不告訴你師尊?” 顧遙山不解:“為什么?” “因為……” “話說那個樓景陽不是當(dāng)初被你推下嗜血深淵了么,按理說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他怎么還能活著?那時候你在魔族水牢里忽然喊他的名字,原來是察覺到他在附近才喊的嗎!” 曲越溪望著顧遙山。 顧遙山一臉震驚:“我還以為真的是有鬼!” “……” 曲越溪扶額,實在不想和顧遙山繼續(xù)這個話題,自己還沒解釋兩句,這話題就跑偏了。這件事情最需要關(guān)注的點是鬼嗎?! 他嘆了口氣,滿臉寫著無奈。 顧遙山看了看曲越溪,眉頭皺了幾下的模樣像是在思考什么。 屋子里的兩個人一時間都沒開口說話,也沒動,就安靜著坐在桌前,各自思索著各自的事。 大概過了小半盞茶的時間,顧遙山思索完畢,再度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右手握成拳頭捶了下左手掌心,忽然開口:“我知道了!” 曲越溪不解,他又知道什么了? 顧遙山指著他:“你和樓景陽有貓膩!” “……” “是不是?”顧遙山略顯得意:“我就覺得他這么聽你的話把我放出魔族,還把你送回來,這其中肯定不簡單!你倆要是沒點什么,他怎么可能幫你?” 曲越溪笑了下,笑容里有點詫異,也有些無奈。 不得不說,顧遙山在某些事情上的敏銳程度真的是很高。 而且,讓曲越溪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顧遙山似乎對于自己和樓景陽的事并沒有過多的吃驚,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那種關(guān)系的存在。即便他們是師兄弟的關(guān)系,但,兩個男人之間的事,他接受的太快了些吧? 曲越溪瞇了瞇眼,抬手摸著下巴,眼神略顯打量的盯著顧遙山看。 顧遙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問:“曲師弟,你看什么呢?” “沒什么,”曲越溪笑了下:“對了,之前我和你說的那些,你查證了嗎?” 顧遙山這才想起來他來這里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和他說之前他交代的事。 他從魔族回來后的第二天,果真就有一個名叫莫清寒的少年上山來向冷開玉拜師,雖然他出面阻止過,但因為沒有證據(jù)證明莫清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再加上冷開玉認(rèn)為他天資不錯,還是將他留在了滄華峰。 以顧遙山這幾天對莫清寒的監(jiān)視,莫清寒確實是老老實實的,唯一有那么一點讓他覺得有些不太舒服的就是,他對冷開玉未免太勤勉了些,早晚都請安,還請教一些功法什么的。 光是看著就覺得讓人很不爽。 曲越溪微微皺了下眉,莫清寒還是留在了滄華峰啊,那可得多加注意一些,他可是東方曦的心腹,以后肯定要在靈山派惹事,和東方曦里應(yīng)外合。 至于選擇冷開玉,大概也因為冷開玉是靈山派功力最高的,若是想辦法先解決了冷開玉,以后東方曦想要進(jìn)攻靈山,就簡單多了。 于是曲越溪對顧遙山說:“顧師兄,你可要多加注意那個莫清寒,畢竟是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家伙,得防著?!?/br> “放心吧曲師弟,我心里有數(shù)。” 天天都派人盯著他,每隔兩個時辰就匯報一次他的情況呢!這種事情,壓根不需要曲越溪提醒。 顧遙山在曲越溪坐了一會兒后就離開了。 曲越溪起身走到窗邊往院子里看,曲采菱正拿著一個小碗坐在池塘邊,將碗里的東西撒進(jìn)池塘,里面的魚兒立馬爭前恐后的聚集去搶食。 他瞇了瞇眼,看著池塘里那副景象,若有所思。 黃昏時分,月朧明將曲越溪喊去了一趟,冷開玉也在,兩人一起檢查了他的身體情況后,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要不是曲越溪早就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情況,他肯定要被他們的表情嚇?biāo)?,不就是中毒嘛,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是死不了的,不至于露出那種難看的表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