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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朧明說讓他先回去休息的時候,曲越溪也沒有多說什么,很聽話的走了出去,只是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時候他看見屋子里的月朧明和冷開玉在商議著什么。 回去寂雅舍的路上,已經(jīng)天黑,夜空中閃爍著零星的幾顆星,烏云遮掩下,見不到往日的圓月。 失去了月光照耀下的小路,有些漆黑,晚風(fēng)吹拂下還有了幾分涼意和詭異。 旁邊樹林被風(fēng)吹的嘩嘩響起,曲越溪走過去時,有個黑影一閃而過。他隨即皺眉,暗暗在掌心中凝聚出些許靈力。 只是之后一路走過去,都沒再見到那個黑影,好似方才只是曲越溪的錯覺。 曲越溪不由詫異,難道真的是錯覺?只是風(fēng)吹動了樹葉嗎? 猶豫了會兒,他收回了掌心凝聚的靈力,一邊思考著一邊走進(jìn)了寂雅舍。院子里點著幾盞燈,明晃晃的將整個院子照亮。 曲越溪詫異了下,不由的想起在幻月宮那時候自己看見的幻月宮那漆黑的幾乎都看不見燭火的院子。原本沒覺得有什么,這樣一對比下,這里太亮,而幻月宮那里,太黑。 他定了定神,走過去推開了主舍的門。 屋子里有黑影閃過。 曲越溪:“?” 尼瑪我就覺得我沒有看錯! “是誰!”曲越溪喊出聲來,立刻喚出了歲寒握在手中:“自己出來,別逼我動手!” 黑暗中,熟悉的男人的聲音輕輕響起:“是我?!?/br> 曲越溪一愣,而后驚訝:“樓景陽?” “嗯?!?/br> 曲越溪:“……” 他收起歲寒,借著院子里的光走過去將屋子里的蠟燭點燃。 燭光亮起,屋子里的視線也清晰起來。 曲越溪看著一身端正著坐在床邊的樓景陽,又是驚喜,又是無奈。 “剛剛在路上也是你?” 樓景陽點頭。 曲越溪嘆了口氣,笑容里帶著些許無奈。他給樓景陽倒了杯水,端著走到了他面前:“你什么時候來的?” 樓景陽接過,喝了口,但沒有回答曲越溪的話。 曲越溪打趣道:“你該不會是根本沒走吧?” “……” 曲越溪挑了挑眉,看樓景陽這有點心虛的表情,肯定就是這樣了!白天送自己回來的時候還嘴硬著不和自己一起上山,結(jié)果背地里還不是偷偷的跟著過來了。 口是心非的家伙! 樓景陽轉(zhuǎn)移話題問:“師兄,你師尊答應(yīng)幫你找仙草了嗎?” “他們在想辦法?!?/br> 曲越溪在他身邊坐下,樓景陽下意識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動了點。 曲越溪注意到他動了,挑了下眉,跟著挪了過去。 樓景陽抬起頭看他,曲越溪眼中滿是笑意的也望著他。 然后樓景陽收回了目光。 曲越溪說:“這么晚了,你來都來了,今天晚上就不走了吧?” 樓景陽一愣,再次抬起頭看向他:“我……我待在這里不合適?!?/br> “合不合適是問題嗎?”曲越溪一把抓著他胳膊抱?。骸拔蚁胱屇懔粼谶@里陪我?你陪不陪?” “可是我的身份……” “你就說你陪不陪?” “……陪。” “這還差不多!” 曲越溪笑了下。 樓景陽微微低頭,看著曲越溪抱著自己胳膊的手,嘴角上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幅度,眼神也隨之柔和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害,忘記十二點的定時了…… 第90章 曲越溪和樓景陽共躺在一張床上,他睡在里側(cè),樓景陽躺在外側(cè),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只有桌子上一盞燃著的燭光微微搖曳著。 屋外有風(fēng)起,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院子里不知道是什么蟲子在叫,配合著風(fēng)聲,在寂靜的夜里喧囂著。 曲越溪翻了個身,側(cè)躺著朝向樓景陽那邊,但樓景陽閉著眼,呼吸平穩(wěn),看似已經(jīng)睡著。 他瞇了瞇眼,伸出手指戳了戳樓景陽的臉:“樓景陽,你睡了嗎?” 樓景陽慢慢睜開了眼:“還沒?!?/br> 而后他轉(zhuǎn)頭看向曲越溪,便對上了曲越溪那雙漸漸浮起笑意的眼眸。他愣了愣,嘴角也忍不住上揚。 他也翻身側(cè)躺,面朝曲越溪。 “師兄,你怎么還不睡?” “我睡不著,”曲越溪瞇著眼,眼里有光微微閃爍著:“你呢?” 樓景陽笑:“我也是?!?/br> 他很久沒回來這里了,雖然是偷偷潛入,除了曲越溪外沒人知曉,但心里難免還是有些不安。他在這里的事若是被別的人知道,勢必會連累曲越溪。 再者,他似乎還是頭一次和曲越溪這樣共枕而眠,不太習(xí)慣,也有些緊張。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肆意滋生著,他抓不住,拿不穩(wěn)。 他望著曲越溪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緒極其簡單,一眼看過去就能看明白。他其實是欣喜的,這樣的一天,他有肖想過,只是不曾想過居然會有成真的一天。 他有些無措,不知道該說點什么,該做點什么。所以最后只能是望著曲越溪笑著,他不太會說話,但他想,他的師兄應(yīng)該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樓景陽?!?/br> 曲越溪忽然喊他的名字。 樓景陽應(yīng)了一聲:“我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