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夢游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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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睡著后,就突然聽到那聲媚到極至的男聲響起,若蘭驚嚇的連連睜開眼睛,難不成蟲卵醒了,又把她送回地府了? 睜開眼便看到閻君飄浮在她的頭頂,她依然睡在忘川河邊的花海之中,鼻息間能聞到那淡有淡無的雅香。 “若若?!遍惥⑿Φ目粗f道。 “閻君,我又死了嗎?”若蘭皺眉,這三翻兩次的逛地府,自己還真是成了這里的??土?。 “笨蛋若若,這是夢境,你走時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所以才消耗法力入你夢境。”閻君一臉傷心,看的若蘭都感覺自己好對不起人家,人家是閻君,卻天天為了她的雞毛蒜皮之事勞心勞力,她卻埋怨成???。 “原來這是夢境啊,是你托夢給太清上人,叫他來蜀道救我的么?”若蘭這才恍然大悟,莫非太清口中所說的夢中神人就是他? 閻君好看的秀眉一皺:“不是,我從未托夢給任何人。”心底卻因她這一句話暗思,莫非若若入輪回道之事已經(jīng)鬧上天庭了? “啊,不是你,那是誰,昨日我差點香消玉殞,若非太清道長相救,我此時都不知身在何處,閻君怎么不能讓我回到金琳兒身體之內(nèi),你知道不知道這具身體是個巫蠱鼎爐?!毕氲竭@若蘭臉色又是一白,言詞里頗微埋怨。 “若若,靈魂奪舍,是需要一種磁場,目前這具身體正對你的磁場,而你又確實跟她有緣,換言,她就是你,你就是她,至于金琳兒rou身已毀,你又怎能回的去?!遍惥牭剿f巫蠱鼎爐時,眉峰不由的上跳,但這地面的事情,他就是有心也無力,一切還需看她機緣造化。 “好吧,那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能除掉這些蠱蟲卵嗎?”若蘭一想便惡寒,全身不自在。 “陽間的事情,我是不能插手的,剛才你說,有人托夢給你身邊的老道,叫他保護你?”閻君眉峰糾結(jié),這件事如果不是天庭的人在暗中安排,就是地府的人,如是對若若有益,他也懶的去管,若是有陰謀,他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嗯,太清道長是這么說的?!比籼m不解的看了眼一臉深思的他,心里一突,難道這又是什么陰謀? “我看他一身正氣,是個可信任之人,應(yīng)當(dāng)是你命中的貴人,若若我不能在這待太久,你記住,地府的事情,不能告訴第三人,否則你就會魂魄離體,煙消云散,明白嗎?”閻君眉峰舒展開來,一臉寵溺的笑道。 “原來是真的,太清道長說,托夢之人就是這樣對他說的,要他轉(zhuǎn)告給我,我一開始還以是你?!比籼m得到證實,心里還是有少許驚濤駭浪。 閻君不語沉思了片刻,便笑道:“若若,我走了,這是你最后一世,成與不成,切看你的機緣造化,一切皆有心定,不可強求?!?/br> 說罷,他的身形,有如空氣般,慢慢淡化,若蘭猛的一下醒來,就看到黎明的辰曦,從正東方升起,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晃的她的眼眸緊縮,心有余悸的回想起剛才的夢境,一陣陣的冷汗從后背升起,閻君最后一句一切皆有心定,不可強求,到底是什么意思? 暗喻她不可再執(zhí)著他么?還是暗喻她應(yīng)當(dāng)回頭是岸,報答白無常的九世追隨?可是太清上人為何又對她說,她的使命就是扶助新帝統(tǒng)一,一團團的迷霧都是圍繞著她們?nèi)耍拖袷且粋€三角戀,她為他執(zhí)著癡迷,他又為她苦苦相隨,究竟這一切,會不會有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她不知,如果她繼續(xù)執(zhí)著,就必要負了他的追隨,如果她真的回頭,心底的那絲悸動,又扯的她心如刀割,何去何從,若蘭一無所知。 “醒了?!碧宄柕姆较蛏钌畹募{入一口氣,啟唇說道。 “嗯,太清上人,我是跟你去南嶺,還是去潼關(guān)等候?!比籼m想了片刻,閻君的話暫時放在一邊,眼下迫在眉睫的是怎樣清除掉一身的蠱蟲。 “除了潼關(guān),你還可以去逍遙劍宗,你自己決定如何?”太清站了起來揚揚撫塵說道。 “回天墉城?”若蘭記得當(dāng)初天立帶她去見鄧志,就是在天塘城的野外。 “對,我們從潼關(guān)繞道,南荊國的人必定會在潼關(guān)埋伏,而如今大乾兵至潼關(guān),走大路已不可為之。” “此次領(lǐng)兵之人,是不是張子龍?”若蘭問道。 “嗯,按理你的星像是在潼關(guān),若是強行把你送到天墉城,只怕也有違天機。”太清欲言又止,十分猶豫,昨夜他就在這事上周旋許久,她體力的蠱蟲是一大隱患,若是放她獨身處在潼關(guān),危機又是四伏,如將她托付新帝,又不知她肯否。 似乎很茅盾,若蘭心里更是迷茫,低頭想了許久后若蘭鎮(zhèn)定的捏捏手掌,篤定的說道:“道長將我送到新帝身邊吧,既然這是我的使命,那就只能面對,逃避不是解決辦法的良策。” 這話雖說的篤定,但私下若蘭心里十分想知道這個新帝是不是就是文兲睿,終究是要面對的,重生金琳兒,跟他有娃娃親,重生南苗圣女,跟他又有撫助之命,至于成天立,面對他是去還是留,一切只有見面之后才能下定奪。 太清看了她兩眼,捻著胡須點頭,便帶著她往山下走。 這一路太清到是沒有用輕功,一直是步行,走走停停,在日落日分,太清手指著山下的潼關(guān)城對她言道。 “山下便是潼關(guān)?!?/br> 若蘭張眼望去,只見城池四四方方,背靠山水,三面朝外,護城河足足有十來米寬,整個城池修的固若金湯,再看了眼城后靠山靠水之地,有一條不寬不窄的大路,彎彎曲曲往蜀道盤旋而去,難怪說要取南荊就要先取潼關(guān),此處確是易守難攻,頗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 這時看到對面山道隱隱約約有人影行動,如不仔細觀察,只看到綠樹在搖曳:“道長,對面山上可是有人?” 太清抬眼望去,眼中精光四射,過了幾秒,太清臉色一沉:“確實是有人,人數(shù)還不少?!?/br> “是不是南荊國的人?”若蘭心底一悸,想到明月一行才八人,而太清說對面人數(shù)不少,那會不會是明月到達潼關(guān)后,命人前來搜山? “不像,去看看?!碧鍝釅m又纏過她的腰帶著她跳躍。 過了不久,若蘭和太清伏在山尖上,看到山下竟然有數(shù)百人,在堆起石塊和沙袋堵截水源,看衣著打扮,卻是平民百姓,但行動一至,明顯不可能是平民。 “道長,他們堵水源是何意?!?/br> “造孽……”太清搖頭,花白的胡須輕微的抖動。 若蘭不解的皺眉,再仔細看去,突然看到站到水邊指揮的那人,十分眼熟,張奎?子龍的家臣,一眼驚的若蘭低呼一聲,腦中轟的一下想明白了過來,張奎出現(xiàn)在這里,必然是張子龍授命他前來堵水,而剛才她看到潼關(guān)三面環(huán)山,一面靠水,地勢宛如一個關(guān)卡的盆地城池,如果在上游堵水,待炸開崖壁,水淹潼關(guān),便能不費一兵一足輕易拿下潼關(guān)。 若蘭掩住嘴驚魂未定,剛才在山上看到潼關(guān),占地面積宛如一個小小縣城,居住的平民百姓,至少上萬人,此計實施,若干的平民百姓都會慘遭劫難,她實在無法想像那種尸體堆積如山的場面,那種凄然痛哭的場面,這就是戰(zhàn)爭么? “道長,不能讓他們水淹潼關(guān),那里還有無數(shù)的平民百姓,他們都是無辜的啊。”若蘭急劇的說道。 太清皺眉,殺戮是戰(zhàn)爭的開始,沒有血流成河,就不能統(tǒng)一天下,雖說山下的幾百人,他若對付起來并不是很難,但修道之人不能下殺手,光是車輪之戰(zhàn),都能耗光他的功力,他想了半晌,仍是搖頭。 “道長,想想辦法?!比籼m見太清只是搖頭,身子卻是不動,難道修道之人連俠義之心都沒了嗎?眼睜睜的看著張奎他們用水淹死無辜的平民百姓? “這便是戰(zhàn)爭,老夫乃世外之人,不得插手?!碧鍑@息,此計實在有違人和。 若蘭呆若木雞,戰(zhàn)爭,對,這是戰(zhàn)爭,在戰(zhàn)爭之上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此計必然是裴長明所設(shè),記得她曾經(jīng)跟他們講過三國,那一戰(zhàn)不是鮮血成河,那一戰(zhàn)不是白骨累累,她若真的阻止了張奎,那不是意味著阻止他取潼關(guān),統(tǒng)一南荊么? 就在此時,正北方向的天空出現(xiàn)大量的黑煙,峰火訊號?這時山下的張奎已經(jīng)看到了正北方的峰火,命人燒起自己身邊不遠的柴堆,兩道峰火遙遙呼應(yīng)。 “破?!睆埧种刂匾粨],人馬整齊的退到他身后,一個小兵點燃導(dǎo)火線,若蘭看到那抹藍光,閉上眼眸,把頭扭向一邊。 一聲巨響傳來,已安然坐在家中享受著晚飯的潼關(guān)百姓,紛紛飛奔出院,齊齊站在大街上看向巨響的來源,交頭接耳的議論著,突見瀑布之上,一條銀龍呼嘯而來,氣勢兇涌磅礴,百姓目瞪口呆的看了幾秒,紛紛大驚失色的抱頭逃竄。 “水淹潼關(guān)了,救命……”駐在城樓站崗的哨兵,臉色駭?shù)膽K青,哆嗦的急吼,話未說完,就被洪水淹沒。 “公子,快移到高處,我們中計了?!弊友皂泳o緊一縮,看著呼嘯而來的水龍,連忙推著明月往屋頂竄飛。 “好狠毒的計謀?!泵髟履樕磺?,飛身縱上屋頂,看著水龍急速的吞噬著建筑和人命,比起戰(zhàn)場的千軍萬馬還要兇殘,胃一陣陣的抽搐。 “來不急了,往城外的山上飛?!弊友钥戳搜郾粵_跨的房屋,水淹房頂,他們所站之處,根本沒有安全可言,連忙率著眾人,拼命往城外的的山崖飛。 “文兲睿你殺我潼關(guān)百姓上萬,這仇,我定要你數(shù)十倍的還來?!泵髟乱а狼旋X怒吼,看著子民在水里求救,她卻什么也幫不上,只能眼睜睜著看著他們喪命,除了平民一萬余人,還有駐守軍隊一萬三千人,糧草無數(shù),這筆損失,他定要文兲睿數(shù)十倍的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