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五行珠(二)回太白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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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了老張頭二十畝地,黃金五百兩,封忠義太保,享皇家俸祿,安享晚年。文兲睿的這個賞賜在眾官眼里驚世駭俗。 無官平民,無爵位,竟然被封為太保,此稱號貴如皇親。而且還享用皇家俸祿,這是何等的榮譽(yù)啊,百年都難得一見。這平淡的無奇的兩老人,真是命中飛鴻福啊,居然讓他們碰到皇上。莫非這女子是這二老的女兒?要不然怎么給他們要賞賜,而且口氣大的很,似乎不是在討好的皇上,反是皇上在討好她。 當(dāng)然這一猜測乃是后話了,也不足為提。 從莫然口中得知牛三麥確實(shí)被鄧貽聰那幫人殺死在山腳下的林子之中,臨走時又多給牛嬸子留下二百兩銀子,也算是對此事無奈交待。 因心中想著黃珠和綠珠,所以回天墉回的很快。來時花了半個月的路程,回去的時候只消了七,八天就到了天墉城。 回了墉城若蘭也不說回宮,一人帶頭領(lǐng)著方圓方百就往太白樓走。 “方百,你說你師傅要是接到信,要多久才會到?”信鴿已經(jīng)放出去五,六天了,算算路程,快的話最多幾天后他們的師傅就能到太白樓。 “如果師傅接到信的話,應(yīng)該很快,鎮(zhèn)國寺對我們來說是個很大的挑戰(zhàn),師傅一定會有興趣的?!狈桨俸V定的說道。 “那我們?nèi)ヌ讟堑劝伞!比籼m故意瞄了眼文兲睿,看到表情微愕,又馬上恢復(fù)平靜的樣子,心里突然感覺抽了一下,像痛又不像痛。但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她不想進(jìn)宮,越是在外面呆的越久,就越反感那些所謂貴族,所謂皇親,所謂高官的虛偽嘴臉。天大地大,還是自由的天空最大。 宿珉昂悶笑了幾聲,接到若蘭幾計冰刀后,馬上轉(zhuǎn)頭去看別的東西?,F(xiàn)在臥底的事已經(jīng)了結(jié),自己無事一身輕,正好碰到她有好玩的事情,身為愛湊熱鬧,又是老鄉(xiāng)的份上,怎么也要留下來湊湊才是,嘿嘿。自古君王戲嬌娥,現(xiàn)在是嬌娥戲君王,這等好戲,打死也要看的。 成天立一路走的都很沉默,聽到若蘭說去太白樓等,而不是進(jìn)宮,眉峰還是糾結(jié)了起來。面對若蘭和文兲睿,成天立心里一直都知道。一路上他想過很多,想回懷若谷,又擔(dān)心若蘭闖鎮(zhèn)國寺會需要他。想過放手,卻總感覺很無力。平時若蘭的話很多,氣氛會歡快很多,卻因他和文兲睿的原因,一路走的很沉悶。有時心想,也許他走了,那么若蘭和文兲睿就不需要如此顧及了吧? 這個反問問了很久,始終都不得結(jié)果,說白了還是自己下不了決心,還是放不下若蘭。 進(jìn)了太白樓,若蘭直奔后院。原本呆在帳房的劉東杰,從跑堂小兒口中一得知東家和方公子他們回來了,就立馬下樓奔后院找來。 進(jìn)了后院看到方家兄弟和成爺,還有一個面如冠玉目似流星的俊公子,白白凈凈的臉上帶著一股子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拔?。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是沒瞅見若蘭,但他們?nèi)寄抗庖恢露⒅簬?,眼里都頗含韻味,東杰心里咯嘣了下。 “成爺你們可算是平安回來了,若蘭人呢?”東杰問道。 “在里面?!背商炝㈩M了首,算是見禮。 話說當(dāng)時若蘭狂奔太白樓后院,眼見文兲睿不緊不慢的跟進(jìn)來,便說了聲要跟文兲睿單獨(dú)談?wù)?,就同他一起進(jìn)了春廂房。 “劉大哥,我快累死餓死臟死了?!边@頭的方圓一看到劉東杰,比看到親娘還要高興,一溜煙的湊了過來。 “我這就是去安排吃的東西,秋廂房那邊還給大家留著呢,先洗洗吃點(diǎn)東西休息一下,成爺這位是?”東杰眉眼一樂,做了這么久的管事,看他們風(fēng)塵仆仆的,臉上盡帶疲憊之色,這點(diǎn)眼力勁那能沒有。剛才是擔(dān)心若蘭,這會見成爺都不著急了,便也知道若蘭沒有什么事。說著說著便把視線移到邊上那個俊秀而又帶點(diǎn)邪氣的公子身上。 成天立掃了眼宿珉昂,對他的了解,也只是片面,記得曾經(jīng)暗影有調(diào)查過他,可惜并沒有查出太多的資料。在暗影眼中,資料查不全的都是危險級的人物,記得若蘭曾說過,她跟宿珉昂來自一個地方,由此跟他資料不全也算是吻合。 “宿珉昂,若蘭的同鄉(xiāng)。”成天立細(xì)細(xì)斟酌了片刻言道。 “??!原來是若蘭的同鄉(xiāng)啊,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若蘭有同鄉(xiāng),太好了,我去叫人打掃下冬廂房,就請宿公子去那休息休息吧,想吃什么,還缺什么盡管告訴我。”東杰驚訝的睜大眼睛,難怪感覺他身上有點(diǎn)邪,原來他跟若蘭一樣,都是很從奇怪的地方來的。 宿珉昂撇了下唇角,玩味的瞄了眼驚訝的劉東杰,怎么感覺這里人都很有意思,從他們眼里很明顯的很感應(yīng)出,他們都知道若蘭不屬于這個時代,同樣,對同鄉(xiāng)二字,很自然他們就把他也歸納成一類人。既然如此他們?yōu)槭裁炊疾缓闷?,還不把他們當(dāng)異類,這真的讓宿珉昂感覺很不可思議。 想當(dāng)初,自己初來乍到的時候,深怕自己的秘密給別人知道,這些古人會把他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一樣來看,卻沒想到,在這里秘密不是秘密,反而是公正的事實(shí),真是新鮮啊,新鮮啊。 話又說在春廂房里的若蘭和文兲睿,眼見到了太白樓,文兲睿也不回宮,反而跟著自己進(jìn)了太白樓,若蘭心里說不出來的別扭。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的好,想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跟他好好談?wù)劇?/br> “我一定要拿到五行珠?!比籼m懾了懾唇角,一邊在桌子面前坐了下來,一邊直言了當(dāng)?shù)恼f道。 “你要拿它有什么用?”文兲睿目光鑿鑿的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救我自己。” 文兲睿眉峰一揚(yáng),眸底猛的一寒:“誰要?dú)⒛悖俊?/br> “你的真身是天上的,要?dú)⑽业娜司褪悄抢锏?,?jù)說是你的老情人?!比籼m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帶著一絲冷然,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文兲睿冷硬的面孔一滯,怔忡了半天:“我真身的事情,也只是聽太清說起過一次,對此事也是半信半疑,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yàn)槟阋姷氖翘澹乙姷娜藚s不是人,從我死而復(fù)生,再加上我原本就從幾千年后的世界而來,還不能證明,這個世界除了人,還有鬼和神么?文兲睿有些事情,我不能說的太細(xì),只能你自己去體會,說的太細(xì),我就越危險。而這種危險身為人身的你我,都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別人cao縱?!?/br> 若蘭咬了咬牙,蔥蔥玉指向著頭頂揮了兩揮。一邊很鄙夷的睨視著他,都說紅顏禍水,但男人就是那禍水的源頭。 聽她說完,文兲睿臉色變的十分古怪,朦朧中記得太清當(dāng)時說他是天上的紫焰星君下凡時,那時心里有種很朦朧的感覺,感覺這個世界確實(shí)是有三界之分。另外記得還是皇子那時,曾經(jīng)連著一個多月做的都是同一個夢,那就是自己盤腿坐在彩云之中假寐打坐,而自己的后面總出現(xiàn)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她的聲音宛如黃鶯出谷,每次當(dāng)她出現(xiàn),自己回眸去看她時,卻發(fā)現(xiàn)她面目模糊,明明看到人就在眼前,卻感覺遙不可及。 當(dāng)聽到她喚了他一聲大人,夢就會突然驚醒。這個夢一直連著做了一個多月之久,后來將此夢告訴長明,長明還曾戲言說他成人了。 難道說?文兲睿一邊回憶一邊沉思剛才若蘭所說的每一個字。 “如果我是天上的紫焰星君,那你呢?你的真身又是誰?”文兲睿長吐了口氣,帶著匪夷所思的口氣問道。 “有因必有果,你我也是孽緣,一切都只是因?yàn)槟乔昵暗哪且荒?。來由我都知道,包括我跟成天立的因果我也知道,但是我卻不能說。”若蘭長吁了口氣,看到他懷疑的眼神又接道:“至少現(xiàn)在不是說明白這一切的時候,我一定要討了公道,才能告訴你?!?/br> 說罷,又從懷里把金水二珠拿了出來,接著說道:“它叫五行珠,是地藏王手里的神器,地藏王憐我,所以才將這件神器散落在這里,特地安排我來到這個世界,只要我想替自己討個公道,便只要尋得這五顆珠子,便能達(dá)成我的心愿?!?/br> “你是說上面有人要害你,但地藏王憐你,所以故意落下這五顆珠子助你,是不是這個意思?”文兲睿眉峰鎖的鐵緊,她說的東西太懸,完全脫離普通人的想法,若不是因?yàn)榉N種原因,估計就是到死,他也不會相信這些。 “嗯?!比籼m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二珠收回懷中,再把黑耀石從胸前拿了出來說道:“這塊石頭跟你給我的玉戒有一個共同的意思,只不過你是管人的,但這塊石頭的主人是管鬼的?!?/br> 文兲睿怔的面目愕然,心底的深處像是被喚醒了什么一樣,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閻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