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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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xué)第一天。 此地師資緊缺,稍微好一些的老師都去了大城市闖蕩,僅剩的二十幾名老師,怎么調(diào)配都調(diào)配不開,校長只好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將原來的兩個班級合成一個班。 所以,每個教室里,都烏泱泱的擠了近一百個學(xué)生,桌椅恨不得排到門外去。 高一七班,此刻一片嘈雜,像有幾十只烏鴉在同一時刻放聲歌唱,聲音直震云霄。 李言崢坐在最后一排中間,狹窄的空間使他的長腿無處安放,只好隨意架在左邊的空位上。 他皮膚微黑,皮相卻惹眼得很,濃眉鳳目,高鼻薄唇,后背靠著墻,淡漠地?fù)钢謾C。 一個矮胖矮胖的男生湊過來,笑得像只諂媚的哈巴狗:“崢哥,在玩什么呢?” 彭胖胖住他家對過兒,倆人自小一起長大,后來他打架斗毆出了名,成了一初中一霸,彭胖胖便心甘情愿俯首帖耳地做了他門下走狗。 不止彭胖胖,現(xiàn)在簇?fù)碇倪@最后兩排男生,全是他的舊部。 前排的好學(xué)生們個個襟若寒蟬,對他們既不屑又懼怕,任他們再吵鬧也不敢吭一聲。 李言崢將手機屏幕側(cè)了側(cè),視頻里一名美女身材火辣,正在跳著熱舞,極盡勾人之態(tài)。 彭胖胖吹了聲口哨,笑道:“崢哥,今晚我爸媽去我爺爺家走親戚,家里沒人,去我家看片不?” 他擠眉弄眼:“比這個身材還火爆,保證你喜歡!” 李言崢不置可否。 前面坐著的周朗回過頭:“我也要去!好啊胖胖,竟然敢私藏好東西!”他十分愛笑,笑起來露出一對小虎牙,看著人畜無害。 可打起架來,卻像條瘋狗。 幾人正說得熱鬧,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老師走進(jìn)來,后面還綴著一個小尾巴。 “靜一靜!靜一靜!”陸長生老師今年剛畢業(yè),就碰上這么一群混世魔王,也是很心累。 然而后面的男生們示威似的,說話聲音更大了。 陸長生又吼了幾句,奈何白面書生實在沒有威嚴(yán),只得皺眉對后面的小尾巴說:“段瑤,你暫時就先坐在——坐在——” 他眼睛掃了一圈,無奈屋子里坐得太滿,只在最后一排看見一個空位,于是指了指李言崢旁邊:“你先坐那兒吧,老師知道你個頭小,坐那兒可能看不太清楚,先克服一下,等一個月后大考,到時候按成績再排座位?!?/br> 背著沉重書包的段瑤乖巧點頭,往老師指的方向走。 烏云突散,濃烈的陽光灑進(jìn)來,嬌小的女孩沐浴在日光之下,渾身像渡了層金色的光圈。 很乖。 這是李言崢對她的第一印象。 很小只,想把她握在手心里搓扁揉圓。 這是李言崢對她的第二印象。 美好的東西,摧毀起來才更加有趣。 剛見面,便生出惡念。 青春期的男孩子,看見母豬都要吹聲口哨,遑論見到這么白嫩小巧的姑娘。 后排的男生們集體拍起桌子,劈里啪啦地起哄。 周朗則眼神亮了亮。 段瑤不明所以地走到李言崢身邊,看他沒有收腿的打算,只好怯生生地道:“同學(xué),能麻煩你讓一下位置么?” 聲音嬌爹,卻出自天然,毫無做作之感。 沒有人知道,李言崢下身起了反應(yīng)。 看片都不能勾起半點興趣的他,卻因為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產(chǎn)生無邊欲念。 他的眼睛從下到上,一寸一寸打量她。 意念里已將她扒得一干二凈。 冷冷淡淡地將長腿移開,他眼眸朝下,看似在看課桌。 余光掃過她白嫩嫩一雙腿。 段瑤坐在他身邊,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好學(xué)生的坐姿,雙腿并得很緊,白t配藍(lán)色牛仔裙,素面朝天,干干凈凈。 陸長生是教數(shù)學(xué)的,第一堂正好是數(shù)學(xué)課。 他清清嗓子開始講課,教室前半部分還好,后半部分卻仍然吵吵鬧鬧。 段瑤身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她皺起秀致的眉,卻什么都沒說,低頭默默自習(xí)。 一手按住書,一手認(rèn)真地記筆記。 字跡工工整整,一個個正楷像小方塊。 李言崢悄悄打量她,腦子里閃過一萬個齷齪的念頭。 周朗回過頭用筆頭輕輕戳了戳她桌子:“哎!meimei,你叫什么名字?剛剛沒聽清楚?!?/br> 段瑤抬起頭,小鹿樣的杏眼望了一望,似乎覺得周朗沒有惡意,細(xì)聲細(xì)氣回答:“段瑤?!?/br> “好名字,是瓊瑤的瑤嗎?”周朗仗著這副皮囊,不知道玩弄過多少女孩子,且一直樂此不疲。 還沒聽到回話,凳子便被李言崢一腳踢翻。 “噗通”一聲巨響,周朗實實在在跌了個屁股蹲兒。 “后面那位同學(xué),你怎么回事?”學(xué)生不服管教,陸長生正窩著火氣,正好拿周朗開刀。 周朗一臉懵逼,又不敢說什么,委委屈屈看了李言崢一眼,回答道:“哦,我不小心摔的?!?/br> 陸長生用教鞭指著他,殺雞儆猴:“胡說八道!老師一直看著呢,你明明在和別的同學(xué)交頭接耳!出去站著去!” 周朗早已視罰站為家常便飯,渾不在意地走了出去,在門口站成一道風(fēng)景線。 這一招確有些效果,后排的聲音壓下去不少。 圍觀全程的段瑤忍不住悄悄問李言崢:“你剛才為什么踢他呀?” 那個“呀”字帶著甜甜的尾音,像在撒嬌,勾得他心癢。 李言崢看向她,微微靠近:“他想泡你,看不出來嗎?” 好學(xué)生段瑤的詞典里,從未出現(xiàn)過“早戀”二字。 她聞言立刻臉紅,否認(rèn)道:“你別胡說!” 似乎又驚覺自己語氣不太好,放軟了聲氣:“就算……就算他真的是……你也用不著踢他啊……” 她腦子里認(rèn)真想了想,這人長得這樣好看,又替她出頭,雖然手段過于激烈,可應(yīng)該是個好人。 渾然不覺自己已被發(fā)了張好人卡,李言崢伸出右手:“我叫李言崢,很高興認(rèn)識你,段瑤。” 她的名字從他口中吐出來,格外的好聽。 第一次被人以這樣正式的方式對待,段瑤在心里又默默給對方加了一分。 她伸出小手,搭上他細(xì)長的手掌,低聲道:“我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br> 李言崢低眸,看過她每一根手指,目光從干凈的指甲掃到瑩白的指根。 然后看見她抽回去,心生遺憾。 小白兔渾然不覺,大灰狼的尾巴已經(jīng)興奮地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