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削頭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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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震驚整個京城的兇案,讓很多城中權(quán)貴都感興趣。 同時也特別好奇,這么繁雜不明,懸疑重重的案子是怎么被破獲的。 就在大理寺開堂審理此案時,寺外已經(jīng)圍滿了人。 被害人家屬栗繼宗也親自前來聽審。 同時景王云皓駿也端坐于大堂之上,他此次是奉旨前來,回去是要告知圣上案件情況的。 也是因為得知,此案還是施畫想到的破案線索,并得知會在堂上審理時,施畫會當堂宣讀驗尸報告。 他就是想聽聽,這個小丫頭的獨特見解,自從上次在他的別苑后,他就再也沒見過她,還挺想她的。 案犯被押上大堂后,大理寺卿林雪松拍下了驚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張保生,原河川人士,就在川中小鎮(zhèn)中開了家小飯館,不過半年前,卻含冤入獄,被判流放寒苦之地……”張保生垂頭平靜的陳述。 “判了多少年?”林雪松再問。 “流放三年苦役。”張保生回答。 林雪松卻輕哼一聲:“可你剛才卻說,半年前入獄,這時間上,也不對,怎么回事,從實招來……” 張保生抬起頭來,一臉坦然的看著堂上所有的人:“各位大人,草民半年前入獄,也是被冤枉的,而冤枉草民,買通縣衙大人的,就是栗長風。” “你胡說!”栗繼宗一聽,馬上在旁聽的人群之中高聲喊道。 “草民沒有胡說,只因栗長風好色成性,看上了我的妻子,想占為己有,卻因我還健在,才會想到冤我入獄,以達到霸占的目的,就在我被判決后,他立即將我妻子帶到了京城之中……而且還買通了押解的衙役,要在半路將我弄死,好在我在得知情況后,趁衙役不備逃了出來,一路追至京城,多方打聽,方找到已經(jīng)被他安置在保順街一處小宅中的妻子,可她卻是被看管起來的……”張保生回頭瞪著栗繼宗,義正言辭的大聲道。 站在那里旁聽的百姓們,也開始議論了起來,都對栗繼宗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林雪松看向坐在一邊的云皓駿,他卻正拿起桌幾上的茶正喝著,完全沒有提什么意見和建議的意思。 林雪松只能再拍了下驚堂木:“都肅靜!堂下旁聽之人莫要大聲喧嘩,若再有人隨意插話,直接哄出去。” “是!”堂下官差齊聲回答。 當場嚇的栗繼宗一哆嗦,但看向張保生的目光還是狠狠的。 嚴霄看在眼中,斜揚了個冷笑,繼續(xù)看著大堂之上。 “張保生,你繼續(xù)說,就是因為如此,你才會殺了栗長風嗎?”林雪松大聲問道。 “是,草民無辜蒙冤,妻子又被掠奪,而且是他要殺我在先,只是我命大,僥幸的逃跑了,此仇怎么可能不報。”張保生跪在地上,卻依舊挺直身體。 “那你是如何殺的栗長風?如實招來?!绷盅┧傻穆曇粢簿徍土诵?。 堂上堂下的人,對張保生也有了同情,這種事發(fā)生在誰身上,這樣也不為過。 “草民原本家中也是習武之人,可家到中落,草民的父輩也厭倦了江湖生活,于是就在川中鎮(zhèn)上安居了下來,草民自小也習過武,雖然不高,但身手還是可以的……”張保生淡然的道。 “當時他來鎮(zhèn)上家中所開飯館就餐時,就是因為多喝了些酒,強拉著我家娘子的手不放,被我打了一頓,第二日他又來,卻是來道歉的,草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可沒想到,不出五日,草民就被鎮(zhèn)上的縣衙給抓走了,屈打成招后,直接判了流放之刑……”張保生冷冷的道。 “雖然我命大的沒有死,還聽說他已經(jīng)帶著我家娘子來了京城,于是我一路追來,找了足有一個多月,最后跟蹤他,才找到了我家娘子被關(guān)的地方,當她見到我后,痛哭失聲,訴說著被栗長風強帶回來后,受盡了侮辱,而且還以我的命相威脅,不讓她尋短見……”張保生憤憤的道。 這時,堂下又有了小小的議論之聲。 “草民當時就升出要殺了他的想法,這種人就是個惡霸,而且仗著有錢,能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死不足惜,草民就開始跟蹤于他,將他的生活習慣一一記錄下來……”張保生呼了口氣。 “你是怎么想到,這種殺人方法的?”嚴霄開口問道。 張保生抬眼看著他:“不難,草民以前也常會去山里打個獵什么的,為店里增加一些野味,開弓射箭,彈弓打鳥,也是常有的事……” “那你所用的筋是何物?”嚴霄說著舉起從那個抓他的宅院里搜出來的東西問道。 “這也是家傳的一種手藝,將動作的筋經(jīng)過特殊的處理后,再用祖?zhèn)鞯氖址ㄟM行對接,想要多長都可以。”張保生也沒隱瞞。 “你在那條街上試了多少次,方才成功的?”嚴霄再問。 張保生呼了口氣,竟然輕笑出聲:“栗長風的命大,前前后后,我攔了他足有八次,卻被他逃了七次,不是慢一步,就是早一步,要不就是彈力不夠,只是絆倒了馬,再不就是高了,根本沒用……” “于是,你就一直在調(diào)整?!眹老鲆矒P了下嘴角。 張保生點頭:“對,一直都在調(diào)整,為了能更準確,我還親自的試了幾次,也聽到過那更夫被嚇的慘叫,呵……對不住他了……” 嚴霄再是一笑:“那你能告訴我,這種筋繩之上,怎么會有銹跡的?” 當然,這個問題是施畫想知道的,在開審之前,她可是拉著他叮囑了好幾遍,萬不能讓他忘了。 張保生搖了搖頭:“你們在搜到這筋繩的地方,不也看到了嗎,那里就是個庫房,有很多鐵器之物,應(yīng)該就是在那里沾上的,不奇怪?!?/br> 從開審到審結(jié),施畫都沒露頭,而且此案審的特別順利,張保生對于自己所犯的案件供認不諱。 可也鑒于他原本的情由,在判決時,也進行了酌情處理,只是被判了三年刑。 栗繼宗自然是不服的,大喊著要上告,云皓駿在走到他面前時,冷冷的看著他:“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的行徑如此惡劣,你這個當父親的真會一點不知情?要知道收斂?!?/br> 栗繼宗頓時就蔫了,他一個商賈之家,怎么能與官來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