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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均離開的匆忙又急迫,甚至除了溫水,沒有和任何人說再見。 從那以后,因為時差和戰(zhàn)爭,兩個人的聯(lián)系明顯的少了很多。 溫水總是可以從情報網(wǎng)里,曉得傅如均在戰(zhàn)場上的狀況,幸好,他一直都平安無事,且一步步的邁向勝利的終點。 這天,是正月底,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 司曉楠在溫水即將下班的點,敲響辦公室的門,優(yōu)雅從容的走了進來。 溫水關(guān)上電腦,淡淡的看向眼前的貴『婦』:傅夫人,找我有事? 司曉楠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緩緩的道:無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吃個飯。 溫水的眼眸稍稍瞇了下,接著,唇角便勾起一笑:好啊! 希悅爾餐廳。 格調(diào)優(yōu)雅的包廂里,四周不斷有寧神靜心的輕音樂,層層疊起。 服務(wù)員將所有菜肴都上全后,便退了出去。 司曉楠優(yōu)雅的舉起紅酒杯,對溫水笑道:我們喝一杯。 隨后,兩個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兩個女人將杯里的紅酒盡數(shù)喝下后,溫水開門見山的道:傅夫人,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等會還有事。 聞言,司曉楠眼角的余光湛了湛。 接著,她放下酒杯,淺淺的笑道:好,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她優(yōu)雅的疊起雙手,線條優(yōu)美的下巴抵在手背上,一字一頓道:我和我先生,想要你主動離開如均。 這句話,在溫水的意料之中。 但她還是驟然鎖緊了眉心,沉聲道:傅夫人,我想啊均當(dāng)初已經(jīng)和你們表態(tài)的很清楚了吧?在家人和我之間,他只會選擇我!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強大的底氣中,又蘊含著絲絲縷縷的委屈。 顯得司曉楠在欺負(fù)她似的。 然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司曉楠仍維持著笑容可掬的樣子,只不過嗓音低沉了許多:小水,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是在拆散我們的家庭,讓所有人都感到為難嗎? 溫水掀了掀眼簾,故作驚訝的道:啊我以為從始至終,都是你們在拆散我和啊均,為難我們呢? 頓了下,她又垂下頭,低低的道:原來,我在受了那么多的傷害后,還被你們當(dāng)做惡人啊 這番話,顯然是在打司曉楠的臉。 沒錯,當(dāng)初確實是他們合力拆散的傅如均和溫水,也是他們害了溫水。 可那又能怎樣?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和如均在一起! 司曉楠看著溫水這幅委屈的模樣,淡淡的道:小水,當(dāng)年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你,可老爺子也因此付出代價了不是么? 你還年輕,可以找到更好的歸宿,不應(yīng)該執(zhí)著在如均的身上,畢竟你們之間隔了那么多的仇恨糾紛。 小水,你若是放聰明點,我們皆大歡喜。 溫水仍垂著頭,低低的問道:那要是我不想聰明呢? 司曉楠挺了挺腰板,緩緩的回答:那么,就要看你能不能熬得住我們的手段了。 這句話,威脅的意味十足。 溫水猛地抬起頭,看向司曉楠的眼睛里,滿滿的全是譏諷:威脅我?想再像五年前那樣對我下毒,要我的命? 大概是溫水的眼神才銳利,以至于司曉楠有那么一瞬間的畏懼。 她心頭驚了下,沒想到這丫頭現(xiàn)在的氣場,竟然也如此強大了。 緊接著,溫水再度說道:傅夫人,我小叔對我說過,他會護我周全,也會為我遮風(fēng)擋雨,我相信,他不會再讓你們傷害到我! 她站起身,拎起自己的名貴手包,嗓音冷了下去: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她轉(zhuǎn)身,抬起步伐就走了出去。 然而,在開門之際,司曉楠低沉的嗓音再度在她背后響了起來。 她說:相信我,小水,你會為今天的決定而后悔的! 溫水果然頓了下。 她瞇著眸子,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傅夫人,但愿最后,你不會被打臉。 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司曉楠側(cè)目看著溫水的背影,很久很久,才收回目光。 她『摸』出手機,看向窗外的霓虹夜景,播出了電話。 接通后,她緩緩地道:按計劃行事吧! 溫水回到藍(lán)灣別墅后,率先去隔壁找了舒辛。 彼時,舒辛的傭人剛做好晚餐,溫水恰好蹭了頓飯。 傭人離開后,舒辛便主動問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聞言,溫水皺了皺眉: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舒辛喝了口水,慢悠悠的為自己澄清道:我可沒這個意思,你可別栽贓誣賴我! 溫水白了她一眼,又吃了幾口飯,才放下筷子,鄭重的道:我后天凌晨要親自去一趟羅馬交易,你收拾收拾東西,和我一起。 聞言,舒辛蹙了蹙眉心。 什么樣的買家,值得你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