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大雪紛飛
一場別開生面的詩集會最終在陶謙的聲明下結(jié)束,接著就是單純的飲酒作樂,一般沒什么事的,都會再逗留一段時間。 喝了幾杯酒,由于身體原因,陶謙沒再多做停留,朝賓客抱拳道歉,意猶未盡的離去,臨行前還把臧霸帶走。 看到這一幕,糜竺恍然大悟,趕緊找到孫策“曹氏兄弟已經(jīng)先行離開,只怕會對將軍有所不利,徐州不宜久留” 從詩集會開始,陳、糜兩人就一直很古怪,孫策席間問過糜芳,只是他也不知情。 放眼望去,果然曹宏和曹豹已經(jīng)不在位置上“嗯,邊走邊說” “不瞞將軍,我和元龍認(rèn)為,瑯琊郡丞,曹家得的莫名其妙,州牧大人根本就沒有告知我等,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周瑜想了想,試問“莫非,你們的意思是陶謙有意為之?” 陳登結(jié)果話茬“只怕是有什么約定,將軍當(dāng)立刻離開徐州,然曹宏小肚雞腸,只怕會沿途阻截” “子芳可率家丁沿路護(hù)送,但只能到東海國,瑯琊國我們沒權(quán)進(jìn)入,那里本該是臧霸的地盤,如今曹宏做了郡丞,只要宣高不在,他也有權(quán)利調(diào)動兵馬” 糜竺說得有點繞,孫策聽得很迷糊,不過周瑜還是弄明白了“臧霸不在是什么意思?” “剛才州牧大人離開的時候,我見他將臧霸帶走,顯然是在給曹宏cao作空間” 終于鬧明白,感情陶謙是打算要他孫策的命?老毒物這么狠?還沒動他一畝三分地,就先下手為強“陶謙為何突然意欲致我于死地?” 這就要說昨晚曹宏和曹豹去見陶謙,他們查到孫策來徐州的真實目的,不僅有劉曄投效,連魯肅都在讓家眷收拾,大有舉家北遷之嫌。 如今青州不似從前,旱情過后,州力不僅沒有削弱,反而從原本被黃巾鬧得不可開交之地,一躍成為北方僅次于袁紹的存在,更兼民眾一心,它日若揮兵來犯,徐州一馬平川無險要可守,根本抵擋不住,孔融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要徐州久治民安,必須想辦法除掉孫策,孫策一死,青州必亂,還可趁機占取城陽,北海等地。 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看來,陳家和糜家似乎已經(jīng)站隊到了孫策一邊,里應(yīng)外合之下,徐州危矣。 陶謙知道曹宏并非危言聳聽,天下大亂,朝廷不久前又發(fā)生大事,此刻自顧不暇,州牧權(quán)利日趨壯大,似孫策這般馬背上站起來的諸侯,絕對不會偏安一隅,當(dāng)下也就有了計較。 昨夜發(fā)生的一切孫策并不知道,此刻正匆匆出了城門,向北而去。 經(jīng)過東城,得知劉曄和魯肅已經(jīng)先一步北上,沒有心情去高興魯肅做出的選擇,將陳到喚至前來“叔至,拿著這個去諸縣找盧慎,讓他帶隊來此,但有攔截,道明來意,若還是不允,殺” 孫策不會傻到自己送上門去,等著讓人宰割,到了東海國內(nèi),他就沒打算再繼續(xù)前行,讓陳到獨馬前行,給盧俊義送信。 另一邊,在開陽列隊‘恭候’孫策的曹宏,在得知對方在東海國內(nèi)安營休整,知埋伏是肯定打不成了,當(dāng)下點齊人馬,直奔利城。 既然不愿做案板上的魚rou,那來一場狩獵也挺不錯。 糜芳根據(jù)周瑜的請求,把探子外放了五里,從即丘到祝其每隔一里地,便是一隊探哨。一旦發(fā)現(xiàn)曹宏興兵過界,他們能有充足的時間撤走。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陶謙的決心,曹宏只是其中一個安排,等孫策出了下邳之后,曹豹也領(lǐng)著兵馬往東海國而來,此刻已經(jīng)到了郯縣,正在打聽糜芳所部的去向。 “什么?曹豹帶著部隊出城了!”陳登得到這個消息時,當(dāng)即傻了眼,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背著手來回走動“你可看清楚了,他們?nèi)サ哪莻€方向?” “出的東門,徑直向北,小的還跟了三里地” 陳登聽了一巴掌直接掄在他臉上“那你為何不早點告知我?誤我大事!” 捂著臉,小廝一臉委屈“不是老爺您讓我一直跟著曹豹嗎?” “滾…回來,把這事速速告訴糜竺糜大人” 這件事,陳登越想越后怕,孫策只要出事,不是他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問題,整個家族都會因此陪葬。 徐州根本受不住青州的滿腔怒氣,要是孫策無后還好,可偏偏剛有子嗣,還是個男孩,在孫策留下的班底的輔佐下,用不了多久,便會穩(wěn)定,何況孫堅還在,江東猛虎豈是浪得虛名? 這陶謙做事越來越不經(jīng)大腦,實在糊涂。 再怎么捶胸頓足也無濟(jì)于事,陳登想了想,事到如今,只有去找父親,讓他和朱儁說說,或許能令陶謙回心轉(zhuǎn)意。 …喝了幾口暖身酒,糜芳竄進(jìn)孫策營帳“今天這場雪實在太大,都快看不見路了,要不趁視野不寬闊,我們急行過瑯琊?” “不行,就是因為雪太大,真有埋伏反而不易察覺,齊膝血,可近我們二十步內(nèi)” 周瑜說的在理,糜芳想想也是,當(dāng)年打黃巾時,他就憑借大雪成功伏擊過糧隊。 “報,后方突然出現(xiàn)五千人馬,意圖不明” 聞言周瑜一把扯下身上的皮毯,拍著大腿恨到“陶謙果有決絕之心,將下邳的人也叫了來,典韋你護(hù)著伯符先走,我與糜子方阻攔追兵” “這么大的雪,往哪兒走?還沒被追兵追上,就凍死了”站起身來,孫策一反平常的淡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他陶謙想要老子的命,就看他有沒有這本事” 并非孫策突然犯二想逞英雄,而是隨機任務(wù)2更新(稀有)堅守待援,獎勵技能‘興兵’,使麾下所統(tǒng)御的士兵保持保持亢奮狀態(tài),持續(xù)一個時辰,期間力量加3,冷卻一天(宿主技能存在冷卻時間)。 時隔兩年,孫策終于迎來自己的一個技能,這東西可是以上千兌換點來計的,任務(wù)很難,幾乎是用生命做賭注,權(quán)衡再三,他決定放手搏一搏。 聽孫策說的這么有底氣,便以為他早有后手“我們怎么做?” “等盧慎” 等盧慎?這是什么作死的計劃?一把拉回孫策,語氣中夾雜著嘶吼“瘋了嗎?你到底想做什么” 沒有理周瑜,孫策轉(zhuǎn)而向旁邊問道“可不可以將指揮權(quán)交給我們?” “這,孫將軍真準(zhǔn)備要在此防守?” “是的,這件事本和你沒有關(guān)系,一路也多虧子方護(hù)送,曹家的目標(biāo)是我,打起來便找個機會離開吧?” 孫策說的很真切,糜芳也知道曹宏不會拿他怎么樣,但若是領(lǐng)兵抵抗,就是另一回事“這兩千人大多是仆役,根本不足以和曹家抗衡,孫將軍還是走吧,這么大的雪沒一會便能掩蓋足跡,下官在此還可為將軍拖延一二” “我們還是走吧,若等到曹宏從瑯琊再尋來,我們能堅守至盧慎領(lǐng)軍前來的可能微乎其微” “公瑾,你冷靜想想,離開大部隊,在這荒郊野地里,我們的生存幾率才是渺茫,典大哥負(fù)傷在身,只需十幾人就可將我等擒獲,若是遇著狼更是連跑的機會都沒有,還不說冰天雪地的,根本無法辨別方向。然而若在此堅守,只要我們團(tuán)結(jié)一心,士卒用命,便有存活的機會” 關(guān)心則亂,將孫策的話仔細(xì)分析后,周瑜妥協(xié)了,正如他所言,沒有糜芳的人馬,只要在徐州的地界上,僅一督郵即可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子方可否將指揮權(quán)交給我們?” 還是這句話,不過糜芳也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孫將軍…有把握嗎?” “五成把握” 五成?回想起孫策至今的光輝戰(zhàn)績,糜芳咬咬牙“夠了,我糜芳今日便把部隊和這條命交給將軍”糜芳沒辦法,他不是沒想過大難臨頭各自飛,只是心中那一絲年輕氣盛戰(zhàn)勝了怯懦,況且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孫策赴死,真要是出個好歹,哪兒還有臉面回去見自己兄長。 “多謝糜大人,事不宜遲,快把大家集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