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年號
回到陳留,荀攸感受到了曹昂之前感受到的差別,有不適應,有落差感,還有一些些嫉妒和眼紅。 曹cao已經開始集結兵馬,單雄信的前鋒營甚至都開出了兗州。 聽得荀攸回來,曹cao很果斷放下手中事物,他還是比較相信這次能成功借到船只,只不過問題在于,代價是什么。 “修路?從冀州到豫州?” 盡管,他自認為已經很了解孫策,可真聽到對方的條件,曹cao還是有些很納悶,果然,這很孫策。 “說說你的想法” 這會想再反悔已經是不可能了,何況曹cao也發(fā)覺這里面大有文章。 “首先是戰(zhàn)略方面,屬下以為,修好路對我軍而言并不一定是壞事…” 正如孫策所料,荀攸對曹cao的說辭,就是當天在臨淄的想法,沒有超出預想,唯獨有一點孫策算漏了。 兗州已經不再是曹cao的政治文化中心,既然是趙王,再待在這里,多多少少會有點名不副實,何況兗州還是一個四戰(zhàn)之地。 “行吧,通知孫策盡快開工,船隊也盡快抵達濮陽,春耕已經落下不少時間” “喏,那趙王打算何時動身?” “再有兩天,等子和從并州回來,就出發(fā)” 子和,曹純,統(tǒng)領著曹cao的精銳部隊——虎豹騎。 另外,還有借鑒龍驤衛(wèi)而組建的,由許褚所領銜的虎衛(wèi)營。 目前來說,這兩只人馬,算是曹cao手中的王牌。 “公達,怎么感覺你今日有些欲言又止?有事但講無妨” 荀攸想起多年前,曹昂從青州回來后,當時似乎也是這一幕,只不過那時,他還只是一個站在后排的三流人員而已。 “趙王,臣下有一問” “說吧,說吧” “非臣下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齊國之勢,需我等六國合力,才能與之一戰(zhàn)” 簡單幾句話,已經道明了荀攸的觀點,曹cao聞之,說不出是什么感受。 這個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只是張繡、劉表與他有仇,有仇不報,卻要去找屢次對他施于援手的孫策的麻煩,這不是曹cao的意愿。 “公達,即使孤愿意放下與劉表、張繡的仇怨,可他們又會真的對我們完全放下戒心?到最后還不是虛與委蛇,各自為戰(zhàn)。孫策可不是咱們表里不一,就能戰(zhàn)勝的敵人” 曹cao說的沒有絲毫問題,人與人之間最難得的就是信任,至少在他看來,荊州與兗州之間,就不存在信任這種東西。 “還有劉備,你以為劉表就真的會放心讓他借道荊州?或者張魯真的就會放任漢中空虛,千里迢迢,來和孫策爭個長短?哪怕是李唐,在沒有確認草原形式之前,是絕不會越雷池半步的” 讓荀攸緩了緩,曹cao做出總結“所以,公達你的想法看似可行,實則還不到時候,最主要在于,我趙國可一直和孫策不清不楚,誰會信孤?” 這才是關鍵,也是曹cao最大的無奈,在其它諸侯眼里,曹cao就是孫策最大的馬仔,雖然兩者看似把界線劃得非常清晰。 荀攸沒有再進言,曹cao言辭精辟,已經將他說服,或者換句話說,他也看出了孫策大勢已成,非有良好契機的情況下,確實難有作為。 只不過,荀攸并不知道,曹cao心里還藏著有一件事。 要知道他可是曹cao,坐以待命并不是其行事風格。 漢城。 金邊已經出城兩日,觀城外的情況,應該是兇多吉少。 肖古王很實誠的遵守著和金邊之間的約定,放馬韓軍民出城。 這實際上是金邊最初想給肖古王減輕負擔,而故意給的一個臺階,卻沒想到成為了他立功的機會。 當化身為百姓的馬韓士卒經過城門時,肖古王做夢都沒想到,這群馬韓人發(fā)瘋似的奪取城門,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只容許兩人并排通過的城門,越來越大。 “這群馬韓人要干什么?!快殺了他們!” 肖古王可看得清楚,那些接收馬韓百姓的漢人,此際正策馬飛馳而來,如果讓他們進了城,所謂的角樓,甕城就全成了擺設。 恍惚間,肖古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金邊! 他不是戰(zhàn)死了嗎?他什么時候進的城?他投靠漢人了? 接連三個疑問令肖古王面孔扭曲到極致,使原本還有些歉疚的心,蕩然無存。 再看到百濟士卒漫不經心,甚至是敷衍了事的反攻心態(tài),肖古王心里又泛起了然和明悟。 “百濟亡了!” “父王,我們從城東撤吧!” 麻余,百濟皇子,跟著肖古王屢戰(zhàn)屢敗,還一度憧憬著成為未來的百濟王。 “唉,皇兒,你走吧,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隱姓埋名從新開始” “父王…孩兒…” “走吧,別說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父王和孩兒一起走吧” “走?是,為父的確要走,不過為父是想陪著我百濟走這最后一段路,孩子,好好活下去,不要想著復國,更不要想著復仇,像個普通人一樣,好好活下去” 臨淄,正大光明殿。 孫策看著一幫子大臣在底下搔耳撓首,心里很是開心,這回可算把他們難住了。 “啟稟齊王,自武帝即位,始創(chuàng)年號為建元以來,已有三百多年歷史。此后歷代帝王,遇到天降祥瑞或內憂外患等大事、要事,都要更改年號,所用少則一個,多則十幾個,就連王莽也新設年號,我主又為何棄而不用?” “本王可沒說不用,只是你們想的,本王都覺著沒意思,不好,大家可以都想想,都想想” 孫策一臉的笑容,坐在首位,其下都坐滿了整個臨淄能到的所有官員。 今日議題就一個,定年號。 可在相繼拋出順治,大盛,開元,嘉慶這類好名諱,都沒有得到孫策的贊同后,法正不由出聲勸諫,以為是其不打算用年號。 “那,不知齊王心里可有意向?” “嗯…本王心里還沒有什么好的年號,你們繼續(xù)想” 說完孫策一閉眼,靠在后背上,假寐起來。 國淵一嘆,他是自負滿腹經綸的,心里原本也還有幾個提議,可現(xiàn)在他卻沒想再往外說。 不僅僅是國淵,其余諸如杜畿、紀韻等人,雖心有腹稿,卻都閉口不談。 他們很清楚,自己心中的答案,不是孫策想要的答案,可偏偏,又捉摸不透上意,不知道孫策想要什么。 “奉孝,你覺得齊王到底是想怎么樣?” 想不清楚,底下自然就開始有人討論,比如劉曄和郭嘉。 “不好說,依我看,齊王是既想要年號,又不想要年號” “你這不是說了等于沒說,文優(yōu)公,你跟齊王的時間最長,你認為是何緣由” “哎,齊王之所想,非普通人能所及,老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齊王已經心有所定,只是在等一個與他志同道合的意見” 孫策瞇著眼看了一眼李儒,到底是跟自己時間最長的,知他心中所思,但也僅此而已。 孫策并非有意賣關子,而是他想借用這件事,讓大家想明白一件事,年號的存在意義到底是什么? 自武帝之后,年號就被認為是正統(tǒng)的標志之一,也是一代君主當是當世的統(tǒng)治理念,故而被稱為‘奉正朔’,如果一個政權使用另一個政權的年號,通常會被認為是藩屬或臣服。 這或許是一個非常具有精神文化的產物,但是若頻繁的更替,其復雜的使用情況,又會對政權及后人對歷史的了解,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嘀,百濟和馬韓覆滅,旋渦開啟,南宋末年將領張世杰、前秦將領鄧羌、元末將領擴廓貼木兒(王保保)、唐末將領李克用、南宋末年將領孟珙、唐朝著名將領王玄策出世,請宿主自行查詢刷新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