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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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連銀子都舍不得,還能舍得什么?好不好,那可不是嘴上說說的,得拿出真心實意來。但是王府的姬妾也好,王妃也罷,都把嫁妝看得緊緊的,只知道從自己這里討東西,誰肯為自己破費? 她們只顧爭奪利益,瓜分自己,何曾真心實意為自己想過? 只有眼前這個傻嬌嬌,冒傻氣。 叫人心里一陣酸酸的。 ☆、60 看戲 蕭鐸上前摟住她的纖腰,感慨道:“小傻瓜,這么破費。” “六郎?!兵P鸞看著他,明眸里面好似有璀璨星光閃爍,“我都是你的人了,難道還要分個彼此?你對我有心意,我對你也有心意,什么東西送不得?什么東西又是我舍不得的?” 她語氣真摯誠然,目光清澈如水,叫人觸動。 這世上,誰不希望別人掏心掏肺的對自己好呢?蕭鐸雖然天生性子冷,可此刻尚年輕,又是這么一份溫柔情意擺在面前,要說一點都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鳳鸞嬌聲道:“六郎,你只說喜歡不喜歡吧?!?/br> 蕭鐸深深地笑了,“當(dāng)然喜歡?!?/br> 怎么能不喜歡呢?想想看啊,別的姬妾都盤算從他身上撈好處,傻嬌嬌卻一門心思對他好,弄得他心里一陣柔軟,“嬌嬌,我的心都要被你哄走了?!?/br> 鳳鸞莞爾一笑,嫵媚似水動人,“那好呀,我的目的可就達到了?!?/br> 心下輕笑,你的那顆鐵石心腸,豈是一柄好劍能夠收買的?端王殿下可真是說話不要錢,只管隨便說啊。 不過再怎么樣,也清楚,他至少這會兒肯定是感動了。 因而趁機撒嬌道:“那你以后可不許欺負(fù)我啦?!?/br> 蕭鐸上前緊緊了摟了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溫暖熨帖,溫聲道:“不欺負(fù)你,往后都好好疼你?!?/br> “沒良心的!”鳳鸞哼了一聲,“‘欺負(fù)我’和‘好好疼我’,這兩者在你眼里有何區(qū)別?”抓了他的手腕,露出前幾天馬鞭留下來的傷疤,還猩紅猙獰著,“今晚你敢欺負(fù)我的話,我就下死勁兒咬了?!?/br> “真不欺負(fù)你?!笔掕I眼里多了一份暖意,陪著她了飯,洗漱完畢。 兩人上了床,還真的沒有上親下摸做那事兒。 “好好睡。”他聲音安寧道。 鳳鸞枕著他結(jié)實有力的胳膊,被緊緊圈在懷里,就這么親親熱熱,但又安安分分的睡覺,心下總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人都有心,就算是冷厲絕情有如端王蕭鐸,也有吧? 她閉上了眼睛,不愿再想。 ****** 風(fēng)暴比鳳鸞想象的來得更快。 臨近年關(guān),端王府內(nèi)總是不時有蹊蹺之事發(fā)生。 先是葳蕤堂的一株臘梅枯了半邊,快過年了,這事兒多不吉利。穆mama命人趕緊那匹紅綢裁了,給裹上去,結(jié)果裹了幾天,另外半邊也枯死了。 接著沒幾天,又在西邊洗衣服的水井里面,發(fā)現(xiàn)一只死耗子。 端王妃聽了很是生氣,覺得不吉祥,更不干凈,便讓人把那口井給封上,往后都不許再去打水。原本想著該消停了,哪知道幺蛾子不斷,沒幾天,又在另外一口洗衣服的井里發(fā)現(xiàn)死麻雀,王府里洗衣服就兩口井,總不能都封了不洗衣服吧?但不洗衣服更不行啊。 穆mama請示道:“剩下的三口井都是打水喝的,和洗衣服的混在一起不好,而且太擠了,容易讓兩邊的人磕磕絆絆。奴婢的意思,不如請人過來看看風(fēng)水,化個符水,然后投藥清掉臟東西,往后洗衣服總還是可以的?!?/br> 的確不能把洗衣服的井都封了。 端王妃雖然不是很贊成,但是不這么搞一下,大家心里都會對井水忌諱,弄得闔府上下不得安寧。因而點了頭,只道:“要做法事早點做,快過年了,早點清清靜靜的才好,免得王爺不高興?!?/br> 蕭鐸晚上回來,知道了明天要做法事開井,皺了皺眉,“知道了?!?/br> 他不是太喜歡這種事兒。 但是后宅本來就是王妃管理,不便插手。而且年關(guān)事情特別多,給準(zhǔn)備皇上的賀禮是一樁大的,各家權(quán)貴官宦之家的人情走動,又是一批瑣碎事的,還有年三十到正月十五休假,很多折子、事務(wù),都得提前處理一些。 總之各種忙亂,哪里還有空管后宅的事兒?就是姬妾房里,都少去了。 當(dāng)然再少,鳳鸞那里還是有去的。 苗夫人的浮翠閣,就已經(jīng)被冷落了大半個月。好在她一向看得開,性子開朗,除了每天給王妃請安,就回屋關(guān)起門來自得其樂。反正王爺不來,亦是好吃好穿供著,王妃又不找事拿捏,日子不算難過。 翠袖輕輕給她捏著肩,嘀咕道:“最近怎么這般多的糟心事兒?真是晦氣!” “這個么?!泵绶蛉斯雌鹱旖且恍?,“別問、別管,好好爛在肚子里罷?!?/br> 穆夫人來得越勤快,王妃越沉不住氣,古怪的事兒只會越來越多,就是不知道是誰的手筆,母親?女兒?還是聯(lián)手?指不定有人會趁機攪混水。 心下輕輕一嘆,看來王妃這次生產(chǎn)不僅虧了身子,還虧了氣,有點沉不住了。 原本還想著,王妃和鳳側(cè)妃有幾年好姐妹的日子,沒想到這么快就走到盡頭。王妃因為身子虛,怕熬不住,擔(dān)心鳳側(cè)妃會被扶正吧?再加上穆夫人三天兩頭吹吹風(fēng),王妃病中,不免心浮氣躁亂了手腳。 罷了,不關(guān)自己的事。 總之啊,最近妖風(fēng)大、浪頭急,自己還是躲遠一點兒的好。 ****** 蕭鐸在書房素了好幾天后,今夜,總算去了暖香塢。 屋子里面暖融融的,鳳鸞一身海棠紅緙金絲云錦緞襖兒,挽了團髻,因為熱,小臉紅撲撲的,襯得粉面流霞明麗若花。她手指上戴了一枚紅寶石戒指,耳朵上是紅寶石的墜子,面前還有紅寶石項鏈、手鐲、三尾足金大鳳釵。 蕭鐸瞧了瞧,笑道:“喲,你的紅寶石頭面得了啊?!?/br> “可不。”鳳鸞笑盈盈道:“你瞧瞧,好不好看?”又解釋,“剛剛送來,我還沒來得及搭配,都先帶上試試玩兒。” 蕭鐸拿起最大的鳳釵看了看,甄氏設(shè)計的樣子,果然很是別致,不像尋常見到的鳳釵那樣笨重,精致中,卻又不失華麗。不過他對首飾沒啥興趣,無非是讓姬妾看起來好看點,眼前的嬌嬌,戴不戴鳳釵都挺好看的。 “不錯?!彼χ澚艘痪洌戳丝?,又道:“你穿紅色很好看。” 說完發(fā)覺不妥,側(cè)妃總歸是妾,在用紅色里頭是有限制的,不能用正紅色,只能用接近的海棠紅、寶石紅等,不免有些后悔失言。 鳳鸞扯了扯衣服,笑道:“是嗎?我還做了好幾條紅裙子,回頭都穿給看?!?/br> 不管她是真的沒有察覺到不對,還是假裝沒聽出來,這么笑盈盈的歡快,一臉疙瘩都不帶的,總算是成功化解了一場尷尬。 所以說,甄氏的愛嬌、愛笑、愛俏妥妥有用。 蕭鐸一來暖香塢,就看見一個嬌嬌俏俏的愛笑寶貝兒,甜心肝兒,就連一天的疲乏都消散許多。哪怕只是在榻上隨便歪著,心里也樂的。 鳳鸞都試了試,然后笑道:“留著過年的時候戴?!毕肓讼耄班?,不是都戴,免得別人瞧見了,都讓王爺打一套,那可就虧打發(fā)了。” 她不說怕姬妾們吃醋,也不說自己知道分寸戴多少東西,只是歪話說笑。 蕭鐸被她逗樂,搖頭笑道:“別人讓我打,我也不打?!敝噶四敲度泊篪P釵,“這個最是別致華麗,留著年三十的時候戴出去,瞧著喜慶好看?!?/br> 兩人說著一些雞毛蒜皮的閑話,屋內(nèi)一片其樂融融。 寶珠提著氣進來,站在門口,愣是半晌都沒敢開口,但最終卻不得不開口,“啟稟王爺和側(cè)妃,葳蕤堂來人傳話?!?/br> 蕭鐸正在說笑,被打斷,有點不高興了。 王妃這是怎么回事兒?每次都趕在自己來暖香塢,她就有事,好歹是明媒正娶進門的嫡妻,就連這點氣量都沒有?總跟一個姬妾爭風(fēng)吃醋的,像什么樣子! 他忍了忍氣,不耐道:“說。” 寶珠低頭回道:“說是葳蕤堂有個燈籠炸了,燎了火,燒了半幅窗紗,因為當(dāng)時人來人往的救火,太吵,把……”她打了個頓,“把小郡王驚到了?!?/br> 不管端王妃是不是拿兒子作筏子,哪怕是假的,蕭鐸也是要過去看一眼兒子,才放心的,當(dāng)即皺眉站了起來。 鳳鸞想起上次的不愉快,微笑道:“六郎你去,既然人多又亂,我就先不過去添亂了?!蓖蹂緛砭筒幌胍姷阶约海駜菏虑橛止殴?,自己更不想過去摻和,免得惹出什么麻煩上身,后悔都來不及呢。 “嗯,你不用去?!笔掕I點點頭,自己快步出了門。 鳳鸞臉上笑容一淡。 姜mama攆了丫頭們下去,進來低聲,“葳蕤堂那邊是要做什么?” “很難猜嗎?”鳳鸞一聲冷笑,“等著瞧罷,折騰這些幺蛾子,十有八.九都是沖著我來的!” 姜mama吃驚道:“她們要做什么?難道咱么就這么傻傻的等著?” “不等,我可沒那么傻?!兵P鸞摘了頭上的紅寶石鳳釵,扔在一邊,她心里多少有點氣性上來,勾起嘴角冷笑,“明兒府里要做法事,但不管是和尚還是道士,那都是在城外的,要進城估摸都得半上午去了?!?/br> 姜mama點頭,“是的。” “那就好?!兵P鸞嘴角微翹,“沒事,時間上就夠了?!?/br> ☆、61 一步錯棋 這邊蕭鐸到了葳蕤堂,不等問人,直接沖到了最里面去看兒子。只見乳娘正摟著哥兒在打圈兒,安安靜靜的,什么事兒都沒有。 他不由臉色一沉,“不是說哥兒被嚇著了?” 若是王妃吃醋拈酸叫來自己還罷了,若是用哥兒來嚇唬人,那就不是簡單的妻妾爭寵這么簡單,而是心思歪了!兒子是端王府未來的繼承人,可不是爭寵的工具! 端王妃見他黑著臉,忙解釋道:“是嚇著了,哭了好久,才睡著?!?/br> 乳娘趕忙抱了小郡王過去看,果不其然,雪白的小臉蛋兒上,掛著淚痕,小鼻子紅撲撲的,的確是才哭過的樣子。 蕭鐸的怒氣緩了緩,臉色還是沉沉的,轉(zhuǎn)首問道:“燈籠又是怎么回事?” 端王妃搖了搖頭,“不清楚,自己炸了?!敝噶酥競?cè)面屋子,“就在那邊,當(dāng)時燈籠炸了,窗紗一下子燎起來,好生嚇人,還以為要著火呢。大伙兒急著滅火,進進出出的嚷嚷端水,可能太吵了,嚇得哥兒一直啼哭?!?/br> 蕭鐸不關(guān)注過程,只問結(jié)果,“現(xiàn)在沒事吧?” “這會兒睡了,瞧著還好?!倍送蹂氐溃骸疤焐砹耍幌胱尨蠓騺沓承迅鐑翰坏冒采?,若是一夜安睡,打算就等明早再傳大夫?!币蛞娬煞蛞恢蹦樕幊粒胫约簝纱伟阉麖呐銐]叫出來,好像存心似的,只怕已經(jīng)惹了他不快。 因而又道:“剛才火光沖天、人來人往的,哥兒亂哭不停,我害怕,這會兒沒事王爺回去罷。” 蕭鐸淡淡道:“既來了,就懶得再跑了。” 王妃把自己從暖香塢叫出來,自己再回去,不管是誰的意思,外人看來都是自己偏向嬌嬌了。一則對王妃的主母名譽不利,二則對嬌嬌也不利,三則顯得自己很蠢,好像她們在打擂臺,自己是一個夾在中間受妻妾擺弄的傻子。 端王妃的身體還是不太好,經(jīng)過剛才一陣驚嚇,臉色微微發(fā)白。 這會兒丈夫的氣壓又低,心下嘆氣,吩咐道:“大冷天,王爺從外面過來肯定受了寒氣,快去端碗熱熱的雞湯上來,給暖暖胃?!?/br> “不了,我喝茶就行?!笔掕I到底還是帶了幾分氣性,喝了會兒熱茶,瞅著兒子睡的香甜無事,便自己去了寢閣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