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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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一個表姑娘,在人家府里竟有些來去自如的模樣,實(shí)在想不通,”錦繡便詫異道,“聽阿阮話里話外的意思,竟是鎮(zhèn)威將軍還要偏向這客居的姑娘些,這就有些……” “此事我知道一些?!毙焓媳愕吐暤?,“據(jù)說鎮(zhèn)威將軍當(dāng)年與那女孩兒的母親是表兄妹,青梅竹馬地長大,不過后頭生出了變故來,那位自己嫁了高門,鎮(zhèn)威將軍便也娶了妻子,便是如今的唐夫人了,到底有些意難平?!彼龂@道,“巧的是那女子前頭里死了,這女孩兒叫后母趕出來,無處可歸,便投奔了鎮(zhèn)威將軍府,我看著這意思,竟是有些移情的作用了?!?/br> “鎮(zhèn)威將軍難道不想著,唐夫人給他cao持家中十幾年的情分?”錦繡張大了眼睛,驚道,“太涼薄了些?!边@樣的丈夫,還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天底下,哪里都是有情有義的夫君呢?”徐氏便擺手道,“罷了,我瞧中了鎮(zhèn)威將軍府,也不是看中了那位,而是看中了唐夫人家。” “娘要把阿阮說給哪個呢?”錦繡見徐氏張口,便一邊給她奉了茶,一邊笑問道。 “小風(fēng)書讀的好,我想著以后給他說個讀書人家。”徐氏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卻只對著錦繡說道,“我還沒老眼昏花,哪里用你給我倒茶?” “我愿意孝順娘,娘給了我這個機(jī)會吧?!卞\繡便笑道,“娘是要說給小善?” “唐夫人家的娘家,”徐氏笑瞇瞇地接過來喝了一口,這才說道,“是京里如今兵部尚書家的遠(yuǎn)親,雖是遠(yuǎn)親。卻走動得十分親近,以后小善如何,只怕還有人家出力的時候?!迸牧伺腻\繡的手,她便低聲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素來將你當(dāng)閨女帶,只與你說句實(shí)話,我就是看中了這丫頭的直來直去。她不過是二媳,那么精明也沒什么用不是?” “娘這么想,多也是為了我。”錦繡便一嘆。 她當(dāng)然喜歡省心的妯娌,不然若是與她相爭,不說別的,就是連累了湛功幾個的兄弟情分,錦繡都覺得心里不好受。 “也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幾個孩子?!毙焓媳銍@道,“咱們家人口簡單,我也只盼著過平淡的日子?!?/br> 錦繡知道徐氏的心意,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與徐氏笑道,“只是,娘也與小善透透風(fēng),叫他自己心里也有數(shù)?!?/br> “我也是叫你相看的意思,你既然也覺得不錯,那我也就能定下來了。”徐氏笑著說完,便又說道,“到時候再也小風(fēng)也相看個媳婦兒,我也就再無心事了?!?/br> 徐氏覺得滿意,錦繡也覺得心底快活。婆媳兩個又說笑了幾句,一回府,錦繡剛剛從車?yán)锍鰜?,就見湛功正守在一旁?/br> “真是一日不見都不行?!毙焓限揶淼貙t了臉的錦繡笑道,“快與大哥兒走吧,也不知他等了多久?!?/br> “哪里有那么多話呢?”錦繡紅著臉?biāo)托焓献吡?,這才轉(zhuǎn)身對著湛功嗔道。 “回府沒有你,我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卞\繡不在屋,湛功便覺得從前呆習(xí)慣了的屋子空蕩蕩的,叫他坐不住,況他與錦繡的屋子除了必要的打掃,誰都不叫進(jìn)來。錦繡身邊的兩個丫頭自然知道規(guī)矩,府里的也不敢生事,湛功不知不覺就踱到了門口等著,好容易等著媳婦回來。 “今兒無事,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湛功早就聽姚俊吹噓的時候,說帶著媳婦上街游玩好生快活,心里便活動了起來。 “你才下了朝。。”錦繡便猶豫道,“會不會勞累了些?” “不會?!闭抗Φ难劬α亮?。 見他有興致,錦繡也想著出去逛逛,叫丫頭傳話給徐氏,便回去換了一身兒的簡單衣裳,這才與湛功一邊往外走,一邊笑道,“今兒我還碰見一個姑娘,哭著喊著要給你做妾呢。”到底心里有火,外人的面前不好發(fā)作,如今便全落在了湛功的頭上。 “是我的錯?!闭抗﹄m一頭霧水,卻也記得姚俊說過,媳婦生氣的時候,一定要先認(rèn)錯才行,果然見錦繡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自己心里便歡喜了起來,微微猶豫,這才皺眉說道,“我不認(rèn)識別人家的姑娘。”究竟是誰敢壞他夫妻情分?叫他知道,一定絕不放過! “鎮(zhèn)威將軍家的表姑娘,你真的不認(rèn)識?”還未出府,錦繡見四周無人,大著膽子踮著腳尖費(fèi)力地揪了揪湛功的耳朵尖兒,笑瞇瞇地說道,“我與她說了,誰敢與我搶夫君,別怪我送她去死了。” “臟了你的手。”這是在意自己的意思么?湛功聽得心里歡喜的不行,耳朵尖兒發(fā)熱,看著錦繡就覺得后悔不該張羅出去,還是一起在屋里說話好些,此時只低聲道,“我送她去死就行?!币婂\繡滿意地看著他,他越發(fā)地賣力說道,“誰叫你不快活,我都不會饒了他的?!?/br> “只知道嘴里說的好聽?!卞\繡見他不動彈了,便知道他只怕后悔要出去,便當(dāng)沒看著,只自己往前走了。 湛功沉默了一會兒,便跟了上去,兩個人也不用府里備車,只自己往街上走,正是白日的時候,街上倒也人來人往,湛功只護(hù)住了錦繡,領(lǐng)她往一處酒樓走,到了樓上俯身往下看,就見下頭竟是熱鬧的不行,又有猴兒戲雜耍,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錦繡只覺得湛功會選地方,轉(zhuǎn)頭對著他一笑,只說道,“多謝你叫我開心?!?/br> 說完了便轉(zhuǎn)頭興致勃勃地向下看著,正看著,錦繡的目光便不由落在了長街的那頭,正緩緩地走過來的一對兒青年男女的身上,那其中溫柔嫻雅的女子她不認(rèn)識,然而那男子,可不正是就要與七姑娘成親的了三皇子,不,是肅王了么。 “那是誰?”錦繡微微皺眉,指著那女子便轉(zhuǎn)頭對湛功問道。 ☆、第193章 錦繡問完這句,見湛功走過來扶著她的肩膀看了一眼后微微皺眉,便心里有些不歡喜,只探出了頭往三皇子處看,見他恰好向著此處看來,見到自己微微一怔,臉上便露出了一個冷笑來。 三皇子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外頭見著錦繡,心里只覺得湛功這家伙真是到處顯擺自己的媳婦,然而遠(yuǎn)遠(yuǎn)地就見錦繡的臉色不對,又向著他的身邊看,微微側(cè)頭,見身邊的女子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臉上便有些發(fā)青,暗唾了一聲晦氣,只甩手往錦繡所在之處走,到了雅間也不說話,只坐下喝了一口茶,這才對錦繡揮手說道,“你可別誤會啊。” “殿下這話說的,該誤會的人也不應(yīng)是我?!卞\繡見那女子竟緊緊地跟著進(jìn)來,三皇子的臉上猶豫后,便微微側(cè)身虛扶了這女子一把,有些小心的模樣,便覺得為七姑娘不值。 當(dāng)日的誓言還在眼前,這人竟然就干出這樣的事情來,也當(dāng)真叫人心寒。 剛剛賜婚,這才幾天? 許是錦繡目中的憤恨太過明顯,三皇子心里也突突,正要叫她別亂想,然而見湛功冷著臉看了過來,便微微低下了頭,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那是什么?”錦繡便低聲問道,“殿下叫人看見了,總要給個說法。”她斂目道,“總歸賜婚的旨意已有了,殿下還在擔(dān)心什么呢?” 三皇子沉默了片刻,臉上露出了遲疑的表情,一旁那女子見錦繡怨恨地看著三皇子,便低聲與他嘆道,“如此,是我對不住你。” “我有我的考量,本就與你無關(guān)?!比首訐u頭說道,“你也有你的苦衷?!?/br> 這還相互關(guān)心上了?錦繡只覺渾身亂顫。她方才還想著若有個誤會,她也應(yīng)當(dāng)與三皇子賠禮,可是如今這人竟是一副這樣的模樣,只叫她覺得惡心透了,低聲道,“早知人心容易變,又何必當(dāng)初呢?”見三皇子微微一怔,目中露出了動容,她只起身道,“當(dāng)日種種,殿下與我有恩,只是今日我不得不放肆一回,只問殿下,將我們家姑娘放在何地?” “這位夫人?!蹦桥勇冻隽霜q豫的表情,看了看三皇子,見錦繡口中帶著賜婚的意思,便只她也是出身英國公府,只咬著牙說道,“我是真有苦衷,只是只能與夫人說,我絕不會傷害到貴府的姑娘?!彼艘幌?,這才說道,“或許會叫那位姑娘日后有些芥蒂,但是這卻并不是我的本心?!币婂\繡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竟是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便低聲道,“恕我失禮了。” “今日,我見識了?!卞\繡只對著沉默不語的三皇子頷首道,“恭喜殿下喜得紅顏知己?”她只冷聲問道,“什么是傷害?殿下如今念著別人還抓著我們姑娘還覺得是恩賜么?殿下這樣打我們家姑娘的臉,想必是不在意夫妻情分了?!” “我不能與你說,只是……”三皇子只輕嘆道,“請你回去與小七說,這一切,我都會與她……” “呸!”錦繡唾了一口,只煞白著臉說道,“殿下當(dāng)年救我們一回,如今我們拿心還你!從此以后,兩不相欠!您,”她目光落在了那驚恐的女子的臉上,只輕聲道,“好好兒和您的有苦衷的人去過誰都不傷害的日子去吧!”說完,便拉著湛功要走。 “湛大人?!比首又辉谡抗ι砗髥镜?。 “從此殿下,不要再與我這般親近了。”湛功頭也不回,只冷冷地說道,“既為宗室,勾連朝臣,您是想要做什么呢?” “對不住,叫你為難?!卞\繡叫湛功護(hù)著,哪里有玩耍的心思,只低聲道,“是我沖動了,叫你也跟著受連累?!?/br> “作為圣人的親弟,肅王本不應(yīng)該太過與朝臣親近。”湛功摸了摸錦繡的頭發(fā),牽著她的手慢慢地走,高大的身影有一種叫錦繡安心的感覺,只說道,“從此安享富貴,才能叫圣人安心?!币仓挥羞@樣,才能真正地在圣人的面前做個弟弟。 “我心里難受?!睆那叭羰切睦镫y受,錦繡不過是自己憋著忍著,時間久了也就慢慢消散了,可是如今與湛功成親后,卻覺得有些委屈都忍不了,只將頭靠在湛功的手臂上,低聲說道,“要不要去告訴太太和七姑娘?”見湛功一邊走一邊在想著什么,便推他道,“你在想什么?” “那人,有些眼熟。”湛功便低聲道,“不過,當(dāng)年是在太zigong里見過?!?/br> “還是舊相識不成?”錦繡便冷笑道。 “不,我記得她?!闭抗Τ聊似?,似在回想,然而臉上卻微微一變,與她低聲道,“這人不該與肅王有瓜葛。” “什么?”錦繡正為七姑娘擔(dān)憂,便好奇地問道。 “我當(dāng)初,在圣人的面前見過她?!闭抗Σ[著眼睛慢慢地說道,“你知道,我從不喜歡看別的女子,因此只覺她該是見過的,卻想不起……”說到最后,他的臉色便慢慢變化,只輕聲道,“這是國公爺家的在京里認(rèn)的義妹?!币婂\繡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他便皺眉道,“肅王這是要做什么?若是要娶這女子,輩分不對?!?/br> 他口中的國公爺,便是安國公了。安國公是三皇子的親舅舅,他的義妹,三皇子合該喚一聲姨母,這樣的身份,如何能夠與三皇子做親?豈不是連人倫都沒有了么? “這里頭不對。”湛功喃喃地說道,“先別去與你們府里透口風(fēng),我給你打聽清楚再說不遲。”見錦繡低著頭拉住他的手,他心里一片柔軟,只輕聲問道,“怎么了?” “別叫你費(fèi)心。”探查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到底根由是什么,只怕都會叫湛功有些不妥,錦繡只搖頭道,“七姑娘沒有這樣脆弱,況且,”她將自己的臉覆蓋在這個似乎愿意為了她什么都做的男子的手上蹭了蹭,溫聲道,“不管咱們在這里頭猜什么,只要三皇子還在意七姑娘一點(diǎn),必然會給她一個交代。這里頭的事兒,我們能責(zé)備,能呵斥,卻不能插手?!?/br> “我只是見你難過?!闭抗π睦锓路鸹髁怂@女子說什么都叫他覺得心里欣慰,見她為自己擔(dān)心,便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我送你去英國公府?!?/br> 見錦繡飛快地點(diǎn)頭,對他露出了依賴的模樣,他心里快活,只引著她到了英國公外,通傳后見世子親自出來,便只頷首道,“內(nèi)子想念國公夫人,因此想著過來探望一二?!?/br> “快請進(jìn)吧?!笔雷右娬抗﹄m然面上沒有什么表情,錦繡的臉上去有些不好,心里便多少有些震動,只喚了丫頭送錦繡往大太太那里去,剛剛要請湛功往自己的書房去,便見三皇子已經(jīng)匆匆趕來,竟是沒有了半分儀態(tài),眼見這幾人的情狀,便慢慢地瞇起了眼,只溫聲笑道,“殿下今日過來,可是有事與我家說?” “那丫頭進(jìn)去了?”三皇子抹了頭上的一把汗,真心覺得自己的日子越過越苦逼,心里恨得不行,只低聲道,“你叫我見見小七,我要事與她說。”見湛功的眼里露出了淡淡的鄙夷,他心里憋屈,卻還是忍著不能說,只抓著世子的手急切地說道,“這里頭的事兒我不能與你說,只是你得叫我見見小七,叫我與她解釋明白?!辈蝗灰粋€不好,七姑娘“病故”一下,他上哪兒哭去? “既然如此,雖有些不規(guī)矩,我們也只好破例了?!笔雷游⑽櫭?,還是緩緩頷首。 三皇子松了一口氣,便匆匆地進(jìn)去,也顧不得叫人看見了,只飛快地闖進(jìn)了大太太的院子,見錦繡正拉著七姑娘低聲說些什么,屋里卻并沒有旁人,只揚(yáng)聲道,“小七!”見七姑娘好奇地看過來,目光清澈,便知錦繡還未來得及與七姑娘說之前的事情,心里便一緩,客氣地對起身的錦繡頷首道,“我與小七有話要說?!?/br> 錦繡方才叫湛功的幾句,心里只對這人生出了些希望,便默默頷首,起身往三奶奶的屋里去看望,并一并與在三奶奶處看顧她的大太太說些話。 “我們成親吧。”三皇子見錦繡走了,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只叫丫頭們出去遠(yuǎn)遠(yuǎn)地守著,便轉(zhuǎn)頭與七姑娘說道。 “誰要嫁給你呢?”七姑娘叫三皇子這樣急切驚呆了,眨巴了一下眼睛,臉上便紅了,只轉(zhuǎn)頭哼地,“我才不順你的心意呢!”只是心里卻有些期待以后的日子,畢竟,看著jiejie們與錦繡紅玉出嫁后的幸福日子,她還是很羨慕的。 “等不了?!比首右е勒f道,“我應(yīng)承了皇兄一件大事,因此只能叫你委屈些了?!?/br> “委屈?”七姑娘微微一怔,見三皇子目光陰郁,只覺得害怕,然而到底心疼他,只用手握著他的袖子,輕聲道,“只要你對我好,其實(shí),不管如何我都不委屈。” 三皇子低頭,忍不住摸了摸七姑娘的臉,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只說道,“我總不會叫你白吃苦,以后你便知道,”他嘆道,“我也是為了你。” “我信你?!逼吖媚镏刂氐攸c(diǎn)了點(diǎn)頭。 “此事涉及宮中隱秘,你不可與人說,不然,只怕要連累你們府里?!比首幽鼙蝗诉@樣相信,只覺得心里說不出的暖和,因與親兄弟分了君臣的傷感到底退去了許多,只過去拉七姑娘的手,卻叫她避開,無奈地一嘆,低聲道,“我只說一句,我此生都不會對不住你?!币娖吖媚锬樕衔⑽⒕徍?,他沉聲說道,“我的心里沒有別人,也不會為了別人上心,肅王府,只會有你一個主子。”見七姑娘一副不明白的模樣,他抹了一把臉只低聲道,“我原本想著以后慢慢兒與你說,只是,”他搖頭道,“叫你們家那丫頭看見了,我就知道她絕對不會給我瞞著,怕你為我傷心,所以急著過來與你說明白?!?/br> “錦繡見著了什么?”七姑娘見三皇子是真心不愿意叫自己難過,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轉(zhuǎn)過了頭好奇地問道。 “她見著了我的一位姨母?!比首悠v地說道,“那人是舅舅的義妹,這里頭……”說到這里,他只梗了一下,便再也說不下去了,湊在七姑娘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見七姑娘的臉上露出了駭然與對自己的擔(dān)憂,只摸著她的臉溫聲道,“叫他們欠了我們這個天大的人情,以后宮里便不會再與你為難了。” 對于這位姨母,他其實(shí)并未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是,當(dāng)年大家伙兒都站不穩(wěn)腳跟的時候,這為便宜姨媽經(jīng)常給出些妙計(jì),也確實(shí)全心全意地守護(hù)大家伙兒,可是這也是為了定國公府不是?憑什么叫他如今舍了自己的幸福去為這些“不得已”買單呢?如今鬧成這樣,還要拖累他,此時想著錦繡與湛功的白眼,三皇子便覺得心里燒得慌,只低聲道,“等你嫁過來,我再與你說這全部?!彼笛劭戳四樕掀届o的七姑娘,嘆道,“不過你放心,我總是會保護(hù)你?!?/br> “只要你不變心,我什么都不怕?!逼吖媚镅鲋^,用很有勇氣的聲音說道,“夫妻夫妻,自然是相互扶持的。你為了我做了什么,我心里有數(shù)。如今能為你做些事情,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咱們一起承擔(dān)。”三皇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此時只低聲與她說道,“你放心,母后,”他頓了頓,方才說道,“母后不喜歡姨母,所以才有了咱們倆的事兒,”他安撫道,“這里頭復(fù)雜的很,總歸已經(jīng)過去,并不是最重要的?!边@其中的恩怨,源自許久之前的一場變故,要一一道來很費(fèi)力氣,因此三皇子也不愿在此時多說,只溫聲道,“你只要知道,你吃了虧,母后,皇兄對你都有愧疚,這就夠了?!?/br> 只要有這樣的愧疚,見到七姑娘做了這么大的犧牲,宮里的太后與圣人,才會對七姑娘生出憐惜之情來,也不會在日后,隨意地做出什么賜個側(cè)妃美人之類的來扎七姑娘的心。 這才是三皇子愿意為圣人應(yīng)承此事的原因。 能叫圣人對自己夫婦生出感激的心情,曉得自己的忠心,以后,他才會是圣人最信任親近的弟弟,而不再僅僅是當(dāng)年困頓與太zigong中太子的弟弟。 況且,對于七姑娘,宮里到底是有些輕視的。 那樣的父親,如何能…… 不過,自己王妃出身不過英國公府不掌權(quán)的三房,也能叫圣人放心許多。 拿著過去的情分說事兒,在皇家是最愚蠢的做法,便如同淑妃,以為有情分便能夠肆意,只怕圣人卻不肯給她這么個機(jī)會呢。 “你說了這么多,我還未問你,怎么我恍恍惚惚間聽說過,宮里要給你個側(cè)妃?”此事了了,七姑娘想起了叫自己郁悶的事情,便問道。 “別說那個?!比首訉⑿闹械碾[秘說了,自己方才松了一口氣,此時便含笑說道,“你放心吧,這事兒成不了?!币娖吖媚锏哪樕下冻隽诵θ?,他心里喜歡的不行,只溫聲道,“淑妃蹦跶的太厲害,還知道些不該知道的,想著自己抓住了誰的把柄似的,這么礙眼,誰能容得下呢?”見七姑娘一怔,他恐驚著她,只安慰道,“別擔(dān)心了,眼瞅著她便要‘病故’,以后都不是咱們的威脅?!?/br> 這就是想要跟圣人講情分,心大了的下場。 七姑娘眨了眨眼睛,覺得這變故大了點(diǎn)兒。 ☆、第194章 “奶奶身子如今可好?”錦繡坐在三奶奶的床邊,好奇地看著她的肚子。 “叫嫂子?!比棠桃姶筇谝慌詼睾偷乜粗齻z,只點(diǎn)了點(diǎn)錦繡的額頭嗔道,“嫁了人還是與我不親近,我心里傷心著呢。” “嫂子?!卞\繡紅著臉喚了一聲,見大太太微微頷首,便只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新媳婦兒靦腆呢?!比棠膛牧伺乃氖?將她的手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含笑問道,“摸摸看?” “不不,”錦繡只怕自己手重了叫三奶奶有什么不好,只飛快地要抽手,一邊與大太太急聲道,“別驚擾了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