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我擦,聽個壁角你都能聽出一柱擎天來,你有多饑渴啊,” 顧元琛的手探入她的肚兜,“進空間,” “不進,” “我不介意撤了禁制,讓別人也聽聽咱兩的……”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進進進,我進,”? ☆、作態(tài) ? ‘撲通’一聲,兩人栽進空間里的靈泉池里,夏沅因心里有準備,一入水池便跟小蛇似的滑開了,靠在池子那頭,指著有點小狼狽的顧元琛呵呵笑地說,“洗個冷水澡,給你敗敗火,” 顧元琛抹著臉上的水,“你這樣對我,你能落到好?” 夏沅呀的一聲,瞬移到竹樓的二樓,“我想起來了,我娘說待我筑基后,就到二樓的書房里,她在里面給我留了東西,只能我一人看的東西,旁人不許瞧,你不許跟來,你……你要是跟進來,就是想……想殺人奪寶,對,就是想殺人奪寶,”手指一點,虛張聲勢道,“你要是起了這心,空間里的護主大陣會將你彈出去的,輕則修為散去,重則小命不保,”推門進屋,還轉(zhuǎn)身強調(diào)道,“小命不保哦,” 這話卻不是假的,這空間認夏沅為主,只要她一個念頭,就能將里面的所有生物彈出空間內(nèi),若是敢在空間內(nèi)殺人奪寶,除非他能一擊將空間主人弄死,但是一旦主人死了,里面的人也是出不去的,除非他有能力破了這個空間靈器,否則將被困在這個空間內(nèi)直到死去,但是能破了這空間靈器而不傷自己的人卻要分神以上修為,真到了那個境界,也看不上這個空間。 顧元琛自己也是修士,自然知道這個理,殺人奪寶他是舍不得的,但也不想被她彈出去,只靠著池壁,無聲地笑了起來,看來自己最近把她逼的有點狠了,都讓她起了懼意,這威脅恐嚇都使上了,可也不能怪他啊,一年半沒見,他也真是想的緊,再加上她又來個女大十八變,什么不說,只往那一站就是一碗香噴噴的紅燒rou,讓他這餓了三十年多的人哪有不吃的理,吃相有點兇殘了些…… 那竹樓倒了布了禁制,但對于如今的顧元琛來說,也就是費點功夫的事,不過倒也沒追過去,干脆盤腿坐在靈泉池上方的玉蓮臺上打坐,這靈泉水靈氣很足,靈氣比山洞里的靈泉高了十多倍不止,但因夏沅一直拿她當澡池子用,這水她是不喝的,顧元琛倒是不嫌棄她的洗澡水,但是這空間卻是岳母用過的,咳……媳婦的洗澡水他可以不嫌棄,岳母的,還是留給岳父喝吧! 遂兩人除了用靈泉化雨霧澆灌空間里的花花草草外,也就拿它當聚靈泉用了,在玉蓮臺上打坐,效果比外面可是好太多了,也不知道煉器大師是如何辦到的,這靈泉究竟有多少,卻是不知道的,只知道這些年灌溉下來,這水位還不曾低過,但美娘卻交代過,若是遇到品級不錯的靈泉,就將它收些進來,他們曾試著將山洞靈泉收了不少進小湖里,不管收多少,這湖都不見漲,好神奇! 這也讓顧元琛對煉器起了好奇,到底是怎么辦到的,但他的陣法傳承了荀陽子的記憶,煉器,荀陽子也只是在煉制本命法寶時學了一些,淺顯的很。 乾坤囊里倒是有幾個關于煉器的玉簡,他像往常一樣,靈氣在體內(nèi)運行了幾個大周天,見夏沅還沒出來,便瞬移到竹樓一層,從博古架上取下乾坤囊,找出煉器玉簡,筑基之后,神識足以直接讀取玉簡里的知識,將神識抽出一絲直接探入玉簡中,確定無礙才將玉簡貼在腦門上,直接讀取玉簡內(nèi)容,如果信息量太大,神識受不住,是會受傷的,因此最好筑基后才用神識的方法讀玉簡。 他在消化玉簡內(nèi)容的同時,夏沅也在竹屋消化玉簡內(nèi)容,這修仙跟打怪差不多,到了一個境界就得換裝配、換武器、升級技能或者多學一門或幾門技能,夏沅的防御裝配和攻擊武器只用升級一下,不用另外,只是技能卻要加持了,伏羲六十四步唬唬先天武者也就罷了,連練氣修士中后期的修士都躲不過,對上筑基修士就更完菜了,所以,夏商婉就給她備了一個逃跑……唔,保命秘技——浮光掠影身法! 此身法御天地元氣,太陽、太陰、風、水、土、木、金,無不可駕馭,總之有靈氣的地方,浮光掠影身法便可施展,乃可成長性秘笈,筑基修士練了,速度較之普通飛行法器都迅疾數(shù)倍不止,不說同期修士,就是跟高一階的金丹修士對上,也有逃跑的余地,修為越高,速度越快,實乃保命秘笈。 只是此身法對于身體靈活性、柔軟性、協(xié)調(diào)性及rou身堅韌性要求甚為苛刻,大多數(shù)男修身形太硬,女修身形柔是柔了,但強度又跟不上,很容易受傷,這秘笈還是夏外公機緣巧合得到的,他那時已經(jīng)出竅后期,身子骨已經(jīng)長成,學不來這個,便給了夏商婉,那時夏商婉已經(jīng)元嬰了,身體堅韌性自然不差,身為女子,前邊三種都還好,饒是這樣也只參悟了五層,不過,只是五層已讓她受益匪淺了,靠著它不知逃過多少次命,就連空間風暴都是靠它堪堪躲過去的,不然哪只神魂受傷這么簡單。 經(jīng)過夏外公找人多次習練試驗,這身法至少筑基之后才能習練,練氣期的rou身太弱,很容易就受傷的,便是這樣,能堅持下來的也少,至今為止,夏家兒孫里,也就夏商婉及夏大舅的嫡玄孫夏曦及一個庶玄玄玄……孫女有所成就。 夏商婉乃家里老來女,只有一個大她幾百歲的長兄,夏大舅妻妾好幾個,她出生時,夏大舅的已經(jīng)有了二個嫡子,一個庶子兩個庶女了,長子乃是單一水靈根,天資極佳,能修煉時便由夏外公親自教導,他也是修煉狂人,一直埋頭修煉,不曾成親,次子乃土木雙靈根,資質(zhì)說不上好,但也不差,筑基之后,便入了玄土大陸第一大宗,成了真?zhèn)鞯茏?,金丹之后同另一個大家族的金丹女修結(jié)為道侶,育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又有庶子兩人,庶女三個,修真之人,修為越高,懷孕幾率越小,因此只有妻子是同階修士,侍妾什么的,為了繁衍子嗣和紓解欲|望,修為大多不高,有的甚至是普通人,因此庶子庶女的靈根多不好,大多都是雜靈根,無靈根者也有,前面的長大之后還能為家族做點貢獻,比如繁衍子嗣,管理家族俗物啥的,后面的家族連管都不管,給口吃的,養(yǎng)活大了,就到家族名下的田莊、店鋪里干活,若是能生下有靈根的子嗣,家族會看顧一二,若是不能,便只能靠自己本事掙錢吃飯,或者干脆自生,也不是一個家族這么干的。 夏曦是夏大舅二子的嫡長子的嫡子,乃變異風靈根,因靈根的優(yōu)勢,這個身法卻是被他參悟到了第六層,全速施展起來,連普通飛行靈器都追不到,庶玄玄孫女乃是夏大舅庶子那脈,也不知道玄了幾代了,父親是庶子中的庶子,母親是小修仙家族的庶女,她乃庶中之庶,修仙之人活的長,這也就是夏大舅還活著,要是放在普通人里,也就剩同一祖宗這個說法了,連五百年前是一家都不夠說明這血脈的淡薄。 那庶玄玄玄……孫女父母都是雜靈根之人,她也沒有歹竹出好筍,靈根也差,乃四系雜靈根,但她機緣深厚,幾次奇遇,憑借四系雜靈根竟然在二十五歲之前成功筑基,夏家族規(guī),凡筑基的夏家兒孫都有一次去藏書閣免費選擇一門功法或秘技的機會,但也不是所有功法都能隨意選的,像這個浮光掠影身法只有雙靈根和單靈根的夏家子孫才能學,旁的人想學,是要拿貢獻點去換的,而且是筑基期內(nèi)最高貢獻點,因其難學,連天靈根堅持下來的都很少,因此選這個也不多,倒是她用了十幾株家族急需的靈草換取了這個去藏書閣最高權限區(qū)選擇頂級功法的機會,選擇了這門功法,夏商婉被卷入地球最后一次歷練前曾回過夏家一次,那庶玄玄玄……孫女已經(jīng)以筑基初期的修為突破了一層,正參悟二層,這等悟力,比夏商婉和夏曦都不差,遂在她回去時,現(xiàn)任族長還特特提了下那后代,夏商婉練過這個功法,自然知道這功法如何不好練,也就順勢見了那堂玄玄玄……侄女,夏家女孩無丑女,那女孩生的還算貌美,一雙眼睛透著睿智和聰慧,雖然掩飾的很少,但眼里的野心和算計還是沒能瞞住活了二千八百年的夏商婉,聽族長說想要將她同另外幾個女孩送給她當個侍女指點她這個身法時,她無可無不可的應了,有野心不可怕,女修要是沒點野心還真成不了大道,算計也不怕,有算計代表她是個有成算的,這樣的女修在修行一途中才能走得更遠,只是她因要帶隊去仙人古墓秘境,遂暫時沒有接收,但也沒拒絕就是。 讓夏沅習這個身法,一來,這是她的親閨女,自然想將最好的都給她;二來,有種感覺,她的沅兒肯定會比那個庶玄玄玄……孫女在這身法上造詣更高! 這源于一個當娘的對于女兒盲目的信任。 要說她也不是一點依據(jù)都沒有,一則,夏沅學過女王鞭法,這鞭法卻是以舞入鞭,靈活性、柔軟性、協(xié)調(diào)性都不缺,二則,練過鞭法的她rou身堅韌性肯定好,三澤,夏沅體內(nèi)種有本源樹,雖然本源樹還未成年,但身體自行修復能力比一般人都好,不怕會扭傷身體,造成內(nèi)傷和隱傷! 讀取玉簡之后,夏沅就直接盤膝消化體悟起來,“陰陽五行相生相克,無始無終。御陰陽五行而生遁、進、退、顧、盼、定六步,萬變不離其宗……” 除了字符外,每一層都有圖形演練動作,只有第一層的,想來要學會第一層,才會出后面的,夏沅以為自己只在竹屋里呆了一會,最多半個小時,可在看完第一層的動作,將它的分解動作牢記在腦中并在腦中跟著它比劃過一遍后,已經(jīng)幾個小時過去了,飛出竹屋,在空間里尋了個空地趁熱打鐵地正經(jīng)演練起來,卻發(fā)現(xiàn)還真的有點難度,索性她有伏羲六十四卦和女王鞭的基礎,倒也順利地將圖形所教動作和步伐踩位都做了出來,雖有點艱澀,練過幾次也就熟練了。 待顧元琛從竹屋里出來時,她已經(jīng)能向蝴蝶一樣在百花叢中蹁躚移動了,且保證不會踏壞一個花瓣,這遁自然要遁的輕巧、靈活,要輕若一片樹葉掉落,要活如翩翩蝴蝶飛舞,無聲無息,不然人發(fā)現(xiàn)了,全力追殺怎么辦? 要知道修士的耳朵可是很靈的! 配合著美娘教的隱息訣,可以將自己的氣息融入周圍空氣中,除非用眼睛看,否則用神識是看不到的,絕對是逃跑陰人的一大利招。 見顧元琛出來,她忽地一下飄了過來,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天上掉下個夏meimei,像不像仙女下凡塵,” “不像,倒像是女鬼上人身,”輕飄飄,要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猛地重量一沉,他還以為是紙片飄過來呢? “討厭,煩死你了!” “這是你娘給你留下來的秘技?” “不告訴你,”雙手忽地朝他手臂上一點,顧元琛手臂一麻,她順勢飄了出去,直接飄到一株結(jié)滿靈果的靈樹上,摘了個果子,在身上蹭蹭,就吃了起來。 百畝大的空間在這幾年的規(guī)劃下,稍微有了點人氣,但也只是有了一點點人氣,因為閉關的原因,除了藥圃一壟壟地都種滿了靈藥和十畝百花園外,空閑的地方還很多,就連規(guī)劃出的果樹園都沒種滿,主要是空間都是種來自己吃的,這以后歷練什么的,也有個水果換著吃,遂每種果樹只有一棵,當然都是山莊里有的,山莊里沒得,這兒也沒,國內(nèi)的應該都差不多了,倒是國外的果樹,如果有機會,要弄點進來! 小狐貍因她筑基時靈氣回沖太大,有了凝成實靈體的機會,現(xiàn)在正在本體中猛吸靈氣修煉呢? 而小烏龜那次進階醒來后,又被夏沅喂了五年的伺靈丹,然后她閉關時,它又昏睡了,到現(xiàn)在還沒醒。 打出小雨云訣澆了水后,外面的天也大亮了,兩人出了空間,顧元琛瞬移到自己的房間,夏沅則拱進被窩,小瞇了一會,待早飯做好后才爬起來,不起來不行,小胖墩在門外敲門了,“懶豬,快起床了,太陽快曬屁股了,” 門上有禁制,倒是不怕他進來,但這敲門聲也真是吵人,這覺是睡不了,她穿好衣服,下床去開門,“你都瘦成這樣了,怎么勁還這么大,” 她頭發(fā)還披散著,身上還帶著困覺未清醒的懶意,大眼睛迷迷瞪瞪的,柳林一時有些愣怔,夏沅自問自答地說,“我知道,你這是質(zhì)變量不變,” 顧元琛走過來,不動聲色地隔開兩人,“快去洗臉,要吃飯了,” 夏沅被他推著往前走,水都給打好了,還給兌了熱水弄成溫水,連牙膏都給擠好了,夏沅被他照顧慣了,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牙膏接過來就刷牙,刷牙的時候,顧元琛還在旁邊幫著將披肩長發(fā)撩起,一直撩到洗完臉,將毛巾遞過去,將臉擦干才算完。 這作態(tài),讓夏嵩朝死心了,近水樓臺的月被人搶了,搶的人無論從自身武力值,還是家族武力值都在他們之上,最主要的是,人家會疼媳婦,饒是自家老弟心里犯酸,但依著他寵孩子那勁兒,也愿意給她找個疼她的人。 他家夏灃就算現(xiàn)在開始寵夏沅,那勁也不定能比過顧家小子,更何況,有個珠玉在前,他做的再好都越過去! 得嘞,兒媳婦別想了,還是繼續(xù)當侄女養(yǎng)吧!? ☆、藥酒事件 ? 夏沅用雪羊毛織成的毛巾擦完臉后,順手就遞給了顧元琛,顧元琛就著她的水和玫瑰香皂又洗了把臉,“你今個也起晚了?”眼里閃亮亮的,盛滿喜色,一副原來不是我一人起晚的驚喜狀。 這貨,大多時候神經(jīng)粗的跟電纜有的一拼,也就一張空谷幽蘭的臉唬人,顧元琛勾唇笑,神經(jīng)粗有神經(jīng)粗的好,“在后院跟夏叔喂了會招,” 夏沅喜意一收,嘟嘟嘴,對他們是比試還是喂招一點興趣都沒有,輸贏什么的一點懸念都沒有,‘哦’了聲,從小荷包里拿出百花香脂膏擦臉,百花香脂滋養(yǎng)皮膚的效果比玉肌膏要好上許多,可以說玉肌膏是用百花香脂的下腳料做出來的,饒是這樣也比那些賣到天價的國際大品牌的化妝品好上許多,普通人用來也不會那么逆天,像之前那個玉雪膏稀釋的玉雪露,效果就是太好,好的連奶奶和大伯母都不敢用,那家伙用了,就跟整容換膚一樣,太逆天了! 玉肌膏效果剛好,皮膚是慢慢改善的,旁人只當她們會保養(yǎng),不顯老。 顧元琛洗好臉,將毛巾在水里擰了幾把,平整地掛在院里的衣架上,湊臉過來說,“給我一點,” “你一男人用女人的臉霜,也不怕抹成小白臉,”話是這么說,卻還是將香脂膏遞了過來,她是知道顧元琛也用保養(yǎng)品的,那乳液洗面臉什么的一點都不比她的少,只是她也不是專業(yè)研究化妝品的,做不出針對男士用的化妝品。 顧元琛知道她的意思,卻故意曲解道,“男人也需要保養(yǎng)的,要是比媳婦老太多,是會被嫌棄的,” 他說者無意,旁人聽者有心,正幫著二伯母曬豆角的夏嵩山抬頭看看媳婦那張白中透粉,溫柔嬌媚的臉,憶起昨晚的旖旎,那入手滑嫩緊致的肌膚,低聲嘆道,“我都老了,你還是那么年輕,” 柳秀紅偏頭看著他,眉頭微蹙,“是老了,頭發(fā)都白了,我之前給你泡的藥酒,你都沒喝么?” 幾年前夏沅給的血烏,她和夏奶奶按照柳七爺給的藥酒方子搭著好些中藥給泡了藥酒,效果極好,送與幾家老人喝了幾年,不僅陳年老疾都好了,就連人也比同齡老人年輕許多,氣血足的很,夏嵩山這兒,便是知道他在外頭有人,兒子和沅兒孝敬上來的好東西不敢多給,但每年幾瓶補酒還是有的。 夏嵩山一愣,“那藥酒……” “你別跟我說,你都沒喝,給丟在一邊了,” 見柳秀紅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夏嵩山心里揣揣的,那藥酒他的確沒怎么喝,繆娟因要工作,生下女兒后,便讓謬母過去幫忙帶,繆父時不時的也會上京都住上一段時間,謬父喜歡喝酒,他知道柳七爺泡的藥酒效果不錯,家里老人都愛喝,就送了兩瓶藥酒給他,又趕上繆娟評級,剩下幾瓶都被她拿去送個學校領導了,之后,每次他帶回去的藥酒,都被繆娟拿去送老父的送老父,送領導的送領導,進他嘴里的,也就一年一瓶的量,他也知道那藥酒效果好,喝下去胃暖暖的,身體也舒泰的很,但繆娟開口問他要,他又不好不給! “沒丟在一旁,我們院老劉吧,他好這口,我就送了……送了他些,” 柳秀紅瞧見他一臉心虛的樣,冷笑道,“送了些,我瞧著都被你給送完了吧!” “都是同事,他要,我也不好不給吧,”夏嵩山一臉訕訕,“不過是幾瓶藥酒,” 柳秀紅將手中的豆角朝竹席上一摔,冷嘲道,“不過是幾瓶藥酒?你倒是大方的緊,你可知你口中的幾瓶藥酒價值幾何?一瓶500克的藥酒拿出賣少說也要一萬塊,那幾瓶夠買你那一套房子的了,” “這么貴?”夏嵩山倒抽一口氣,一副你騙人吧! 柳秀紅冷哼,“貴?里面的藥材都是沅兒從她外公那拿來的,你也知道沅兒外公是什么人,常年在深山里行走,那些都是年份極高且極為珍稀的藥材,便是顧老都說,里面的藥材,隨便拿出一樣都抵的上一株百年老參的價格,百年老參多少錢,不用我告訴你吧,不說旁的,就說昨天我給你熬的那雞湯,就放了兩片沅兒給的那血烏并著幾味普通中藥材,藥效如何?你自己知道……” 說到這兒,臉紅了紅,啐了一口,“你送給誰,我管不著,當我的心白瞎了,以后你愛咋樣咋樣吧,” 拍拍手,站起身來,理理身上有些褶皺的衣服,“秀秀,”夏嵩山起身想拉她,被閃身躲開,轉(zhuǎn)身回屋,再出來,換了件黑白斜條紋的襯衫,脖子上戴著一條細氣的黃金項鏈,下搭黑色一步裙和黑色高跟鞋,手臂上挎著一個黑色小皮包,臉上還化了淡妝,擦了昨天沅兒給的胭脂,卷發(fā)從耳際處以打卷編發(fā)的方式盤在腦后,額頂頭發(fā)挑高松垮,既有職業(yè)女性的干練沉穩(wěn),又不失小女兒的芳菲嫵媚。 夏嵩山一時有些看呆了,柳秀紅卻沒有看他,只沖著廚房的方向喊道,“媽,我去我娘家看看那山貨收的怎么樣了,” “秀秀你不吃飯了?”夏奶奶從廚房里出來,“這馬上就吃飯了,吃完飯再去吧,” “不了,娘,你們先吃吧,”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夏嵩山一下子慌了神,連忙追了出去,“秀秀,” 柳秀紅由著他跟了一段路,選了個還算僻靜的地方,停下來,“嵩山,我想了想,覺得你說的對,孩子們都長大了,也懂事了,不見得就喜歡我們?yōu)榱怂麄兾笕乩^續(xù)湊合著過下去,” 見她臉上淡淡的,眼里的暖意已經(jīng)淡去,又恢復到了昨日的冷然,夏嵩山心里越發(fā)慌亂,急切切地說,“沒有湊合……” 柳秀紅打斷他的話,“不如,我們都好好想想吧,我也該好好想想,到底值不值得,”最后這句話卻是含著嗓子,輕嘆說聲的,神情有些迷惘,看著他,卻沒有焦距。 夏嵩山心里酸漲難耐,“秀秀,” “你回吧,我走了,” 拍去他的手,轉(zhuǎn)身朝娘家的方向走去,夏嵩山看著她日漸遠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地難受,明明昨晚還好好的,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明明剛剛她還一臉春色,一臉柔情地看著他,怎么就突然覺得不值得了呢? 不值得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跟他過了,覺得跟他過下去是湊合,是不值得,是委曲求全—— 夏嵩山的心抽抽地難受,他癡癡遙望岳父的方向,直到夏沅叫他回家吃飯。 早飯的氣氛很沉悶,爺爺一臉肅然,奶奶一臉惆然,二伯父心不在焉,味如嚼蠟,其他人悶頭吃飯,只有夏沅心情很好,吃的很happy,對于二伯母這反復的態(tài)度,她覺得挺好,就這么輕易地原諒二伯父,包容他的過錯,他現(xiàn)在后悔了,回頭了,焉知以后回過神來,會不會后悔他今日的妥協(xié),前個因為虧欠父母恩拋棄繆娟母女,昨個因為虧欠繆娟母女,就在外面置了外宅,今個因為家里的施壓和兒子的憤怒又覺得虧欠二伯母而回了家,那明個會不會因為繆娟母女的哭訴再次回歸她們的懷抱?這個可能性很大…… 就算不離婚,那也得一次虐個夠,讓他不只長點記性,還要銘記于心。 “奶奶,八奶奶那收什么山貨?”夏沅一口包子,一口小菜,一口粥地吃的歡快,這沒心沒肺的樣,真是個孩子,夏奶奶心里幾多感慨,不著痕跡地看了眼二兒子,見他來了精神,一副豎起耳朵聽的樣子,到底是自己兒子,也希望他能經(jīng)此一事后,知道好賴,“你二嬢管收購這塊,這個時節(jié)要到各鄉(xiāng)鎮(zhèn)收購麥子、菜籽,順便也會收些山貨、干菜等幫著村民往外銷,讓他們掙點零花錢,忙的很,咱們這塊,就都由你八奶奶和你文峰大伯家?guī)椭?,要忙上好幾天呢?一會奶奶過去幫忙,沅兒也一起去吧,你許久都沒在家過暑假了,村里叔伯爺奶嬸娘們都想你了,一直問你呢?” “好啊,吃完飯就去,奶奶,鍋里還有粥沒?” “有,奶奶幫你去盛,” “我自己去,”端著小碗,顛顛地朝廚房跑去。 “灶里還有火,仔細一會燙著你,”夏奶奶起身要跟去,“奶奶,你坐著,我去就行,”顧元琛端著碗起身去了廚房。 走進廚房,見夏沅正在小心地掀著鍋蓋,眼眸一閃,突然說道,“小心點,燙著你,” ‘哐當’一聲,夏沅手中的鍋蓋落回了鍋上,“你……” “燙著沒有,我看看,” 也不等夏沅說,快速地將她的手放到嘴邊,“吹吹就不疼了,” 夏沅眉心跳跳,“你這是拿我當細瓷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