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夏沅回神,一臉迷茫地看著奶奶,下意識地反駁道,“我沒讓人喂,我碗還在這呢……”用筷子戳戳自己的碗。 她碗里的米飯一點沒動,倒是顧家小子碗里的米飯吃了不少,夏奶奶也不跟她分辨,“好好吃飯,不許走神,” “哦,” 夏鶴寧心里挺憋火的,他為了撮合成全二哥二嫂,讓兩人坐在一起,就挨著大哥坐,沒想到便宜了顧元琛,硬是擠走了夏灃跟夏沅做到了一塊,一上桌小動作就沒斷過,不是剔骨頭,就是挑魚刺,還喂起了飯,瞧把他忙活的,跟他家寶貝不會自己吃飯似的,他想干什么?這么現(xiàn),是想說他是寶貝最親近的人么? 遂心里火的不行,“乖寶,過來,爸爸喂你吃,” 一句話讓一桌的人都很是無語,“老爸,你閨女我十三歲了,又不是三歲,” 夏沅舀了口米飯進嘴里,一副你看我自己會吃飯的樣! 被她這么一沖,飯桌上的詭異氣氛倒是沖淡了不少,夏嵩朝輕咳一聲,“你們那山莊的果樹已經(jīng)開始掛果了嗎,產(chǎn)量如何?” 因為夏沅和顧元琛這幾年都在閉關(guān),這山莊的建設(shè)是由夏鶴寧督建的,一來,c市是夏家的主戰(zhàn)場,人脈都是現(xiàn)成的,與其挨個喂飽小蝦米,不如讓夏家出面直接跟大魚搭上線,也省的廢唇舌耗功夫;二來,幾人都是修仙之人,對于俗世的錢財就沒那么看重,不過是想給親人們弄點錢財,保他們一世無憂,富貴一生罷了,金銀不能直接給,只能弄個莊園出來,好將手中的金銀換成人民幣正大光明地交給他們,這跟黑道洗錢是一個道理。 而顧家戰(zhàn)場在京都,秀水這邊由夏家來經(jīng)營是再好不過的,正好,夏鶴寧被停職,他在付給了陳淑香兩萬塊錢的贍養(yǎng)費及一套位于青山區(qū)帶有兩間門面房的二層小樓后,就只身去闖s市了, 89年的華夏改革開放才不久,s市因為地理優(yōu)勢,又有特區(qū)的名頭罩著,經(jīng)濟發(fā)展那是相當迅速,只要腦袋瓜不是特別傻或者運氣不是背時到了極點,手上又有點資金的,基本上都能混個土豪金出來,一年后他回來,就從失婚失業(yè)失財?shù)娜藛T變成了有錢有款有氣度的建筑公司老板,正趕上度假村‘對外招標’,便以最大承建商的身份承包了度假山莊的建設(shè)。 整個山莊占地將近兩千畝,外帶四座荒山和一處呈不規(guī)則形狀占地十幾畝的小水湖,按說像這種大型的度假山莊,沒個十來年功夫,別想盈利,但架不住他們不差錢,請了幾批工人加班加點的忙活,再加上修仙之后,很多東西都能偷偷用法術(shù)搞定,比如開塘擴渠種樹什么的,因是幾批工人,誰也不知道誰干了哪塊,只當是別的工程隊的人給干了,同時也能勾起各隊之間的競爭力,速度和質(zhì)量明顯提高。 遂只用了五年半的時間,便將它打造成一個集休閑、娛樂、度假、種植、養(yǎng)殖、居住為一體的大型度假山莊,除了早先夏沅提出來的卡帕萊木屋小別墅、科爾馬鎮(zhèn)彩色小木屋、法國城堡、洛可可等建筑風格外,還融入了四合院、竹屋、后現(xiàn)代別墅、江南水鄉(xiāng)庭院、古典園林等建筑風格,因走的是上流、精品、特色路線,每套房子都極盡豪華、奢靡,高端大氣上檔次。 因綠化和內(nèi)部精裝還待完善中,不曾對外開放,僅有蔬果、家禽等副食品一項有進賬,夏鶴寧到底是在俗世中長大的,還沒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看著自己經(jīng)手建立的山莊從荒田變成花海燦爛,果香陣陣的莊園,還是非常自豪的,臉上也帶了笑,“第一年掛果,產(chǎn)量還成,你啥時候回部隊,我讓人摘些你多帶點回去,” 夏嵩朝點點頭,“銷售渠道找好了么?” 夏鶴寧看向柳秀紅,90年代還是賣方市場,山莊出產(chǎn)的東西不愁賣,但他也沒有多少精力跟那些小商小販打交道,遂都由二伯母的糧油公司收購,二伯母覺得糧油公司出價太低,就私下里幫他聯(lián)系了市、區(qū)等各大酒樓老板,將山莊里出的東西直接供給他們,因山莊出品的蔬果、家禽賣相實在是好,價錢比小販批發(fā)價高出不少。 柳秀紅笑著說,“根本不愁賣,還有外地的蔬果批發(fā)商找到我這,要簽長期供應合同,上次墩墩帶回去的菠蘿、芒果和櫻桃,我送了一些給之前的客戶品嘗,都爭著要定,菠蘿定價在2塊,芒果和櫻桃按品級來,如果都是墩墩給的那種,3.5肯定要的,像我們今天的這種,就要差點,2.8到3塊不等,” 親兄弟明算賬,夏鶴寧自然不會讓她白忙活,每賣出一批,就給她一成利潤,對外說,他在山莊里入了股份,他是山莊二老板。自家的產(chǎn)業(yè),她自然上心,再說她賣的價格越高,提成也就越高,夏沅用靈氣溫養(yǎng)過的所有蔬果植物,留的種子都是改良過的,即使種在普通的土地上味道也比其他的好,更何況還布了蘊靈陣,雖然還沒達到靈田的級別,但土地肥沃,肥力充足還是有保證的,產(chǎn)量和味道就更好了。 就說山莊目前的主打品草莓和西瓜吧,西瓜最小的也有三十斤重,畝產(chǎn)8000斤以上,普通西瓜售價兩毛一斤,他們這瓜要五毛,就這還供不應求,每塊地成本一千塊,去掉工人工資,一畝地的西瓜,她能得兩百元,山莊有十畝瓜田,每年光西瓜這項,她就能得2000元。 草莓每季五千斤,一年就是兩萬,草莓價格八毛到一塊二不等,十畝地的大棚,去掉送人情和自家吃的,一年能賣上十七八萬,她能得一萬塊,再加上蔬菜家禽什么的,雖然前幾年還沒成規(guī)模,菜價也不高,但蛋類產(chǎn)量大,幾年下來,光山莊提成她就得了小十萬塊,要知道她工資才三百多點,還是今年才漲的,她也算是富婆了,當然這錢,夏嵩山是不知道,他那人一向不在意這些俗物,跟這一比,他每月那百來塊錢的家用真是蚊子腿的rou。 她也知道小叔有貼補成分在內(nèi),但為了兩個兒子,她也不會傻到去拒絕的,就為這,她也不愿跟夏嵩山離婚,她心里知道,這好差事是小叔看在他二哥和侄子的面上才給她的,離了婚,她就不是夏家人了,誰的錢也不是從大風里刮過來的,沒得便宜她這個外人,現(xiàn)在山莊建設(shè)基本完善,幾百畝的果園也到了掛果時期,就算只負責一部分的銷貨量,也夠她和孩子吃穿不愁的了,有沒有男人在身邊也沒那么重要。 “有這么貴么?”夏嵩山訝異,他是研究這塊的,對于水果價格大致還是了解的。 柳秀紅替他解惑道,“咱們這邊少了運輸環(huán)節(jié),沒有磕碰,品相好,熟了才采摘,味道就比捂熟的甜些,貴些也是有的,” 雖說九十年代物價普遍低,但因為南貨北調(diào),運輸難的原因,諸如菠蘿、芒果、櫻桃這種稀罕水果還是很貴的,他們少了運輸?shù)沫h(huán)節(jié),價格卻比人家還高,可想利潤有多可觀。 就拿菠蘿來說,外頭也不過1.5左右,山莊畝產(chǎn)將近一萬三,十畝地就算有破損的,最少也能賣24萬,芒果和櫻桃畝產(chǎn)也有3500斤以上,賣不到20萬,18萬總歸有的,這就是40多萬,光這三樣,就能讓她有兩萬塊錢的進賬,單位集資建房,以她的資歷,兩室一廳跑不了,兒子們都大了,多加點錢換個三室的才行。 這么一想,臉上的笑意就更勝了,她長相偏柔,如果不說話,笑起來的樣子很柔軟,很溫婉,眼睛彎彎的,又水又亮,引著夏嵩山看了好幾眼,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熱的很。 “這么多年,多虧有二嫂幫著找銷售的路子,省了我不少心,我敬二嫂一杯,”拿過夏嵩山的酒杯,夏鶴寧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柳秀紅一臉羞臊,“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外道話做啥,” “就是因為是一家人,我才沒說外道話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先干為敬,”夏鶴寧干掉杯中的酒,柳秀紅酒量不錯,也沒怎么扭捏,拿過杯子,就喝了,她皮膚白,跟夏沅一樣,一喝酒就上臉,一杯酒下去,臉紅的跟桃花有的一拼,粉艷艷的,眼睛更亮了,夏嵩山忙給她夾了個黃瓜放碗里,“趕緊吃點菜,” 這溫柔體貼樣,著實讓柳秀紅有點受寵若驚,夏家男人多有點大男子主義,又都好臉面,別說當著外人面秀恩愛,就是私下里夏嵩山也沒給她夾過幾回菜,除了他的研究,家里的事萬事不cao心,油瓶倒了都不帶扶得主,今天卻當著家人的面給她夾了兩回菜,所以,在看到顧元琛又給沅兒剔骨頭,剔魚刺時,她心里也是艷羨的,心想,不看顧家家世,就看他這人,沖他這疼人的勁,他們家沅兒嫁給他也不虧。 沒想到,老了老了,她也等來了被人呵護的時候,本以為安定沉寂的心,也有了一絲動容,紅著臉,將菜吃下。 兩人這互動,讓除了夏沅和顧元琛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心底松了口氣,顧元琛是不關(guān)心,心態(tài)六十歲的他自然知道兩人這婚是離不成的,當然,在夏沅面前,他的心態(tài)永遠保持在20歲到30歲之間,亦兄亦友亦夫亦父就是不能亦爺爺…… 夏沅則是覺得二伯母真是太不給力了,一塊黃瓜就收買了她的心,“秀恩愛什么的,真是太……”討厭了! 一塊黃瓜堵住了她的嘴,眾人嘆:童言無忌什么的,真是太討厭了! 當?shù)目吹阶约憾缍┬呔降哪槪μ娌皇⌒牡拈|女描補道,“二嫂,我聽說你們單位集資建房了,” “是有這個事,都快建好了,” “淙兒和澤兒也大了,你在原指標的基礎(chǔ)上多加點錢換個大的吧,” “是有這個想法,” “你換吧,如果家里錢不夠的話,我……我來想辦法,”夏嵩山緊跟著說。 一直沒吭聲的夏爺爺冷哼道,“你能想什么辦法?” 百無一用是書生,就他那點錢還養(yǎng)兩個家?怎么沒把那對母女給餓死呢?到底是自己兒子,這么打臉的話,他也就不當著小輩的面說了。? ☆、聽壁角 ? “我們研究院的宿舍也要改建,我想把指標賣了,有人問過,我那指標可以賣到2萬,”夏嵩山有些局促不安地說。 柳秀紅詫訝,“一個指標就能賣到2萬?真有人買?” 集資房不是福利分房,是要自己拿錢買的,不過因為房子資源太少,有住房條件需求的人又太多,雖然集資房只能單位內(nèi)部員工能買,但家里孩子多的,一套房子根本不夠住,有條件的人家會跟別人買指標,多買一套房子。 但一個指標能買到2萬,也真是挺貴的,要知道他們這兒整套房子拿下來也不過這么多錢,賣指標,兩千頂天了,到底是大城市,這就是十倍差距??! 才2萬?這是夏沅的反應,要知道二伯父集資房的指標在三環(huán)內(nèi),這個價格到了后世連塊地板磚的地都買不起,而單位集資房原也有福利在內(nèi)的,比外頭便宜不老少,主要是這是個有錢都沒地買房子的年代。 不過,她對那種多層小區(qū)房沒興趣,住著憋屈不說,還吵的很,搞不懂為么那些重生女主明明有能力買別墅住豪宅,卻都去買小區(qū)房和小高層,還十幾套十幾套的買,有意思么?覺得房地產(chǎn)暴利,就炒房唄,囤積房子干放著等它長價的行為跟抱著老母雞不讓它下蛋的行為一樣蠢。 “有,我們院老劉找過我問過這事,他家里孩子多,房子不夠住,就想買下我的指標給小兒子當婚房,” 京都畢竟是首都,這兩年的房價上漲的同時,指標也漲的厲害,這集資房的通知才下來,就有不少人來問指標了。 “二弟,你們單位集資房的事怎么也沒聽你說過,”夏嵩朝問。 夏嵩山訕訕,“也才不久的事,再說,那房子我也沒打算要,” 主要是,繆娟說他那套房子要六萬塊將近七萬才能拿下來,他們根本沒那么多錢,不如把指標賣了,給小女兒買架鋼琴,剩下的錢也能留給三個大的當學費,讓他們手上也能寬裕點,小女兒六歲時,繆娟給她報了鋼琴課,說女兒在鋼琴上挺有天分的,若是有條件給她買架鋼琴,天分加勤奮,沒準他們老夏家還能出個鋼琴家。 鋼琴價錢都問過了,要一萬三,剩下的錢他是想著三個孩子一人兩千,生活費和學費都有了,原也沒打算將指標的事跟家里人說的,被老爺子話趕話地就說了出來,不免心里有些揣揣的。 “你指標已經(jīng)賣了?”夏嵩朝問。 “還沒,” 要不是老爺子著急打電話讓他回來,這指標轉(zhuǎn)讓協(xié)議也就簽了! “二哥,這指標你先別賣,京都是首都,以后發(fā)展起來,房價還不知道漲成啥樣呢?”夏鶴寧為了山莊建設(shè),這些年天南地北的也沒少跑,自然知道現(xiàn)在的趨勢就是搞經(jīng)濟發(fā)展,京都是首都,歷朝歷代,皇都都是繁華地帶,房價只有漲沒有跌的理。 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不分家,房價會漲的事夏嵩山又那可能不知道,可,“不賣我也沒錢買,更何況秀秀這邊也急需用錢,” “二嫂幫了我這么多,這房款我拿了,全當我提前為山莊營業(yè)給二嫂包的紅包禮,” 柳秀紅忙擺手,“不用,這些年我也存了些錢,房款還是拿得出來的,” 她心里也虛的很,因為她一早知道夏嵩山外頭有人的事,便在錢上防了一手,并沒跟他說過私房錢的事,若是公婆和大伯小叔他們心里覺得她有外心就不好了,將心比心,她也不喜歡未來兒媳跟自己兒子藏私。 “那二哥的房款我給付了,墩墩明年就要高考了,他的志愿是b大,二哥在京都有套房子,墩墩周末也有個家回,” “澤兒想考b大?”夏嵩山一臉激動,b大,那可是全國最高學府,相當于古代的翰林院,兒子有這能耐,當老子的臉上也有光,“有信心么?” 問完后,又想起兒子昨天說的那些話! 遂面上有些訕訕,有些忐忑和不安。 夏澤被夏灃用手肘頂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嗯’了聲! 雖然回應很淡,但夏嵩山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卻放了下來,秀秀說得對,兒子昨天那是氣話,他是不想父母離婚的。 再看看夏澤,他已經(jīng)長大了,這些年因為跟妻子聚少離多的原因,他對兒子關(guān)愛太少,甚至連大女兒都不如,因為繆娟時常提及,他又覺得愧對女兒,雖然不常見,生活費卻一直沒短過,心里也惦記著,每次大女兒來京都玩,他都盡可能地滿足她的所有要求,吃的穿的用的,別的孩子有的,她都有,別的孩子沒的,她也有,每次回去,都是大包小包地將她送上車,相比之下,兩個兒子長這么大,別說買衣服,就是玩具也沒買過幾回,也難怪孩子跟他不親,一出事,就在第一時間護在母親身邊。 就像爹娘說的,他對兒子都沒負過責,有什么資格說,孩子們都大了,用不著他cao心了。 這些年就算真的有愧,要補償誰,也該補償妻子和兒子。 他心里亂的很,覺得自己人生好像一場笑話,誰都想對得起,最后誰都沒對得起,反倒是家人的生活被他搞得一團糟,父母失望,妻子傷心,兒女有怨,這次回去,繆娟那邊還不知道怎么說呢? 兀自在心里嘆氣。 今天大家都累了,心累,身累,吃完飯,洗漱之后就各回各房,各上各床,夏沅洗完澡后,給了二伯母一瓶精油,她空間里的三陰果已經(jīng)成熟,但駐顏丹是四品丹藥,她是練不出來的,遂在提煉百花精油時加入三陰果一起煉制,雖不及駐顏丹效果好,但做精油使用,用來按摩臉部皮膚,可使皮膚滋潤柔軟,青春活力;作全身按摩,可令全身肌膚變得更加潤澤水嫩,柔軟舒適,其散發(fā)的香氣更有催情作用,延緩肌膚衰老,是精油中的圣品。 既然這婚離不了,少不了要幫她留住二伯父的心。 柳秀紅照著夏沅交給的法子在水里滴入精油,舒舒服服了泡個熱水澡,只覺勞累一天的神經(jīng)和皮膚都得到了舒緩,因太舒服了,這澡泡的有點長,待她洗完澡回屋是,就見夏嵩山坐在她屋里的床上發(fā)呆。 她嚇了一跳,將毛巾護在胸口,“你跟這坐著干嘛,還不趕緊回你屋睡覺去,” 她身上穿的是夏沅給的絲綢睡衣,樣式還算保守,但到底貼身了些,屋里燈光又暗,打在她身上,特顯身形。 豐胸柳腰,還帶著出水的濕意,夏嵩山有點看呆了,身上那股子燥熱就越發(fā)盛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晚上心都躁躁的,上床一閉眼,就滿腦子都是柳秀紅那或哭或笑的臉和眼,洗了冷水澡都降不下心里的燥熱,也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該……但就是想的不行,心里跟貓抓似的難受,湊過來,抓著她的手,磕磕巴巴地說,“秀秀,我……睡不著,” “你睡不著,我可要睡了,要坐,回你屋坐去,”柳秀紅拍開他的手,繞過他朝床邊走去,卻被夏嵩山從后面摟住腰,抱懷里,“秀秀,我錯了,我回去就跟她說清楚,然后咱們好好過日子,我以后會對你好的,” 柳秀紅猛不丁地被他身上灼燙的體溫燙了一下,身子也顫的厲害,咬著唇,細細地說,“我還是那句話,你想清楚了再做決定,我不想你以后后悔,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嫉恨我和爸媽逼你做這個決定,” “我不能跟你保證,我現(xiàn)在就能放下她,但我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不想跟你分開,” 嗅著她帶著濕氣的發(fā)香,夏嵩山心里一團熱熱麻麻的,親吻著她的脖頸,手慢慢向上,入手的滑膩和飽滿好似烈火烹油,讓他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秀秀……” “不行,說好了半年期限內(nèi),咱兩分床睡的,”柳秀紅掙扎著想將他推開,奈何男人的力道是女人無法對抗,非但沒有推開,反而抱得更緊,“秀秀,我這樣睡不著,你幫我吧,” “夏嵩山,你放開我,” 農(nóng)村房子隔音不好,她也不敢大叫,只低聲吼道。 臉側(cè)過來,水汪汪的桃花眼染上一層薄怒,霧煞煞的,在昏暗的燈光下極是勾人。 那剛泡過澡的臉跟剝了殼的荔枝似的晶瑩白嫩,嫩得好似能掐出水來,夏嵩山也是男人,也愛顏色,當即魂就去了半個,著迷似的摸上她的臉,“秀兒,你真好看,” 柳秀紅還真沒被他這么叫過,當即臉就紅個通透,新荔上彩,何等的媚色,夏嵩山抱著她就往床上走去,“夏嵩山,你放開我,咱兩說好的,” 這一推一拒間,就帶出了哭腔,嬌中帶怒的,夏嵩山真是一點自持力都沒,將她撲在床上,壓□下,直接親上嘴,柳秀紅含混地說,“不行……”這聲不行,軟的要命。 夏沅躺在床上癟嘴,跟呀買碟有什么區(qū)別! 果然,沒多大會,那聲不行,就變成了嗯哈,然后,耳朵被顧元琛蒙住,“偷聽長輩墻角,也不怕長針耳,” “我又沒偷聽,是他們聲音太大,傳我耳朵里了,我都沒說他們教壞小朋友呢?”她沒把神識放出去看,已經(jīng)很有小輩風范了,又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你不想聽么?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瞧瞧他們是怎么個如狼似虎法,有沒有當年你的風采,” “也好,”顧元琛身子一側(cè),將她側(cè)摟在懷中,兩個無良的孩子就聽起了壁角。 “秀秀,你身上好香,” “秀秀……” “你們男人在床上都一個調(diào)調(diào)啊,來來去去就這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