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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天價盲妻,總裁抓緊我在線閱讀 - 第154章 千鈞一發(fā)

第154章 千鈞一發(fā)

    “對不起,舒小姐。許先生吩咐過,除了醫(yī)護人員和你的父母,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這間病房?!北gS忠心耿耿,顯然把許攸恒的命令銘刻于心。

    但這幾句話,對于舒蔻來說,只如火上澆油。

    她內心對許攸恒囤積的怨氣,此時接近無限膨脹,只差一點,一個火星就有可能引燃爆炸。

    她揣著手,微睨著保鏢,“那么,煩請你現(xiàn)在就把我的話,轉達給你們的許監(jiān)獄長,這里是病房,不是囚房,我是病人,不是他的犯人!”

    她毅然決然的說完,扯住程宇棠的手袖,把他固執(zhí)己見的拉進病房。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拗不過她,只得給程宇棠放了行。但并不意味著,他們放松了對程宇棠的警惕。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似乎迅速達成共識,開著病房的門,以便他們能沒有障礙的監(jiān)視程宇棠的一舉一動。

    護工大嬸也連忙把沙發(fā)給程宇棠騰出來,端茶倒水,忙乎了一陣。

    “我給伯父打了好幾個電話,可他都不肯透露你的下落。”程宇棠一邊坐下,一邊無可奈何的一笑說,“看起來,天臺上的一頓飯,弄巧成拙,讓我在伯父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br>
    “你可千萬別這么說。我爸對你,對試圖逼婚這件事也一直覺得心里有愧?!笔孓咽掷锏南惆俸?,小心翼翼的插在窗臺上的一只水晶花瓶里。

    那個年輕的女護士還站在床前,把背部繃得筆直。她即沒有催促舒蔻,也沒有像常人一樣的扭過頭,好奇的打量程宇棠。

    等舒蔻回到病床前坐下。她才不耐煩的彈了彈針管,示意舒蔻趕緊做準備。

    舒蔻沖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邊重新卷起衣袖,把赤裸的胳膊交給她,一邊轉向沙發(fā)上的程宇棠說,“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家醫(yī)院的?”

    話音未落,她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冷氣。因為護士正用沾著酒精的棉簽,往她的胳膊上抹。

    正好,程宇棠捧著護工遞來的熱茶,也不想告訴她,是許沛煜偷偷把消息放給自己的。

    他的視線,落在舒蔻那截白里透紅,粉色蓮藕般的胳膊上,但見女護士用沾著碘酒的棉簽,又在同一位置抹了抹,爾后,舉起針管就要用力往下扎,程宇棠臉色一變,不由分說的跳起來,“等等!”

    他丟開茶杯,一個箭步,殺到舒蔻和女護士的面前。

    女護士被嚇得渾身一抖,不但松開了舒蔻的胳膊,連同捏著注射器的手,也一并縮了回去。

    門口的兩個保鏢,馬上警覺的扭過頭,好像隨時準備制服舒蔻以外的任何人。

    “怎么了?”舒蔻一頭霧水。程宇棠這一聲斷喝,甭說嚇到女護士,把她也無端端的嚇了一跳。

    程宇棠沒有理會,朝女護士胸前的名牌掃了眼——鄒燕,爾后,居高臨下的問,“鄒小姐,你真是這里的護士嗎?”

    “當然?!迸o士輕輕扯了下臉上的口罩,無所畏懼的看著他。這一下,讓口罩把她的臉遮得更加嚴實,卻遮不住她臉上細密的汗珠。

    “那么……”程宇棠猛然扣住她的手腕,連同她指縫間夾著的兩根棉簽,也一起舉起來,咄咄逼人的問:“請問一個受過專業(yè)訓練的醫(yī)護人員,又怎么會犯下注射前先擦酒精,后抹碘酒的錯誤呢?”

    “……”女護士啞口無言,眼神里閃爍著藏不住的心虛。

    “宇棠,她只是新來的護士,先前又被我把注射器給弄掉,大概一時心慌,不熟練,弄錯了吧!”舒蔻扯了扯程宇棠的衣擺,善解人意的辯解道,“反正碘酒和酒精都是擦,先擦后擦有什么區(qū)別嗎?”

    “呵,這區(qū)別可大了。”程宇棠冷哼一聲,言之鑿鑿的說道:“這是身為醫(yī)護人員最基本的常識,我從醫(yī)這幾年,無論國內國外,還從沒見過哪個護士犯過這種低級錯誤!”

    那女護士聽到他是醫(yī)生,稍顯吃驚的瞟了他一眼。但馬上收回目光,一改剛才的高冷,低三下四的朝舒蔻點了點頭。

    “對不起。舒小姐,我承認……我的確還在實習期。剛才,實在是太……太緊張了。”她從口罩后傳來的聲音,有點囫圇吞棗的味道。

    舒蔻向來吃軟不吃硬。

    她沖程宇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放對方一馬。

    程宇棠猶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松開了對方的手。

    但他狐疑的目光,依舊聚焦在女護士的臉上。他神情嚴肅,目光如炬,像舒蔻先前一樣,試圖把對方的五官打量清楚,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一切只是徒勞。

    見對方果斷的扔了棉簽,把注射器還依舊捏在手里,他一揚下巴,一針見血的指出:“你這針管暴露這么長時間,還能用嗎?”

    “當……當然不能?!迸o士忙不跌的也扔了,唯唯喏喏的點頭表示,“我……我這就去換藥水?!?/br>
    說罷,她推著藥品車,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望著她婀娜窈窕的背影,程宇棠的濃眉擰出個深深的川字,“這個護士也太古怪了?!?/br>
    “有什么古怪的呀?!笔孓⒉灰詾槿?,“你程大醫(yī)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得理不饒人了?”

    程宇棠回首一笑,然后,拖了一張靠背椅,在舒蔻對面坐下,直勾勾的看著她。

    舒蔻很容易就從他幽黑的瞳孔里,找到自己略顯單薄的剪影。

    “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嗎?”

    又是她的安全,又一個因為擔心她的安全,而變得神經(jīng)兮兮的男人。

    可這種跟抹了蜜似的話,許攸恒絕不會說出口。不過,從程宇棠的嘴巴里說出來,也一點不輕浮違合。

    舒蔻僵硬的一扯嘴角,假裝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別著頭,躲開了他的目光,“你們還真是奇怪,只是一個任何人都有可能犯的小錯誤,也能聯(lián)想到人身安全?!?/br>
    “如果沒有問題,門口那兩個彪形大漢又是怎么回事?”程宇棠壓低音量,甩了下頭,“姓許的總不至于派他們來做裝飾的吧!”

    舒蔻不得不承認,他心細如塵。

    此時,門口的兩個大漢,其實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

    先前,當那年輕女護士推著小車出去時,其中一個保鏢像臺自動跟蹤儀,毋須任何人發(fā)令,便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