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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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胳腮胡子驅(qū)車,載著他倆從警局里出來時,天已經(jīng)有點擦黑了。 一輪黃澄澄的月牙,懸在城市的上空,偶爾被飄來的云層毫無預(yù)兆的擋在身后,旋即便將整個都市籠罩在一片迷離和混濁之中。 “對不起,許攸恒,真的很對不起……”舒蔻蜷在靠近車門的地方,喃喃自語地說,“我那天不該自以為是,不該以為是你在撒謊,更不該把你的話不當(dāng)一回事……” 許攸恒正襟危坐,嘆了口氣。 他內(nèi)心,又何嘗不追悔莫及呢! 如果那一天,他再冷靜點,如果他沒有被舒蔻和程宇棠,挑拔得失去理智和正常的判斷力,沒有對報警之后的事情冷處理,而是敦促警方盡快展開調(diào)查,甚至調(diào)動許家的人手去四處尋找。 也許…… 也許最后還是無法扭轉(zhuǎn)舒父被害的命運,但至少不會讓舒蔻,像現(xiàn)在這樣陷入深深的自責(zé)。 “許攸恒,能送我回一趟家嗎?”舒蔻扭過頭來看著他。 僅管車里一團漆黑,但許攸恒依然能看到她的臉色,白得滲人。 雖然,這個時候,讓舒蔻重返舒家,睹物思人,對她無異于是雪上加霜,但許攸恒終究抵不過她已經(jīng)又紅又腫,卻隨時可能噙滿了淚水的大眼睛。 他敲了敲駕駛座的椅背,不用發(fā)號施令,絡(luò)腮胡子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等車停在樓下,許攸恒陪著她上了樓,一踏進舒家的家門,舒蔻便跪倒在父母的床前,哭了很久很久。 這個時候的她,似乎才察覺父親那一天在電話里說的每一句話,以及掛斷電話后的每一點,每一滴都很反常。 可她的懺悔,她的眼淚和痛悟,此時看起來,多么的脆弱和無濟于事。 許攸恒沒有勸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她。 他佇在黑暗的客廳里,聽著舒蔻嚶嚶啜泣的聲音,回想著最近圍繞在舒家,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舒茜的死,舒茜的復(fù)活,舒茜的消失。 還有那兩個明目張膽闖入舒家,卻什么也沒拿走的小偷。 被害的舒父,失蹤的舒母。 這一切的一切,儼然不是巧合,儼然是有一只黑手,躲在幕后精心cao縱著舒家人的命運。 那兩個小偷,究竟摸進舒家來,想找什么? 是他們嗎?是他們因為沒找到想要的東西,所以才綁架了舒父舒母嗎? 許攸恒在黑暗里,低頭看了眼夜光表,走過去,拍了拍舒蔻的背部,彎下腰,想把她從地上拖起來:“好了,舒蔻,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家了!” 回家?回哪個家?她的家不就在這兒嗎?舒蔻淚眼婆娑的望著他,虛弱地搖了搖頭。 這短短的幾個月,jiejie,父親,還有母親……一個個都離她遠去,家破人亡就是對她,對舒家最真實的寫照。 “許攸恒,我今天晚上不想走,我要留在這兒陪我爸爸,還有我媽,她說不定會回來的。”舒蔻最后抽噎了一下,在地上翻了個身,靠著床腳,有父母臥室有限的空間里坐了下來。 “不行。我會留人守在這里的?!痹S攸恒斷然拒絕。 他放任舒蔻發(fā)泄,并不意味著他放任舒蔻崩潰,“你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現(xiàn)在需要的是休息,是養(yǎng)精蓄銳?!?/br> 舒蔻低垂著腦袋,像個小女孩在央求父親一樣,倔強的嘟噥了一句,“陪我坐會兒。就坐一會兒,好嗎?” 許攸恒不忍再反駁,也不嫌棄這一地的狼藉,貼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只是,這條床前的過道,實在太小太狹窄,許攸恒把他健碩的身體一塞進來,兩人就不得不像兩條被塞進罐頭里的沙丁魚,從肩膀到腳,都親密無間的挨在了一起。 “你的大姨媽走了嗎?”許攸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當(dāng)然,早走了?!笔孓⒅幌腱o靜的呆會兒,不明白,他怎么會冒出這么無厘頭的問題。 這沒有鋪木地板,只鑲著一層瓷磚的地上,實在太寒了!這就許攸恒的感覺,但他二話不說,夾著舒蔻的腋窩,把她飛快的提起來,再將自己的一條腿曲在她身下,才讓她重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舒蔻的屁股一熱,心里也好像一下暖和起來。 只是,她臀部這么性感的部位,嚴絲合縫的貼在許攸恒大腿那么敏感的地方,難免會產(chǎn)生一些令人浮想連翩的化學(xué)反應(yīng)。 燈光很暗,室內(nèi)很靜。 靜到舒蔻甚至能感覺到,他腿部的大動脈隨著心臟突突跳動的節(jié)奏聲。 舒蔻沒有親眼見識過許攸恒腿根處的傷,但四年前,兩人每一次纏綿悱惻,合二為一時,她都能用身體,清楚的感覺到那里的與眾不同。 舒蔻潛意識的伸出手去,想…… “你干什么?”許攸恒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像逮住了一個現(xiàn)形的小偷,一把將舒蔻的手貼在自己的小腹上。 雖然,不是要命的部位,但那guntang的溫度和僵硬的肌rou,也足以讓人耳熱心跳,血脈賁張。 舒蔻果然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抽出自己的手,連忙踮起腳尖,用雙手抱緊了膝蓋。 在這種特殊的時候,許攸恒再熱血沸騰,心猿意馬,也不想勉強她。 他目光深邃,不解地追問一句:“你剛才想摸我哪兒?” 這話太曖昧,舒蔻反感的睨他一眼,爾后說:“我只是想起你腿上的傷疤。我知道,你永遠也不會告訴我,那是怎么弄的。所以我也懶得再問。其實……” 她頓了頓,把下巴擱在膝蓋頭上,失魂落魄地說,“我爸,他也不愛說話。也許男人都這樣吧!我還記得小時候,我時常聽見他說,活得好累,好累??墒牵?dāng)我雙目失明之后,我卻再也沒有聽他說過了?!?/br> 許攸恒沒有搭腔,僅管他和舒父之間,有不少的成見和隔閡,但他不得不承認,舒爸爸絕對是個好父親。 舒蔻接著自言自語地說,“當(dāng)然,后來我才知道,我爸年輕時和一個朋友做生意。可錢全被對方騙走了,從那以后他一蹶不振,吃了不少的苦頭?!?/br> “和他做生意的朋友叫什么?”許攸恒提起興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