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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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笔孓?shí)話實(shí)說,“我后來問過他好幾回,可他都沒有告訴我。直到有一次,jiejie大學(xué)畢業(yè),在飯桌上提起這件事,我媽當(dāng)場不耐煩的丟出一句,那個(gè)冤家姓和,隨后就被爸爸打斷,還被我爸臭罵了一頓?!?/br> 姓和的男人?許攸恒不由自主,打了個(gè)激靈。 就是和繼母當(dāng)年同居過的家伙,也就是舒蔻的親生父親嗎? 可如果,那男人真是把舒父騙得傾家蕩產(chǎn),一無所有的罪魁禍?zhǔn)?。舒父又怎么會大度的收養(yǎng)仇人的女兒呢? 況且…… 許攸恒盯著,舒蔻被淚水沖刷得有點(diǎn)發(fā)紅發(fā)皴的臉蛋,匪夷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兩個(gè)人渣,真能生下像舒蔻這么純樸善良,毫無心機(jī)的女孩子嗎? “其實(shí)……”舒蔻目視著前方,喃喃自語的繼續(xù)回憶道:“雖然,我媽從小就不喜歡我,但是爸卻總是偏向我。我媽常說,在我小時(shí)候意外失明后,爸曾親口向她提出過離婚,說不想拖累她,愿意帶著我一個(gè)人出去生活??僧?dāng)時(shí),我媽哭哭啼啼的罵我爸,說這輩子都跟定他了,他又怎么能說出那么絕情的話來呢!” 許攸恒聽完這一段,也不禁有點(diǎn)迷惑。 舒蔻真的不是舒家親生的孩子嗎? 這舒父對舒蔻,也未免太挖心掏肺,付出得太多太多了吧! “所以,有時(shí)候,我都禁不住懷疑,我是不是我爸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偷偷生的孩子?!笔孓⒛剜?。 “那你就這個(gè)問題,問過你父親嗎?”許攸恒故意問。 “沒有?!笔孓⒋穑安贿^,我姐問過?!?/br> 許攸恒豎起耳朵,沒有搭腔。 “她問我媽,爸為什么對我,比對她好。問我是不是爸的私生子?!笔孓⒖嘈?,“結(jié)果,被我媽差點(diǎn)一耳光刷回去?!?/br> 由此可見,舒母大概也很清楚舒蔻的身世吧!只是礙于舒父的面子,不得不收留舒蔻,卻每每看到舒蔻,又如鯁在喉,芒背在刺。這樣的不滿和委屈,在舒茜去世后,才得到了一個(gè)總爆發(fā)!許攸恒盯著舒蔻額頭上的疤印,心里這樣暗自思忖。 “你在想什么?”舒蔻把頭歪在膝蓋上,看他一付凝神沉思的樣子,脫口問道。 但話音落地,她馬上又豎起腦袋,識趣的說道:“你可以不用回答,就當(dāng)我什么也沒問?!?/br> 父親離世的打擊,仿佛磨滅了她的一些銳氣。 尤其是對許攸恒的誤解,讓她又心懷愧疚,沖抵了一部分對許攸恒沉默寡言的怨氣。 許攸恒淺笑,一只手勾在她腰上,把她朝自己懷里拉近了,說:“聽你這么說,可見,你父親不也把很多秘密都放在心里,不告訴你們嗎?” 舒蔻埋著頭說,“可他對我母親卻從無隱瞞?!?/br> “你怎么知道?”許攸恒反詰。 舒蔻瞟他一眼,“因?yàn)椤麄兛隙ㄊ沁@世界上最相親相愛的一對夫妻?!?/br> 許攸恒想起舒父在朗庭大酒店里,對舒母無微不至的叮囑和照顧,一挑眉梢,靜待她的下文。 舒蔻卻用手一撐,站了起來。 這讓許攸恒的大腿一涼,內(nèi)心配合的掠過些許的失落感。 她走到櫥柜前,一邊抓起一幅相架,用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塵,一邊深情的望著照片上父母的合影說,“你不知道,我爸最愛的一道菜,就是我媽親手做的剁椒魚頭。” “當(dāng)然,jiejie也很愛吃,我因?yàn)榭床灰?,不會剔刺,所以,從來也不會動筷。有一次,我爸生日,jiejie又餓又饞,等不到爸回來,在偷偷吃了幾口后,自作聰明的想把魚頭翻過來。結(jié)果,魚頭被她弄得亂七八糟。媽看到后,二話不說,拿起筷子狠狠的刷了她幾下。那可是媽唯一一次打jiejie,就為了讓jiejie記住,爸喜歡吃得菜,誰也不許先動筷。” “你對你小時(shí)候的事,記得都這么清楚?”許攸恒有點(diǎn)不快。那為什么就一點(diǎn)也不記得他了呢? “不?!笔孓⒎畔孪嗫颍瑪蒯斀罔F地說,“這些事,都是我從美國回來后,母親閑來無事,絮絮叨叨和我說的。她這輩子,和爸同患難共甘苦,什么沒經(jīng)歷過。當(dāng)初,爸被騙得傾家蕩產(chǎn)時(shí),她也從沒想過要離開爸。所以,我很清楚,媽再不對,再自私,再偏心眼,可她對我爸是真心的,為了爸,她幾乎犧牲了一個(gè)女人的全部……” 說到這兒,舒蔻想起在警局,程宇棠和警察推測懷疑的種種,不由義憤填膺的回過頭,又說,“所以,他們怎么能懷疑我媽是兇手呢!” 這只是,那個(gè)姓程的笨蛋提出來的吧!至于他,認(rèn)為舒母極有可能還有綁匪的手里。許攸恒把這句話埋在心底,不想說出來,讓舒蔻徒增煩惱。 可不管對手是誰,對方的目的是什么,他們先綁架了舒父舒母,總是想得到點(diǎn)什么吧! 許攸恒自然而然的,又想到那兩個(gè)小偷。 可他還沒開口,舒蔻站在櫥柜前,自言自語的囁嚅道:“原來,jiejie是長這個(gè)樣子的?!?/br> 她拉開櫥柜的一道小門,從父母照片的夾縫里,抽出一張jiejie帶著學(xué)士帽的畢業(yè)照。 這一定是母親偷偷藏在這里的,每當(dāng)她想念jiejie的時(shí)候,就會拿出來看看吧! 舒蔻覺得,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這話用來形容照片上的jiejie,大概再合適不過了。 許攸恒回頭瞥了她一眼,不以為然地說,“你不是看過你jiejie的照片嗎?在你jiejie的手機(jī)上,她那么愛自拍?!?/br> “那些自拍照呀……”舒蔻無奈的嘆了聲。 “是,妝太濃了?!痹S攸恒一針見血,帶著鄙夷的味道。 “不過,她的確長得比我漂亮多了?!笔孓⒆匝宰哉Z的嘟噥著,回頭瞥了許攸恒一眼,“難道,你就真的從來沒有對她動心過嗎?” 不等許攸恒回答,她又加上一句,“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用回答。” 這句話,看似識趣,卻夾雜著多少的生疏與無奈。 許攸恒斜睨了她一眼,這個(gè)問題他偏偏想回答:“舒蔻,我只說一遍,你是唯一一個(gè)知道我屁股上有傷的女人。所以,以后不要再問我這種愚蠢的問題。” 簡而言之,舒蔻是唯一一個(gè)和他上過床,親密無間的女人。 “至于我身上的傷,是我八歲那年,繼母逼著我喝牛奶時(shí),和我爭執(zhí)留下來的?!痹S攸恒一口氣,好像甩脫了身上的一個(gè)大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