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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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過后范銘將視線重新放在了已經(jīng)走到亭中的沈文倫身上,只見沈文倫將袖子一擺,大聲道:“本人號狂士,今日我且張狂一番,我來做個擂主,眾位隨便上來。” 沈文倫話音一落,頓時一片嘩然,審問齋的人是一片叫好聲,然其他兩齋的人更多的是不屑與嫉妒,不過這沈文倫確實有狂傲的資本,慎思齋其中的一位學(xué)子仗著家中有人在縣衙任職,對這農(nóng)林賦稅之事較為了解,大膽上去與之辯論一番,卻沒想到?jīng)]兩三句就被他辯了個啞口無言,不單單是言辭犀利,本身對這項法令的具體規(guī)定以及背景都異常熟悉,可見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其他幾個眼見著沈文倫巨大的優(yōu)勢,也就都起了弄險的心思,只見那王胖子同身后的‘狗頭軍師耳語了一番之后,上前幾步道:“沈兄文材著實可以,但我有一問還請沈兄解惑?!?/br> “王兄請問?!?/br> 雖然言語中頗為恭敬,但神情卻是十分的倨傲,王稼軒不由的冷哼了一聲,“敢問這天下以誰為本?” 沈文倫望了王稼軒一眼,“以民為本?!?/br> “那再請問,這青苗法是為民或為國乎?”說完這句那王胖子的臉色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沈文倫的論述范銘聽了個大概,無非是歌功頌德之聲,但卻也有理有據(jù)。 乍一聽之下仿佛都是理所當(dāng)然,其實也就是盲目的改革派而已,據(jù)他所知在這段時期新舊兩黨斗的厲害,已經(jīng)隱隱有擴散到地方之勢,眼下王安石得勢,新黨自然水漲船高,這沈文倫怕也是新黨一派的,王稼軒這一問明顯就是個陷阱,左右回答都討不到好,也不知道這沈文倫要如何回答。 只見那沈文倫稍稍沉寂少許,緩緩道:“自然是以國為先。” 王稼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抬頭哈哈一笑,道:“先前沈兄不是說這天下是以民為本么,這下怎么又成了以過為先了,你將這天下蕓蕓眾百姓置于何處?你是欲將這數(shù)萬萬百姓視如草芥么,這豈不是同那后唐朱溫毫無二致了?”(朱溫:五代后梁君主,篡唐位自立為帝,平時殺人如草芥。) 這一個貌似冠冕堂皇的問題讓王稼軒變得有點咄咄逼人了起來,然而這幅有些稍顯丑陋的嘴臉在這一刻其他學(xué)子看來卻是格外的解恨,這沈文倫也有今天。 就在眾人以為沈文倫就要被這一記重拳打的翻不了身的時候,只聽沈文倫一聲仰天長笑,“非也,非也,沈某自問雖不同范文正公一般嘔心瀝血,但卻也憂國憂民,王兄將某與那屠夫并提實在是有辱圣人之學(xué)?!?/br> 頓了頓,掃視了周圍一眼,接著道:“為國即是為民,國之不存,民將焉附,青苗法旨在平衡春秋、青黃不接之際,此是為民,二則增加朝廷賦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平衡之事,再一,此為當(dāng)今圣上振興之舉,可謂萬事基業(yè),王兄以為然否?” “呃……”王稼軒一時有些語塞,事實上這些都是他身后的嚴夫子教他說的,真正對于青苗法的了解他還比不上他家里的管家。 看到王稼軒無言,其他兩個慎思齋學(xué)子見形勢不對趕忙出來救場,然而這沈文倫果真還是有幾分真材實料,在新政上的了解下足了功夫,以其精湛的學(xué)術(shù)技能,以及良好的功底,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余的幾個候選人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看得連邊上的同窗都搖頭不已。 全戰(zhàn)全勝,甚至連本齋的學(xué)子都絲毫不留情面,沈文倫有些愈發(fā)的狂傲了起來。 而其他齋的學(xué)子更是個個臉頰發(fā)熱,正準(zhǔn)備一哄而散,也省的留在這里看沈文倫那張臉子。 就在這時,就聽沈文倫的聲音悠悠的傳了過來,“聽聞明學(xué)齋范兄胸中錦繡萬千,為何今次卻如此矜持,要藏拙否?” 說完沈文倫將眼神緊緊的盯向了范銘所在的方向。 沈文倫的公然挑釁頓時引起了眾人的興趣,素來這狂生都不把人放在眼里,還從來沒有過特地挑釁別人的情況出現(xiàn),這范兄又是誰,眾學(xué)子紛紛將視線投向了明學(xué)齋所在的位置來…… 范銘乍一聽之下也被下了個愣神,隨即有反應(yīng)了過來,明學(xué)齋貌似只有他一個姓范的,難不成是叫自己? 左右望了望,發(fā)現(xiàn)眾人的眼光都齊齊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由暗自納悶了起來,這沈文倫是什么時候認識自己的,一直以來都刻意保持低調(diào),看來這沈文倫是把自己和王胖子當(dāng)成一丘之貉了,想要乘勢一并解決了?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zāi)啊,寧惹君子不惹瘋子,這沈文倫明顯就是個瘋子,而且是個有文化的瘋子! 正在猶豫要不要裝傻之際,那王稼軒卻起哄的叫了起來,“范兄,人家可是點名邀戰(zhàn),你可不能墮了明學(xué)齋的志氣?。 ?/br> 這王稼軒張狂的嘲諷讓明學(xué)齋的學(xué)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卻又不能說什么,只能是恨恨的咬著牙,同時望向范銘的目光中更是多了一份期望。 跟在身旁的陳如實同馮山兩人也不由的鼓噪了起來,“老范,這可是他指名邀戰(zhàn)的,也算是給了咱明學(xué)齋一個競爭的名額,就算是辯不過他也不能讓他好看,說不定還能贏了他也不一定,咱跟他拼了!” 同鄉(xiāng)同窗這么久,對于范銘的課業(yè)如何他也是清楚的,雖然手上在將他往外推,言語中還是有些擔(dān)心。 被眾人簇擁著擠到了前面,范銘有些無奈,好好的斗學(xué)怎么就將自己給牽扯出來了,本來就對這種小孩子的游戲沒什么興趣,但被卻已經(jīng)被人拱到前面眾目睽睽之下又走不了,再回頭看了看身后明學(xué)齋的同窗,他們的眼神中充滿著熱切的期望,同時還帶著些許的同仇敵愾,他仿佛有些明白了,這或許就是平民勢力對大戶子弟的一種抵觸與抗衡吧,或許自己還是應(yīng)該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