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游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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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惱怒之色一閃而過的李錚,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武將,立即就是露出了然之色,那焉耆武將叫曹咎,是南陽大族曹家的子弟,現(xiàn)在在焉耆軍中任校尉一職,掌控近五千名焉耆漢軍士兵。 大漢帝國軍制五人一伍,設一伍長或稱五夫長統(tǒng)領;兩伍十人一什設一什長或稱十夫長統(tǒng)領;五什五十人一隊,設一隊正統(tǒng)領;兩隊百人為一屯,設一屯長統(tǒng)領;五屯五百人為一部,設一都尉統(tǒng)領;五都兩千五百人為一營,設一校尉統(tǒng)領;五營一萬兩千五百人為一軍,設一將軍統(tǒng)領。 上述是是大漢帝國最初制定的最理想中的編制,但那只是算主力步兵的,其余的如弓弩手等輕裝投射步兵,大漢帝國也是像專門設立輔助軍團的羅馬帝國那樣,另設輔助營,所以一般情況下漢帝國的一軍,編制通常都要超過五營,加上使用弓弩的輔助營,通常會達到七到八個營,再配上一些騎兵,大漢帝國一軍,常常能達到兩萬五千,甚至是三萬多人。 而后隨著漢軍四處征伐,在與那些擅長襲擾偷襲,從不與兵堅甲固訓練有素的大漢野戰(zhàn)軍打會戰(zhàn)的游牧民族或是山地民族敵人作戰(zhàn)后,漢軍也是積極改變戰(zhàn)術戰(zhàn)法,將軍一級拆分,常常以營甚至是部一級的部隊去打擊敵人,隨之營和部的規(guī)模也開始擴大,而且不再編制著單一兵種,而是重步兵步、騎兵和投射輕步兵等諸多兵種混合。 那曹咎擔任校尉一職,理論上應該能指揮兩千五百名士兵,即便他指揮的是一個混合營,也絕對不可能一個營超編出那么多有五千人,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士兵其實都是屬于曹家的部曲,也就是家族私兵。 曹咎之所以這樣對李錚不懷好意,這里面固然是有曹咎嫉妒李錚軍功名望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曹咎害怕李錚會讓屬于曹家的部曲去作戰(zhàn),有所損失,所以曹咎才想挑起焉耆將領的敵意,針對抵制李錚。 李錚對于曹咎的挑撥離間,只是心中笑笑,并沒有面上表現(xiàn)如何怒色,在來焉耆前李錚就是已經明白,在焉耆漢軍中他能拉攏只能是忠于張公瑾的那一派,只為家族私立謀劃的南陽大族們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拉攏到的,要想將這些人暫時拉上自己的戰(zhàn)車,讓他們出兵配合自己解疏勒城之圍,只能是采用誘之以利或是脅迫的方式。 所以李錚見曹咎這個南陽大族子弟站出來當出頭鳥,立即就是不再隱忍謙虛,鋒芒畢露不甘示弱的說道“自然,我是不會濫用都督信任的,兵貴在精而不在多,我只會招真正忠勇的漢家男兒去為國征戰(zhàn),其余畏首畏尾的懦夫,我自然是不會看上眼的。” 李錚的話剛說完,面容怒氣滿滿的曹咎還未說話,旁邊另一員面容俊朗一點的焉耆軍將領站了起來,看著李錚笑容滿面,但卻言語犀利的說道“照驍騎都尉之言,難道我焉耆軍中除了長水胡騎外,其余未被驍騎都尉選中的將士,就都是怯戰(zhàn)惜命的懦夫嗎?就不再是忠勇大漢男兒了嗎?” 聽了這番誅心之言,李錚打量了一下那俊朗似書生,而非武將的焉耆將領一眼,認出了其身份是南陽大族中陳家,在焉耆軍中的代表人陳瓚,剛剛在張公瑾向李錚介紹時,稱此人頗有智謀,現(xiàn)在看來的確是有些急智的,竟然懂得抓住李錚話語里的漏洞攻擊。 李錚微微一笑后,說道“對抗十字軍和卡爾魯克人,救援疏勒城,并非是能一蹴而就,通過一兩場戰(zhàn)斗就能達成,我這一次問都督要長水胡騎,只是因為他們能幫助我讓北完部退兵,其它焉耆漢軍將士,完全可以在疏勒戰(zhàn)場上,證明自己,有沒有辱沒自己先祖的威名和大漢男兒的身份?!?/br> 對于在碎葉取得一系列勝利的李錚能不中自己的言語圈套,陳瓚一點都感到奇怪,他直接就是追問道“那驍騎都尉能否向我們告知,你那迫使北完部退兵的策略是什么?” “不能!”李錚立即搖頭拒絕,而后李錚對坐在主位上的張公瑾說道“稍后我會向都督單獨面稟作戰(zhàn)計劃的?!?/br> 曹咎立即就好像是抓住了李錚的痛腳,立即大聲以質問的口氣對李錚說道“驍騎都尉,是質疑我們焉耆諸將中有人暗中投靠了蠻夷?一直在暗中傳遞消息嗎?” 李錚看著得意洋洋,仿佛占了上風的曹咎,立即回道“曹校尉,你是第一天當漢軍嗎?難道不知道我漢軍的軍規(guī)嗎?不知道我大漢將領領兵外出作戰(zhàn),其作戰(zhàn)計劃和領兵規(guī)模裝備詳細,都是只能向主帥或是上級稟報商議,而不能與同僚透露商議的嗎?曹校尉,你只是一個校尉,難道你要做越俎代庖之舉?!?/br> 這曹咎雖然說不是不學無術之輩,但的確不是成為優(yōu)秀將領的材料,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名校尉,完全就是靠自己的家族,他學過一些兵法,但記載漢軍軍規(guī)軍律的cao典卻是沒有這么翻看,現(xiàn)在一聽李錚提起軍規(guī),兩眼一抹黑的曹咎只能是向好友陳瓚求助,見好友輕輕點頭,曹咎立即喪氣。 曹咎雖然現(xiàn)在的軍職是校尉,李錚的從父祖輩繼承來的軍職是都尉,但曹咎的校尉是沒有任何封號的普通校尉,而李錚的都尉前頭可是帶有封號的,而且封號還不是像“領軍”、“護軍”、“材官”等臨時設立的雜號,而是在漢軍體制中長久存在的重號。 而且驍騎都尉這個封號,在漢帝國軍隊一般還并不是屬于邊軍序列的,一般是屬于禁軍序列的,是天子近臣,所以真要論起來李錚這個驍騎都尉的官位,還要比普通校尉高上那么兩級,所以身為校尉的曹咎,還有現(xiàn)在軍帳中的大部分焉耆將領,根本不能在李錚這個驍騎都尉面前擺架子,能穩(wěn)壓李錚一頭成為其上司的只有擁有定國將軍封號的張公瑾。 有點頭腦和心機陳瓚立即轉移話題,說道“驍騎都尉,我們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使得北完部退兵,結束與我們焉耆軍的對峙,但如果你僥幸讓北完部退兵了,我們難道一定要去疏勒作戰(zhàn)嗎?” 李錚目光一凝,直視著陳瓚,說道“陳校尉不妨將話說完?!?/br> 被李錚銳利的雙目直視,陳瓚有些膽怯,但馬上就恢復鎮(zhèn)靜,說道“驍騎都尉,你應該知道在疏勒地區(qū),米尼公國和弗里西亞王國的軍隊,再加上卡爾魯克人的軍隊,起碼有十萬兵力,其中騎兵就不下五萬,而我們焉耆軍,加上被圍在疏勒城中的疏勒和龜茲兩鎮(zhèn)的殘兵,總數(shù)只能有六七萬,而且騎兵數(shù)量可能一萬都不到,你真的有把握在野戰(zhàn)中戰(zhàn)勝強大的敵人,解了疏勒之圍嗎?” “所以我們不能羊入虎口,我們應該進駐孤石山防線防御,那是龜茲蘇家精心打造十多年的防線,據(jù)說修建了堅固的石質堡壘群,而且還儲備大量的糧草,如果我們焉耆軍進駐孤石山防線,一定是可以擋住東進的十字軍和卡爾魯克人的?!?/br> 聽了陳瓚的話后,早就料到自私自利的南陽大族會無恥的李錚,心中沒有多少惱怒之情,他只是將視線越過陳瓚和曹咎,落到兩人身后的那幫出自南陽大族的焉耆將領身上,不停的掃視許久后,才滿是嘲諷的沉聲說道。 “你們想放棄疏勒,還想出賣龜茲蘇家?!?/br> 那些南陽大族的焉耆將領只有少部分,還有些羞恥之心,都很是羞愧的低頭,或是躲避李錚的目光,但大部分依然無動于衷,或是對李錚回以嘲諷笑容。 “這些所謂南陽大族沒救了?!?/br> 李錚在心中給這些南陽大族下了定論,并且決定在以后自己掌焉耆之權后,必定是要打壓或是鏟除這些于大漢安西有害無益的南陽大族。 陳瓚還不知道自己的家族已經被未來的安西之主判了死刑,他還辯解道“我們不想放棄疏勒,也不想對蘇大都護見死不救,但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我們不可能去打一場根本不可能勝利的戰(zhàn)爭,妄送了性命,所以我認為守住孤石山防線是最好的策略,而且蘇大都護可能會陣殞在疏勒,但他在龜茲還留有兒子,完全可以繼承他的家主之位,我想蘇家是不會有意見的……” “住口!” 陳瓚不知羞恥的辯解剛剛說到一半,就被忍無可忍的張公瑾的一聲暴喝給打斷,張公瑾氣得從座位上站起來身來,指著陳瓚等一眾原本他很是信任的南陽大族子弟,厲聲質問“你們還是華夏苗裔嗎?你們還是天漢子民嗎?你們還是大漢軍人嗎?你們還有先祖篳路藍縷,破釜沉舟的勇氣和決心嗎?如果有,你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袍坐困孤城而不去救援,怎么能忍心讓自己的同族同袍在敵人的皮鞭和枷鎖下為奴為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