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明珠、重生之將門庶女、平凡巔峰、我的鄰居是皇帝、過度敏感(1v1高H)、重生豪門攻略、我不說話不代表我不知道、星際戰(zhàn)爭:守護(hù)者聯(lián)盟、以婚為名 (高干 婚戀 1v1)、瞬時者
━━━━━━━━━━━━━━━━━━━━━━━━━━━━━━━━━ 本文內(nèi)容由【藺小九】整理,海棠書屋網(wǎng)()轉(zhuǎn)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日久賤人心 作者:棒果榕 楔子 陶可永遠(yuǎn)都記得第一次見到陳子橋時候的情景。 那天,天氣正好。他迎著陽光翩然行至她的面前,她不禁瞇起了眼,細(xì)細(xì)打量著這個帶著金絲框眼睛、溫文儒雅的男人。一道道光線細(xì)細(xì)地打在他的臉上,好像鍍了一層金。 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都如此美好。 后來陶可對陳子橋說起這些時,陳子橋卻垂眸沉吟了好半天才緩緩道:“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甭犓目跉饩褂行┮环闯B(tài)的委屈。 陶可詫異,道:“怎么可能!”想了想倒不確定了起來,只好眨眨眼,不服氣地說,“那你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陳子橋不假思索道:“你畢業(yè)演出那天。” “?。俊?/br> “你匆匆忙忙跑到一半,在我車前停了下來,對著車子的后視鏡照了照,馬上開始拆頭發(fā)、化妝,整個過程只用了兩分鐘時間。” “呃……那天你在車?yán)?,我沒看見你,不算!所以……” “不好意思,我們第二次見面也不是你說的那次?!?/br> “……” “你表演完之后沖下臺后抱住了一個人,但兩秒鐘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跑錯了人,連一聲抱歉都沒有說就跑了?!?/br> “……那個人是你?!” 陳子橋推了推眼鏡,眼中精光一閃,“……你說呢?” “陳子橋,你騙人!” “我騙你什么了?” “你以前總說不喜歡我,可我這些糗事你怎么記得那么清楚?!還說你不喜歡我,老實(shí)交代,你是不是在騙我?” 陳子橋淺淺一笑,眉眼盡是溫柔,雙手將她攏在懷里,下巴頂著她的額頭,“不愛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做什么都沒用。一旦愛上了,才發(fā)現(xiàn),和這個人有關(guān)的回憶會突然在腦中全部浮現(xiàn),絲毫未差,就像變魔術(shù)一樣?!?/br> 其實(shí),關(guān)于你的記憶就在不經(jīng)意間全部刻在了我的腦海里,就算想抹也抹不掉了。日久賤人心1 陶可敢發(fā)誓,活了二十五年,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如此忐忑不安。 只因?yàn)樗獙@個男人說一句話,而這句話她已經(jīng)憋了整整兩天,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個男人此刻坐在她的對面。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零零落落地灑下來,正好照到他襯衫外套著深灰色毛衣的身體,毛衣上細(xì)細(xì)密密的毛在光芒中跳舞。他好看的側(cè)臉陷在陰暗里,低頭翻著手上的黑色冊子,正歪頭同她說著些什么。 盡管她什么都沒有聽到。 他深沉好聽的嗓音在她耳朵里鉆進(jìn)鉆出,像毛絨絨的尾巴輕撫著她的皮膚。 陶可完全聽不進(jìn)去他所說的話,只聽到他的聲音,密密麻麻的。 “暫時就這些。上次《一愛封喉》的試鏡怎么樣?”陳子橋合上日程安排,抬頭,見某人一臉呆滯,一絲反應(yīng)都沒有,隨即皺眉,口氣都冷了半分:“陶可?” “嗯?”陶可突然間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尋找聲源,然后看著陳子橋一怔,“你在叫我么?” 陳子橋淡定地反問:“不然呢?” “不然……”陶可終于回過了神,看著對面男人清俊又不茍言笑的臉龐,連忙彎起嘴角笑起來。 她笑起來很好看。很多人都說過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得像個月牙灣兒,嘴兒微微露出一條縫,能讓人依稀看見里面潔白的牙齒,好像有一縷陽光突然射向了他們,耀眼卻又可愛調(diào)皮,也不失溫婉??傊@樣的笑容讓人百看不厭,令人意猶未盡。 當(dāng)然,別人這么說,她也這么覺得。 所以,面對某些特殊情況時,她常常會用這一招來迷惑“敵人”。 只是……對面的男人依舊鎮(zhèn)定自若地注視著她。 呃,又失敗了……只有對著陳子橋的時候,她的“微笑攻勢”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陶可被他懾人的目光盯得沒法兒,只好收起了笑,苦著臉承認(rèn):“好吧,剛才開小差了,勞煩我的陳大經(jīng)紀(jì)人再復(fù)述一遍剛才說的話,可好?” “《一愛封喉》的試鏡怎么樣?” 陳子橋說完這句話,陶可怔了怔,整個人有點(diǎn)焉了下來。 仿佛預(yù)料之中,陳子橋淡淡地說了一句:“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這次終于有感覺了?” 在這個更新?lián)Q代比手機(jī)更快的娛樂圈里,陶可很有幸,自從兩年前進(jìn)了圈子以來,就一直穩(wěn)定地保持在同一個位置上。更具體一點(diǎn),如果說娛樂圈是一個金字塔,陶可一直在金字塔的最底端不卑不亢地生活著。 之所以說不卑不亢,是因?yàn)椤陉愖訕蚩磥?,陶可幾乎不因?yàn)榻硬恢鴳蚨辜?,也從不為試鏡失敗而沮喪,她好像對自己的事業(yè)很不在乎,很少有娛樂圈的女明星像她這樣不求上進(jìn)的。若不是他硬幫她撐著,只怕她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 這一次倒是難得。 不過看她不明所以的樣子,陳子橋知道自己恐怕又猜錯了—— “什么有感覺了?”她嘴角的笑漸退,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了?” “什么?” “《一愛封喉》劇組沒給你打電話吧?” “沒有。” 對哦,打了他還用得著問嗎?陶可頓時心中的石頭落地,松了一口氣。 可是不出三秒,她的心又吊了起來。 她到底要不要請他幫忙呢? 又走神了……陳子橋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陶可。” “嗯?”陶可收回了神,“怎么了?” 陳子橋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會聯(lián)系《一愛封喉》的導(dǎo)演,這幾天請他吃頓飯,幫你爭取女三的角色?!?/br> 陶可一驚,下意識地拒絕:“不用了吧?!” 陳子橋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拿出手機(jī)在日程上寫上新增的計(jì)劃,邊寫邊以陳述的語氣向她解釋:“《一愛封喉》的導(dǎo)演韓小歌上一步作品在戛納電影節(jié)上被提名,最近勢頭很足。” “所以呢?” “所以,你勢必要進(jìn)這個劇組。這對你以后的事業(yè)會有很大的提升?!彼D了頓,瞥了一眼她,“包括演技?!?/br> 陶可怔了怔,立刻滿臉黑線:“你這是在鄙視我的演技嗎,陳大經(jīng)紀(jì)人?” 陳子橋抬起頭,背對著陽光,精致的臉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金砂,朦朦朧朧的,但依舊好看得很。他臉上的線條在斑駁的光線里明明滅滅,變得柔和,甚至……陶可懷疑自己的視力從0.5陡然降至了0.1,因?yàn)樗谷辉谒回灣聊⒉黄堁孕Φ拿嫒萆习l(fā)現(xiàn)了一道淺淺的笑容。陶可看慣了他冷漠的樣子,也習(xí)慣了他的毒舌,這會兒竟無意捕捉到了他的笑容,心跳不自覺地漏掉了一拍,為了不讓陳子橋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的窘迫,連忙訕訕地低下了頭來。 低頭的瞬間,陳子橋不緊不慢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你知道就好。” “……”雖不是第一次被人說演技的欠缺,但這次,面對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陶可很爭氣地昂頭,挺起了胸,“陳子橋,我可是表演系畢業(yè)的!” 陳子橋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陶可分明從那雙深邃的眸子中尋到了一閃而過的狡黠。 他淡然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兩秒,又低下頭去在手機(jī)屏幕上揮舞著食指。 “喂喂喂,你那眼神什么意思??!說說清楚??!”陶可不依不饒地問他。 “它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是你,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表演系畢業(yè)的。” “……” 陶可覺得自己的尊嚴(yán)受到了極大的挑戰(zhàn),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哼,你知道什么,韓導(dǎo)已經(jīng)給我打過電話了!” “哦?”陳子橋挑起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你不相信?” 陳子橋放下手機(jī),雙手環(huán)抱起來,把她從頭到腳都觀摩了一遍,視線最后落在她精致的臉上,嘴角不漏痕跡地扯了扯:“相信?你有哪里是能讓我相信的?” 陶可把手緊緊握成了一個拳頭。順便…… 順便把胸部抬得更高了些:“我全身上下哪里能讓你相信……”她頓了頓,勾著眼角給陳子橋拋了個媚眼,“這樣的問題,不應(yīng)該親自來試試么?” 陶可正想為自己的機(jī)靈而鼓掌,哪知陳子橋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把她的豪氣打落到了谷底。 他盯著她的胸部看了兩秒,再抬頭時,用右手扶住半個腦袋,食指和中指揉了揉太陽xue,他垂下了眸,似是不忍直視。 陶可嘴角抽了抽:“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有話快說!” 他想了想,道:“也沒什么意思?!?/br> 陶可一臉黑線:“說……” “再挺也沒用,要不要我再借你兩塊海綿墊墊?那樣會好看點(diǎn)?!彼p手交叉,淡定不已。 忍住忍住……雖然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要忍住,但陶可還是情不自禁地爆發(fā)了,“什么叫再多墊兩塊……陳子橋,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姐可是d啊,d!” “哦,是么,沒看出來?!蹦橙嗣娌桓纳牟惶卣f。 “……” 陶可還在醞釀著臺詞打倒某人。某人卻已恢復(fù)了他沉穩(wěn)、不茍言笑的面容。 陳子橋有些心不在焉地舉起手,看了眼手表,抬頭問她:“關(guān)于你這周的活動,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陶可點(diǎn)點(diǎn)頭:“有?!?/br> 陳子橋挑了挑眉:“問。” “我的胸真的看上去有那么小么……” “……”陳子橋直接無視了她這個問題,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把日程和筆整理好了往辦公桌上一擱,轉(zhuǎn)身看見陶可還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 窗外的陽光傾瀉在她的身上,她身穿著象牙白的羊絨衫,上面的毛茸茸在陽光下如小精靈一般靈活地舞動著。順著毛衣看上去,是她細(xì)白嫩滑的脖頸。陳子橋的腦中忽然冒出一個詞—玉頸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