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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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突如其來,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自持冷靜的他自然是不允許自己有除工作之外的想法的。他連忙收起神,清咳了兩聲,一板一眼提醒某個還在怔忪中的姑娘:“還有事?沒事出去工作吧。” 陶可“哦”了一聲,想想不對:“陳子橋,我今天已經(jīng)收工了。” “收工了就回家。難道你想在我辦公室里待一天?” “……” 陶可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陳子橋以為她是要走了,沒想到她卻慢吞吞地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臉色踟躕,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怎么了?還有事?” “那個……陳子橋啊……” 陶可猶猶豫豫地叫著他,陳子橋沒耐心再等她:“有什么就快說,曾總找我?!?/br> “你別著急啊?!碧湛刹粷M地皺了皺眉,小姑娘臉皮薄懂不懂啊,一點兒都不會憐香惜玉,“那個,我不是跟你說韓導打我電話了嗎?我說的是真的,比我的胸還真!” 陳子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韓導跟你說了什么?” “韓導說……” “說你演的不錯,但是和角色還有點差距?” 之前導演都是以這樣的借口推脫陶可的。 “才不是!”陶可瞪了陳子橋一眼,“韓導說,我可以演女二!” “哦,是么,那恭喜你了?!?/br> “韓導還說,這部劇里面我會和男主有場床戲!” 陳子橋很平靜地“哦”了一聲:“然后呢?” “可我還是……還是……”陶可始終說不出那個字,最后只得以三個字代替,“很純潔的啊。” 陳子橋瞥了她一眼:“我想我不用教你怎么下載文件吧?” “……” “……”陶可忍住破口大罵這個木頭的沖動,咬牙切齒地說,“陳子橋,你怎么就這樣表示啊!” “導演還沒給我打電話,你讓我要表示什么?”陳子橋收了收襯衫的衣袖,把扣子扣了起來,“等一切塵埃落定再說吧。如果是真的,那你就不用浪費錢請韓導吃飯了?!?/br> “……怎么是我請,不是說你請嗎?” “幫你爭取角色,飯錢自然從你工資里扣?!?/br> “……” 陳子橋拿起衣架上的西裝穿上,回過神見陶可還直直地佇立在原地:“還不走?” 陶可還在原地跟自己做思想斗爭…… 導演親自給她電話哪有這么純潔的,陳子橋難道不懂嗎? 如果要把自己給導演,還不如給陳子橋呢! 可是怎么開這個口呢? 陶可嘆了口氣,鼓足勇氣:“陳子橋,我有話跟你說!” “你怎么有這么多話?”陳子橋有些無奈,看了眼手表,和曾紀琛約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快說吧?!?/br> 結(jié)果陶可又開始垂下眸沉思。 陳子橋的語氣沉了下去:“你若還沒有想好,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給你三秒鐘,再不說我就走了。” 在陳子橋轉(zhuǎn)身之前,陶可一下子撲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袖,可是話到嘴邊卻成了—— “陳子橋!你把本周的工作再發(fā)份郵件給我吧!” “……” 陳子橋看著她很無語,搖了搖頭之后說了聲“好”。 走了幾步后,又想起什么事,回過頭說:“明天早上有電臺采訪,別睡過頭了?!毕肓讼?,又覺得不放心,“明早我直接接你去。” 陶可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會定鬧鐘的。” “訂鬧鐘有用?” “這次絕對有用!”她舉起手掌,“我發(fā)誓。” 他挑了挑眉,不再多說什么,向門口走去。 再抬頭時,眼前已沒了那個修長的身影,陶可垂眸皺起了小臉。 陽光照在她吹彈可破的皮膚上,清晰可見她的睫毛在輕微地顫抖,臉上已沒有了剛才大大咧咧的笑容和豪邁的氣勢。 ** 冬日的夜總來的特別的早。 還沒到七點,天色已黑,陶可接到了《一愛封喉》制片人曹輝的電話。 陶可特別不想接這個電話,但一想到陳子橋今天下午用眼神和言語雙重鄙視了她一番,她又深深地覺得這個電話是不得不接的。 “喂……” “陶陶?是我啊,曹輝。” “我知道,曹制片,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讓小韓給你發(fā)了短信,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我正想謝謝您和韓導呢,沒想到您這么快就來了電話。” “道謝么當面道才好呀。小韓沒讓你今晚七點去‘muse’嗎?” “說了說了?!?/br> “那你準備好了沒,要不要我來接你?” “不用了,曹制片,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好,陶陶,不要遲到哦?!?/br> 陶可一邊想到曹輝那張滿是皺紋的油皮臉和那個碩大的啤酒肚,不禁抖了三抖,說了聲再見趕緊掛了電話。 本來就沒準備混過這關(guān),她能像南郭先生一樣在娛樂圈濫竽充數(shù)兩年已經(jīng)夠她笑掉大牙了,還能指望一輩子用幾個小角色過日子嗎?如果想紅,交際和應酬時必須的,這是娛樂圈的準則,每個大紅大紫的明星都逃不過。 所以,如果她想靠她的第一部電影紅遍大江南北,總要付出點什么的。 可是,如果他們除了喝酒之外要求做更過分的事呢?她該怎么辦? 陶可問著鏡子里的自己,始終得不到一個答案。 她搖了搖頭,甩掉不好的念頭,對自己暗念了三遍“隨遇而安”,然后換上了一套比較討喜的晚禮服,披了件皮草,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擺出一個最適宜的笑容,哆嗦著出了門,打車去了“muse”。 燈火交相輝映,紙醉金迷。在這座被人譽為“不夜城”的城市里,有一家頂級夜店隨著夜色漸深愈發(fā)熱鬧了起來。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muse”繆斯,古希臘神話中科學、藝術(shù)女神的總稱。 這家夜店之所以是頂級夜店,不單純地在于它的老板是娛樂圈首屈一指的天王人物,也不單純地因為他是會員制,光會員費每年就要交付上萬,更是在于每晚聚集在這里都是娛樂圈、商圈、政治圈顯赫的人物。 這里進出門都要安檢,禁止不法物品的流入以及高清相機,以防不良分子和記者的出入。 說到底,其實這也沒什么必要。因為有些知名記者也經(jīng)?;煸谶@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當然并不是為了“爆料”,只是吃喝玩樂而已。大家都很明白,這里的人物不是你想爆,想爆就能爆,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搞不好還會威脅到自己的小命。 陶可從計程車上下來,感慨了一下這家夜店的隱蔽,隨即走到了門口,門口只有一個穿著筆挺的小哥。 陶可問道:“這里是‘muse’?” 小哥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面無表情地重復著一塵不變的臺詞:“請出示你的有效證件和會員卡?!?/br> 陶可覺得自己像在辦理登機手續(xù),但很快意識到了自己沒有會員卡,隨即大窘,對小哥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打個電話?!?/br> 她跟韓導說了一下情況,韓導讓她等一等。 結(jié)果出來的竟是肥頭豬腦的曹輝。 “陶陶?!辈茌x一走過來就摟住了她的腰,然后面色不善地問門口的小哥,“怎么回事啊?” 陶可怎么躲都躲不了那只咸豬手,心里惡心的不行,卻又只能硬生生忍著。 小哥向曹輝解釋,還沒把話說完,曹輝聽了個大概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沒帶會員卡而已,她是我的人,看清楚沒啊?!能進了嗎!” “曹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里規(guī)定這里非會員是不能進的?!?/br> “規(guī)矩不是人訂的啊!小伙子看看我是誰!我?guī)€人都不行嗎!” 小哥仍是拒絕放人。 曹輝雖說是制片,但只是個半吊子的制片。典型的商人投資電影賺取其中的利益,近年來,這種風潮越來越?jīng)坝?,曹輝也是其中之一,已經(jīng)投資了幾部片子。 像他這樣的暴發(fā)戶最大的特點就是愛面子。 這會兒被一個看門的駁了面子自然不好過,立刻面露兇相,鬧了起來。日久賤人心2 陳子橋剛卸下圍巾和大衣,腰部就被人揍了一拳,“子橋胸,去那兒樂呵了,竟然也不跟兄弟知會一聲?” 陳子橋瞥了一眼陸沉,眼疾手快地扳過他的手腕。陸沉咿咿呀呀地叫:“兄臺,高抬貴手!” 陳子橋松開了手,問:“找我出來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喝酒嗎?” “臨遠呢?怎么不在?” “郜臨遠個混蛋陪他的‘蕭meimei’去了。” “你都沒湊齊,你讓我出來?你不知道我有多忙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朋友我失戀了,你難道連為朋友兩肋插刀,陪他喝幾杯都不愿意么?!” “可以,我往你肋骨那兒插兩刀?” “靠,虧我把你當兄弟!” 陳子橋拿起桌上的軒尼詩,在剛剛喝完的杯里倒了一半,不喝,放在那兒,“一周七天,有四天你都在失戀,你能認真一點兒么?” 陳子橋淡淡地瞥了一眼陸沉,果不其然,陸沉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來,剛剛還一個勁兒開著玩笑的嘴也緊緊抿了起來,他佝僂著腰,拿起另一杯酒,陷進沙發(fā)里。酒吧里昏暗異常,只有五顏六色的燈間或閃過,照在二人身上,或明或滅,如此刻他們臉上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失意。 陸沉將杯里的酒喝完才淡淡地開口,聲音很輕:“又不是沒認真過……我不是圣人,做不到你那樣,都被人甩了還等著她,還一等就是四年。”他嘆了口氣,勾著陳子橋的肩,“我只是個俗人,全稱俗透了的大爛人?!?/br> 陳子橋不客氣地甩掉了他的手,頭一仰,又是半杯洋酒下肚。 陸沉又換上了那副放蕩不羈的笑臉,“哎喲喂,戳到某人的傷口了,不好意思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