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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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提過周大佬城府如淵兼心狠手辣,但沒說過有喜怒無常的毛病。 也許是近來的相處肥了膽子,他并不緊張,就是覺得莫名其妙,眨了下眼:“周叔叔……長輩???” 其實兩個人相差八歲,叫哥哥也沒差。 沉沉吐出一口氣,周嘉榮:“你知道就好,長輩面前,不準(zhǔn)毛手毛腳,再有下次……那藥我再給你備一盒?!?/br> 祝余:“……知道了?!?/br> 原來是說碰他手的事,不是喜怒無常,是不喜歡以下犯上。 行吧。 他解釋:“沒有,就是您剛剛碰到我脖子,很涼,我就想再試試……手也涼,您出門多穿點,注意保暖?!?/br> 于生暗自附和,就是,吃飽穿暖按時睡覺,要老板真這樣,他做夢都能笑醒。 周嘉榮微怔,方才手背被觸碰的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倏然蔓延至四肢百骸。 是他誤會了,連“您”都用上…… 注意保暖? 繃著的唇角微展,周嘉榮在少年沉靜不掩關(guān)切的,坦然的目光中,回復(fù):“知道了。” 又道:“我的事說完了,那就說說你的事。” 祝余不解:“什么事?” “腿怎么傷的?” 祝余:“……!” 不會吧,大佬這么快就知道祝家發(fā)生……不應(yīng)該,照著祝曉申那好面子的勁兒,家丑絕對不會外揚。 更何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 這種小事情沒有吐槽的必要,博同情,更沒必要。 祝余沒否認(rèn),因為大佬用的是肯定句,他只試試探探的回:“和同學(xué)玩,不小心磕到了……就抬腿的時候,磕到了椅子角。” 作為影帝,隨時隨地的進(jìn)入狀態(tài)是基本功,祝余甚至在腦海中將場景幻想了一遍:“同桌還說送我去校醫(yī)室,我覺得沒事,就沒去?!?/br> 周嘉榮安靜的聽,等祝余說完了,才道:“要去校醫(yī)室?” 那不是很多人都看見了? 二分之一秒的遲疑,祝余點頭。 周嘉榮:“我看看。” 祝余擼起褲腿。 昨天碰青的地方已經(jīng)變成了青紫,形狀不規(guī)則,和碰到椅子角是有那么些相似。 他皮膚很白,傷口看著難免猙獰,見周嘉榮冷著臉,也是奇怪,明明表情并沒有多大變化,但祝余就是能感知到大佬心情一般還是不好,現(xiàn)在就是不好,笑嘻嘻的晃受傷的腿:“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下一瞬,周嘉榮按住他的膝蓋:“別逞能?!?/br> 方才他在車?yán)锟?,走快點都變成了小瘸子,還沒事。 這地方傷的重直接損的就是骨頭。 祝余就不動了:“真沒事,我……”皮糙rou厚,好得快。 下半句卡在大佬瞥過來的,似蘊著冰凌的眼中,乖乖閉嘴了。 周嘉榮從祝余兜里拿出剛才的藥膏,活血化瘀,這傷也能用。 又問:“真是撞的?” 不是受欺負(fù)? 這么敏銳的嗎? 祝余堅定的搖頭:“不是,就是不小心……” 再然后,他就呆住。 周嘉榮拿出手機,直接打給周銘,順帶掃一眼身邊少年:“撒謊的后果等同打架?!?/br> 祝余:“……” 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 電話撥通,周嘉榮開了擴音。 周銘的聲音在封閉的車廂內(nèi)很清晰:【小叔?】 帶著微末的雀躍,有點不像平常的周銘。 祝余想,周銘是真的很崇拜周大佬這個叔叔,不過周大佬為人處世嚴(yán)謹(jǐn)不失溫情,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很值得來往。 便是沒有兩個人之間關(guān)于劇情的牽絆,他也愿意交這么一個朋友。 周嘉榮:【小銘,聽說你們年級有人摔倒,摔的很重,你沒事吧?】 周銘:【我沒事!摔倒,沒聽說過……】 周銘后面又說了些關(guān)心的話,祝余就沒聽了,撒謊等同打架,他這手還沒好呢,不知道眼淚對周大佬管用不? 周嘉榮掛了電話,看著祝余:“解釋?!?/br> 祝余垂死掙扎:“我沒有摔倒,就是撞了一下,周銘不在教室,他又不關(guān)心這些,沒聽說很正常。” 周嘉榮:“狡辯比撒謊還惡劣,嗯?” 祝余:“……” 偏過頭,避開對方像能破除謎障一樣銳利的視線:“您怎么知道我就是撒謊?未免……太武斷了?!?/br> 后半句聲氣兒弱許多,帶著似有如無的不服,似乎被屈著了似的。 小騙子! 周嘉榮氣笑:“你撞到椅子哪里,能撞出三角形?” 第24章 做靠山 三角形? 祝余垂腦袋瞅,傷著的地方兩條深線一條淺線,還真搭成了個拐角。 這下沒法賴了。 周嘉榮看他睫毛撲閃撲閃不說話,就更確信了。 撞什么撞,還不知怎么傷到的。 “坐好!” 冷硬簡潔,然后自個彎下藥,替這謊話連篇的小騙子涂藥。 聽人“嘶”的一聲,冷聲:“現(xiàn)在知道疼了?” 祝余:“……” 不知道說什么,他其實嘴皮子很利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被罵了能雙倍懟回去。 但對這種類似于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就不太會處理。 頓了頓,也是心虛,弱聲弱氣:“不疼?!?/br> 就是有點刺痛。 不是周嘉榮為了讓祝余長記性就加重了力道。 這傷口和手掌的還不一樣,有破口,藥膏的刺激透過皮膚往rou里鉆,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現(xiàn)實。 前座,于生已經(jīng)看呆了。 他家老板今年快二十六的人,明確表示這輩子不婚不育,和誰都淡淡的,從沒有這么……哪怕祝余特殊,但也不至于像捧著自家小孩似的。 那動作輕的,像祝家小少爺是紙糊的,重一點人就戳沒了。 周嘉榮給人上了藥,沒立即扯下祝余的褲腿,晾一晾。 這藥吸收快。 抬頭,眉眼還是那個眉眼,平靜又冷清:“到底怎么回事?” 眼瞼垂著,祝余沉默。 說和便宜爹吵嘴被用東西砸了?丟人。 也是冷不防沒躲開,傷是傷著了,他不也把祝家弄了個雞飛狗跳,現(xiàn)在抱怨不算抱怨,訴苦不算訴苦的,說著尷尬。 周嘉榮嘆口氣:“不想說?” 倔強的孩子不比那些嘴甜會叫苦的招人疼,但他過去是前者,看見眼前這個,倒格外心軟。 祝余點頭,又道:“我沒吃虧?!?/br> 還挺驕傲,周嘉榮閉了下眼,無奈似的,情緒卻揚著:“那就好?!?/br> 車廂里沉默下來,氣氛卻松快很多。 祝余午睡慣了的,眼皮開始打架,最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他被叫醒,身上蓋著一條薄毯。 周嘉榮:“還有十五分鐘上課?!?/br> 祝余有點懵,神經(jīng)沒有完全蘇醒,反射性的應(yīng)了聲:“周叔叔,那我走了?!?/br> 一邊往下擼褲腿。 耳邊傳來一句:“不惹事,也不用怕事,我給你兜著。去吧?!?/br> 兜著,怎么兜? 明擺著,做靠山的那種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