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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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九柔將手中的靈氣鐮刀向前一伸,“與這一般的?!?/br> 身材矮小渾圓的老鐵匠從搖椅上跳下來,取出三張描繪精細的圖紙,攤開放在時九柔面前,“要哪種?什么材料?” 時九柔選擇鐮刀的原因很簡單,她是水系幻術(shù),防御與攻擊都十分薄弱,不似紀少瑜適合貼身rou搏,因而兵器要長且靈巧,能夠最大程度規(guī)避她的弱點。 她迅速敲定了樣式與樣式,正當老鐵匠要將圖紙卷起來的時候,紀少瑜忽然按住他的圖紙,“這圖紙的材質(zhì)有些特別。另外,方才說的高玄精鐵是你這里最好的?不對吧?!?/br> 老鐵匠與紀少瑜無聲對視,半晌,老鐵匠嘿嘿一笑,伸出一只胖而粗糙的手,“懂貨!還有一種深海巖鐵,很適合水系,但是價格嘛……” “無論多少,都要?!?/br> 紀少瑜笑容淡漠,語氣不容分說。 時九柔忽然感受到霸道總裁的魅力了。 因為時九柔和紀少瑜的身份敏感,不宜在紅魍鎮(zhèn)過多停留,和老鐵匠約定在明晚來取,這么不合理的要求,老鐵匠竟然也同意了,讓時九柔有點意外。 出了鐵匠鋪,時九柔敏銳地察覺到紀少瑜靈氣驟然一亂,她按住紀少瑜的手,小聲問:“怎么了?” “回酒館再說。” …… “怎么回事?”時九柔跟著紀少瑜閃身走進他的房間,以靈氣將聲音封住。 紀少瑜與她坐在桌子邊,沉默片刻,問:“柔柔,我可以信任你嗎?” 時九柔心怦怦跳動,預(yù)感有事發(fā)生。 “可以。我只是時九柔?!?/br> 她孑然一身,不是瑯瀾。 紀少瑜深呼一口氣,從百珍袋中取出鶴印。 “這是皇帝最后一次見我的時候給我的,紀氏王朝有許多隱秘,其中太多只有皇帝一個人能知道。這枚鶴印是紀家隱秘的寶物與秘密的鑰匙。只是皇帝死了,我不得而知秘密是什么了。在紅魍山戰(zhàn)場上,鶴印亮了一下,剛才在鐵匠鋪外,鶴印也亮了?!?/br> 時九柔去看那枚古樸的鶴形印,無比震驚,“你就將這個跟我說了?” 紀少瑜期冀地望著她,伸出一只手,將掌心豎起。 時九柔腦仁嗡嗡作響,她鄭重地點頭,緊接著以掌擊上紀少瑜的。 “我會幫你一起找到秘密和寶物,奪回屬于你的東西!” 擊掌聲干凈清脆,紀少瑜松了一口氣,開始跟時九柔詳細地說起自己的盤算:“我們與車陰分開,一方面是不想連累車陰,另一方面我想去探一探平靜下來的紅魍山天坑。” “帶伍嘉石嗎?”時九柔咬唇,“他和那個鐵匠有些古怪?!?/br> “不錯?!奔o少瑜,“但是要帶上他,鶴印一共亮過兩次,鐵匠鋪外閃爍或許與紅魍山戰(zhàn)場的閃爍有什么聯(lián)系,帶上他或許可以發(fā)現(xiàn)兩者的關(guān)聯(lián)在哪里?!?/br> 第53章 時九柔系了個漂亮干凈的蝴蝶結(jié)…… 伍嘉石這會兒一直和溫漱觥兩人在房間中閑聊, 沒想到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竟也能聊到到一塊去。 兩人性格都不屬于內(nèi)斂冷淡的,一會兒就開始塑料地稱兄道弟。 溫漱觥對紀少瑜在這種時候收下伍嘉石非常詫異,他問:“你第幾境界了?” “才第三境界,比瑜公子和時姑娘差太多了, ”伍嘉石撓了撓他茂密異常的頭發(fā), 姿態(tài)放得很謙虛, 回答說,“跟溫兄肯定也不能比, 溫兄可別笑話我?!?/br> 溫漱?。????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有點恍惚,作為佩安侯府用銀子和丹藥堆起來的貴族,溫漱觥只覺自尊大受打擊。 輸人不輸陣, 溫漱觥“咳咳”兩聲極力挽尊,他忍痛抽出兩張珍貴的符箓, “啪”地一聲拍在伍嘉石的手心。 “我和你們不一樣, 我家祖?zhèn)魇亲龇偟?。既然往后你要跟我們一? 那見面禮是不能少的。諾, 這是兩張擋傷用的符箓?!?/br> 精美繪制的符箓上花紋繁復(fù),沉甸甸地落在伍嘉石手中, 他把符箓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 感動得險些淚流滿面直想喊溫漱觥好哥哥。 “我我我我,我竟然有一日能得到符箓。” 這也難怪伍嘉石有這種反應(yīng), 符箓比較逆天,因而稀少, 在黑/市上流通的價格十分昂貴, 價格最高的一般都是擋傷型的符箓,這與符箓一次性使用的性質(zhì)有關(guān),攻擊型的符箓未免有些奢侈。 溫漱觥心里大為滿足, 笑瞇瞇地看著伍嘉石將那兩張符箓視若珍寶,暗搓搓在心中笑罵一句“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伍嘉石咧開嘴,又皺起眉。 溫漱?。骸霸趺矗俊?/br> 伍嘉石攤開手,苦惱道:“這玩意怎么用?” 溫漱?。骸啊T了?!彼锰靡粋€貴公子為何要自降身份與伍嘉石肩并肩比高低呢。 溫漱觥正在教伍嘉石怎么念咒語啟動符箓,紀少瑜和時九柔在門外敲門。 紀少瑜簡單地將接下來去紅魍山戰(zhàn)場的計劃講了一下,不過沒有將鶴印的事情跟這兩人說,時九柔垂著眼睫安靜地聽著。 “今天我們幾個在紅魍鎮(zhèn)中鬧得動靜很大,車陰的龍鳴軍明早才啟程,今夜有人來刺殺我們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以防萬一,將酒館房間的燈都開著?!?/br> 時九柔點頭附和他,“即便沒有人圖謀不軌,也怕有人盯著咱們的動向,正好掩蓋一二?!?/br> 伍嘉石欲言又止。 紀少瑜:“不用擔心,我們?nèi)ヨF匠鋪的時候掩蔽了氣息,回來時我有意繞過路,刻意誤導(dǎo)了視線。” 時九柔笑容明媚,“我還用靈氣小管探查了,的確沒人跟著我們?nèi)ヨF匠鋪?!?/br> 伍嘉石松了一口氣。 ······ 隱藏在夜色中,時九柔將幾人身上的氣息取來放在水滴中,將水滴隨意地散布一路,以防萬一有人有特別的幻術(shù)可以窺探氣息。 幾人就這樣悄悄地繞了一大圈,以與車陰的龍鳴軍相悖的方向出了紅魍鎮(zhèn),潛入了紅魍山戰(zhàn)場。 夜色中的紅魍山天坑依舊燃燒著永不熄滅的天火,蒼穹依舊血紅一片。 時九柔的鼻腔中又被濃烈而刺激的硫磺氣息充斥,空氣中懸浮著rou眼可見的燃燒的細小顆粒。 溫漱觥體質(zhì)最弱,已經(jīng)開始咳嗽起來。 空氣中的水汽太少,時九柔只能勉強取來水汽在用手指簡單地編織了四張方塊鮫綃,遞給紀少瑜他們,示意系在臉上。 “魔妖竟然真如車陰所言一般消失了?!睍r九柔揮舞靈氣鐮刀,與紀少瑜后背相抵,環(huán)顧四周。 紀少瑜袖中的手握住了鶴印,沿著戰(zhàn)場緩緩搜尋。 時九柔看他,紀少瑜搖頭。 時九柔護住溫漱觥和伍嘉石,提議道:“靠近天坑去看看?” 天坑邊燃燒的是天火,時九柔走得近了,便開始覺得渾身難受得發(fā)燙,但她沒想到土系第三境界的伍嘉石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落在身上,伍嘉石拿鮫綃擦了血,同樣不明所以,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驚道:“怪了,怎么會吐血,我并不難受。” 與此同時,紀少瑜手中的鶴印也開始一下一下地閃爍起來。 果然如預(yù)料一般,紀少瑜問他:“你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伍嘉石捂住肚子,茫然道:“我只覺得肚子很漲,像有什么東西要跳出來,但是不疼不痛,怎么會吐血?!?/br> 時九柔點在他肩上,引導(dǎo)道:“你嘗試釋放你的靈氣。” 紀少瑜悄悄劃破指尖,將血點滴在鶴印的頭冠上。 天坑熊熊燃燒的烈焰“轟”的一聲驟然大盛,然后立刻弱下去,露出了天坑邊一道小小的水坑,里面流淌著的是粘稠赤紅的詭異液體。 “小心!” 時九柔見紀少瑜彎下腰,用指尖去觸碰赤紅液體,心一緊,幾欲跳出喉嚨,手在靈氣鐮刀上捏得更緊。 紀少瑜纖長好看的手指放進去,滋啦一聲冒起白煙。 “快拿出來!”時九柔上前兩步。 紀少瑜面色如常,空著的那只胳膊攔住她,將整只手都放進赤紅液體中,在看不見底的液體中摸索一番,忽然神色舒展開來。 時九柔只見他輕輕一按,赤紅液體一瞬間被什么東西抽走。 紀少瑜縮回手,他的手上一片通紅,青筋暴起,十分可怖。 “疼嗎?”時九柔要去看他的手,卻被紀少瑜藏在腰后,“那是什么?” “沒想到世間真的有液焰存在,幸好是我,換了別人都碰不得這個。” 液焰看似是液體,其實是火焰,難以熄滅十分可怕。 時九柔蹙起眉,固執(zhí)地又說一遍:“給我看看你的手?!?/br> 紀少瑜一噎,“不疼?!?/br> “給我,看看,你的手!” 兩人僵住片刻,時九柔伸手上去拉他的胳膊,紀少瑜怕傷到她,背著手側(cè)身去躲,時九柔沒剎住車,撞進他的懷里。 紀少瑜如遭雷擊,如躥起電流一般麻了半邊身子,呼吸隨之一滯。 時九柔手快,趁他僵住的片刻,正好將他背在身后的手拿過來。 她鮫人天生細嫩冰涼的肌膚擦到紀少瑜手上,被他手上的傷口與殘留的液焰灼燒到,痛得險些松開。 驟然的冰涼有時會與烈焰的灼傷的感覺混在一起,紀少瑜被她指尖的冰涼觸及,同樣渾身一顫。 紀少瑜要抽回手,時九柔卻緊緊捉住,然后不容他分辨地取出鮫綃,轉(zhuǎn)頭問溫漱觥要了止疼的藥替他燙傷的手上好,再無比輕柔地把鮫綃纏上去。 時九柔系了個漂亮干凈的蝴蝶結(jié),仰起頭,笑容清澈璀然。 “好了!” 紀少瑜胸口起伏,情緒復(fù)雜難測。 時九柔就這樣看他,紀少瑜指尖顫動,他緩緩抬起手,用力地將小小的她攬在懷中。 “唔……” “原諒我這樣無禮?!?/br> 他的嗓音沙啞而隱忍,仿若有濃烈的情緒如薄冰下流淌的巖漿。 時九柔眸眼濕潤,僵硬地、心跳加快地、忐忑地……輕輕回摟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