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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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巨大無比的熔巖手掌,在山腹頂端僵持不下,無數(shù)細(xì)碎如灰塵般的劍芒飄灑在空氣之中,隨著風(fēng)的擺動,向著巨大熔巖手掌飛了過去。 那些劍芒就宛如世間最不起眼的灰塵,而熔巖手掌就是站在頂端,力大無比的巨人。 這兩者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然而一旦他們碰撞,卻發(fā)生了讓人震驚的畫面。 熔巖巨手居然被那些灰塵般的劍芒碎片寸寸瓦解,從指尖,到指腹,直到整個手掌都被泯滅成一些游離火焰,許多歸一師才回過神來。 他們看到站在那里,握著把長劍,卻連吐三口血的林凡。又看了看神色陰沉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烈昆,腦子里一片茫然。 “小輩,你的名字?!绷依ゲ[著眼,冷聲道。 “林凡?!?/br> 一聲不咸不淡的回答,伴隨著林凡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隨風(fēng)響徹。 烈昆睜開了那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淡淡道:“林凡?你有沒有興趣來我烈家?!?/br> 招攬! 誰都沒有想到,烈昆被破一招以后,竟然會是招攬對方! 就連武子那幾個本來還在擔(dān)心林凡安危的人都沒有想到,烈昆居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但接下來林凡的回答卻是更讓他們吃驚。 只見林凡連頭也沒有轉(zhuǎn)過去,便回答道:“沒有興趣,不過我希望你別來招惹我,也不要招惹這里的任何一個人。” 已經(jīng)帶著鐘晴從山腹中的密室里走了出來的小八差點嚇癱在地。 天啊!他瘋了嗎?那可是一名返虛師,他居然在威脅返虛師! 小八沒明白情況,但卻認(rèn)得林凡威脅的人正是化魂火天的烈家之主,炎魔烈昆。 那不是幾個歸一師就能夠衡量的強大存在。而且還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林凡敢這么對他說話,小八幾乎已經(jīng)看到了鐘家滅亡的一刻。 倒是鐘晴沒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她雖然看不懂林凡的命運,卻能夠看得到在場這些鐘家之人的未來。至少,這里大部分人都沒有出現(xiàn)死兆,也就是說,他們之后會活的很好。 這一切顯然要歸功于如今看上去極為狂妄,甚至有些癡傻的林凡。 “有意思的小輩,不過既然你不想加入烈家。老夫也不會為難你,那些人是鐘家殘黨?很好,想來你也是和鐘家有舊的小鬼,重情重義,我欣賞你?!绷依ミ种?,花白的胡子隨著他說話時向上飄起,顯得有些滑稽,可卻沒有一人敢于嘲笑他的滑稽。 就在他還打算說些什么之時,那一直沉寂著的金色光墻,突然間有了異變! 第三十九章 三名返虛! 那些金色光墻忽然間開始縮小,仿佛被某個巨大的手掌狠狠捏住,縮小再縮小,直到變成了一團耀眼的‘太陽’,停留在眾人面前,沒有繼續(xù)變小。 烈昆看著那團金光,若有所思片刻,忽然間嘴里發(fā)出一聲沉喝,萬里大地都震了一下。只見他長袍抖動,整個人的身軀朝前飛進(jìn),一掌拍向了那金色光團。 然而那團金光卻是像有生命一般,極為靈活的向后躲去,沿途更有許多強大的力量散發(fā)出來,竟然是返虛之力,交織成一片匹練,擋住了烈昆的攻擊。 烈昆雙眼一瞇,大喝了聲好,兩手向天引去,結(jié)了個奇怪手印。有眼力之人都發(fā)現(xiàn)了那居然是化魂火天不傳之秘,毀天邪炎。 幽綠色的光芒自烈昆兩手中燃起,直接就把整個天空點燃。也不見什么強大的威勢,眾人眼中只見一尊火焰邪靈憑空出現(xiàn),怒吼著張開雙臂,籠罩整片天空和大地,山脈周圍全部封鎖,令那金色光團逃無可逃,被毀天邪炎困在了方寸之內(nèi)。 就在許多人還在茫然之際,烈昆已經(jīng)喝道:“烈家眾人隨我進(jìn)入遺跡!” 一聲喝響,金光轟然炸裂,化成了極為古老而且充滿了歷史感的十丈高門。 高門之上更有一條通天階梯,仿佛連接著未可知的所在,那里正是遠(yuǎn)古遺跡的真正所在之處,之前那些歸一師進(jìn)入的不過是遠(yuǎn)古遺跡留給闖入者的考驗,也可以說是必殺之局。真正的遺跡開啟,是從現(xiàn)在開始,而遺跡入口,恰好就是凝聚成金色光團的那道光墻。 假如沒有烈昆這尊返虛強者在,恐怕即便金色光團是遺跡入口,也沒有人能夠參透其中的奧妙。 因為只有成為了返虛境界,勘破了虛實,天地都能夠利用,才可以發(fā)覺出這種神妙的藏匿手段。 不過假如有人觀察烈昆的表情,還是能夠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凝重來。 使出毀天邪炎才堪堪留住這金色光團,使烈昆感到了棘手的同時,心里愈發(fā)對這個遺跡產(chǎn)生了重視。 余下的十名烈家歸一師跟在他身后,隨著他一起朝那十丈高門走了過去,滿臉都是警惕,對那些虎視眈眈的其他家族歸一師懷著敵意。 那些歸一師同樣也不客氣,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盯著這十名烈家歸一師。 但看歸看,他們卻不敢對于烈昆這個唯一的返虛高手有任何不滿。因為烈昆若是想要殺光他們所有人,那也不過是吹吹氣般的事情。 “最近真的是事事不順,剛才那家伙是殺了向月和施無笑的怪人吧?”一名歸一師幾乎將氣息壓到了低點,有些氣悶地跟同伴說道。 他的同伴點了點頭,望向了鐘家眾人所在的山腹之處,低聲道:“沒錯,也只有他,才能夠擋住烈老一擊不死了。他應(yīng)該和神榜上的前三名強者有相較之力了吧?” “不管他多強,我們不要招惹他就是了?!?/br> 另一人神色凝重,看著烈昆帶那些烈家的歸一師們走向了高門,沉聲道:“現(xiàn)在烈老已經(jīng)占了先機,我們?nèi)绻俨幌胂朕k法,這次恐怕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歡喜而已?!?/br> “李家他們也在虎視眈眈,聽說李屠夫正在煉制一種能夠收取遺跡的寶物?假如讓他煉制成功,我們豈不是沒有任何機會?” 眾人議論紛紛,卻誰都不敢去招惹烈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頭的天空,仿佛被墨色渲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漆黑當(dāng)中。 踏在階梯上的烈昆忽然皺了皺眉,朝那處望去,沉聲吼道:“老東西,還想裝神弄鬼?” 轟地一聲響,隨著烈昆喝聲剛起,那片天空就被一股強橫的火焰力量狠狠撕碎。露出了身披黑袍,同樣是發(fā)鬢花白的老人。 這個老人,卻是沒有烈昆那么火爆,一臉寧靜之色,仿佛他身后那片墨染般的天空。 他正是夜家的家主,夜無涯。 第二位到場的返虛高手! 返虛高手之中也是分三六九等,雖不是其他境界那般分明,不過任何人都感覺得出來,這夜家的老人夜無涯,周身氣勢竟是比烈昆更勝一籌。換句話來說,第二名到場的返虛高手,是比烈昆還強的強者! “烈昆,把你的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夜無涯負(fù)著雙手,自那空中冷冷地把視線投了過去,說道:“今日你我二人早到一步,就應(yīng)該遵守各大家之間的規(guī)矩。人沒到齊,你就想進(jìn)入遺跡,這是什么道理?” “放屁!”烈昆站在那臺階之上冷笑道:“誰不知道所謂各大家的規(guī)矩不過是你們幾個老東西早就規(guī)劃好分割遺跡的約定?若真按照那個規(guī)矩,到了最后,我烈家還分得到什么?” “說的好!” 話音未落,又是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空中。那正是施家的返虛高手,施擎天。 施家烈家素來交好,烈昆之后,本應(yīng)該是施擎天隨后趕來,不過夜無涯趕在他之前來到這里,更是說明那些高層的返虛強者,對于這次遺跡出世究竟有多么的重視。 至少就其中晉升破虛境界的秘密而言,便已經(jīng)是返虛強者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了。 他們都想知道那個秘密是什么,也都想早他人一步進(jìn)入破虛。 那樣的話,成就神軀,凌駕在整個世界之上都不是空談。 “你們這些老鬼之間的約定,憑什么要我們所有家族都得遵守?我施家可不管什么規(guī)不規(guī)矩,遺跡有能者得之,誰有手段,誰有本事,誰就得到遺跡。否則的話,還談什么規(guī)矩?得到了遺跡又守護不住,得到它又有什么用?”施擎天直接站在了烈昆身邊,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令那夜無涯的臉色十分陰沉,手指指著他們兩人,道:“這么說,你們是私自達(dá)成了協(xié)議,要破壞我們早就定好的規(guī)矩?”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規(guī)矩,你若不服,大可以與我們二人打上一場!”烈昆咧了咧嘴,充滿不屑。 施擎天也點了點頭,雖然沒有把話明說,可那意思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擺明了是要與烈昆共同進(jìn)退。 兩名返虛強者,對上一名,這個差距,任何人都看的出來。雖然夜無涯的修為比他們二人誰都高,可是真要與這兩個家伙動手,心里著實是沒有任何把握。無奈之下,他只好將自己的神念滲透進(jìn)虛空,與其他幾個早就達(dá)成了約定的返虛強者商討起來。 在這無邊無際的地界之中,大家族何其之多?返虛高手雖稱不上隨處可見,但也絕對有個讓人驚訝的數(shù)字,這些返虛高手之中也都各自為戰(zhàn),拉幫結(jié)伙,為了早日能夠成就破虛而努力。 傳聞之中,破虛高手已經(jīng)太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自從無上真神開天辟地之后,又有混沌心經(jīng)降臨世間。在那時候,破虛高手曾經(jīng)綻放過他們的光彩,只是后來卻都全部消失,連同‘神’一起。 據(jù)傳說,這天下間能夠修成破虛的方法,已經(jīng)不超過單手之?dāng)?shù)。命運注定修到返虛已經(jīng)是極限,除非能夠?qū)ふ业侥承┓椒ù蚱泼瘢瑒?chuàng)造自身新的命運,才有可能修成破虛,破滅虛空。 這些方法之一,就是從遠(yuǎn)古遺跡中尋找到的力量。那些記載了曾經(jīng)破虛強者無與倫比之力的力量。 得到了它,才有可能勘破破虛之道。 這也正是地界諸多返虛強者對之瘋狂的原因。 破虛,實在太誘人,更何況破虛之時還有可能尋找到曾經(jīng)凌駕在所有生命之上的真神蹤跡。成為不死不滅,能夠開天辟地的真神,這個誘惑無人能夠抵擋。 通知了與自己聯(lián)手的返虛強者之后,夜無涯冷眼打量著烈昆與施擎天,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二人的壽命也已經(jīng)快走到了盡頭。哪怕控制時間,延緩衰老的速度,死亡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你們才會這么急著尋找破虛之道,恐怕破虛是假,怕死才是真吧。” “這世間有誰不怕死?得到了這么多,又有誰想輕易失去?你這老鬼廢話真多,干脆利落動手,別讓我烈昆看不起你?!?/br> “沒錯,夜無涯,修行數(shù)萬年,我們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些黃毛小子了。各自時間都很有限,我和烈昆的條件并不高,或是平分遺跡之內(nèi)的所有,或是咱們大戰(zhàn)一場,趁著其他老鬼沒來之前,我與烈昆先將遺跡霸占,兩者選一?!笔┣嫣煲策@般說道。 “這件事情我無法決定?!币篃o涯皺眉道:“平分遺跡,如此大事,怎是我隨意可以決定?” 烈昆聞言,冷聲道:“那就代表你沒有用了?沒有用的家伙,偏生還這么多話,而且又礙眼的很,該殺!” 說完,他就打算動手,卻被施擎天一把給拉住了。 只聽施擎天道:“咱們其實也沒必要打打殺殺,只要你跟李家那屠夫說清楚我與烈昆的意思,相信一切都是可以談的。夜無涯,你的目的,恐怕也不是為了他們賣命吧?” 第四十章 奇怪的舉動! (民那~2011年最后一天快樂~新年也快樂喲?。?/br> 那里發(fā)生的一切,林凡全都聽在耳中,看在眼里。只不過他沒有去理會,也沒有那個閑心和膽量去招惹三名返虛強者。 剛才與烈昆那一次交手,他使出了堪堪能駕御的劍意五轉(zhuǎn),幾乎五倍于自己的力量,接近‘五百神’之力,才將烈昆那隨手一擊給粉碎。 這也側(cè)面說明了返虛強者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五百神之力才是對方隨手一招,假若全力出手,稱之為毀天滅地也絕不為過。 正面受了這樣一擊,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雙方是平手,不過林凡隨后噴出的幾口鮮血卻是表明了那時他的情況并非眾人想象的那么樂觀。 至少,他也受了極為可怕的內(nèi)傷,又是在這樣新傷剛愈,舊傷再添,簡直就是雪上加霜。鐘香幾次蹙眉,甚至將藏在掌心的那丹藥給拿了出來。 林凡見狀,搖頭道:“傷是小事,不用擔(dān)心,不過現(xiàn)在趁著他們的眼睛全都放在了遺跡之上,你們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 鐘香聽出了他言語里的深意,擔(dān)心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走?你想干什么?” “總要有一個殿后的人?!绷址策肿煲恍Γ瑳]有解釋,也沒有接過她手里那顆丹藥,而是徑直走向了被小八護在身后的鐘晴方向。 鐘晴臉色平靜,沒有任何緊張惶恐,小八卻頗為心虛,因為剛才他帶著鐘晴躲在了臨時藏匿之所,顯得有些不信任林凡。而這種不信任,正是此時見面尷尬的來源。 “小姑娘,聽說你有cao控別人命運的力量?”林凡對小八善意一笑,沒有搭話,卻對鐘晴露出了笑臉,柔聲問道。 “如果不嚴(yán)格的說,應(yīng)該是的?!?/br> 鐘晴好像并不害怕林凡,反而十分好奇的盯著他一直看,忽然間說道:“我不能干涉你的命運,我也看不清你的未來,這是從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我對你很好奇。” “小公主!” 小八聽了這話,差點嚇的連魂都丟了。 他趕緊將鐘晴朝自己身后推了推,努力把他擋在身體后面,用警惕的眼神盯著林凡。 林凡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你這么緊張又是何必,如果我真想對她不利,就算合你們鐘家上下之力又有誰能阻止我?” 這句話說的就有些狂妄了,不光是狂妄,而且還極其囂張。哪怕他是用笑著說出來的,小八心里也頗為不舒服,可仔細(xì)一想,卻又覺得林凡說的是實話,憑他可以硬抗返虛強者的實力,合鐘家現(xiàn)在所有人的力量也未必是他一人對手,如果他真的想對鐘晴不利,誰又能阻止他呢? 見小八臉上露出愧色,林凡也不再多說,干脆蹲下了身子,平視著鐘晴那雙清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