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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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清嗎?!绷址舱f道:“我的命運?!?/br> 鐘晴知道林凡一定是有話要說,而且還是十分重要的話,不由眨了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用盡全力和他對視,以至于雙瞳中泛起了如水般的光芒。 一股奇怪的力量籠罩了周圍,林凡感覺到這股力量針對的目標(biāo)正是自己,心頭一凜,更是斷定了內(nèi)心中的想法。 幽皇的預(yù)知,是從空間之中滲透出來的時間力量加以利用,好推算過去和未來,可是鐘晴這種預(yù)知卻是針對某個目標(biāo),用自己獨特的力量去感觸,去干預(yù)。 這已經(jīng)是逆天般的手段了。 感覺到那股力量滲透進自己的身體里,與自己建立了某種古怪聯(lián)系,林凡也在時刻注意著自己體內(nèi)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里破損的星河正以rou眼可見之勢修復(fù)起來,本來烈昆留在星河之中的炎熱氣息竟是被驅(qū)逐了出去。 “好精妙的力量,這就是你的能力嗎?”林凡察覺到自己的傷勢隨著呼吸噴吐,彈指間化解了個干凈,不禁感慨贊嘆了起來:“真是無法形容的力量。” 鐘晴驟然一閉眼,籠罩在周圍的奇怪力量頓時消散無蹤,只見她宛如做了劇烈運動一般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在小八的攙扶之下努力站穩(wěn),聲音有些顫抖道:“我看清了,你的命運……我看清了?!?/br> 林凡點了點頭,突然間伸手抓住了鐘晴的手,強大根基陡然運轉(zhuǎn),一股威壓沖天而起,像是劫難之云般凝聚在這山腹頂端的天空,化成了烏黑一片的光景。 沒有人知道他是在做什么,可站在旁邊的小八卻被一下震退,連靠近都不能。 身在山脈附近三名返虛強者也震驚了,三人不約而同朝那方向望去,有些不解,更多的是震撼。 “好強大的威壓,這股死亡之氣,難道是死……” “閉嘴!”夜無涯一聲冷喝,打斷了烈昆的喃喃自語:“你想死也不要拉著旁人一起!” 烈昆臉色蒼白的閉上了嘴,想起那個名字的可怕,有些后怕自己方才的魯莽,卻震驚地盯著那片烏黑云層:“難道方才的年輕人是那位的傳人?” “你是說殺了向月和我寶貝曾孫的家伙?”施擎天瞇了瞇眼,也不管那層烏云的可怕和厚重,冷聲道:“不管是誰的傳人,殺了我的曾孫,就要付出代價?!?/br> 夜無涯聞言,連忙喝道:“我們的目標(biāo)只有遺跡,恩恩怨怨暫且先放一放,此人應(yīng)該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假如是呼喚那位大人,那我等三人就全都離不開這里了?!?/br> 烈昆也很同意夜無涯的意見,之前他不知林凡深淺,使出一招去試探虛實,雖然招數(shù)被破,但他只是認為對方是個有些意思的年輕人,卻沒想到能與堪比傳說的那位人物相提并論。 “那位大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烈昆看著厚重的烏云,喃喃道。 “是啊。”夜無涯負著雙手,語氣中帶著一抹無可想象的凝重,吐出那只存在于傳說中卻從未有人親眼見識過的名字。 “破虛?!?/br> —————————————— —————————————— 烏云攔眼,隱隱有金光彌漫。林凡內(nèi)元燃燒,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散發(fā)強烈光芒的星辰。 鐘香在遠處高聲呼喊著什么,小八努力想要靠近他卻是徒勞無功,鐘晴被那道光芒包裹,誰都看不清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許多鐘家之人頓時著急了,他們可不能放任著鐘晴出任何差錯,如果現(xiàn)在鐘晴一倒,鐘家就是真正的沒有了主心骨,沒有了頂梁柱。 從前還有身為返虛強者的鐘老爺子坐鎮(zhèn),現(xiàn)在卻只能依靠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鐘家萬年家族,如今落得這般模樣,不得不說是極為可悲。 就在那星辰般的光芒越來越亮的同時,天空中聚集的烏云也越來越厚,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三名返虛強者被震懾的說不出話來,一時半會也沒明白那些烏云到底有什么意義,不過夜無涯心里卻覺得不是什么好事,連忙沉聲道:“我看我們還是盡快進入遺跡比較好?!?/br> “我也是這么想?!绷依c頭道:“否則之后人一多,想要分都不好分。” 施擎天點了點頭,滿含深意的眼神盯了烏云片刻,率先朝那十丈高門飛了過去。 烈昆站的最近,直接飛身而起,推開大門,只見一道金色強光從門內(nèi)照射出來,刺破天地,充滿了破滅的力量。烈昆首當(dāng)其沖,被光芒照中,渾身仿佛燃燒起來一般灼熱無比,將火之到修煉至極限的他,哪怕身為人界圖騰的四神之一,朱雀降臨也未必能讓他感受到灼熱的痛楚。但這道金光卻是充滿了能夠焚燒萬物,乃至將諸天萬界最強大的星辰,太陽都給燃成灰燼。 “遺跡的守護之力,快退!” 夜無涯雙手朝前一推,一股虛幻的灰色波浪籠罩了金光迸射的范圍,烈昆在被金光照射的同時,也同時反應(yīng)過來,身體一動便向后暴竄,兩手狠拍,虛空中頓時出現(xiàn)了兩只巖漿大手,把那些金光擋在了外面。 不過那些金光的威力極為可怕,居然將他的巖漿手掌給射穿,而且還把夜無涯的那一股虛幻波浪粉碎,雙重阻攔都沒能讓它失去半分光彩,反而變的更加炙目耀眼。 施擎天也沉喝一聲,強大的力量自體內(nèi)噴發(fā)而出,在前兩者出手之后,使出了自己的絕技,一把帶著封文的長刀出現(xiàn)在手中,隨意一刀朝前斬去,卻是帶著劈天之勢! 三名返虛出手,氣浪一波高過一波,周圍的歸一師們?nèi)急徽鹜藬?shù)里,就連那凝聚了死亡之氣的烏云也一陣陣搖晃起來。 山腹中,林凡睜開雙眼,緊緊握著鐘晴的小手,沉喝聲自他口中響起,連帶著鐘晴也尖叫了起來。 不過,鐘晴的尖叫并無痛苦之意,而是不敢相信的尖叫。 “你對她做了什么?” 鐘香沖到近前,也不知怎的,那些星光竟然沒有阻攔她。讓她一把搶過鐘晴,警惕憤怒地瞪著林凡。 林凡此刻滿臉虛弱,指尖抽取出一絲灰色的‘生’之力,另一只手,則是黑色的‘死’之力,兩種力量相互纏繞,呈現(xiàn)了兩儀平衡,而最中心的卻是從鐘晴體內(nèi)取出的無色‘運’之力。 第四十一章 生命之主,死亡之主! 他從鐘晴體內(nèi)抽取了這一絲運之力,同時也將鐘晴體內(nèi)一直壓制著這股力量的‘生’‘死’之力也抽了出來,分別壓制在兩指指尖,眉頭輕蹙,神色中透著莫名心悸與凝重。 天空中那片云層依舊沒有散掉,死亡氣息如同陰影般籠罩著山峰,令林凡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盯著鐘晴的雙眼,片刻后嘆息道:“為什么要對一個孩子下此毒手?” 似乎在回應(yīng)他的話,指尖那‘死’之力陡然一震,一股強橫至極的力量掃蕩全場,就連林凡本身也被這股力量給吹動了身軀,長發(fā)全部揚起,臉龐上的表情更加難看。 這是死亡之主的憤怒,或許也是他對林凡質(zhì)疑他而感到失望。 就在這同一瞬間,眾人眼中的一切全都變成了凝結(jié)成為實質(zhì)般地水銀物質(zhì),他們已經(jīng)感應(yīng)不到時間的流逝,也感覺不到空間的存在,除了鐘晴與林凡,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包括進去,哪怕是鐘香也并不例外。 林凡瞇著雙眼,指尖兩道力量宛如火焰般隨著他手指動彈而流轉(zhuǎn)起來,其中‘生’之力的流動十分猛烈,仿佛因為感應(yīng)到這周圍有天敵的存在,‘生’之力猛地化成了潔白火焰,灰色盡消,像是浴火重生一般,帶著刺目的白光,燃燒天地。 生機之力蔓延出去,逼迫得那空間中藏匿的一絲黑影不得不現(xiàn)出了真身。 正是死亡之主,那個看起來毫無特點,卻渾身都如同黑夜般深邃純粹的男子。 “生命之主,此事你不得插手!”死亡之主的身軀看起來有些虛幻扭曲,想來不是真正的降臨在這里,只不過是跨越了空間與世界,借助那一絲死亡之力將軀體投影顯現(xiàn)出來,就如同他當(dāng)年曾多次拯救林凡時的手段。 不過此時他的表情卻格外嚴(yán)肅,雙手背在身后,渾身燃燒著純黑色的烈火,大地和空間在他身邊變成了枯敗的顏色,生命力在短時間內(nèi)全部流逝。 鐘晴滿臉畏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大聲尖叫了起來。 林凡見狀,手中那一絲運之力抖動起來,破開了鐘晴周身不易察覺的淡黑色死氣。 因為這運之力就出自鐘晴體內(nèi),所以在靠近她的時候,便已經(jīng)回歸本體。 死亡之主怒不可遏,寒聲道:“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死亡面前無人可以幸免,天地亦敢殺之,殺我有何不敢?”林凡吐出口濁氣,心內(nèi)頗有些緊張,但臉上卻滿是平靜,字字出于心底,道:“不過,生命面前,卻是人人平等,你與她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又身居高位,貴為死亡之主,何必要與一個小女孩過不去?” “這其中的緣由你不會明白,也不是你應(yīng)該明白的事情??傊@個孩子的力量絕不能存在,我不過是壓制她幾年,并沒有取她性命,你卻硬是破掉了我在她身上留下的死氣?”死亡之主蒼白的面龐露出怒色,“你這是蔑視死亡之威!” “死亡之威?”忽然!林凡指尖那炙熱的白色火焰中,也凝聚了一個人影,他的聲音溫和如玉,聽起來就極為舒服,不像死亡之主那般冰冷無情,反而像是最初始的生命源泉,無比的溫暖柔和。 此人一頭白發(fā)似雪,毫無裝飾的白色長袍披在身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卻如同萬丈陽光照射大地,溫暖又不刺眼。 他拍了拍手,柔和的表情突然變成了嚴(yán)肅,“死亡之主好大的威風(fēng)?。 ?/br> “生命之主,我說過,此事你不得插手,否則你我二人新仇舊恨今日一并結(jié)算!”死亡之主氣急敗壞,身軀又是一陣模糊虛幻。 他沒想到,生命之主居然也會插手此事,而且還不顧兩人億萬年來的約定,生命與死亡同時出現(xiàn),這就代表著,生命之主同樣也揣摩到了一絲冥冥之中的洪流,和即將來到的機遇。 連死亡之主和生命之主都不得不重視的機遇,足以可見那是多么可怕,或者說是多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兩名很可能是傳說中達到破天滅地之境的‘破虛’高手虛影降臨在這小小的山腹中,雖然是凝固了空間,不過這依然會讓人感到些許的驚訝。 林凡現(xiàn)在就很驚訝。 當(dāng)他在鐘晴身上察覺到死亡之主和生命之主的兩種印記時,他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一萬倍。不過,他又無法見著鐘晴被死亡之力折磨得日漸衰弱,最后只好出此下策,將她體內(nèi)三種力量抽取出來,引得兩方現(xiàn)身。 至于那神奇莫測的運之力,林凡或是死亡、生命之主都說不清它來自哪里,只知道這種力量的神奇,很可能跟更古老的強者,也就是無上真神有關(guān)系。 林凡對于無上真神唯一的印象,就是他似乎跟狐有過一些淵源,雖然根據(jù)狐說,那個強大到有些不可思議的強者只是將他軀體打碎,封印在鎮(zhèn)妖天壁內(nèi)令其悔過,便再沒有什么其他的舉動,可假使真的是這樣,無上真神為何會對狐那不過歸一的存在動手?運之力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個小女孩的體內(nèi)? 這一切都有些撲朔迷離,就在林凡感到迷惑的時候,正在對峙的死亡之主與生命之主忽然皺了皺眉,不約而同朝山腹外望去。 那里,一道金光拔地而起,令充滿了死亡之氣的烏云波浪般涌動。 “好熟悉的力量,是遺跡?”死亡之主好像陷入了回憶。 生命之主也點了點頭,微笑道:“應(yīng)該是我們的熟人,可惜,時過境遷,億萬年的時光過去,在如今四神紀(jì)年之前的那些老伙計,還有幾人存活?” “算上你我,不足十人。”死亡之主也點頭道:“不過,這個遺跡,好像有些古怪?!?/br> 隨后,就像是應(yīng)證他的話,山腹之外的那道金光突然間炸碎成無數(shù)碎片,露出了已經(jīng)開啟的十丈高門。 雖然死亡、生命兩人將空間凝固,但卻只是山腹之內(nèi)的空間。 山腹之外,一切都是如常,就連那幾名返虛強者,都沒有察覺到山腹之內(nèi)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他們一心都在遺跡之上,也沒有心思管太多。 此時高門開啟,三名返虛師化作了閃電般的光影,直接奔著門內(nèi)而去。 隨后,又是數(shù)十名光芒沖入了十丈高門,全都是其他家族的歸一師。 這些人爭先恐后,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要被家族內(nèi)的老人收拾,所以就發(fā)生了如此恐怖的一面。 數(shù)十上百名歸一師,一同朝前飛去,這種場景,想必是人界那些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識過強者的家伙,至死都不會想象到的場面。就算是妖界,也不過只有不到三十人的歸一高手,可以說就連妖皇都沒有見識過這樣的一幕,足以可見此時此刻發(fā)生在山脈中的景象是多么令人震驚。 “不太妙啊?!鄙靼欁×嗣济?,但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堪稱秀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憤怒:“這根本不是什么遺跡,這應(yīng)該是日神和月神的墳?zāi)?。?/br> 死亡之主也是神色大變,喃喃道:“日神和月神的墳?zāi)梗吭趺磿霈F(xiàn)在地界?眾神之墓難道是擺設(shè)嗎?” 他的聲音,也有些怒意。 林凡看著他們二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一直能夠感覺到這兩名強者的存在,不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們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在這種不太和睦的情況之下,要說心里沒有一點緊張的感覺絕對是假的。不過,林凡還是能夠聽出來他們兩人的怒意,便問道:“難道那遺跡中有什么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秘密?” 他的話說的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就連生命之主都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但卻并沒有發(fā)難,只是點頭道:“那遺跡中,應(yīng)該有日神和月神的軀殼,如果被這些家伙發(fā)現(xiàn),絕對少不了一陣糟蹋?!?/br> “這有何難!”死亡之主滿臉煞氣:“待我殺了他們不就可以了!” “你難道忘記了我們身上的束縛?”生命之主沉聲道:“達到破虛之境就要被混沌心經(jīng)記錄在內(nèi),我們?nèi)綦S意脫離‘天界’,恐怕混沌心經(jīng)隨后就會將你我二人列為首殺之人?!?/br> 想起混沌心經(jīng)的可怕之處,死亡之處沉默片刻,不禁說道:“那又該如何?” 生命之主笑了笑,看向了林凡,:“別忘記還有他?!?/br> 林凡皺眉道:“如果是讓我去跟三名返虛師奪取遺跡,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br> 死亡之主思考了片刻,想到林凡的潛力,還有他和生命之主二人選擇在他體內(nèi)保存了力量,保護他不被殺死的理由,便不太肯定的說道:“雖然有些風(fēng)險,但也不是不可行……只是,為了日神和月神這兩個家伙,我們冒如此之大的風(fēng)險……” “別忘記,今日若是被那些人撬開了日神和月神的墳?zāi)?,等再過幾個年頭,你我二人死后若是遭到如此待遇,到時又該怎樣做?”生命之主寒聲道:“你我雖然不合,掌管的法則也大不相同,天生相克,但是,我們?yōu)橹T天萬界做了那么多的貢獻,死后卻要被人掘墳刨骨,那是何等的凄涼?” 第四十二章 存在既是錯誤!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林凡也明白了生命之主的意思。日神月神恐怕是當(dāng)年掌管著日月這兩顆至高星辰的強者,不過因為某些原因而隕落,墓xue又恰好座落在地界之中,被那些返虛強者們當(dāng)成了遠古遺跡,當(dāng)成了登上破虛之境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