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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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天香豆蔻泛有濃烈奇香,無論何人身染惡疾,或是重傷感染劇毒,趁那人尚未氣絕之際,服一粒天香豆蔻,只要日后有辦法治療生前所受傷毒,再取一粒天香豆蔻喂入那人口中,那人便能起死回生。 只是燕簫既然要殺她,又為何要多此一舉救她呢? 將雙手?jǐn)n在袖中,鳳夙眉心一點清冷,淡淡道:“如此說來,這世上有……兩個我?”那她此刻是鬼魂嗎?如果是鬼魂的話,她又怎能光天化日之下端坐禪房? 無歡心如明鏡,娓娓說道:“人共有三魂,分別是天魂、地魂和命魂。天魂歸天界,地魂歸地府,唯獨你的命魂猶在人間。你如今三魂七魄不全,唯有取回命魂才能變成正常人?!?/br> “沒有命魂,我會怎樣?”她冷冷一笑,冷意至眼角而消散。 沉默幾秒,無歡喟嘆道:“……你會沒有心跳、沒有呼吸,卻依然行走在人世間。你看上去跟凡人無異,但你畢竟不是活人,你會永保二十六歲容顏。最重要的是每到月圓之夜,你會變成重陰之身,身體會很虛弱,你必須要在子時前飲用真龍?zhí)熳吁r血方能續(xù)命?!?/br> 鳳夙雙眸漆黑沉靜,宛如死水般不起波瀾:“若是不喝呢?” 無歡一時眸中精光乍現(xiàn):“子時過,你飽受寒冰之苦的同時還會被厲鬼圍攻。天明之前,你會被厲鬼啃噬入腹。” 聞言,鳳夙無喜無怒,掐指一算,今夜竟是月圓之夜。 “老衲且送你一物,可保你月圓之夜不受厲鬼侵?jǐn)_。”無歡從廣袖中取出一串長長的細(xì)小佛珠遞給鳳夙。 伸手接過,佛珠共計一千零八顆。萬年陰沉檀木佛珠,定是檀香味濃郁,佛門中只有極少數(shù)得道高僧方才持有此物,細(xì)看之下竟是皇爺爺多年手持佛珠。 無歡叮囑道:“佛珠切記收好,一旦離身,后果不堪設(shè)想。” “多謝皇爺爺。”鳳夙手持佛珠,將佛珠在拇指與食指骨縫間纏繞好幾圈方才作罷。 無歡目光深幽:“阿七,你要切記有二。首先萬不可向人講明你的前世今生,要不然你會魂飛魄散。其次,你若想變成活人,可焚尸毀掉前世真身,到時候命魂自然會重新歸位;倘若你還沒有取回命魂,前世鳳夙先你一步蘇醒過來,那你便不能再殺她,縱使殺了她,命魂也不是你的?!?/br> 想了想,她問:“醒來后的鳳夙還是我嗎?” 無歡正色道:“她只有你的命魂,天魂和地魂卻是全新靈魂進駐,看似是你,其實并非是你?!?/br> 她沉吟片刻,語聲輕喟:“皇爺爺是讓我再入東宮嗎?” 無歡重新閉眼,捻動手中佛珠:“不用你自己前去,東宮太子燕簫再有幾日便會抵達(dá)漠北?!?/br> 誅鬼,嗜殺成性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12 本章字?jǐn)?shù):1744 夜幕降臨,一輪皎潔圓月高懸于空,荒涼之地在狂嘯的風(fēng)聲中充斥了一股極其凌厲的肅殺之氣。 夜風(fēng)起,黃沙遮天,風(fēng)聲在菩提寺里肆意游走,凄厲呼嘯、激dang回旋。 禪房內(nèi),燭光忽明忽暗。禪房外,凄惻陰森之聲肆虐驟起。 狂風(fēng)拍打著房門和窗棱,似有無數(shù)雙手意欲瞬間掙籠而出。 “南無?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無?阿唎耶……”無歡盤腿端坐蒲扇之上,面前桌案上放置著佛祖金身雕像,此刻他捻動手中佛珠,默念大悲咒。 鳳夙坐在無歡身旁,想起無歡不久前告誡她的話語:“切記聽而不聞,視而不見,不聞不見,才能不被厲鬼纏擾?!?/br> 話語猶言在耳,但怎能不聞不見? 燭臺上,燈燭熄滅前最后一滴蠟油砸落在地。肆虐的風(fēng)在窗欞處擊打出碾碎核桃一般的詭異聲,窗幔飄蕩的同時,慘白的月色陰森森的一點點滲進禪房,越發(fā)襯得紗幔褶皺層疊翻涌,上面驀然閃現(xiàn)出一個女人的輪廓來。 敲門聲越發(fā)顯得急切雜亂,過了一會兒竟然聲勢如雷,紗幔上女子身影漸漸增多,透過被風(fēng)卷起的窗棱,依稀可以看到有女子身穿紅衣,長發(fā)垂至腰間,臉色蒼白,眼睛血紅一片,嘴角帶著詭異笑容。 鳳夙閉目,右手握緊佛珠,突然有人在拍她的肩,回頭的那一瞬間,鳳夙身體從蒲扇上騰躍而起,身姿飄逸間抽出手中佛珠驀然向那鬼天靈蓋狠狠抽去。 那是一個紅衣女鬼,走路無聲無息,掂著腳尖,完全看不到下巴,但當(dāng)鳳夙抽打她的時候,她目光驚恐,凄厲的慘叫一聲,瞬間魂飛魄散。 鳳夙面前只留下一片裊裊青煙,有更多女鬼聽聞慘叫聲紛涌而至。 那一刻,月光照在鳳夙的臉上,越發(fā)襯得她膚色蒼白,上面毫無半點血色,卻顯的驚艷絕倫,姿容清雅無比。 此刻她手握佛珠,一身血紅嫁衣宛如被月光鍍了一層薄紗,似真似幻,竟不似凡塵中人。 厲鬼此起彼伏的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有一只慘白無比的手驀然伸向鳳夙的脖頸,她沒看那女鬼,卻精準(zhǔn)的把佛珠揮向她臉龐,佛珠如靈蛇一般,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音,又是一道慘叫聲起,女鬼們紛紛退后一步,不敢再輕易上前來。 適才那女鬼被佛珠砍下頭顱,那頭顱躺在地上卻還兀自轉(zhuǎn)動著,面龐一點點的面向鳳夙,忽然朝她臉上飛撲過去。 鳳夙右手疾翻,佛珠揮舞,半空中那頭顱只聽咔嚓一聲響,竟一分為二,雖然分開,兩顆早已分家的眼珠子還兀自轉(zhuǎn)動著,鳳夙目光寒氣逼人,毫不猶豫的踩在頭顱上,生生將那頭顱踩碎,然后化成一堆黑煙從腳底消散。 女鬼們對鳳夙周身流露出的戾氣驚懼不已,似是極為忌憚鳳夙手中的佛珠,一番呲牙咧嘴后,收起尖利的獠牙,無聲隱身消失不見。 風(fēng)聲漸息,無歡似憂似嘆:“都是冤死鬼,你又何必狠下殺手?” 鳳夙陰冷一笑:“欲殺我者,死;擋我者,殺無赦!” 聞言,無歡沉重的閉上眼睛…… 沙漠,太子燕簫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13 本章字?jǐn)?shù):1622 漠北,一望無際的廣袤沙漠浩浩渺渺、蒼涼荒寂,沙漠里有一座寺廟,它叫菩提寺。 相傳菩提寺極其難找,凡是有緣找到它的人,菩提寺活佛無歡便會答應(yīng)那人一個愿望。不計其數(shù)的人往來其中,卻都命喪大漠,尸骨長埋黃沙之下。 烈日無情,如同火焰般籠罩而下,沙漠經(jīng)受炙烤猶如蒸籠,熱氣逼人。 一隊浩浩蕩蕩的駱駝突然出現(xiàn)在浩瀚沙漠中,駱駝脖子下鈴鐺清脆悅耳,高song的駝峰披了一層晚霞。 一位身穿華服的雅貴男子,容顏蒼白,胸前點點血跡,觸目驚心。此刻,他手拿錦帕抵在唇間,咳嗽不已。 “太子,喝點水潤潤喉吧!”女子聲音沙啞撕裂,很顯然聲帶曾被人破壞過,戴著青銅面具,更是看不清楚真容,如今她把自己的水袋遞給了燕簫。 燕簫沒接水袋,而是望著浩瀚沙漠,目光冷幽:“這是第幾日了?”自從他們進ru死亡沙漠之后,猶如進ru了原始荒野,觸目皆是蒼涼,毫無生氣。 “第八日?!迸庸Ь椿氐馈?/br> 燕簫聞言又是好一陣咳嗽,女子的手微揚作勢要輕拍他的背,但最終僵硬收回:“尋找菩提寺固然重要,但還請?zhí)右陨眢w為重。” 身體為重?燕簫抿緊唇,喉間已有甜腥氣息,鼻端卻越發(fā)酸澀起來。 猶記得那一年,他病重臥床,她端來一碗藥汁靜坐床前,他掙扎起身:“夫子,這種事情交給內(nèi)侍便好,以后萬萬不可再給學(xué)生熬藥了?!?/br> 她說:“你為我身染劇毒,若是這毒一日不清,我就算為你熬上一輩子湯藥又有何妨?” 她說:“簫兒,終是為師欠了你,若是有下一世,這苦為師寧愿替你受著?!?/br> 他的夫子,性情寡淡涼薄,時常一襲白衣負(fù)手而立,身姿靈秀,容顏絕美的令人窒息,那雙清冷無比的雙眸總是閃現(xiàn)出睿智波光。 過往聲音在耳邊縈繞,雙拳已然攥緊,逼的他雙眸血紅一片…… “快看,那是什么——”隊伍中有人手指沙漠溝渠遼闊天地,激動驚呼。 眾人望去,只見那里湖水蕩漾,狂喜涌上眾人眼角眉梢,已有人發(fā)瘋似的跳下駱駝踩著松軟的沙子猛沖直下。 稍有理智的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連忙阻止:“別去,那是沙漠幻影。” 好幾人步伐生生止住,只因湖水中突兀驚現(xiàn)一位年輕女子身影,長發(fā)垂腰,白袍衣袂飄飄,轉(zhuǎn)身回眸,一顰一笑光華畢現(xiàn),為這片沙漠增添了無盡蒼艷。 她回首的那一瞬間生生定格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夫子——”宛若有驚雷砸下,燕簫震驚出聲,狂喜奔涌而至,提氣間身子騰空而起,身形疾快的朝那湖中女子飛去,驚得眾人瞬間倉惶大亂。 魅影,毀容恩師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14 本章字?jǐn)?shù):1677 “太子——” 就在燕簫飛身直奔幻象的那一刻,沙漠狂風(fēng)大作,天昏地暗間沙礫飛揚,宛如一只無形的手轉(zhuǎn)瞬功夫便將沙漠揭去一層朝眾人劈頭蓋臉罩去。 幻象中女子的臉忽然刮起旋風(fēng),將原是湖水的黃沙卷的很高,透露出異常詭異的死寂感。 青銅少女見燕簫已被風(fēng)沙籠罩,急切想要尋他,卻被肆虐的黃沙絆住腳步,身邊已有人吃力的將她從黃沙中拉出,“阿丑,沙塵暴,快躲起來。” 話落,狂風(fēng)卷動沙丘飛快移動,受驚駱駝在風(fēng)沙中顫抖,沙漠變形,很多人擔(dān)心滾滾而來的沙丘會在瞬間就淹沒自己,紛紛爬行尋找附近沙丘。 阿丑看著被卷入黃沙中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燕簫,漲紅著眼睛,終是狠狠咬了咬牙,驀然揚起披風(fēng)遮住身體,趴在沙丘之后,手里緊緊的攥著水袋。 她不能死,活著就是希望,那個人雖然命薄但卻富厚,定然會否極泰來…… 前一刻,燕簫意識被無情的風(fēng)沙吞沒。 后一刻,燕簫意識被炙熱的風(fēng)沙烤醒。 依然是沙漠,但四周景象陌生,身下流沙燙人,漫天風(fēng)沙中卻只有他一人。 身上落了厚厚一層沙土,沙子在風(fēng)的吹動下一個勁的往他脖子里面灌。他強撐著站起身,滿目戾氣猩紅,風(fēng)沙吹打著他的身體往后退,他極力睜開眼睛辨別前方路,奈何眼前所觸景象越來越模糊,步伐跌跌撞撞間忽然聞聽前方似有駱駝鈴鐺聲。 燕簫俊挺眉峰微松,只見晚霞余暉中,有人騎著駱駝出現(xiàn)在遙遠(yuǎn)地平線上,清脆的駝鈴聲仿佛從天邊涌來。 他心思稍安,坐在原地,勉強壓住喉間血腥氣等待來人。 相隔百步之遙,燕簫站起身體方才看清來人。那人黑袍裹身,偌大的披風(fēng)斗篷完全遮住了面部,只余雙眸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