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長路漫漫,時光還早、郁蟄成藍(lán)、我在諸夏當(dāng)大王、第七任新娘、六零軍夫有仙妻、墓中仙、股神重生之軍少溺寵狂妻、穿成辣文男主的meimei怎么破?、末世之當(dāng)媽不易、浪打桃花
阿七,不日將歸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40 本章字?jǐn)?shù):1494 合歡殿內(nèi),八皇子燕子墨從帷幕后走出,掃了眼黑白子棋盤,這才慢悠悠在燕簫對面盤腿坐下,“六哥,這盤棋下得甚是精妙?!?/br> 裊裊檀香中,燕簫清雅的眉眼顯得有些朦朧:“老八,我這位太子妃如何?” “察言觀色,深不可測?!毖嘧幽^察棋盤走勢,眼前仿佛出現(xiàn)適才棋子對戰(zhàn)廝殺的場面,緩緩說道:“你今天有意試探,六嫂很聰明,懂得收斂鋒芒,放眼棋盤走勢,六嫂寧愿在自己的陣內(nèi)走兩步閑棋,也不愿意太過張揚(yáng)。大概怕你看出什么端倪,所以她的棋風(fēng)后來有所改變,完全是在配合你出棋子。六嫂如此有利也有弊?!?/br> 燕簫挑眉:“哦?說說看。” “所謂利,六嫂藏拙是因為對你一往情深,千方百計想要討好你;所謂弊,六嫂心機(jī)頗深,表面和你一心,私底下卻暗藏私心?!毖嘧幽愚D(zhuǎn)深,沉聲道:“如果是前者,女子被情愛cao控,不足以記掛在心;如果是后者,我只能說白丞相的女兒果真不簡單。” 燕簫譏誚的笑了笑:“凡事都要有個度,過了就會衰竭。任她再厲害,難不成還能翻江倒海嗎?現(xiàn)如今還不是除掉白浩的時候,只要他女兒不在東宮捅出什么幺蛾子,也就由她去了?!?/br> “……剛才在內(nèi)殿,我見六哥似乎走神了。”燕子墨輕聲嘆道:“六嫂現(xiàn)如今的眼睛是……那個人的,六哥每日見了,怕是心里不好受吧!” 燕簫望著屏風(fēng)一側(cè),良久之后才道:“當(dāng)初我雖陷害她,卻也是無奈之舉,倘若知道她會自挖雙眸,我……”他忽然止了話,撫額間神色黯然:“事已至此,終究是我思慮不周?!?/br> 燕子墨皺眉勸道:“這事怨不得六哥,六嫂瞎眼的同時,父皇暗中得知太傅的真實(shí)身份,一切只能說是陰差陽錯?!?/br> 燕簫默然不語,氣氛沉寂,良久之后聲音飄渺難定:“老八,夜間隨我一起看看她!” 燕子墨有些遲疑:“那里寒氣很重,我擔(dān)心六哥你的身體會……” “我已收到來自楚宮的飛鴿傳書,夫子復(fù)活有望,好消息應(yīng)當(dāng)與她分享才是?!比涨?,阿七來信,內(nèi)容簡短,只有寥寥數(shù)字:不日將歸! 那位叫阿七的女子果然信守承諾,依稀想起那日兩人在沙漠分道揚(yáng)鑣,他看著她的背影,在天際煙霞的映襯下,背影孤傲中透出冷清。 那一刻,她的背影和夫子重疊,但他很清楚,她終究不是顧紅妝,更不是他的夫子。 她……只是一個跟夫子長得很相似的人罷了! ************************************** ps:恢復(fù)一天兩更,時間盡量固定,一般都在下午。 骨灰,服喪皇陵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41 本章字?jǐn)?shù):1621 楚宮東華門。 若干年前,楚國戰(zhàn)敗鳳國,楮弘斐為了江山社稷,無奈之下將楮墨送往鳳國為質(zhì)。 那一日,楮弘斐面對楮墨眼神愧疚,就是那樣的眼神讓楮墨倉惶的移開視線,最后看了一眼楚宮東華門,少年的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悲涼。 幾年前,楮墨在這里送走了楚國先皇楮弘斐。 那一年,“沁陽之變”聞名天下,此戰(zhàn)讓燕簫和顧紅妝一戰(zhàn)成名,而楚國整整幾十萬大軍,活著回到楚國的人還不足一半,剩下的那些將士早已在沁陽血染長河,尸橫遍野……同時跟隨大軍一起回來的還有楚國皇帝楮弘斐的骨灰! 那一日,文武百官,皇親國戚整齊有序的跪拜在東華門前,哭聲震天,那場戰(zhàn)場早已成為他們心中難以磨滅的烙痕。 楮墨捧著骨灰壇子,壇壁寒涼,一點(diǎn)點(diǎn)的滲入他的指尖,化為看不見的凄楚。 他早已沒有淚,東華門近在咫尺,但卻仿佛離他很遠(yuǎn),沒有人知道當(dāng)他用那么深沉的哀痛送走父皇時,他的心卻越發(fā)百煉成鋼。 街道上,百姓紛紛回避跪拜讓道,親眼目睹先皇出殯的百姓一定會對當(dāng)時的情景記憶猶新。 先皇骨灰壇放置在楮墨的雙膝上,他親自滑動輪椅,在他的身后則跟著一眾臣民,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皇陵。 皇陵路途漫長,楮墨雙手盡是血泡,每次滑動輪椅就會有血水沁出,撕扯的痛楚交加。 一襲白色孝衣,新皇孤傲淡漠,越發(fā)襯得臉色蒼白,身姿清瘦,但他擁有一雙深沉如海的黑眸,隱痛的眼神壓得眾人一路沉寂無聲,只敢壓抑哽咽。 都說他性情陰晴不定,狠辣無情,又有誰知道,一個人的無情需要放在有情中才能顯得越發(fā)晶瑩。 陽光刺眼,不多時已有陰影投射在臉上,抬眸看去,是碧水。 初見,她被眾多高手圍攻,尚未脫險就因為遍體鱗傷昏死在了路旁。 她當(dāng)時看到他,大概因為他雙腿殘疾,先是一愣,很快眼神間就充滿了戒備,但是眼神深處卻沒有絲毫卑微之色,反而盡顯倔強(qiáng)。 接觸到這樣的眼神,楮墨卻無聲笑了笑。 他把她帶進(jìn)了楚宮,因為她的身手,因為她的煅劍天賦,因為他的身邊需要這樣一個人,而碧水無疑是最適合的那一個。 這些年,她尊他為主人,可以為他舍棄性命,卻不曾信任過他,但……又有何妨?塵世走一遭,彼此相互利用,他和碧水如此,和鳳夙更是如此。只不過,碧水依附他尋求僻靜之所,帶著微瀾的記憶了此殘生,但鳳夙卻想利用他復(fù)國,也許她想要的還有這泱泱天下! ****************** ps:還有一更,親們感興趣的話別忘了收藏??! 紅顏,鳳凰天成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42 本章字?jǐn)?shù):1766 鳳夙對天下并沒有多大的興致。她本名鳳夙,鳳凰天成,夙愿美好,她出身高貴,但卻背負(fù)亡國之仇。身為皇嗣,從出生的那刻起,就代表了無盡的殺戮和陰謀。 像她這樣的傾城女子,浪跡漠北荒涼之地,那里縱使魚龍混雜,任她再如何隱藏鋒芒,終須只是一場空。 十八歲那年,皇爺爺問她是否想復(fù)國? 她遲疑不定,父皇臨死前告誡她不要復(fù)國的話語猶在她耳邊回響,沉吟良久,她說:“每一次改朝換代,都需要鮮血為代價,我……再看看!” 于是,她入世,昔日鳳國皇宮儼然成為了燕國宮廷所在。 燕皇愛民,但卻無治國大才,朝廷諸事多仰仗白丞相,時日漸長,政權(quán)旁落,眼睜睜看著白丞相勢力坐大,再后悔已然是來不及了。 白丞相黨羽眾多,幾乎獨(dú)攬朝政大權(quán),斬殺白丞相,勢必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燕皇享樂慣了,也委實(shí)經(jīng)不起這番折騰,更擔(dān)心惹怒白丞相,狗急跳墻,到時候如果逼宮,那就不妙了。 她是鳳夙,自有她的謀略和風(fēng)姿昂然??吹竭@樣的燕皇,培植新皇的欲wang在內(nèi)心開啟,風(fēng)華絕代間,就連性情孤僻冷靜的燕簫也對她心動不已。 她知道她的學(xué)生喜歡她,但她的骨子里流淌著鳳國皇家血液,目睹了太多寂寞宮廷春欲晚,她又怎么容許自己的感情成為眾女之一?縱使燕簫待她親厚有加,縱使她頗為看重他,她也棄之如敝履。 但她總是會想起那一年,那一日。繁花似錦的鳳國帝都,十四歲少年穿著一襲月色長袍,墨發(fā)披散在肩,神情冷漠間淡定從容。 他是敵國質(zhì)子,在楚國身份尊貴,但在鳳國卻好比階下囚,待遇連宮人都不如。好在父皇素來心善,楮墨被囚鳳國的兩年間,倒也衣食無憂,無人敢怠慢于他。 鳳夙起初只覺得這個敵國皇子很特別,但幾次相處,她看到了不一樣的楮墨。 他素愛穿青、白兩色長衫,所以望去,永遠(yuǎn)都那么出塵淡定。那時候鑒于身份敵對,她每次深夜見他都是素衣打扮,他起初會問她姓甚名誰,她便笑著讓他猜。一次兩次猜不出來,他也就懶得再猜了。 “怎么每次來臉上都臟兮兮的?”如果注意聽的話,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他的聲音里夾雜著淡淡的笑意。 夜色下,她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呃……我輕功不好,這一路上倒是摔下來好幾次。” “可有傷著?”這一次,他皺了眉。 “那倒沒有?!辫犹幵邙P宮之外,她想要見他實(shí)屬不易,但就是這樣一個少年,他擁有治國經(jīng)緯,他滿腹文思,那時候的他霸氣外露,現(xiàn)如今更是霸氣天成。 經(jīng)年流轉(zhuǎn),當(dāng)年那個每次見他臉上都臟兮兮的小女童歷經(jīng)塵世滄桑,跟他在沙場對峙廝殺多次,但他顯然早已忘了她是誰。 人與人之間的際遇,有時候真的很奇怪。 她與燕簫,曾經(jīng)師生一場,現(xiàn)如今彼此利用。 她與楮墨,兒時相處溫淡,現(xiàn)如今如履薄冰。 ……東華門,近在眼前! 離宮,鳳舞九天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42 本章字?jǐn)?shù):1586 青石路面蜿蜒曲折,色澤清潤的鵝卵石點(diǎn)綴其上,陽光穿過枝椏投射在上面,光芒刺目。 鳳夙伸出手,陽光下十指骨骼分明,纖纖如玉,隱有透明晶瑩之色……此刻,她應(yīng)該感受到溫暖才對! 她冷笑,笑容寒冷中透出譏嘲。 東華門前只有兩人一馬,楮墨坐在輪椅上閉目小憩,碧水握著馬韁靜默在一旁。 裙角摩擦花枝,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楮墨睜開雙眸淡淡的看著鳳夙,那雙眼睛瞳仁黑亮,宛如暗夜烈焰,那樣的亮度足以焚燒世間一切。 楮墨一言不發(fā),女子若毀容,定有自卑遮掩之意,但鳳夙不然,左臉刀疤深刻,但她從不蒙紗隱藏,反而坦然灑脫的在人前展露傷疤??烧且驗槿绱耍礻柟鈨A瀉而下,籠罩她周身的同時,容顏越發(fā)明艷奪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傲意光華盡現(xiàn)。 面對這樣的鳳夙,楮墨很難不想起顧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