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長路漫漫,時光還早、郁蟄成藍(lán)、我在諸夏當(dāng)大王、第七任新娘、六零軍夫有仙妻、墓中仙、股神重生之軍少溺寵狂妻、穿成辣文男主的meimei怎么破?、末世之當(dāng)媽不易、浪打桃花
初見,顧紅妝一襲男兒裝扮,并不刻意粗聲粗氣說話,身姿玲瓏曼妙間妖嬈和嫵媚并存。 見過顧紅妝的人都會說她很美,絕美的容貌足以成為她睥睨天下的利器。 百姓鬧市私話,顧紅妝和燕簫師生情深,她之所以挖掉太子妃的雙眸是因為她違背倫常,愛上了自己的學(xué)生燕簫,所以才會心生妒意,對素有“白娘娘”之稱的白芷下了狠手。 他聽了,只覺得可笑。顧紅妝是誰?她是名動天下的女中諸葛,一顆心千帆過盡,見過太多的是非恩仇,她的心太過狠辣和無情,塵世男子又豈會入了她的眼? 猶記得那一年,顧紅妝芳華正盛,燕國金鑾殿上一曲鳳舞九天無人不傾,勾魂攝魄間,引無數(shù)英雄為她競折腰…… 顧紅妝和鳳夙身影重合,一樣的容貌,不一樣的人生,而他的命運注定要跟她和“她”糾纏不清。不過,顧紅妝是敵,鳳夙是友。真的是……盟友嗎? 楮墨微不可聞的笑笑,亂世出英才,沉睡了一個顧紅妝,現(xiàn)如今又多了一個亡國公主,倒也是喜事一件。 顧紅妝,活過來吧!就算鳳夙此番不是為了天香豆蔻前來,朕或許有朝一日也會把天香豆蔻送到你的嘴邊。只因朕要讓你看一看,亂世中,究竟誰才配成為天下畏懼敬仰的人中之龍。 那天,楮墨將天香豆蔻交給鳳夙一言不發(fā),直到鳳夙翻身上馬的時候,他才突然開口說話,聲音穿透花影層疊,如春風(fēng)過雪:“兒時,朕用一雙腿為代價明白了人心叵測,從那時候起朕就發(fā)誓,若有人背叛于朕,上天入地,朕必讓她生不如死?!?/br> 此話威脅意味盡顯,鳳夙面無表情的笑了笑:“但愿我不會成為那個倒霉鬼?!痹捖?,掃了一眼楮墨和碧水,甩動馬鞭,黑馬長鳴,從東華門疾奔而出。 楮墨看著鳳夙遠(yuǎn)去的背影,嘴角笑容冷冽:“傳信東宮,鳳夙回到燕國后的一舉一動,朕都要知道?!?/br> 寧妃,雙虎相斗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42 本章字?jǐn)?shù):1746 燕國東宮。 紅磚綠瓦,深宮高墻,一眼望去恍若天闕仙宮,華麗的近乎不真實。 有女子戴著青銅面具端著一碗藥汁穿過拱門,觸目便是一池碧水蕩漾,綠荷瑩瑩,道路兩旁繁花似錦,花瓣凋零在青石板面上,增添了幾分凄楚和清冷。 前方池塘河畔,一樹繁花下,有咳嗽聲若隱若現(xiàn)的響起。 燕簫穿著一襲白色長袍,垂釣之余一派氣定神閑,身邊有美人相伴,看那身姿和容貌,自是側(cè)妃武寧。 寧妃性情直爽,陪著燕簫垂釣,起先還頗有興致,但時間一久難免會覺得有些無聊。 她原本正在撿地上的落花放在指尖把玩,聞聽燕簫咳嗽,連忙扔下落花,關(guān)切的輕撫燕簫后背,直到燕簫咳嗽聲間歇,她才松了秀眉,舒了一口氣。 接過侍婢遞過來的茶水送到燕簫嘴邊,燕簫順勢喝了一口,無言揮手,寧妃便將茶盞遞給侍婢,“要不要宣御醫(yī)過來看看,這都咳嗽好幾日了,怎么還不見好?” “不礙事?!毖嗪嵭闹朔芎且驗閹滋烨叭ヒ姺蜃邮芰撕畾?,老八為此喋喋不休了很久,今日為了清凈,這才來池塘小釣,卻不曾想見了風(fēng),反倒咳嗽的越發(fā)厲害。 燕簫不宣御醫(yī)看診,寧妃縱使焦心擔(dān)憂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她陪燕簫坐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么,美眸晶亮,看著燕簫,有些遲疑,又有些期待:“再有五日便是臣妾的生辰,臣妾想邀爹娘來宮一敘,還請?zhí)映扇??!?/br> 一入宮門深似海,就連歸省和親人相見都是規(guī)矩多多,寧妃入宮以來甚少跟家人相見,也難怪她會提出這種請求了。 這樣的請求本不算什么,但此話一出,青銅女子止了步,就連漠然垂釣的俊雅男子都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五日后是夫子的生辰,他險些忘了,寧妃和夫子的生辰是同一天。 寧妃并沒注意到這些,雙眸間有了幾分勇氣,嬌嗔的扯動著燕簫的衣袖,女兒家嬌態(tài)盡顯:“臣妾生辰日別無他求,只想跟爹娘說說話。您就準(zhǔn)了臣妾吧!” 燕簫遲疑片刻,掃了眼寧妃細(xì)致柔軟的凝脂玉手,溫和一笑:“親倫之樂乃人之常情,待你生辰那天,我陪你一同前往寧府,順便跟武將軍小酌幾杯,細(xì)算下來,我和你父親已有許久未曾相聚了?!?/br> “真的嗎?”寧妃清麗的臉上暈染出胭脂色,神情喜悅而又激動,少女情懷宛如池塘春水漣漪緩緩綻放:“太子,您待臣妾真好!” 武寧依偎在疏離淡漠的男子懷中,嬌羞的容顏盡是傾慕歡喜。 燕簫手臂環(huán)住武寧的肩膀緊了緊,無言中卻讓武寧感受到了來自東宮太子的柔情。 武寧離去,丑奴方才端著藥碗來到燕簫身旁。 燕簫將藥仰頭飲盡,苦澀還在唇齒間徘徊不去,無情話語卻已流溢而出:“你說,放任兩只老虎在籠子里廝殺,是不是很有趣?” 眼前男子神情陰戾,丑奴的心里禁不住泛出了涼意。武原是草莽大將,戰(zhàn)功赫赫,在朝堂中是唯一敢不計后果直言頂撞白丞相的人,太子是想...... 師生,瞎眼過往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43 本章字?jǐn)?shù):1775 很久很久以前,少年燕簫問鳳夙:“夫子,如果有人真心愛您,您會如何?” 鳳夙含笑立在花樹下,灑脫自如,風(fēng)致雅然:“那這個男人一定很傻?!?/br> 燕簫沉了眸色:“此話怎講?” “我不會愛上任何人?!标柟馔钢饮惔拌颜凵涑銎G麗光芒,一束一束映在鳳夙絕美的臉龐上,竟絲毫遮掩不了她眼底的冷意。 燕簫擰擰眉,嗓音似水清涼:“如果那人為了你甘心犧牲性命,您也不愿意嘗試著愛他一次嗎?” 鳳夙笑容漸消,眸眼深深:“是他自己想死,關(guān)我何事?” “遇到這樣的男子,夫子難道就沒有絲毫心動嗎?”燕簫皺了眉,嗓音清雅,眸光四散,似迷茫,也似掙扎。 “塵世男女一旦牽扯到情愛之事就會變得愚不可及。”鳳夙淡淡的看著燕簫,聲音似冷絲柔,說道:“簫兒,成大事者,切記萬不可被情愛所累?!?/br> 曾經(jīng),她就是這么教導(dǎo)燕簫的,也就是這樣一番話,成就了她日后的悲劇過往。 猶記得那一日,御林軍包圍了雅舍小院,只聽一道熟悉的陰冷聲緩緩響起:“夫子,芷兒雙眸被挖,可是你所為?” 那一刻,她只覺得夜涼如水,寒氣穿透衣衫,凍得她手腳發(fā)涼,周身瑟瑟。她就那么沉沉的盯著燕簫,淡淡的白玉蘭清香纏入她的鼻息,仿佛能夠扼斷她的呼吸。 那天,明月高懸于空,透出皎潔華光。她看著自己的學(xué)生,慢慢地勾唇笑了,笑顏傾城,平白得讓人瞧著心發(fā)慌。 燕簫,燕簫。 他完全就是一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當(dāng)夜,鳳夙被囚暗房,莫須有的罪名天衣無縫的戴在她的頭上,在她臉上所謂驚痛逝去無影,遺留下的唯有那訴說不完的冰冷和平靜,冰冷的眼神竟也夾雜著一抹哀傷。 也就是那一夜,房門被人大力一腳踢開,門外站著因為疾奔而至,滿頭大汗的燕簫。他一臉震驚,但鳳夙卻再也看不到他的倉惶和驚亂。 “為什么要這么做?” “太子妃眼睛是我挖的,有罪之人,挖眼謝罪,何必動怒?”眼睛是用來識人的,她遇人不淑,要眼何用? “狗屁——”向來清雅冷峻的太子爺那一刻勃然大怒,拳頭狠狠的砸在茶水案上,竟一掌將案子劈成兩半,可見力道有多重。 他無視一地狼藉,眼睛血紅的直視著鳳夙空洞洞,尚自流著血水的空眼眶,拳頭緊握:“夫子,您對別人狠也就罷了,但怎能對自己也這么狠?” 然而面對他的冷痛聲,背對他而坐的女子許久之后才淡淡的說道:“你走吧!生死盡在你手,屆時不必為難?!?/br> 話落,一世死寂,紅燭如血,搖曳燈火透出蒼白之光。 “夫子,你可知自挖雙眸,傷的最深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 是誰,燕簫最終沒有說完,其實又何必說,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只是無心,裝作不知而已。 初見,覆水難收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44 本章字?jǐn)?shù):1780 燕簫從噩夢中驚醒,久久難以入睡。 東宮內(nèi)殿,檀香裊裊,重重紗簾被風(fēng)卷起,暈染出絲絲縷縷的渺渺煙光。 他雖為皇子卻從小被仇恨所累,在皇宮中他見識過太多男人和女人的丑態(tài)。暗無天日的生活里,他也早已忘了這世上還有那么多美好的所在,但他卻在十四歲那一年遇到了鳳夙。 喧鬧街頭,有快馬疾奔而至,眾人紛紛閃躲回避,有女童倉惶中和娘親走散,立在街頭惶恐大哭。 烈馬嘶鳴,前蹄高舉,圍觀眾人目睹此景俱是心思驟緊,他正待吩咐侍衛(wèi)出手,卻見有道白光從眼前掠過,千鈞一發(fā)間救了女童一命。 這是初見,鳳夙一襲白衫,翩翩男兒身裝扮,他對她不識身份卻頗有好感。 第二次相遇也是在街頭,她吹簫賣藝,侍婢綠蕪裝扮成小書童拿著托盤向圍觀眾人籌錢。 他在外圍見了,笑了笑,心里卻有些失落,這般謫仙男子實在不該當(dāng)街賣藝為生,但他錯了,因為散場之后,他一時好奇尾隨主仆二人身后,兩人越走越偏,最后竟是去了貧民巷,將手中所得全部銀兩悉數(shù)分給了眾人。 那一刻,縈繞在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竟是久違的激動。 轉(zhuǎn)身離開貧民巷,她看到了他,仍是淡淡的笑容,疏離而有禮,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忽然開口:“等等,我還欠你一樣?xùn)|西?!?/br> 她微微皺眉,看著他并不說話。 “剛才你吹簫,我也聽了?!彼疽馐虖哪贸鲆诲V金子給鳳夙。 鳳夙并不看金子,而是看著他淡淡一笑:“多謝!公子出手這么大方,時已正午,若公子不嫌棄的話,由我做東,一起前往臨仙樓用膳如何?” 臨仙樓飯菜極其昂貴,鳳夙毫無避諱,結(jié)賬的時候直接拿出他之前贈送的金子付賬…… “他”是如此的與眾不同,“他”能夠一語道破他的心思,隨著相處次數(shù)增多,他深深的意識到這樣的奇才若不為他所用,必殺之。 然后他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女兒身,他開始設(shè)計納她為謀士。 那是一場天衣無縫的“陰差陽錯”,他救了她一命,置之死地而后生,險些丟了性命,但昏迷多日醒來,當(dāng)他看到端著藥碗緩緩走進(jìn)來的女子時,心里瞬間開起了不知名的花朵。 白衣長衫,她總是那般出塵淡定。 她語出驚人:“簫兒,金鑾殿龍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