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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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鳳夙有心的話,顧紅妝的話完全可以一針針的扎進(jìn)她的心窩里。 鳳夙沉沉閉上眼睛,復(fù)又問道:“顧紅妝殺人前通常都會(huì)干什么?” “我以前居住在沉香,那里到了夏季便會(huì)蓮花綻放,吐露清香,我殺人前,必定倚欄戲弄池中金魚,若不喂飽池中金魚,必不殺人?!?/br> “殺人后呢?” “佛前一炷香,為死者超渡?!?/br> 聲音在鳳夙腦海中盤旋回放,刺耳尖銳之極。 鳳夙的手驀然緊緊握起,那么重的力道,指甲深深的嵌進(jìn)手心里。 鳳夙問:“顧紅妝真實(shí)身份是誰?” 顧紅妝忽然沉默了,片刻后冷聲道:“抱歉,我乃漠北顧紅妝,再也沒有其他什么身份?” “你知道,對不對?”鳳夙微微瞇起雙眸。 “知道我身份,對你有什么好處。我之前因?yàn)樯矸輪拭?,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既然能夠前來合歡殿找我,可見你對我的事情一清二楚,說與不說,很重要嗎?”顧紅妝說著冷冷一笑:“我是顧紅妝,你只需知道這些就已然足夠了,其他的恕我無可奉告。” 鳳夙眼底陰霾盡現(xiàn),面無表情道:“果真是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br> 占據(jù)她的身體,竟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非凡人也。 有一個(gè)異常詭異的想法在鳳夙的腦海中緩緩成形,正失神間,忽感殺機(jī),清冷淡漠的女子驀然返身出手,手勢又快又狠。 背后偷襲之人,完全沒有想到鳳夙會(huì)有此一招,迎面就感受到極重的殺意。 鳳夙的手就那么極其詭異,準(zhǔn)確無誤的穿透紗布,直接扎進(jìn)了“顧紅妝”的眼眶里。 空空的眼眶,兩根修長的手指插在那里將是怎樣一幅場景和畫面。 驚悚嗎?或許吧! 鳳夙眼波暗沉,那雙眼睛,原本是她的,即便瞎了,也是她的。 如今,將手指放在眼眶里,她忽然間慶幸自己沒有了感覺,要不然兩根手指插在那里,內(nèi)心一定是百感交集。 鳳夙低著頭,冷冷的看著床上的顧紅妝,聲音陰冷:“你招惹誰,都不該招惹我。我不殺你,自有我不殺的理由,但凡事都有例外,這次只是警告,倘若還有下次的話,這兩根手指插進(jìn)的地方就不單單是這雙眼睛,而是你的咽喉?!?/br> “你若不殺我,我必有朝一日讓你不得好死?!鳖櫦t妝冷冷的說道。 “是么……” 鳳夙另一只手緩緩下滑。 “咔嚓” “啊……” 前者是顧紅妝手腕聲音。 后者是顧紅妝痛苦的尖叫聲。 顧紅妝的手臂瞬間脫臼。 夜色中,似乎開始有異動(dòng)出現(xiàn)。 很顯然,顧紅妝的叫聲在暗夜里顯得尤為清晰,把御林軍都驚醒了,也許驚醒的人還有燕簫。 但鳳夙并不急著離開,而是輕描淡寫道:“知道嗎?我生平最厭惡別人威脅我,若有本事還好,若沒本事還說大話,聽了就令人生厭。我不殺你,我只是想告訴你,在這世上有很多人想讓我生不如死,但卻沒有一個(gè)人有這個(gè)本事。下次說大話之前,麻煩看清楚你對面站的人是誰?我忘了,你現(xiàn)在附身的這個(gè)人,沒有眼睛,她看不到?!?/br>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顧紅妝臉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你再不走的話,注定只有死路一條?!?/br> “別急,我今天是來討債的。一條手臂脫臼太過寂寞,我好人做到底,幫幫你好了?!痹捖?,只聽又是一聲“咔嚓”聲響起,不過這次,顧紅妝死死的咬著唇瓣,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看著臉上血色盡失的顧紅妝,鳳夙冷冷的笑。 這一招還是從楮墨那里學(xué)來的。 當(dāng)初她為了得到天香豆蔻,也曾被楮墨如此對待過。她得天香豆蔻是為了毀尸滅跡,眼前這位孤魂野鬼倒好,霸占她的身體,還如此理直氣壯,憑什么她辛苦cao勞,到頭來卻是為她人做嫁衣? 兩只手臂脫臼,這是她暫時(shí)回饋給“顧紅妝”的見面禮。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顧紅妝聲音發(fā)顫,倒不是害怕鳳夙,而是痛的說不出話來。 “你裝傻功夫不錯(cuò),繼續(xù)保持,別有一天露餡了,加油。”鳳夙溫溫的笑,笑容嬌媚,聽在顧紅妝耳里,卻透出絲絲縷縷的寒意來。 風(fēng)聲寂繆,樹影在窗柩上輕拂搖曳,聽到近在殿門外的腳步聲,聞聲識人,顯然燕簫來了。 鳳夙微不可聞的笑了笑,就在房門被人一腳踢開的瞬間,諾大的內(nèi)殿里早已沒有鳳夙的身影,只有躺在床上,露出兩只空洞洞黑眼眶的顧紅妝…… 胎動(dòng),毀天滅地 更新時(shí)間:2013815 14:40:40 本章字?jǐn)?shù):3573 齊天佑緊隨燕簫一起奔了進(jìn)來,看到宮女香菱昏睡正甜,心里暗叫一聲不好,知道是真的出事了。 再見顧紅妝躺在床上,不見血,但雙眸卻盡顯空洞,陰森到了極點(diǎn),那樣暴露在眾人視野里的黑眼眶,就算是膽子極大的人,都忍不住有了嘔吐的沖動(dòng)。 只因,太……嚇人了。 燕簫眼神陰戾,大步上前的同時(shí),齊天佑已經(jīng)制止眾人在外守候,不得入內(nèi)。 燕簫奔來的時(shí)候,有些匆忙,只穿著白綾單衣,外面披了一件衣袍,盡管如此,還是牽動(dòng)了心緒,咳嗽不已楫。 “簫兒——”顧紅妝聽到他的聲音,輕聲呢喃了一句,顧不上雙手的傷勢,驀然背對著他,全身蜷縮成了一團(tuán)。 那樣的姿態(tài),分明是在害怕。 “夫子,別怕,我在你身邊。”燕簫俯身查看她的傷勢,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她的兩條手臂脫臼之后,眼神狠厲懾人諂。 “李恪——”驀然朝外大聲吼了一句。 “奴才在?!崩钽缀跏羌贝掖业内s了過來。 “把李御醫(yī)叫過來。” “諾。” 李恪看了一眼顧紅妝,眼見太子生了這么大的怒氣,可見一定是傷的很重。這顧太傅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每天凈出事。 “夫子,你轉(zhuǎn)過來讓我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燕簫同顧紅妝說話的時(shí)候,眼神溫和,清俊的面容上,看不見一絲厲殺之氣,但眼神卻恍如云海風(fēng)暴,危險(xiǎn)到了極致。 “簫兒,別看我,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嚇人?”顧紅妝將臉龐埋在床褥間,神情痛苦,背對著燕簫,無論如何都不轉(zhuǎn)頭看他。 “不會(huì),你在我心中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誰敢說你嚇人,我就挖了那人的眼睛……” 年輕太子話語出口,沒有人敢質(zhì)疑它的真?zhèn)?,若有人敢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害怕和畏懼,他會(huì)真的挖了那人的眼睛。 燕簫的眉漸漸聚攏起來:“夫子,都是我的錯(cuò),我應(yīng)該在你身邊寸步不離才對。你告訴我,究竟是誰傷了你?” “……我不知道?!?/br> “跟上次是同一個(gè)人嗎?” “是個(gè)男人,是不是同一個(gè)人我不敢確定。” 燕簫眼底掠過陰戾之氣,看著顧紅妝,強(qiáng)行將她扭轉(zhuǎn)過來,兩只黑漆漆的眼眶暴露在他眼前時(shí),他并未有害怕、嫌棄、反胃的感覺,而是憐惜的撫摸著她的眼眶周圍,惹得顧紅妝一陣輕顫。 感受到她在他懷中發(fā)抖,燕簫俯身親吻她空洞的黑眼眶,那么炙熱的溫度讓顧紅妝顫聲輕道:“簫兒,你……” 燕簫溫柔的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夫子,從此以后我再也不離開你身邊,誰若傷你,我必毀之,所以別怕?!?/br> 沒有人注意到,燕簫眼中的那絲陰霾,死氣沉沉,似乎不管是誰沾染上,都會(huì)瞬間變成魑魅魍魎。 究竟是誰屢次為難夫子,那人究竟是誰? ******************************************** 鳳夙回到草堂,楮墨還沒有睡,他在房間里喝茶等她。 楮墨輕描淡寫道:“合歡殿適才燭火通明,我還以為你被燕簫抓進(jìn)大牢了?!?/br> 鳳夙淡淡的笑:“承蒙皇上如此看得起我,大牢待遇太過奢靡,我還不夠級別入住?!?/br> 楮墨問:“今晚收獲如何?” “斬獲兩條手臂,致使顧紅妝手腕脫臼,不知算不算的上是收獲?”鳳夙坐下來,兀自倒了杯茶,靜靜的喝著。 楮墨微愣,隨即低低的笑道:“心狠手辣,我喜歡?!?/br> “這一招還是跟你學(xué)的?!钡钠沉怂谎?。 楮墨眉目深幽:“看來我在楚宮折斷你手腕的事情,一直讓你耿耿于懷,要不然又怎會(huì)把這招挪用到顧紅妝身上呢?” “這是她欠我的?!?/br> “見到她之后,感想如何?” “好極了,有眼睛真好?!兵P夙說著,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楮墨薄唇微勾,“你跟顧紅妝對過話嗎?” “當(dāng)然?!?/br> “不怕她將來聽出你的聲音,把你指認(rèn)出來嗎?” “她不會(huì)的?!兵P夙聲音有著說不出的清冷。 “因何如何肯定?” 鳳夙顯然不打算說,沉默喝茶不語。 楮墨一雙清冷明澈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鳳夙,仿佛能夠穿過層層迷障,看到深藏不露的那個(gè)鳳夙。 終于,他說:“看來,你和顧紅妝之間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不能讓他人知曉?!?/br> “每個(gè)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兵P夙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小腹忽然動(dòng)了動(dòng),她竟然能夠感受到腹部在動(dòng)。 鳳夙眼露震驚,幾個(gè)月以來,第一次她除了寒冷之外,感受到了來自身體傳遞而出的異樣感覺。 “怎么了?”察覺到鳳夙眼中透露而出的不敢置信,楮墨好奇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