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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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仇怨,就是在這里發(fā)生了改變。 一日,沈飛本和莫言說事。 莫言忽感口中饑渴,便起身來到桌前,倒茶欲飲,然而卻在下一刻驚呆了。 那茶壺是罕見的白玉所造,壺身更是晶瑩剔透,光鑒度比那銅鏡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在莫言欲飲茶水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竟然看到身后沈飛面目猙獰,揚(yáng)手欲砍向他的后頸。 莫言驚呆了,那是他曾經(jīng)交給師兄的道法。 記得師父當(dāng)初傳授他時,曾經(jīng)說過此道法一旦擊中對方,便再無生還的可能,此招兇狠可用在敵我搏斗,性命堪憂之時。 他當(dāng)初交給沈飛時,自然說過這些,卻沒想到,沈飛竟會對他下此狠手。 莫言知道沈飛近一段時間有些郁郁寡歡,更知道原因是什么。 沈飛是個性子高傲的人,自小志向便是獲得師父賞識,甚至夢想著有一天能夠當(dāng)上首席弟子,沈飛每日以此為目標(biāo),勤練道法,然而結(jié)果卻是出乎沈飛的意料之外。 莫言本想尋個機(jī)會向師父說明他此生無意道教掌門,甚至想舉薦沈飛為首席弟子,卻不曾想沈飛有一天會因?yàn)檫@些身外之物對他下狠手。 就在沈飛的手欲揮向莫言的那一刻,莫言忽然笑了,聲音一如往常般親切,“師兄,我將首席弟子之位交給你如何?” 壺身上,沈飛表情一驚,但卻及時收手,顯然他被說動了。 莫言唇邊忽然泛起了一絲冷笑,一句話竟然在最后關(guān)頭救了自己一命,還真是可笑。 兄弟之情,不過如此。 事后,莫言向師父提及過卸任首席弟子一事,師父當(dāng)時看了他良久,一句話也不說,就在他以為無果時,師父竟然同意由沈飛擔(dān)任首席弟子一職。 莫言問師父原因,師父只說了短短的幾個字。 師父說,“他比你狠。” 自此以后,莫言便與沈飛漸漸疏離起來,對于一個視自己為障礙的人,他又何必親近有加,時時牽動對方的殺機(jī)呢?他終究還是沒有活膩??! 兩人在近幾年早已形同陌路,莫言沒想到沈飛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瞪著沈飛,心里卻早已百轉(zhuǎn)千回,沈飛究竟意欲何為? 沈飛眼見莫言躺在地上爛醉如泥,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鄙夷。 并不在乎莫言的敵意,緩步走到桌邊坐下來,“師弟有閑情雅致喝酒,怎么也不叫上為兄過來相陪呢?” “師兄覺得你我之間還能夠如往常般把酒言歡嗎?”莫言緩緩坐起身子,濃眉越擰越深。 “為何不能?”沈飛似是不明白莫言話語間的深意,兀自輕笑不止。 莫言緊抿唇,一臉冷笑,“師兄裝傻功夫,果真是練就的爐火純青?!?/br> 沈飛瞇眼看著莫言許久,終究是淡淡的撇開視線,“雖不知師弟為何對我心生芥蒂,但為兄今日前來并無挑釁之意,而是來此欲解師弟苦悶,如今看來倒是為兄多事了?!?/br> 莫言眼露精光,并未多言。 “你可知師父現(xiàn)如今身在何處?” “何處?” “燕國相府,聽聞顧紅妝復(fù)活,白相欲拿此事面見燕皇,欲給燕簫致命一擊。” 莫言皺眉,良久無語,隨后問道:“為何要將此事說給我聽?” 沈飛冷冷的笑道:“趁著師父現(xiàn)如今不在道教,師弟不趕緊帶著那只艷鬼離開,還待何時?” 深湖,絕色少女 更新時間:2013821 0:45:52 本章字?jǐn)?shù):3236 東宮,云閣。1 午夜,天空開始下起磅礴大雨,雷聲肆虐。 草屋之外,雜草叢生,毒蛇游走其中,發(fā)出嘶嘶的詭異聲。 天地仿佛在一瞬間變得格外暗沉可怕,隔著幽深的樹木,離草堂不遠(yuǎn)的湖泊中,緩緩走出一位少女,細(xì)看那少女竟然……全身赤~裸。 風(fēng)雨中,少女緩步走向岸邊,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每當(dāng)少女步伐落定,湖面上就會蕩漾出層層漣漪槎。 雨水似乎在她周圍被賦予了全新生命,好似一道天然屏障,直接將她和雨幕隔成了兩個天地。 當(dāng)少女完全走出湖面時,眨眼間功夫身上已經(jīng)穿了一襲青色長裙,赤足而立,在狂風(fēng)大雨中,竟然不沾絲毫水漬。 遠(yuǎn)遠(yuǎn)望去,少女長及腳踝的墨色長發(fā)在風(fēng)雨中飛揚(yáng)舞動,盡顯嫵媚妖異掃。 如若近看,定會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令人窒息的面孔,尤其是那雙眼睛,宛如一池深泉,氤氳中透著通透之氣,只消一眼,足以銘記一生。 少女站在雜草叢中,緩緩抬眸,盯著暗夜某一處癡癡的望著,方向直指……草堂。 ************************************************************ 今夜雨幕很大。 鳳夙站在窗前看雨,風(fēng)聲嗚咽,雨勢凌虐,外面再如何陰森可怖,對鳳夙來說,也是美景一幅。 一道閃電瞬間劃破長空,聽聞身后的輪椅聲,鳳夙這才驚覺,楮墨不知何時竟然坐在了她的身后。 太過悄然無聲,鬼一樣的存在。 “這般神出鬼沒,可別嚇?biāo)廊瞬藕?。”鳳夙表情淡淡的,所以連帶話音也是淡淡的。 楮墨扯扯嘴角,算是笑了,“你已是活死人一個,難道還怕死嗎?” “沒有人不畏懼死亡?!?/br> “這話說的倒也在理?!辫粗陝荩锌溃骸昂芫脹]下過這么大的雨了?!?/br> 有一條毒蛇無聲無息的爬上窗棱,危險(xiǎn)的吐著蛇信子,鳳夙伸手準(zhǔn)確無誤的掐住毒蛇致命處,隨手拋到窗外,若有所思道:“很久是多久?” 楮墨眼中掠過一絲陰霾,轉(zhuǎn)瞬笑道:“既然是很久,那自是記不清楚才對?!?/br> 鳳夙聞言,難得笑了笑,一時沒有開口說話,看著窗外失神發(fā)呆。 “你在看什么?”楮墨問。草堂干脆起名叫鬼屋好了,陰森可怖,有什么可看的? “看風(fēng)景。” “什么風(fēng)景?”草堂有風(fēng)景嗎? 鳳夙平靜無波道:“我看到的風(fēng)景,你未必想看,也未必想聽?!?/br> 楮墨一愣,忽然想起眼前這位活死人能夠看到孤魂野鬼,上次鳳夙驅(qū)走母后的魂魄,他是親眼所見,所以才會感觸頗深。 想到此處,楮墨身體微僵,倒也識趣,原本打算閉口不再多問,但想到活死人……有著太多的好奇。 “你是怎么成為活死人的?”楮墨忽然開口問她。 鳳夙將手伸出窗外,雨水砸落指間,但卻毫無感覺。 “皇上為何對我過往之事如此掛心?” “人有好奇之心,我也不例外。” “有時候好奇心能夠快速殺死一個人?!兵P夙說著,轉(zhuǎn)頭看向楮墨,微不可聞的說道:“所以,我選擇沉默?!?/br> 楮墨心知問不出什么,便開始轉(zhuǎn)移話題:“草堂風(fēng)景,你都看到了什么?” 鳳夙轉(zhuǎn)過身,看著楮墨,眼眸含笑:“不好說,總之一言難盡。” “那就慢慢說,長夜漫漫,還怕說不完嗎?”楮墨竟也難得的開起玩笑來。 鳳夙忽然不說話了,一雙原本就跟漆黑的雙眸,此刻宛如黑洞一般,直直的盯著楮墨。 如此一來,就算楮墨冷靜如斯,也被鳳夙盯的心頭發(fā)起慌來,伴隨著一道驚雷聲劃過,楮墨心中隱隱升起了幾分不安。 楮墨皺眉:“你在看什么?” “你身邊有三個人。”鳳夙說著,又搖頭說道:“正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三只鬼?!?/br> “什么?”楮墨聞言,險(xiǎn)些從輪椅上跳起來。 環(huán)目四望,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真的,假的?”楮墨有些不相信。 鳳夙神情認(rèn)真:“在你的左手邊,有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袍,披散著頭發(fā),不過看她面容,生前應(yīng)該是非常漂亮的,只是現(xiàn)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臉上出現(xiàn)一個大洞,從里面鉆出來好幾只吞噬腐rou的蠕蟲……” “她在干什么?”楮墨咽了咽口水,臉色發(fā)寒。 “沒干什么,她貼著你的臉,想必是被你迷住,喜歡上你了?!?/br> 楮墨聽后,臉龐瞬間黑了下來,控制雙手揮舞,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這些可惡的鬼魂趕走。 鳳夙笑了笑,繼續(xù)說:“你的右手邊,站著一位老嬤嬤,宮服花花綠綠,甚是好看。呃……她怎么把手放在你頭上了,上滿盡是鮮血,好像有點(diǎn)兒臟。” 楮墨越聽眉頭皺的就越深,寒了臉,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鳳夙嘆息道:“你身后站了一只鬼,是個男人,生前必定是一名將軍,身穿戰(zhàn)甲,手持銹跡斑駁的鐵戟,滿臉的肅殺之氣。不過死相真的很凄慘,身上竟然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血窟窿到處可見……” 楮墨冷聲道:“他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鳳夙說:“沒干什么,看著你發(fā)呆?!?/br> “發(fā)呆?”楮墨想了想鳳夙方才描述的鬼魂,第一個感覺就是不堪入目,第二個感覺就是心懷芥蒂。 沉默片刻,楮墨清了清嗓子,吐出一口濁氣,含糊不清道:“把他們趕走?!?/br> 鳳夙笑了笑,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看雨,隨口說道:“沒那個必要,并不是所有鬼魂都如你母后那般詭異陰森?!?/br> 楮墨臉色微變,母后…….母后…… 一句話,卻平息了楮墨適才心頭浮起的躁動之意。 那些冤魂再狠,再恐怖,難道還能比母后心思歹毒嗎? 他永遠(yuǎn)都忘不了,他的腿究竟是被誰所害。 痛,看似只是一時的,但雙腿和心頭上的痛,卻是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