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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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算計(jì)籠絡(luò)別人,可以輕易剁掉無辜少女的雙手,她又何嘗不是心狠手辣? 曾經(jīng)的她,又有什么權(quán)利來指責(zé)評價今日的帝君? “還有一事,我需要事先給姑娘交個底?!?/br> 鳳夙見三娘神情凝重,語氣也沉了沉:“什么事?” “是有關(guān)于綠蕪?!?/br> “她……怎么了?”現(xiàn)如今只怕被帝君給處死了吧? “姑娘,綠蕪被帝君給車裂了,在白虎門?!比镄⌒囊硪淼目粗P夙的神情,果然見她臉色大變,似是受了什么打擊一般,步伐僵滯,口中呢喃道:“車裂?” 被車裂的人不是她,為什么她感覺她也被車裂過一般? “車裂,死的很慘?!?/br> 鳳夙好半天沒有再說話,眉眼中流露出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悲哀來。 “尸體已經(jīng)拼貼完整,除了她的眼睛?!?/br> 鳳夙垂眸,光線幽暗,三娘看不清楚鳳夙的神情,試探輕喚道:“姑娘……” 鳳夙回過神來,又是好半天沒說話,只是沉默走路,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眼睛在寒潭冰窖里,待此事落定,眼睛屆時歸還主人,那……”畢竟是我的身體。 鳳夙話語并未說完,但三娘卻明白了鳳夙的語意,沉沉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還有一事,實(shí)屬詭異,綠蕪被車裂之后,我看到了綠蕪的魂魄……” 雖說幽冥厲鬼之事,鳳夙見識多了,也沒什么,但聽三娘提起綠蕪魂魄,鳳夙還是皺了皺眉。 “她去了哪里?” “我追了出去,但跟丟了,自此失了綠蕪的蹤跡。” 鳳夙沉默,看來她和綠蕪的恩怨,并非生死就能化解的。 三娘想來不放心,細(xì)心叮囑道:“姑娘要多加小心,綠蕪怨氣沖天,再加上被車裂后,注定嗜殺成性,平時小心提防,以保萬一?!?/br> 夜色漆黑,宛如最深濃的墨汁,一點(diǎn)點(diǎn)的浸潤著暗夜。 “三娘,以前我和綠蕪關(guān)系很好,我自以為很好,但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我自以為而已。”鳳夙似是陷在過往回憶里,聲音平靜,極力維持著嘴角的笑意。 三娘不知道該怎么勸鳳夙,所以選擇了沉默。 鳳夙神情平和:“我和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二十多年的感情,到頭來卻成就了一場欺騙。我還以為她死了,一心一意想找出兇手為她報(bào)仇。真可笑,哪里有什么兇手,一切只是她自己策劃的一場好戲?!兵P夙說著,聲音加快了許多,只能從這里窺探出她的情緒變遷,隱隱有些激動:“死了也好,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關(guān)。” 說這話的女子,表情卻極其失落,有些孤寂和落寞:“很想回到漠北,雖說沙漠兇險,不如帝都遼闊,但方寸之地,遠(yuǎn)離俗世塵囂,日子無拘無束,倒也自在非凡?!?/br> 三娘聽了,不期然也想起沙漠,眼神有些恍惚。 “三娘,你想家嗎?”鳳夙指的自然是漠北。 三娘恍惚的笑了笑:“說來奇怪,當(dāng)初我一心想要離開沙漠,如今終于來到了我向往的阡陌紅塵,心里卻沒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快樂。姑娘如今這么一說,確實(shí)有些想家了,那里的人可比這里的人干凈多了。” 鳳夙看著三娘,眼神溫潤:“會有這么一天的,等塵世落定,我們便回家看看。” 那句回家,讓三娘瞬間就濕了眼眶。 是?。∠雭?,她還是有家的,因?yàn)樗辛锁P夙和阿筠這樣的親人,又怎會沒家? *************************** 白玉川被閹割了。 不僅如此,鳳夙?xiàng)砦蓓?,目睹室?nèi)一景,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帝君施加給白玉川的酷刑,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除了閹割,手腳盡數(shù)砍掉,白玉川不堪痛苦,竟直接昏死了過去。 儼然,白玉川被帝君做成了人彘。 再看白芷,似乎絕望到了極點(diǎn),整個人開始溢滿了死氣。 “殿下……” 是白芷的聲音,她摸摸索索的站起身,腳步踉蹌,竟直接跌跪在地。 視線之內(nèi)一片黑暗,她不甘心,繼續(xù)起身摸索尋找。 “砰——”的一聲,白芷再次跌倒在地。 顯然,她還沒有適應(yīng)雙眸看不到的事實(shí)。 燕簫陰戾的雙眸微微泛紅,皺眉看著她,終是開口說道:“找我?” 白芷聞言,忽然停住了步伐,嘴角竟然勾了勾:“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可否送我一程?” “……”燕簫沉默,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唇角幾乎快抿成了一條線。 “我不想變成人彘,那么痛苦的活著,還不如直接死了?!卑总普Z聲凄惶。 燕簫聲音有些沙?。骸啊@是你要的?” “惟愿一死,只盼來生投胎尋常百姓家?!卑总凭闺p膝一軟,直直的跌跪在地。 燕簫邁步朝白芷走去,親手扶她起來,甚至幫她把衣襟拉好,如此溫柔之舉,白芷有多久不曾感受到了。 “好走?!卑殡S著燕簫的聲音,已有利刃出其不意的狠狠插進(jìn)白芷的心口。 那么痛,卻又沒有想象中那么痛。 血很濕熱,白芷呼吸凝滯,她終于解脫了嗎? 伸手去摸燕簫的臉,燕簫站著未動,她的指尖終究還是碰到了他,但卻毫無溫度。 “但愿來生不再相見。”白芷嘴角浮起一抹飄忽的笑容。 “最好永不相見?!睎|宮太子的聲音透著如許壓抑和沉滯。 白芷覺得心口上的血其實(shí)也是她的眼淚。 意識游移飄忽間,指尖離開燕簫的臉,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癱軟在地。 這一次,東宮太子妃不會再醒過來,她將永遠(yuǎn)睡去,只因塵世太臟,惟愿下一世能夠安穩(wěn)經(jīng)年。 自殺,太子稱帝 更新時間:2013115 20:05:38 本章字?jǐn)?shù):3553 是夜,郊外白玉川大軍和齊天佑率領(lǐng)的大軍,正在進(jìn)行一場廝殺,無數(shù)尸體層層疊疊,橫七豎八的倒在路上,處處可見鮮血彌漫,那么濃重的血腥味,足以將沿途河水染成血水。 那是真正的地獄之景,看者莫不心思凄惶。 皇宮內(nèi)也有一場廝殺幾欲猙獰欲出。 燕清歡率軍和燕子墨的軍隊(duì)在鳳棲宮外對峙,雙方虎視眈眈,僵滯不下。 “老八,你和老六究竟想干什么?”燕清歡臉色陰沉。 他就知道,老六那樣的人怎會說死就死,如今看來,一切只是他們的障眼法,所以老六現(xiàn)如今是打算和老八聯(lián)合起來逼宮嗎? “白玉川作亂,守護(hù)父皇安危?!毖嘧幽戳艘谎垩嗲鍤g身后的將士,冷冷一笑:“看樣子,四哥也是來守護(hù)父皇安危的,只不過這里有我守護(hù)足矣,實(shí)在不敢有勞四哥大駕?!?/br> 燕清歡語聲沉窒:“你們把父皇怎么樣了?疫” 燕子墨嗤笑道:“四哥這話好沒道理,發(fā)兵作亂的人是白玉川,你應(yīng)該問白玉川把父皇怎么樣了,關(guān)我和六哥什么事?” 燕清歡眼神微瞇,修長的手指握在劍柄之上,“老八,速速讓開,要不然休怪四哥翻臉無情?!?/br> 燕子墨手指不知何時也握住了劍柄,冷聲道:“四哥若執(zhí)意闖宮,子墨便會謹(jǐn)守父皇之命,以亂黨謀逆之罪誅殺四哥,還望四哥及時收手,免得兄弟間起了沖突,屆時壞了兄弟情分。” 風(fēng)聲過耳,兄弟兩人誰都不敢想讓,緊緊盯著對方,燕清歡看了一眼被燕子墨大軍重重包圍的鳳棲宮,狠下心,咬牙拔劍:“太子意欲逼宮篡位,眾將士跟隨本王殺進(jìn)去,圍剿叛軍,勢救帝君于苦難?!?/br> 燕子墨立時拔劍,亦揚(yáng)聲喊道:“四王爺率軍逼宮,眾將士勢必要死守鳳棲宮,捍衛(wèi)帝君永保無虞?!?/br> “殺——” “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石破天驚,聲未落,廝殺聲已起。 ********************** 鳳棲宮內(nèi),父子兩人良久無聲,漠然相處,父子親情經(jīng)過多年疏離,早已蕩然無存。 “你想殺我?”帝君開口,不見惱怒,反而笑意欣慰。 這樣的笑容在燕簫看來,難免盡顯詭異。 “為君者,只能有一人,不是你就是我,我為帝,理應(yīng)比你更合適?!毖嗪嵚曇羟迩謇淅涞模瑳]有絲毫情緒外泄。 “所以死的那個人只能是我?!贝嗽挍]有譏嘲,倒像是在陳述。 燕簫沒說話。 帝君平靜開口:“為何不殺我?” “……” 帝君追問道:“不忍心,還是下不了手?” “……” “我知道,你在我服食的湯藥里下了毒?!鳖D了頓,看著面色無波的燕簫,帝君笑了笑:“父皇其實(shí)內(nèi)心很欣慰,你這么狠,把燕國交給你,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你……怎么不拆穿我?”燕簫皺眉,問出心頭疑惑。 帝君溫溫一笑,“不經(jīng)歷坎坷和痛苦,你不會成長為今天的燕簫。沒有經(jīng)歷以前一系列的折磨和輕賤,你不會有如今這么心狠。為君者最忌婦人之仁,優(yōu)柔寡斷,現(xiàn)如今的你,無疑比誰都狠。” “不及你狠?!?/br> 帝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是你父皇,在你有能力登基之前,我必須幫你保住江山,懦弱昏庸也好,心狠手辣也罷,自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