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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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記憶里,滿滿的都是傷害?!?/br> “這樣很好,你恨我,如果我死了,你便不會傷心?!钡劬f著,看向燕簫:“你母妃在這里過世,有我陪著她,她應(yīng)該不會再孤單了。” “……”燕簫想說縱使到了九泉之下,母妃也不會原諒他,但話到嘴邊終是沒有說出口。 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帝君皺眉道:“不是要殺我嗎?” 燕簫步伐沒停,終究下不了手,他并不是一個畜生。 “不殺我,為君者,只能是我?!钡劬龥_他背影喊道。 “現(xiàn)如今帝都一團亂,理應(yīng)交給你去收拾爛攤子?!毖嗪嵾@話是說給帝君,也是在說給他自己。 “砰——”的一聲,宮門緊閉,房間內(nèi)只余帝君一人在內(nèi)。 空蕩蕩的,只余他的聲音在寂寞回旋。 “你錯了,正是現(xiàn)如今帝都大亂,才是你穩(wěn)定朝綱,收復(fù)民心的時候?!?/br> 寂靜中,是帝君輕輕的一聲嘆息:“走到今天這一步,誰都不能阻攔你稱帝,包括我?!?/br> *************************** 燕簫走出宮門就看到了鳳夙,她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他。 火光中,女子嘴角笑容氤氳,卻讓燕簫冰冷的心進駐了點點溫暖。 “夫子……” 一聲夫子,驚動的何止是別人,還有一旁樹影下的楮墨。 他震驚的看著鳳夙,夫子?那不是顧紅妝嗎? 是燕簫叫錯了,還是…… 但楮墨看到鳳夙上前無言默認她的身份,呼吸開始瞬間凝滯。 “你是顧紅妝?” 冷冷的聲音,足以在剎那間劃破長空。 鳳夙原本要走向燕簫的步伐,就那么停滯不前,轉(zhuǎn)眸看向楮墨。 那雙眸子,閃爍了一下,掩去了幾分復(fù)雜。 “你是鳳夙,還是顧紅妝?”楮墨問的無力,問的……雙眸猩紅。 “……我是鳳夙,也是顧紅妝?!兵P夙知道,這一天早晚都會來的。 楮墨可以和鳳夙成為好友,卻不能和顧紅妝成為好友。 她當(dāng)年殺了楮墨父皇,這份仇恨,楮墨只怕經(jīng)年難忘。 楮墨下意識笑了笑,那笑充滿了自嘲,也充滿了失望。 “早該想到的,你和那人那么像……”明明語聲含悲,隱含絕望,但轉(zhuǎn)瞬間,楮墨又恢復(fù)了如常冷漠:“你知道的,顧紅妝是我的仇人?!?/br> “人頭在這里,三年后,隨時恭候你來取?!兵P夙話語寒涼。 “……如此甚好。”楮墨看向燕簫:“白玉川現(xiàn)如今成為人彘,手腳盡斷,也算是為我報了仇,三年之約,還請殿下謹(jǐn)記?!?/br> “當(dāng)然?!痹捠菍﹁f的,但燕簫眸子卻望向鳳夙。 她似乎還在為楮墨的話有所失落,燕簫斂眸,掩去眼底浮現(xiàn)的那抹失落。 楮墨看向鳳夙,她微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有刺痛感在楮墨心中蔓延,他轉(zhuǎn)動輪椅正欲離開時,忽聽內(nèi)殿中有異常聲響起,眾人詫異間,燕簫已率先奪門入內(nèi)。 ************************ 帝君自殺了。 鮮血蔓延,躺在辰妃畫卷之上,鮮血溢滿了畫作,以至于辰妃臉龐上一片血色暈染。 他早早準(zhǔn)備好了詔書,上面闡明,白玉川叛亂逼宮,他下令太子進宮護駕,四皇子意欲趁機作亂,可誅之,永絕后患。待他死后,可與辰妃合葬,一切從簡,太子繼位…… 燕簫看到呼吸盡斷的帝君,心里狠狠一抽,眼中竟然有液體在緩緩流動著。 “死了?” 燕簫話語很輕,好像那個人并不是他的父皇,而是一個陌生人。 鳳夙上前,握著他的手:“簫兒,這是他選擇的路,不是你造成的?!?/br> 她也沒想到,帝君有一天會選擇這樣的死亡方式。 “你說的對,這是他選擇的路,與我無關(guān)?!毖嗪嵭α似饋?,那樣的笑聲太過虛弱,牽動思緒,輕輕的咳嗽出聲,狼狽異常。 鳳夙拍了拍他的背:“還有很多大事需要你去做,你要振作起來?!?/br> 咳嗽聲讓人沉悶異常,然后越來越輕,終于什么都聽不到了,才聽他說道:“夫子,直到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對他,我并非全然無情……” 要不然,他不會傷心,不會難過,但就像鳳夙說的,帝君剛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說,白玉川余黨肅清、帝都余下冤鬼繼續(xù)作亂禍害臣民、燕清歡又該如何處置? 他沒想到,父皇為了他的帝王路,竟然下令誅殺燕清歡,這是他之前始料未及的…… 六月三日深夜,白玉川逼宮篡位,太子奉命救駕,四王爺意欲奪位稱帝,和八王爺率領(lǐng)的自衛(wèi)軍展開激戰(zhàn)。 是夜,帝君駕崩。 帝君詔書中意欲誅殺四王爺,但太子仁慈,只將四王爺囚禁深院,終身不得出。 六月四日,太子繼位。 六月十一日,新帝遵循先皇遺愿,一切從簡,省去諸多禮節(jié),和辰妃合葬皇陵。 也就是當(dāng)天,剛剛恢復(fù)安寧的帝都再次發(fā)生冤魂事件,就連皇宮也不能幸免于難。 新帝一方面處理政事,一方面不堪其擾,身體大有不勝之舉。 新帝,厲鬼入宮 更新時間:2013115 21:00:26 本章字?jǐn)?shù):3299 新皇登基,厲鬼橫行,這對燕國百姓來講,是不吉之兆。 一時流言四起,紛紛攻擊新帝執(zhí)政。 鳳夙還在草堂安住,并未前往深宮,時局不穩(wěn),草堂倒也算的上是安身立命之所。 這日,鳳夙正在草堂苦思驅(qū)鬼之法,卻突感一陣陰風(fēng)呼嘯而過。 鳳夙面露異色,尋常厲鬼怎會欺臨己身,有佛珠在手,鬼魂見到自己雖沒有避之不及,但也不敢刻意冒犯…… 鳳夙眉頭微皺,方才的陰風(fēng)明明是厲鬼之作,但此時卻難以尋覓,屋內(nèi)空空如也,哪來的什么陰剎厲鬼? 然而少傾之后,又是一陣陰風(fēng),窗門搖曳,鳳夙幾乎睜不開眼睛,當(dāng)即眼眸一緊,佛珠早已攥于手中。 陰風(fēng)過后,屋內(nèi)如先前一樣,空無一人疫。 鳳夙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自己喪失了活死人看透鬼怪的能力? 倘若真的如此,鳳夙倒還十分樂意,可顯然不可能,想必是一些了不得的鬼怪,再或是本領(lǐng)特殊? 多番猜測之下,鳳夙反倒鎮(zhèn)定了許多,看來事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 難道鬧鬼之事,另有文章? ************************************** 與此同時,皇宮中出現(xiàn)多起命案,有侍閣宦官離奇死亡,亦有好幾名先帝嬪妃離奇失蹤,這一切僅僅發(fā)生在一瞬間。 皇宮頓時上下不安,紛紛預(yù)感到,鬼亂終于開始席卷宮廷了…… 然而奇怪的是,整個皇宮上下竟無一人看到厲鬼之類的蹤跡,這令眾人更加不安起來,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皇宮大殿上,眾臣皆是神色惶恐,眉目間流露出絲絲懼意。 嘈雜小議,久久不止。 燕蕭一身黑色蟒袍端坐龍座之上,淺淺咳嗽出聲,眾人這才紛紛懷袍站正,一時間殿內(nèi)寂靜異常。 燕蕭臉色陰沉,其聲如黃鐘大呂般,掃了眾臣一圈,開口說道:“從我燕國始皇創(chuàng)國至今,已有五百載有余,歷經(jīng)大小戰(zhàn)爭二百五十三場,可稱國難之?dāng)?shù)亦有八次,然我國上下一心,臣民相佑,舉國同仇敵愾,斬荊棘,破萬浪,驅(qū)賊匪。往時,朕與先帝時常有論,漸聊微深,莫不痛哭流涕,先帝時常言道:我之所能,何以令天下臣民千百擁戴,我之有愧,燕國有愧,實乃歷代先帝之福,我大燕之幸也!先帝實乃明君,其尚未仙游之前,一直為國所憂,多次私下巡游,了解民生,近則出手相助,愿則變革歷法,為民請愿。” 燕蕭言及于此,雙眼微紅,略微停頓下,繼續(xù)道:“朕自問比之先帝,不及他萬千之一,然自朕繼位后,莫不想效仿先帝,行他未達之所愿,所授功德,雖不及燕國千尺高空,萬里疆域,但擁護臣子之心卻是十有九之。若能如此,我之幸,燕國幸也!然而,現(xiàn)如今帝都大亂,百姓疾苦,朕雖令多人徹查此事,但卻無濟于事,朕每觀帝都慘狀,子民落難,時常捶胸頓足,恨不能代其所受,怨不能為其解困。” 言到此處,燕蕭已是雙眸淚光閃閃,眾臣紛紛跪于地面,盡皆面紅耳赤,少許人也是老淚縱橫,輕聲嗚咽不止。 燕蕭見此情形,心中略微安定了些,接著道:“民之幸,天之庇佑,民之難,我心之傷也,臣之苦,我壽元之蕭條乎!” “陛下!”眾臣紛紛齊呼,哭聲大作,臉觸地面,叩拜連連。 燕蕭面色悲苦,但嘴角卻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隱含算計。 燕簫嘆道:“城中厲鬼橫行,朕本竭力平息此事,遣兵部侍郎嚴(yán)查不止,朕前幾日也曾私自出宮百余里,追尋鬼亂源頭……” 眾臣紛紛一驚,齊呼皇上大德。 燕蕭微微含笑:“可見上天憐我大燕,朕一路追尋,倒也尋到些蛛絲馬跡?!?/br> 眾臣看向燕蕭,全是希冀的神色。 燕簫將他們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說道:“我等所謀,不及上蒼瞬息之變。帝都之亂,于今日席卷宮廷,氣勢肆無忌憚,得以禍害我朝民之命一夕間。朕之怒,毫不亞于眾臣之懼!” 眾人跪在地面,頭低的更低了。他們確實恐懼莫名,失了臣子本分。 燕簫道:“所幸,朕已有對策,可解大燕危難,只是需要些許時日方能行事。” 燕蕭見眾人面露異色,竟坐在那里不再說話,一時間大臣們都急了,有大臣問道:“皇上,您為何愁眉苦臉,不是說已有對策了嗎?” “是?。』噬?,莫不是您有什么苦衷,不妨說出來,讓老臣們?yōu)槟謶n?!?/br> 眾臣盡皆附和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