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晉晚生說話中氣十足,縣太爺司馬守謙不由得愣了一愣,趁著這功夫,晉晚生急忙又說道;“那處桃花源是我發(fā)現(xiàn)的,我發(fā)現(xiàn)后又沒有告訴過他,他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我想如此英明的縣宰大人,應(yīng)該不會難為一個什么也不知道之人吧!” 聽了晉晚生的話,司馬守謙雖然愣了愣,但是,他一想到師爺?shù)膰谕校⒖逃粥圻谛Τ隽寺?,點著晉晚生,連著說;“天真,天真,我知道他不知情,可是,因為他和你在一起,我就認(rèn)為他很知情,知很多情,你看如何呀!” 晉晚生知道司馬守謙在用趙阿大威脅自己,是把趙阿大作為魚餌,引誘自己上鉤,可是,天理和良心,又讓晉晚生覺得不該牽扯趙阿大,要讓他快點離開這個吃人的縣衙,于是,他回答道;“英明的縣宰大人,你想過沒有,你若是非要留下趙阿大,非要懲罰他,我要是犯了糊涂,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師爺回來了該如何是好?” “威脅我,威脅我,我好怕呀,來呀,把趙阿大拖出去,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犯糊涂的?!?/br> 趙阿大被拖起來,剛動了一步,晉晚生一頭暈倒在地上,班頭急忙上前去探他鼻息,摸了半天,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呼吸的征兆,班頭有些發(fā)慌,他讓兩個衙役把晉晚生翻了過來,又摸了半天脈,脈不跳了,班頭急忙上前報告;“縣宰大人,晉晚生真的死過去了?!?/br> 司馬守謙怒道;“不可能,他是裝的,給我潑冷水。” 嘩,一盆冷水潑到了晉晚生頭上,還是一點氣息都沒有,司馬守謙坐不住了,他走下公案,又是摸脈又是探鼻息,忙了半天,晉晚生還是毫無氣息,司馬守謙不怕別的,他怕師爺,怕師爺回來交不上差。 司馬守謙看看倒地氣絕的晉晚生,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不覺想出了辦法,他重新回到公案之上,一拍驚堂木,高聲喝到;“眾衙役給我聽仔細(xì)了,當(dāng)堂放了趙阿大,免去他受罰之苦。” “是,”眾衙役一聲吶喊。 晉晚生聽得真真切切,他微微開啟眼睛,看到趙阿大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公堂,暗想,司馬守謙當(dāng)真放了趙阿大,還是其中有詐呢?待我試他一試。 晉晚生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恰被一個衙役看到了,他立刻稟報說;“啟稟縣宰老爺,晉晚生的手動了?!?/br> 縣宰聽后沒有作聲,而是在飛快地想,下一步怎么辦,放趙阿大本在他的計劃中,把一個不知情者留下關(guān)起來,還要管飯,實在不劃算,不過現(xiàn)在放了趙阿大,卻是最佳時機(jī),正好可以和晉晚生討價還價,既然他的手動了,就說明自己這一招奏效了,也說明晉晚生很不簡單,不怪別師爺千方百計要留下他,不能和晉晚生硬來,要悠著點,哄著點,司馬守謙又想到了師爺哪碗仙人掌茶,何不先把他關(guān)起來,等到師爺回來了再說。 想到此,司馬守謙,故意拍響了驚堂木,他要讓晉晚生聽仔細(xì)了,驚堂木落下,司馬守謙高聲喊道;“來人,把晉晚生先關(guān)入簽押房,等我下午接著審訊。” 四個衙役,四條壯漢,上前,兩個人托肩膀,兩個人托大腿,把晉晚生抬到了簽押房。 這是間獨一無二的簽押房,里面沒有桌子,沒有凳子,沒有床,沒有窗戶,什么都沒有,不對,有,有很多,靠墻堆著一堆稻草,厚重的木門,外面是雙重門鎖,司馬守謙管它叫簽押房,實在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這是他的一間特別審訊室兼囚房,衙役們特別都知道,他本人更明白,公堂之上只要他吆喝一聲,把人暫時送到簽押房,待我仔細(xì)再審,衙役們就明白了,這是縣宰大人留下慢慢消遣之人,若是男人一般的可以拿錢來贖,若是女人就是被他看中了,到了夜里,就會有兩個女獄卒給那個女人洗澡,打扮一番,然后送到司馬大人的被窩里,從此,這個女人就成了司馬守謙案板上的一塊rou,任他宰割,直到他煉丹玩膩了,被榨干了精血,那時只要她還有一口氣,他就會很痛心地把人放出去。 司馬守謙沒有遇到別師爺?shù)臅r候,經(jīng)常問衙役們,我是不是很仁慈?衙役們會齊聲回答;“太爺,您十分仁慈,十分英明!” 簽押房里,四個衙役互相看了一眼,胳膊抬起,晉晚生被仰面朝天,高舉過頂,一、二、三、衙役們同時松手,他們等待的結(jié)果應(yīng)當(dāng)是噗通一聲,接著就是仰面朝天的晉晚生地慘叫,這是衙役們的抬愛,也是沒錢打點的結(jié)果。 不過,遺憾,很遺憾,此時的四個衙役很失望,被他們高高舉起,又重重拋下的晉晚生,沒有直接落地,反而懸在半空中,晉晚生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懸浮在半空中很好受,他要盡情享受一番,再去想自己為何會輕飄飄地不落下。 身如鴻毛,不對,身輕如燕,更不對,我會飛翔,誰知道呢!奧,對了,龜天下給了自己一塊鱗甲,想必他已經(jīng)長在自己身上了,是那片鱗甲的功勞,再遇到龜天下,自己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晉晚生愜意,很愜意,他盤算著,該如何落地,眼看著被拋下的晉晚生遲遲不落地,四個衙役,瞪著八雙大眼,咧開四張大嘴,呆愣當(dāng)場。 晉晚生要試試自己,呼吸間他想讓自己的身體升高一些,卻不料,他不呼吸還好,就是這一呼一吸之間,晉晚生砰地一聲摔落地上。 四個衙役,哄然大笑,一個家伙上前一腳,正好踩在晉晚生心口窩上,一聲慘叫,那三個衙役上前細(xì)看,晉晚生躺在地上微微發(fā)笑,叫喚的卻是那個衙役,一個家伙扒拉下慘叫的衙役問道;“你叫喚啥?” 衙役呲牙咧嘴,連說;“中邪了,中邪了,我的腳脖子好像斷了,疼煞我也!” 言畢,這個衙役倒地昏厥,晉晚生翻身躍起,三下五除二,三個衙役被他打翻在地,接著又喝令道;“要活命,別出聲?!?/br> 三個衙役那里見過如此神勇之人,嚇也嚇呆了,更何況是被晉晚生打翻在地的,三個家伙立刻噤聲,六只眼睛盯著晉晚生,晉晚生想把這四個仗勢欺人,殘害百姓的衙役留下好好教訓(xùn)一番,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算了,那個司馬守謙見他們四人長時間不回去交差,一定會起疑心,到時候,還會派人來看,人多了還真就不好辦了,誰知道自己這身力氣到底能用到什么時候呢! 晉晚生眼珠子一轉(zhuǎn),問那四個家伙;“想出去嗎?” 四個家伙平日作威作福慣了,那里受過這等窩囊氣,一個膀大腰圓的家伙,率先從地上爬起來,拔下腰刀,朝晉晚生砍去。 呼地一聲,腰刀直奔晉晚生的臉面,要是往常晉晚生早就慌了神兒,今日里卻神勇無比,就在腰刀來到面前之時,晉晚生伸手,對準(zhǔn)握刀的手腕子,輕輕一敲,立刻,那個家伙媽呀一聲,腰刀到了晉晚生手中,另外兩個家伙,那里還顧得了死活,也都揮舞著腰刀,砍向晉晚生,晉晚生抬*刀,電光石火間,兩把腰刀又到了晉晚生手中,晉晚生揚掌拍向那三個衙役,三聲悶哼,三個家伙齊刷刷跌倒在地上。 晉晚生見到自己神勇無比,霎時間來了無邊的勇氣和自豪,膽量也空前地大了起來,他看到三個倒在地上的家伙還不服氣,身形輕輕一動,他張開雙手,揚起手臂,輕輕一吸,那個膀闊腰圓,最先躍起的家伙,滴溜溜被他吸入手中。 晉晚生作勢,把那個家伙的腦袋對準(zhǔn)墻壁就要扔過去,頭撞到墻上立刻會*迸裂,氣絕身亡,當(dāng)衙役的豈有不明白的道理,他立刻渾身顫抖,低聲哀求道;“晉晚生爺爺,好漢爺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br> 晉晚生掄起那個家伙,就想耍弄一條木棍一樣,在空中連著掄了好幾圈,那個家伙早已經(jīng)被掄得兩眼金星四射,身子骨散開了,虧得他平日里是個習(xí)武之人,不然的話,早就昏厥過去了,直到晉晚生掄夠了,才低聲喝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那家伙還有一絲神智,他在晉晚生手中立刻大聲說道;“好漢爺爺饒命,好漢爺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爺爺,求求爺爺,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那個家伙徹底告饒了,也真的嚇尿了褲子,晉晚生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尿sao味道,他就順手把那個家伙輕輕一丟,讓他從手中滾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