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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妮忽然在他跟前坐下來問道:楚涵,你老實告訴我,齊浩他是不是經(jīng)常在家里打你?你不用怕老實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齊浩心想:打她?老子平常在床上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弄疼了她!怎么可能會做出動手打她的事情來?!我像是這種人嗎? 見楚涵遲遲未說話,燕妮只以為她是說不出口,便道:沒關(guān)系楚涵,他要是真在家經(jīng)常動手打你,我們就去找律師,跟他起訴離婚!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齊浩就差開口告訴燕妮,你這是在拆人家啊喂! 燕妮還不解氣,又道:這個禽獸!我剛剛真應(yīng)該好好教訓(xùn)他一下的! 齊浩:剛剛還罵我渣男混蛋,這會兒變成禽獸了,估計再接下去,恐怕連禽獸都要不如了。 夜色已經(jīng)變得很暗沉了,路燈早已亮起,那橙色的燈光倒映在玻璃窗上,斑斑點點,像是在勾勒著什么心事。 什么心事呢?大概,是埋藏在齊浩心底的那個身影吧。那個,眼中含淚,卻依舊強忍著不哭出來的身影。 他忽然間就從沙發(fā)上站起了身來。燕妮不解,問道:楚涵,你干什么呢? 齊浩不打算再待下去,看著燕妮說道:燕妮,很晚了。他滿腦子都是楚涵,說這話時,倒真有幾分凄凄慘慘的感覺。 你還想著回去呢!燕妮瞪大著眼睛,那混蛋都動手打你了!你還想著回去呢!你現(xiàn)在回去,他要是再動手打你怎么辦? 不會的。齊浩堅決。 燕妮嘖了一聲,你怎么還幫著他說話呀,楚涵,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不行,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絕對不能讓你回去!你今晚就住在我這!有什么事情,等到了明天再說。 燕妮。齊浩叫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齊浩,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有些事情,我一時半會跟你也解釋不清楚,但是你相信我,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么這樣那樣的,我都看到他動手打你了,難道這還有假嗎?燕妮皺著眉說道。 齊浩低頭笑了笑,我真的要回去了。他語氣堅決,此刻腦海里想著的全是楚涵的身影。但她怕燕妮執(zhí)意不肯,便又說了一句:豆丁,還在家等我。 孩子,是每個母親的軟肋,他以楚涵的身份說出來,更是讓燕妮毫無反駁之力。但其實于父親來說,孩子,也一樣是他們的牽掛。當(dāng)然,這世上有很多不負(fù)責(zé)任的父親,但齊浩并不屬于那一類。更何況,此刻緊緊牽著她心弦的,還有那個他曾承諾要攜手一生的人。 第14章 大概晚上八點的時候,齊母把豆丁送回來了。許是還在氣頭上,齊母并未留下只言片語,只放下豆丁就離開了。 楚涵也沒有說些什么,直接帶著豆丁去浴室洗了澡,然后陪著他在房間里看了會電視。等他睡著以后,她自己一個人去了客廳。 她在等一個人回來,她知道那個人一定會回來。 玄關(guān)的那束花已經(jīng)放置到了客廳的電視柜上,楚涵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明明不覺得刺眼,她卻總覺得自己眼睛澀澀的,像是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要滾落出來。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齊浩終于回來了。他一進(jìn)門,就看到楚涵坐在沙發(fā)上。明明是自己的身體,但在黃色的燈光下,齊浩依舊覺得那個身影有些單薄。 他本就后悔了,現(xiàn)在看著楚涵這個樣子,他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 關(guān)上門,他想了想道:還沒睡啊。 楚涵并沒有說話,一百多平的房子里,并沒有因為齊浩的開口打破僵局。 今天的事情,對不起。齊浩說。他是在為今天說過的話道歉。 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的回? 可楚涵又不是在等齊浩的道歉。她坐在這里,只是在等他回來。但他回來以后,要說什么,要做什么,她又不知道。 須臾,她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向著房間走去。已經(jīng)到了深夜,外面的夜風(fēng)輕輕擊打著窗戶。楚涵的心里好似有著有一條鴻溝,她知道這條鴻溝阻隔著她和齊浩之間的距離,但是她跨不過。 齊浩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回到房間以后,楚涵直接背對著齊浩上了床。齊浩站在門口,他其實是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氛圍的,可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楚涵理他。以往他們每次吵架,他稍微哄上兩句,或者讓楚涵冷靜一會,兩人之間的隔閡自然就解除了??山裉觳恢罏槭裁矗统g,似乎隔了千山萬水。 即使在他道了歉以后,那距離,也絲毫沒有減少。 無奈的嘆了口氣,齊浩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浴室里。等他出來時,楚涵仍然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睛是睜著的還是閉著的,但齊浩可以肯定的是,楚涵并沒有睡著。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房間里除了豆丁傳來的呼吸聲以外,便只有無聲的壓抑了。 齊浩關(guān)了燈上了床,他于黑暗中靜靜地看著楚涵,手在半空舉了片刻,最終還是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那一夜,齊浩失眠了。一直到后半夜的時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天剛剛亮,他便被一陣腹痛感猛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