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頁
書迷正在閱讀:嬌妻難馴:冷酷總裁愛上我、我在末世開個掛、被拐賣之后的日子、腹黑老公,壞壞寵!、天才寶寶:總統(tǒng)爹地傷不起、武道修真、電競王者:池神,別碰我buff、致命糾纏:總統(tǒng)大人,請愛我、負(fù)手山河共君歡、孤城浮歡
是啊,年少無知的憧憬仰慕。 直到她和顧先生攜手同行,一步步走來,她才明白,愛情并不是那流光溢彩中的剎那相逢,而是風(fēng)雨相依,互相成就,為了共同的理想與信念,相依相隨,直至燃燒完自己的生命方可停止。 所以葉深深的唇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苦澀笑容,她說:“我……和成殊在一起后,一直很憂慮。” 沈暨沒說話,目光直視著前方,只是抓緊了握著方向盤的手。 “就算我們同居了,一起在巴黎的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可成殊對于我來說,始終還是顧先生——高貴的,完美的,無所不能,可也永遠(yuǎn)無法接近的顧先生?!?/br> 沈暨終于開口,低聲說:“深深,你在我心中,也是完美的?!?/br> “不……那肯定不一樣?!比~深深將臉頰貼在車窗上,嗓音低啞暗淡,“我對他沒有把握,我不相信他的過去,也無法看清我們的未來。而我所有一切的不安定,在看見薇拉的時候,就全部成了具體的確切事實——就是一種最深的絕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失敗來臨的潰敗感,越陷越深,無法掙脫?!?/br> 她的聲音微帶顫抖,長長出了一口氣,才支撐著自己又緩緩講了下去:“其實我知道,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有一種卑怯根植在了我心中。我仰望著他,愛慕著他,卻清楚地知道自己無法掌握這份感情,無法徹底擁有這個人,所以自暴自棄地覺得,一切就是這樣了。因為不配得到,所以隨時等待著散場的那一刻,所以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我都有一種茍且偷生的歡喜和即將逝去的焦灼。我每一天都在等待著薇拉對我宣告她的勝利,每一刻都在擔(dān)心著失去成殊,每一次心跳都讓自己惶惶不安,我覺得我自己都要熬不下去了——然后終于,最壞的那一刻到 來,我不敢直面的成殊的過往一切在我面前滿目瘡癀地揭開,就像是解脫了又像是得救了,這讓我徹底驗證了深埋心里的念頭,明白了成殊真的真的不屬于我,然后,我唯有死心離開,打消所有的妄想, 放他也放自己一條生路……” 路燈的光在窗外逐漸消亡,長長的路途即將到盡頭。 沈暨聽著她略帶凌亂的傾訴,感覺著她時斷時續(xù)的紊亂氣息,無法言喻的一種輕微酸楚無聲無息蔓延在他的心口,比此時窗外氤氳的夜色還要深沉而寒涼。 最終他也只是微微捩唇,用沉默傾聽遮掩住了所有情緒。 將深深送回家后,沈暨一個人回到住處。 不出意外地,他從電梯里出來,就看見了家門口的顧成殊。 顧成殊倚靠在墻上,不知已等待了多久,隨著緩緩打開的電梯,他落在沈暨臉上的目光明亮而銳利。 沈暨朝顧成殊抬了一下手,表示打招呼,便提著自己手中的那堆原材料進(jìn)了屋內(nèi),一邊分門別類塞在冰箱里,一邊對顧成殊說:“中午和深深他們?nèi)コ钥敬畷r買來的,這幾天旁邊超市和菜市場都不開門,外賣也停了,我都怕自己餓死在家里?!?/br> 顧成殊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模樣,心下的郁燥更加難耐。他沒有接沈暨的話茬,只隨著他進(jìn)門,脫掉外套丟在沙發(fā)上,又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撫摸了一下那對袖扣。 沈暨的目光落在那對黑珍珠袖扣上,覺得有點熟悉,卻又肯定自己沒在顧成殊這邊看過。 他把東西收拾好,關(guān)上冰箱門時,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深深。那天過年在她家吃火鍋的時候,熱氣騰騰中她脫掉了外套和開衫,在襯衫的領(lǐng)口中,曾經(jīng)滑出過一顆黑珍珠,暈黑的顏色和孔雀綠的光澤,與這對袖扣似乎剛好配對。 沈暨呼吸微微一滯,但他很快就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還給顧成殊丟了個靠枕,隨口問:“你今年在國外過的年嗎?我和深深一起過的,我們買了材料在她家吃火鍋呢,感覺好幾年都沒這么熱鬧過了?!?/br> 顧成殊微微瞇起眼看著他:“哦,你們倆? ” “是我們倆就好了,可惜孔雀出事了,所以我們只能跑過去把她拉過來一起過年了,不過這樣也好,更熱鬧了。對了,深深把自己的小家重新裝修了一下,現(xiàn)在用起來方便多了,尤其是浴室,她換的蓮蓬頭是海豚造型的,特別可愛,我在她那邊洗澡的時候還想過要換一個一樣的,我先記下來。 顧成殊的臉色開始不好看起來,沈暨卻視若無睹,只掏出手機(jī)打開記事本,煞有其事地記錄著,口中還念著:“換一個和深深一樣的……” 還沒等他寫完,顧成殊已經(jīng)抬起手, 一把將他的手機(jī)扣在荼幾上。 沈暨舉著空手,詫異地抬頭看顧成殊,卻發(fā)現(xiàn)顧成殊緊緊盯著他,一言不發(fā)地抿緊了雙唇。 沈暨無辜地問:“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 顧成殊一字一頓地問:“你在她那邊洗澡? ” “是啊,你干嘛這種臉色,我去哪兒洗漂都要管……”沈暨再度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jī),顧成殊再次抬手將他的手機(jī)扣到茶幾上,根本一眼都不肯看他要翻出來的內(nèi)容沈暨牙痛般地吸了口冷氣:“屏幕會碎的??!成殊你干什么? ” “你先想想自己要干什么! ”顧成殊冷冷道。 沈暨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把手機(jī)隨意往沙發(fā)上一丟,聲音冷硬地說道:“反正你們都分手了,管我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