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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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展皺了皺眉,說道:“原來是化神期的師叔祖么,這倒是有些困難,不過現(xiàn)在這樣倒也還好,只要我并不將全部神識都用于控制這虛影,仍以rou身施展法術(shù),再結(jié)合虛影的防御之力,想來與人爭斗也大可占些優(yōu)勢,況且我還未渡滿十年悔過之期,現(xiàn)在仍是要留在此洞之中的,也無甚與人爭斗之事?!?/br> 說著,他又沉吟著道:“我頭頂百會xue中還有一道虛影,卻不知與膻中xue那個是否一樣,倒是要試試?!?/br> 他分出神識進入百會xue中,控制著那酷似呂閣的虛影飛出,然后試著以全部神識灌注其中,可是這一次出現(xiàn)的卻并非是成人那般大的虛影,無論凌展將多少神識灌注進這虛影中,它最多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般大小。 凌展反復(fù)試了幾次,又請徐若婷以法寶攻擊他頭頂以引出虛影來觀看,發(fā)現(xiàn)這虛影便只得這少年般的樣子。 他心知必有古怪,一時間卻想不通問題在哪,反倒是徐若婷先猜到了一種可能,將其說了出來。 第六十七章 烏云【二更!】 兩人共同思索良久,徐若婷先說道:“凌展,你這兩處xue竅中的虛影,都是與被你殺死的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這必與他二人有極大干系,我想那百會xue中的虛影之所以只有少年般大小,是否因為那呂閣只渡過了九十七世,未滿百世之數(shù),因此才會有些不足之處?!?/br> 凌展聞言皺眉道:“師姐,難道你的意思是,這兩道虛影是他二人的魂魄所化不成?” 徐若婷點頭道:“也并非不能如此,即便不是他二人的魂魄,也算是他們的一個投影。” 凌展道:“那他二人的魂魄又怎會在死后進入我的身體之中?而且如今還居住在我的金丹之中修煉?” 徐若婷怔了怔,半晌后輕嘆一聲,答道:“凌展,這個我也不知了,你身上存在了如此多的迷霧,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將之解開的,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你如今修為大進,又有兩道虛影護身,這是一樁好事,該當高興才對。” 凌展對她的話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卻并不反駁,沉思一陣后說道:“師姐,如今我兩粒金丹已成,卻尚有三百六十三處xue竅還未凝結(jié),我想左右無事,不如再結(jié)一丹?!?/br> 徐若婷道:“前面兩顆金丹都結(jié)在了特殊的xue竅之中,這第三顆我一時也理不出頭緒來,不知你卻要結(jié)在哪里?” 凌展想了想,說道:“膻中為任脈之沖要,又連接足太陰、少陰,手太陽、少陽四脈;而百會為督脈關(guān)竅,連接手、足三陽,既然這兩處xue竅金丹已結(jié),我看不如便選一個任督交匯之處結(jié)這第三顆金丹罷?!?/br> 他這句話原本說的是任督二脈在上方的交匯處——齦交xue,此xue處在上唇之下,乃是唇系帶與上齒齦的交匯處。 但是徐若婷卻想的岔了,以為他說的是任脈與督脈在下方的交匯——會陰*xue,若是此處結(jié)出了金丹,再從里面弄出個虛影來…她一時間思緒飄得遠了,卻不接這句話,一雙秀目之中春水流動,面上還微微浮起一抹粉紅之色來,看得凌展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他下意識的撓了撓頭頂,說道:“那個,師姐你看我這想法可還好么?” 徐若婷醒過神來,用一副無辜的神態(tài)問道:“你說什么?噢,你自己覺得好便是了,也不必事事問我啊。” 凌展被她的神態(tài)轉(zhuǎn)換弄得摸不著頭腦,愣愣的答道:“哦,那這第三顆金丹我便結(jié)在齦交xue之中了。” 徐若婷聽到此處才明白過來,不禁暗啐一口,心說自己這是怎么了,與這個師弟相處日久,心中竟然失了女子的矜持,總是說出些讓人臉紅的話來,這一次雖然沒有將話說出口去,但只是想想也讓人心中七上八下的。 凌展搞不清楚這位師姐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他想不清楚卻也不多問,自顧自的走到一遍站樁休養(yǎng)精氣神,以待蓄足精力后開始第三次結(jié)丹。 被囚禁的日子是枯燥的,修煉的日子更是枯燥的,但是有了徐若婷在洞中日夜陪伴,雖然兩人除了說話和試練功法,大部分的時間都被凌展結(jié)丹之時填滿了,但是他心中卻有一種安寧祥和之感,似乎只要有這位師姐陪在身邊,心中就不會有任何的煩惱。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持續(xù)多久,或許到了自己囚禁期滿的那天就會結(jié)束了,又或者會結(jié)束的更早,當他以想到這里的時候,似乎潛意識里就會生出一種力量來,拒絕向更深處想去,所以他現(xiàn)在還是在安然的享受著這種被陪伴的感覺。 其實徐若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在這里住上多久,她其實是受到了心中那個聲音的指引才來到這里的,可是指點了凌展結(jié)丹之后,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似乎留在這里默默陪伴是目前的唯一選擇。 這大半年的時間里,她沒有花費一刻功夫來修煉,自身的修為自然是停滯不前,可是看著凌展的修為一路突飛猛進,她心中卻隱隱覺得比什么事情都要來的開心、愉悅。她說不清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因為在她依照家族安排開始修煉道法,然后逐漸有所成就而加入蓬萊派之后,似乎在漫長的修道歲月里,她的心中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兩人懷揣著不同的心思,于洞中一站一坐,如此過了五日,便一起來在洞口處,開始進行凌展的第三次結(jié)丹。 凌展心中本做好了準備,可是這第三次結(jié)丹的困難程度卻超乎他想象,一連過去了一年的時間仍是毫無進展,似乎無論向齦交xue中灌注多少法力,都在這xue竅中凝出實質(zhì)來。但他心中卻無半分氣餒的情緒,仍是一心一意的吸納著天地靈氣向齦交xue中匯聚。 這一日,他忽然感覺到膻中和百會兩處xue竅猛的一跳,然后似有兩道溫暖而浩大的氣流自xue竅中流出,沿著經(jīng)脈匯聚在齦交xue中,隨后齦交xue也是一跳,自xue竅中央透發(fā)出一股勃勃生意,似乎將要凝出最初始的丹胎來。凌展不禁心中一喜,加大了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 可是此時站在他身旁的徐若婷卻忽然神色凝重起來,她方才也隱約感受到了凌展身上的變化,想來是有所突破的征兆,心中本要生出一股喜悅之情??墒桥c此同時,兩人頭頂?shù)奶炜蘸鋈婚_始變暗,她不禁抬頭望去,上方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居然開始有烏云匯聚,情形十分的詭異。 漸漸的,那烏云積越積越厚,及如一大塊濃墨掛在空中一般,中間還不時有一絲絲顏色各異的電光逸出,處處透著古怪。更加詭異的是,這片烏云的體積不大不小,剛剛好罩住了二人上方的這一片天空,而且這烏云垂得甚低,似乎距離地面也只有幾百丈高下,與尋常的云彩有極大的不同。并且向稍遠處望去,四面仍是一片晴空萬里,這等景象便不得不讓人心生警惕了。 她本想呼喚凌展,但是想到他正處于結(jié)丹的關(guān)鍵時刻,容不得打擾,只得獨自將白玉綴金環(huán)取出,凝神戒備。 約過了四五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烏云似乎也停止了凝聚,只是懸在上方,不時有各色閃電透出,將地面照得一片詭異之色。 徐若婷此時心中漸漸生出一絲疑惑,這烏云凝聚了這么久的時間,情形又十分詭異,看來極像是有修道之人故意為之,但是本門諸多師長卻并未有一人出面,難道竟無人感知此地之事么? 況且即便是所有元嬰期以上的高手都在洞中閉關(guān)修煉,但這山中尚有上千名內(nèi)門結(jié)丹弟子以數(shù)以千計的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即便他們的感官沒有那等敏銳,無法以神識得知此地異象,但是難道以眼睛去看也看不到么? 而且這烏云恰好就懸在兩人頭頂,卻又沒有任何后續(xù)的動作,如果確是修道之人所為,此人是有什么圖謀? 她想要尋一位師長來此看看,一時間又不敢離開凌展身邊,擔心一旦沒有自己守護,凌展又在結(jié)丹之中,受人偷襲卻是難以分心防御的。 就在當夜子時,凌展正以法力向齦交xue中那一股勃勃生意匯聚之時,忽然間覺得那股生意一凝,丹胎竟就此凝成!隨后,法力似忽然間不受控制一般的向中間洶涌而去,導(dǎo)致他不得不加快吸納轉(zhuǎn)化天地靈氣的速度。 此刻的徐若婷正神情緊張的面對著頭頂?shù)臑踉疲驗樗@然感覺到了烏云中傳來隱隱的氣息波動,似乎在等待了如此久的時間之后,那藏在烏云背后的人終于要出手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天劍山中竟然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感知到了此地的異常,就連宗主段涵龍本人,也只是在洞府之中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但他沒有感受到任何來自外部的威脅,又沒得到門中弟子的匯報,便只當做是自身的魔劫將至,因此鎮(zhèn)定住心神一心沉浸在修煉之中。 而且,凌展這一次的結(jié)丹,雖然仍是要吸納無數(shù)的天地靈氣,但是除了這座囚洞附近方圓百丈之地的靈氣在向他匯聚而來,更遠處的天地靈氣卻仍是安然的漂浮在空中,似乎根本沒有受到他的感召。 因凌展所需的靈氣量極為龐大,百丈之內(nèi)的靈氣很快便將被他吸納一空。 徐若婷此時也感覺到了此地靈氣的一樣狀況,但她已經(jīng)無心細查此事,因為空中那朵烏云中間忽然放出一團光亮來,那團光亮越變越大,內(nèi)中含著赤橙黃綠青藍紫其中色彩,似乎即將降下。 就在凌展將百丈之內(nèi)的天地靈氣吸納一空的時候,因無法再感受到周圍有一絲的靈氣,結(jié)丹便無法進行下去,他不禁收了樁架,睜開雙眼向四周望去。立刻,他便察覺到了頭頂?shù)漠悩?,抬頭向上望去。 與此同時,徐若婷也發(fā)現(xiàn)他收功之事,不禁轉(zhuǎn)頭向他望來。 就在凌展的目光盯住了那烏云中心的一團光亮的時候,那團光亮猛然一炸,化作一道赤紅色天雷,直向二人襲來! 第六十八章 七道天雷?【三更!】 那天雷一路疾馳而下,似要將擋在前面的一切撕碎,沿途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震得兩人耳膜鼓蕩。 見這道天雷直奔洞口而來,凌展的反應(yīng)要比徐若婷快些,他將神識向胸口一沉,隨后便又一道真人大小的虛影擋在二人身前。那天雷速度極快,瞬息功夫便劈在了虛影之上。 一時間,凌展只覺神識如收針刺,不禁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兩晃,似要摔倒。但他終究還是挺住了,立刻便感覺到異感消散,神識也似全部回到了體內(nèi)。他連忙睜眼看去,那道天雷劈中虛影之后竟然就此四散開來,在空中化作弄弄一團團濃郁的靈氣,然后向他的身上匯聚而來。 凌展本想擋住這些詭異的靈氣,但是無論他是再次招出虛影,還是以五臟五行的法術(shù)來抵擋,那靈氣都像是有自己的靈性一般,在空中移動速度極快,即便是他這等目力超絕之人也難以看清,那些靈氣團只要在空中一繞便能輕易躲過他的防御之術(shù),然后一鉆便進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不過這些似乎只是普通的靈氣,進入凌展身體中后自然而然的便轉(zhuǎn)化為法力進入他的經(jīng)脈之中,而后向著齦交xue的丹胎匯聚而去。 凌展一時想不通這等情形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他還站在原地出神的功夫,那烏云中忽然又生出一團七彩光芒來,隨后又是一道橙色天雷劈下! 這一次卻是徐若婷祭出白玉綴金環(huán)擋住了天雷,第二道天雷在被擊中之后,也四散開來化作一團團靈氣,然后像是受到指引一般一個個鉆入凌展體內(nèi),匯聚到第三顆金丹之中。 徐若婷原本還在擔心那些靈氣團會對凌展造成傷害,可是擋又擋不住,不禁心中暗暗焦急。但是當看到他不但毫發(fā)無損,而且神色間居然露出一絲舒服受用的神色時,她不禁神色微詫,趁著烏云尚未結(jié)出第三道天雷的時候,急忙問了一句:“凌展,你可覺得有何不適?” 凌展接連吸收了兩道天雷化作的靈氣,一時間心懷大暢,思維也轉(zhuǎn)得極快,答道:“無妨,那只是普通的天地靈氣,進入我體內(nèi)之后都化作了法力進入第三顆金丹中,于我結(jié)丹甚有助益,恐怕這是上天賜予我的造化了?!?/br> 徐若婷秀眉微蹙,飛快的說道:“怎么會?那天雷中明明帶著一股nongnong的毀滅之意。” 可是凌展此時卻不及回答她的話,因為第三道黃色的天雷已經(jīng)自烏云中孕育而出,向兩人再次劈下! 凌展心知這天雷必是沖著自己一人而來,不禁將身一挺飛上半空,他這次卻不再召喚虛影出來,而是暗自凝聚五行勁力匯聚于右拳之中。 待那黃色天雷劈至,他猛地一拳擊出,只見自他拳上生出一個巨大的五色拳影,正面擊在天雷之上!第三道天雷再次被擊散,與前兩道一般,化作靈氣進入了第三顆金丹。 隨后,烏云中又有綠、青、藍、紫四道天雷接連而下,但都被凌展以五行拳將一一奮力擊散。 在此過程中,凌展運使的法力都是自膻中與百會兩處xue竅中生出,卻并不影響齦交xue的丹胎,而且他此刻也無需以神識引導(dǎo)法力向xue竅中灌注,自是有精力應(yīng)付一道道天雷下?lián)?。不過,那天雷似乎一道強似一道,到了紫色天雷的時候,凌展幾乎耗盡了膻中與百會兩處金丹中的所有法力,這才勉強將之擊散,還險險被一絲殘余的天雷集中右拳,一時間只覺整條右臂都軟麻無力,似癱瘓一般。 他被這道天雷擊得落回地面,踉蹌后退幾步方才站定身子,勉強提聚起殘余的法力貫通于右臂之中,這才緩解了那股癱瘓般的感覺,漸漸恢復(fù)了一絲力氣。 值得慶幸的是,這七道天雷一一劈下之后,那烏云便靜止了下來,似乎不再生出新的天雷來??墒橇枵谷允遣桓矣薪z毫大意,走上幾步抬頭盯著那團烏云,因為那烏云雖不再生出天雷,卻也并不就此散去,難保還會有什么變數(shù)發(fā)生。 徐若婷開始的時候看見凌展擊散一道道天雷,又將天雷化作的靈氣吸納進身體中,似乎一切并無不妥,便接受了他先前的解釋。 但是最后這道紫色天雷被凌展擊散之后,他被擊落的身體以及那凝重的神色都讓她心中隱隱生出些不安。看他走回原地抬頭看著烏云的模樣,徐若婷不禁挪動雙腳向他靠近了一些,關(guān)切的問道:“凌展,你真的沒事么?那些靈氣被你吸入體內(nèi),真的不會對你造成傷害么。” 凌展感覺到她幾乎快要靠在自己身上了,不禁身體微微一僵,暗暗挪開一步,并不轉(zhuǎn)頭看她,仍是緊緊的盯著上方的烏云,說道:“師姐,那靈氣的事情請你放心,確然是被我轉(zhuǎn)化為法力納入了齦交xue的金丹中,并無任何不妥。依我看來,這些天雷只怕是上天在賜給我造化之前對我的考驗,關(guān)鍵之處還在于我能否將之擊散,若是有一道天雷不散,恐怕我才有些不妥。” 徐若婷疑惑的轉(zhuǎn)頭望了望頂上的烏云,說道:“怎么會?難道你這功法雖沒有天魔之劫,卻會有這天雷之劫么?”她頓了頓又道,“可是為什么你前兩次結(jié)丹卻沒有這等事情發(fā)生?” 凌展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不過恐怕與那兩處xue竅之中周賢和呂閣的虛影有關(guān)罷?!?/br> 徐若婷轉(zhuǎn)頭看了看他,又再次望了望頭頂,說道:“那這雷劫你看可是結(jié)束了?方才已然有七色天雷降下,以我所知,似乎天地之間的所有顏色都是由這七彩生成,這七種顏色便等于包含了天下所有的顏色。我想這雷劫已有七道,應(yīng)當是結(jié)束了吧?” 凌展沉吟半晌,答道:“不,我雖然并未經(jīng)歷過這等事情,但是此刻我心中卻隱隱覺得,這雷劫并不會如此簡單,而且那烏云遲遲不曾散去,只怕后面還有事情發(fā)生?!?/br> 說著,他終于收回目光,轉(zhuǎn)頭向徐若婷看去,說道:“師姐在此陪我修行近兩年時間,此情已是極重,如今這雷劫是我一人之劫,還請師姐先躲避一陣吧,你不受法陣與禁制的束縛,可就此離開便是?!?/br> 徐若婷雙唇一抿,目光中透出堅毅之色,說道:“不,師弟難道忘了,依我腦海中那個聲音所說,你于我而言是個極為重要之人,這雷劫我便陪你一起來渡,如果你心中仍是覺得不妥,那我便只是守在這里不出手,但若是你無法抵御,我自然會出手助你?!?/br> 凌展被她一雙秀目看住,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反駁之言,沉默了半晌后才以堅定的語氣說道:“那就請師姐在一旁安心觀瞧,看我凌展如何戰(zhàn)勝天雷,得此造化!” 其實他此刻兩處金丹中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法力,自知若是仍有天雷襲來,只怕自己難以抵擋。雖然徐若婷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結(jié)丹中期,手中又有一對白玉綴金環(huán),助他抵御天劫也未必會有什么損傷。但是凌展畢竟是個男子,心中又已經(jīng)對她暗暗生出一絲情愫,怎好開口要她來幫助自己。 不過現(xiàn)在那烏云雖未散去,但暫時還沒有新的天雷襲來,凌展正好趁此功夫恢復(fù)實力。實則到了結(jié)丹期之后,修煉法力也并非一定要吸納天地靈氣來補足法力,自身的金丹之中自然而然的便會化生法力出來,如若與同階或低階的修士對敵,通常只要運用金丹中自然生出的法力便是了,其速度要比轉(zhuǎn)化天地靈氣還快上許多,只是沒有那般無窮無盡罷了。 凌展因自身功法特異,結(jié)第二和第三顆金丹之時不得不吸納天地靈氣來補足所需,若是單單修煉積累法力,卻不需如此。 等了約有一個時辰,那團一直靜止著的烏云忽然劇烈的涌動起來,中間漸漸生出一團蒼白的光芒。 凌展此時大約只恢復(fù)了一二成的法力,若是這一次的天雷與那紫色天雷一般的威力,只怕有些難以抵擋。他情急之下想出一個辦法,他先是向上飛出了百丈的高度,意外發(fā)現(xiàn)身體居然沒有受到任何束縛,不過他此時也沒有時間細想此事,而是在空中停下身后,將神識分作三份,一份灌注在周賢虛影之中,顯化于身體前方,一份灌注在呂閣虛影之中,顯化于周賢虛影的更前方,然后他以剩余的神識勉強提聚起兩處金丹中的法力,將之匯聚在右拳之上,靜靜等待著天雷的到來。 這一次那團光芒凝聚了有一刻鐘的時間,隨后白光一炸,第八道雪白閃亮的天雷直直劈下! 這道純白色的天雷一路擊下,遇到兩道虛影阻攔之時,竟然將之一擊而散! 凌展在虛影被擊散的同時,只覺神識如受重擊,卻不是如第一道天雷帶給他的那種針刺,而是一種如同被石磨碾成粉碎一般感覺。他以極大的毅力承受住這種重擊,勉力將即將渙散的法力依舊凝聚在右拳之上,對上了那白色天雷! 第六十九章 融雷【一更!】 轟!一聲巨響過后,凌展斜斜的向下墜落了二三十丈,然后忽然穩(wěn)住了身形,似乎并未被這道天雷擊傷。但是如果有人在近前看去,便會發(fā)現(xiàn)此刻他的全身都在顫抖,左拳緊握,右手卻僵硬的五指張開,并且他的面色時青時紅,雙目怒張,嘴唇緊緊抿起,仿佛在忍受極大痛苦。 徐若婷身在地面,距離他甚遠,此時無法看清他的具體情況,但是心中卻隱隱生出一絲擔憂,不由自主的便起身向上飛去。 凌展似乎感覺到她正在飛來,于空中大吼了一聲:“不要上來!這雷劫還未結(jié)束!我挺得住的!” 徐若婷聽到他的話,卻并不落回地面,只是在下方距離他五十丈處停了下來,似乎隨時準備上去幫忙。 凌展此時全身法力空虛,神識中也是一片混亂,腦海中幻象叢生,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這一道白色天雷的力量只怕比前面七道天雷加起來的威力還要大,方才兩道虛影被擊散之后,那天雷似乎并未被削弱多少力量,最后對上凌展的拳頭之后,將凌展勉強提聚起的法力一擊而潰,隨后一股混雜著麻痹與疼痛的感覺襲遍他全身,一時間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就此向下斜斜墜去。 但是凌展此刻不知從哪里生出一股絕大的勇氣,居然調(diào)動起經(jīng)脈中所有殘存的法力,勉強將身體維持在空中,然后就此開始努力恢復(fù)身體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