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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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刀見徒弟的這個靈寵居然能變化人形、口吐人言,而且還自稱是凌展的結(jié)義弟弟,以他古里古怪的性子居然也覺得此事太過難以置信。但凌白當場給他演示了自己的變化之能,口中又說得言之鑿鑿,容不得他不信。 即便如此,胡一刀終究是沒有同意他的請求,畢竟宗主對于此事有言在先,凌展因罪被囚于后山,非要事不得輕易探望。他自己雖然在搬來天劍峰的時候胡鬧了一陣,也是因為他心中有氣,想要發(fā)泄一番。 但貿(mào)然到后山探望凌展的事情他也是不敢去做的,反正這弟子在后山衣食無憂,又能順便安心修煉,只是日子寂寞了些,但是修道之人那一個不是忍受了無窮寂寞才能使修為登峰造極的。 凌白見他不準,以他天生地養(yǎng)的性子,心中便打算自己跑到后山去??墒呛坏洞藭r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實情況,也就猜得到他的想法,瞧瞧在他身上下了禁制,數(shù)次出手將他擒回,禁足在刀王殿中。 凌白的野性一旦上來了,自是不肯服輸?shù)?,竟與此老暗暗較量起來,想出各種辦法要出了這刀王殿,去后山看看。 老少兩個這一斗就是二三年時光,胡一刀也對這個小家伙生出了極大的興趣,最后親自打聽到凌展情況告訴了他,并且安慰他說凌展此時并無大礙,反倒可以說是在后山安心修行,不必為他太過擔心,然后此老又提出要幫助凌白修煉,讓他能早日恢復(fù)神獸的實力。 第七十二章 胡老傳聞 這一次凌展于結(jié)丹之時意外遇天雷襲至,他在抵御天雷之時曾發(fā)覺自己居然能夠離開山洞禁制,而且之后宗主段涵龍居然沒有現(xiàn)身,似乎并未察覺此事。但是他因為感受到天雷帶來的無窮壓力,后來體內(nèi)又有白色雷力肆虐,自然無心細想這些蹊蹺之處。 實則此事卻是因為,那烏云不知究竟是什么來歷,在降臨此地的時候便將這片天地徹底的與外界剝離開來,并且將山洞中的陣法全部破去,居然使得段涵龍本人也未曾有所察覺。直到九道天雷依次降下,烏云終于于日出時分散去的時候,他才于前山遙遙感知此事,并立刻趕來此地查看。 察覺到自己設(shè)下的法陣竟然被輕易破去,又發(fā)現(xiàn)了此地天地靈氣的奇怪變化以及地表上無數(shù)植物全部枯萎的情況,他不禁在洞外徘徊了一陣,試圖查看此事發(fā)生的原因。恰逢此時徐若婷將凌展安放在洞中之后,出得洞來想要去尋胡一刀,正被他在洞口截住。 徐若婷本想先去尋了胡一刀討個注意來,不想一出洞便遇上大宗主,她一時不急編造言語搪塞,被段涵龍平靜中暗含浩大威壓的眼神看了一會兒,不得不將事情撿了緊要之處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當然,關(guān)于凌展結(jié)丹之事只是被她說成了初次結(jié)丹,這等事情總是要遮掩一下的。 意外的是,段涵龍聽過她的解釋后,居然一句話都沒有問,而是沉吟了半晌說道:“凌展于此地悔過甚誠,可提前結(jié)束囚禁之期,去請胡一刀長老來此罷?!闭f完,他便大袖一拂就此離去。 徐若婷心下暗暗稱奇,大宗主居然對于自己擅自來此探視凌展之事未有一言責罰,而且還如此開恩讓凌展提前結(jié)束十年悔過之期。不過她一時也無心細想,隨在段涵龍之后動身,匆匆到刀王殿中去尋胡一刀。 胡一刀聽說弟子遭受天雷襲擊,如今重傷昏迷,雖然被宗主提前解了囚禁,但是他心中卻沒有半分愉悅之情,匆匆放下手頭之事便要來天劍峰后山。不過此老雖然性子糊涂,但是仍沒忘了喚凌白同去。 徐若婷引著一老一少回到此地,入得洞中之后,自然是由胡一刀先行出手查看一番,以確定凌展的情況。 此老以秘法將凌展的身體細細觀察過一遍之后,竟然沉默不語,皺著眉頭在洞中踱起步子來。 徐若婷知他在思索救治凌展之法,便靜靜的站在一旁守候。凌白因這幾年時間跟隨胡一刀修煉,心中漸漸對他生出些敬畏之情,雖然他自己也對哥哥的情況十分擔憂,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只是一雙眼睛卻是在胡一刀和凌展之間不斷看來看去。 胡一刀踱了半天步子,這才停下身說道:“我徒弟的情況很古怪,非常古怪,實在太古怪了。”說完他便停下了話頭,似乎不知道后面的話應(yīng)當怎么去說。 徐若婷知此老必是看出些什么,忙問道:“胡師叔,不知您老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若是沒有救治之法,也可說出來共同參詳參詳。” 胡一刀點了點,又搖了搖頭,說道:“你方才在路上告訴我說,那前面七道天雷在被擊散之后都化作了天地靈氣補充進了展兒身子里,可是他抵擋那白色天雷的情況你卻沒有看清,至于最后在黎明初開前的一瞬我徒兒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更是無從知曉,是么?” 徐若婷輕輕地“嗯”了一聲,答道:“是的,師叔,不知您老可還有什么疑問么?” 胡一刀皺眉嘆息道:“唉,我這徒兒是個外和內(nèi)剛的性子,實則他在收到白色天雷襲擊時只怕就已經(jīng)受傷了,有許多白色天雷已然侵入到他身體內(nèi)部,在經(jīng)脈骨骼之中造成了無數(shù)破壞,而最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暫時也是猜個大概,恐怕那最后還有第九道天雷,只不過這第九道天雷似乎是黑色的,因此你才沒有看到?!彼麕拙湓挶銓l(fā)生的情況說了個八九不離十,足見修道經(jīng)驗之豐富。 他又嘆息了一聲,繼續(xù)道:“你看到他仍是能夠穩(wěn)穩(wěn)浮在空中,只怕是他強撐著如此罷了,如今我以望氣之法觀之,他的體內(nèi)尚有黑白兩股天雷之力在肆虐,他的臟腑、骨骼、血rou都幾乎被破壞殆盡,只是經(jīng)脈似乎仍是完好,卻不知是什么原因,這便是我說的第一樁古怪之處?!?/br> 凌白此時聽他二人對答,不禁插言道:“難道我哥的身體上還有其他古怪?” 胡一刀沖他點了點頭,然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回到徐若婷身上,問道:“徐丫頭,你自稱在此陪伴凌展甚久,那么你可曾知道,他體內(nèi)為何有三顆金丹?” 原來徐若婷為了替凌展保守秘密,對這位胡師叔也只是說了凌展正在結(jié)丹,卻沒有講出三顆金丹之事,至于凌展的奇特功法更是絲毫沒有提起。 但是胡一刀畢竟是元嬰期的大高手,別看平日里性子亂七八糟,但是他修道年深日久,自是經(jīng)驗豐富得很,又不知如何竟然會一門高深的望氣之術(shù),可以不觸碰他人身體便能以之看出其法力修為等等,況且此老教授凌展也有些年月,對這弟子所修功法之奇特其實心中不無猜測,只不過他自己于修煉一道便是不拘成法,對此也不多問。 可是此刻事關(guān)凌展自身安危,他也不得不向徐若婷這個唯一可能熟知內(nèi)情之人問上一問了。 徐若婷沒想到他竟然看穿了凌展修有三顆金丹之事,不禁面上一怔,猶豫了一陣后答道:“此時關(guān)乎凌展自身一些極為隱秘之事,我只能說他的功法確是有些獨特來歷,這結(jié)丹之法與本門所傳功法大有不同,而且據(jù)弟子所知,恐怕天下間也無哪家哪派有這等修煉之法,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請您自己問他比較妥當。” 一旁的凌白其實也是知情人之一,他此刻嘴唇微動似要說話,但是他將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最后還是閉緊了嘴巴,沒有把實情說出來。 胡一刀似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只是在聽完徐若婷的話之后點了點頭,說道:“你肯為他保守秘密,這很好,老頭子我也不多問了,還是等展兒醒來之后,若是他愿意對我這師父說那便由他,若是不愿我也不多勉強?!?/br> 說著,他又轉(zhuǎn)身看了凌展一陣,沉吟著道:“實則展兒雖然臟腑、骨骼、血rou皆被損毀,但是只要經(jīng)脈不傷,我也總有辦法助他恢復(fù)。而且如今我觀他體內(nèi)雖有黑白兩色天雷肆虐,但是他自身的法力之中居然已經(jīng)融合了大部分的白色天雷之力,不知是因他所修功法奇特,還是因為那天雷確有些其他特異之處,只怕此事是福非禍也說不定?!?/br> 徐若婷與凌白聞言都是又驚又喜,異口同聲的問道:“此言怎講?” 胡一刀卻不立刻回答,又沉默著看了凌展半晌,隨后招呼二人到石桌旁坐下,緩緩說道:“你們修道時日尚淺,許多關(guān)于修道的傳說你們尚未聽聞過。其實據(jù)故老相傳,這天下的修煉之法是兼具了鍛煉rou體與蓄養(yǎng)法力兩重功效的,但是不知為何,那鍛煉rou體的法門居然莫名失傳了,而且無論是任何典籍中都無相關(guān)記載,只是一些前輩之間口口相傳罷了?!?/br> 徐若婷與凌白兩個聞言面現(xiàn)驚訝之色,只是二人均知這番話尚未結(jié)束,仍是靜靜的等他說下去。 只聽胡一刀頓了頓又說道:“除此之外另有一樁事情,據(jù)傳這天下的修道之人,因所行之事逆天改命,為天地所不容,因此每在修為突破之時,便會有天劫來襲,阻止其前進之路。” 徐若婷不禁打斷道:“您說的不就是天魔劫么?” 胡一刀搖了搖頭:“其實原本的天劫不是什么狗屁的天魔劫,反而正是展兒所經(jīng)歷的天雷之劫,只是后來不知為何竟變做了天魔之劫?!?/br> 徐若婷聞言檀口微張,卻未說出一句話來,轉(zhuǎn)而以手支頤,沉思起來。 凌白對人類修煉之中的天魔劫不甚了解,他的功法純是自悟,因此猶豫了一下后搭言道:“胡仙長,難道你們?nèi)祟愒谛逕挼臅r候都不是經(jīng)歷雷劫的么?這卻與我們靈獸大不相同啊。”他這幾年隨胡一刀修行,但因自身是靈獸一類,口中卻不稱“師父”,而是以“仙長”代替。 徐若婷雖然是第一次見他,但是先前聽凌展提起多次,對他也沒什么陌生之感,聞言黔首一轉(zhuǎn),問道:“怎么,難道你們靈獸渡得都是雷劫么?” 凌白將大大的眼睛看向她,用天真的聲音說道:“別的靈獸是怎么修煉的我不知道,至少我自己當年在踏入神獸境界的時候,是被一陣天雷劈了個半死,不過好像也沒有哥哥遇到的天雷這么猛的?!?/br> 胡一刀被他兩個將話岔開,用微微有些不悅的語氣道:“徐丫頭和小家伙不要打斷我老人家說話,關(guān)于凌展的事情我還沒說完呢!” 第七十三章 回歸刀王殿 徐若婷和凌白聽胡一刀發(fā)話,忙將口住了,一齊轉(zhuǎn)過頭看著他,靜靜等待下文。 胡一刀撇了撇嘴,思索了一陣說道:“展兒體內(nèi)如今有黑白兩種天雷之力,雖然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但是既然那白色天雷能夠有一大部分被他融合,想來那黑色天雷也是一般,只是不知他能否挺得過去。以我之見,如今我們也只好靜觀其變,我想這天雷只怕不但是劫,亦是造化,若是展兒挺不過去,那便身死道消,一切休談。若是僥幸不死,還能將兩種天雷之力融合在法力之中,或許能開辟道法中一個新的源流。只要他神識尚存,并且rou體沒有徹底毀滅,我總有辦法將他救回來。如今是福是禍,全在他自己了。” 凌白一聽有些急了,說道:“大仙長,如果我哥哥挺不過去,那不就完了?” 胡一刀重重的一點頭:“是,我如今要出手救他也不是不能,不過修道之人本就是求個逆天改命,展兒若無這等大毅力,就算我現(xiàn)在出手救他,來日只怕他也修不到更高境界。” 凌白還要再說,徐若婷卻先接過了話頭:“不知以師叔之見,凌展有幾分把握可以挺過這一次?” 胡一刀猶豫了一陣道:“這等事情我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不好妄做推斷,不過依我對展兒的了解,他是個耐得住寂寞而且很有毅力的孩子,我想總歸有六七成之算的?!?/br> 一旁的凌白聽了這話又有些著急,但是他畢竟也是修煉過幾百年的靈獸,知道修煉之事遇上重大關(guān)節(jié),能有六七成的成算已是很高了,因此嘴唇蠕動了一次終于還是沒有說話,轉(zhuǎn)而自石凳上跳下地來,跑到石床旁邊席地而坐,靜靜的等待起來。 三人這一等便是四五日的功夫,好在凌展一直生機未斷,似有輕微的呼吸和心跳,因此三人倒也不算十分擔心。 直至終于等到了凌展醒來這一日,三人給他服過藥之后,見他安然睡去,胡一刀忽然再次向徐若婷問起了凌展抵御天雷時的情形。 徐若婷當初只是匆匆將凌展結(jié)丹、烏云忽至、天雷來襲,以及凌展最終在清晨時分天將放亮時忽然自空中墜落這些事情簡要將了一遍,胡一刀這一次問得卻是更加詳細的情況。 她心中有些微微奇怪,此老這數(shù)日來對這些事情都不問只言片語,反在凌展醒來后才要做更詳細的了解,但她還是盡可能的將情況仔細回憶了一遍,把方便說出的地方與胡一刀講了一遍。 胡一刀聽過之后,在洞中踱步半晌,緩緩說道:“展兒方才醒來之時,我見他雖然目光黯淡,但是極深處卻隱隱透出些凌厲的光芒來,不知是否那天雷帶來的變化。而且這幾日我觀察他體內(nèi)的兩種天雷,發(fā)現(xiàn)竟然是極陽與極陰的兩種力量。常人只知雷電中蘊含著無窮毀滅,卻不知其中還有生化萬物之理。而陰陽為天地之間一切力量最為基本的兩種本質(zhì),極陰之雷與極陽之雷碰在一起,若是將之運用得好,展兒這一次就真的是得了大造化了?!?/br> 徐若婷與凌白聞言一喜,紛紛道:“那卻甚好!” 胡一刀卻又搖了搖頭,道:“但若是運用不得其法,這雷電之力很容易便會毀滅自身的?!?/br> 兩人聞言皆是一呆,心想這話豈不是等于沒說?用得好便是造化,用不好便是禍患,那這運用之道卻又如何? 胡一刀似是知道他二人心中所想,續(xù)道:“可惜這天下修煉雷法之人寥寥無幾,能修至高手境界的更是聞所未聞,老頭子我也不知到何處去尋個法子來,恐怕還要靠展兒自行摸索?!?/br> 說到這里,他就不再多談下去,見凌展已然脫困,便將其身體送入自己以法力開辟的一處空間中,招呼了徐若婷與凌白兩個回歸他刀王殿之中等待。 他這自我開辟的空間又與儲物袋不同,儲物袋里面是一個沒有空氣的地方,只得安置些普通的事物,如果將有生命之物放入其內(nèi),一時三刻便會死去。而空間則等同于一個小的世界,內(nèi)中自有循環(huán)生化之道,常人甚至可于其中居住,不過內(nèi)部環(huán)境的好壞就要看開辟空間的人究竟有多大*法力和多大精力來打造這個空間了。 而且,想要開辟出一個自我的空間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這與修為有一定關(guān)系,通常來說至少要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方有可能,但是這層關(guān)系又不是必然的,因為很多人即便修為達到了元嬰期,但是耗費數(shù)十上百年也未必能夠開辟出自己的空間來,這與機遇以及一些冥冥中的力量也有著極大的關(guān)聯(lián)。 胡一刀之所以能在蓬萊派諸多元嬰長老之中活的如此閑散自在,不必理會門中一切事務(wù),也與他身負一個空間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 需知一旦有了自我的空間,與人爭斗之時便可隨時遁入空間之中,然后借機遁走。而且若是得了些天材地寶,尋常的儲物袋無法壓制住其靈氣,只有同為天材地寶制成的儲物袋方才安全,但這等儲物袋本身又是易被人覬覦之物,要在其上布下無數(shù)禁制、陣法方保無虞。但天材地寶放置于空間之中就不必有此等擔憂,因為那里幾乎等同于另一個世界,與外面的大千世界的聯(lián)系只在持有者的掌控之中,這便要安全上許多。 當然也不是每一個用于自我空間的人都能有這么大的優(yōu)勢,畢竟每個人的空間大小及內(nèi)中蘊含的生化之力都有不同,有的空間終持有者一生也不過是數(shù)丈方圓,里面也只有空氣與塵埃,只能保證兩三個人短期居住其中,像這等空間的用處也極為有限。 胡一刀身負空間之事,門中雖然許多人都知曉,但是究竟他的空間有多大,里面都有些什么,別人就不清楚了。 凌展被送回刀王殿中養(yǎng)傷,這一養(yǎng)便是半年時光過去。不過像他受的這等重傷,實則半年能夠恢復(fù)過來也是極讓人吃驚的一件事。其中自然是不乏胡一刀的靈藥之力,但是更多的竟然是因為那黑白兩色天雷之故! 原來在養(yǎng)傷期間,他于某次運轉(zhuǎn)法力之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融合了黑白兩色天雷的法力居然可以對肌rou、骨骼的恢復(fù)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要將法力灌注到某一處受損嚴重的xue竅中,附近受此xue竅影響的骨骼、肌rou甚至內(nèi)臟等的恢復(fù)速度便會加快幾分。 他初次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的時候,自身的法力其實尚未完全恢復(fù)。當初在經(jīng)歷白色天雷襲擊之后那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內(nèi),他能夠運轉(zhuǎn)兩顆金丹極快的恢復(fù)一成法力,并且還修復(fù)了部分受損的神魂??墒侨缃翊蠹s是失去了烏云墜頂帶來的壓力,又或是因為其他說不清的原因,他的法力恢復(fù)速度居然極為緩慢,不過他體內(nèi)每新生出一絲法力來,其中便會帶著一絲雷電之力,讓他一身的法力顯得十分怪異。 胡一刀已然與他說過此種情況的好處與弊端,但是他手中畢竟沒有相應(yīng)的功法,只有靠自身摸索。 需知尋常的修道人只能領(lǐng)悟出五臟五行之力,有那天份較高之輩,可以五行皆通之后嘗試著將其兩兩相合,變化運用。但是雷電之力本就是跳出五行之外的一種力量,天下修道的功法多是自開辟自身入手,這等由天地孕育的力量很少有人可以明白其中的本質(zhì),至于以之修煉更是無從談起。 現(xiàn)在凌展自己的法力中就帶上了雷電之力,可說在此道鉆研上占了些優(yōu)勢,因此他在恢復(fù)期間便開始著手鉆研,盡可能更多的了解其中的奧秘。 他畢竟也算是修道十余年的人物,身負一門奇特的功法,并且還有個元嬰期高手做師父,至不濟還有蓬萊派這等高門大派為倚仗,便是這主派中的藏經(jīng)閣所藏典籍就要讓天下無數(shù)中小門派眼紅不已。因此他在鉆研雷霆之力的道路上走得還算順利,至少在養(yǎng)傷期間便琢磨出了一門以雷電法力更好的輔助rou身恢復(fù)的小法術(shù)。 至于以這種屬性的法力用于爭斗,凌展還是習慣于模擬胡一刀傳授的那幾門五行法術(shù),以rou體的武功技巧結(jié)合法力來運用,而且他心中于爭斗之事本無執(zhí)念,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如何才能揭開自身的諸多謎團。 提到他身上的謎團,便又要說起他齦交xue中的第三顆金丹之事,這顆金丹吸收了七彩天雷化作的靈氣,后又經(jīng)過凌展自身法力的一陣溫養(yǎng),終于在他身體恢復(fù)期間形成了直徑一分的一顆圓坨坨的丹丸,只是這丹丸雖然大小與先前兩顆金丹一般,表面也是光滑圓潤,但是顏色卻是介乎金色與灰色之間,并且上面也無甚光亮,雖然也能夠自行運轉(zhuǎn)生化法力,可是凌展總是覺得其中有些不足之意。 他細細回想了一遍《紋身經(jīng)》上的功法,確定了自己于修煉之法上確無謬誤,況且先前已然順利結(jié)出兩顆金丹,這一顆會有所不同,必定不是功法之故。這樣看來,唯一的可能便是與周賢和呂閣兩人的虛影有些關(guān)系了。 第七十四章 千里傳訊 此事凌展自己想不明白,最好的辦法便是與別人參詳一番。但不知為何,雖然胡一刀作為他的師父,已然知道了他的許多情況,可關(guān)于功法的事情,他心中卻隱隱覺得還是不要與師父說的好。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生出這種想法,甚至一旦當他想到胡一刀對他的諸般好處,便覺得一股愧疚之意涌上心頭。 最終他還是沒有把實情向師父說出,也沒有去尋徐若婷。不知為什么,當初被囚在天劍峰后山之時,雖然偶有尷尬之事發(fā)生,但他仍能與徐若婷坦然共處??墒且坏╇x了那處地方,他心中便覺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似乎有些害怕見到徐若婷。他自己也說不清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只得默默的將之埋在心底。 徐若婷在他被帶回刀王殿的最初時期,每隔幾日便會來探望一番,不過后來她自覺這兩年時光有些荒廢修行,在確知凌展的身體已無大礙后,便自回落星峰安心修煉去了。 凌展在她來探望之時便覺得有些不自在,沒有將第三顆金丹的異狀說出,此后更是沒有主動去尋她,這件事便就此擱置下來。 實則與他關(guān)系親近可以隨意訴說的人還有一個凌白,但是凌白自己便是一只摸索著修煉的靈獸,對他身上獨特的功法更是無法提出什么好的意見,與他說了也無甚益處,徒增一個煩惱之人。 半年之后,凌展養(yǎng)好了身上的傷,法力也似有所精進,他憶起當初徐若婷所言,只要一心提高修為,終有一天能夠解開自己身上的謎團。當時他不知怎么便信了她的話,此時回憶起來,自己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似乎除了修煉下去,自己也沒有其他的目標可循。 不過他并不想留在這天劍山中修煉,因為他一旦想到那三次結(jié)丹時降臨的天劫,便覺得在這天劍山中修煉有些不妥,雖然那一次似乎除了徐若婷在場,沒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當時的異狀,后來也只有宗主段涵龍、師父胡一刀還有結(jié)義弟弟凌白知道一些情況。 但若仍是在這里結(jié)丹,并且再次引來天雷,難保不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要知道他可是要結(jié)出三百六十五粒金丹方可算是完成結(jié)丹期的修煉,這等怪異而漫長的修煉法門,被人得知了定會引出許多麻煩來。 只是這事還要好好計較一番,他心中主意未定,便仍是在山中居住,思量著最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