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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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虛影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不當,立刻語氣一變,溫言道:“好,既然小子你如此說,老夫也不繞彎子了,老實講,我是被在許多年前因爭斗時失手,被人將rou身毀滅,神識則被攝來此處,以這四根封神柱封住,不得離開。而這個地方想來你也知道,就是擒我之人的洞府所在,只不過當年他最后離開時,將所有法寶、丹藥等物都隨身帶走,沒有留下半點東西,只是將一個空間改造成這囚籠模樣,單獨將我囚禁起來。” 說到這里,那虛影忽然將手一揮,指著四周的玉石墻壁道:“不過,這間密室也有一樁特殊之處,這些玉石的背面刻有許多法陣,乃是當年那人留下cao控外面的大陣運轉的樞紐。只要將這些玉石上的法陣參悟明白,不但能控制外面的大陣,也可控制這里的空間變化,只要將這空間隨意改變成其他模樣,使得我身邊的四根封神柱自地面脫離,我的神識便能從容離去。而我向請你做的,就是這件事了。”說到這里,他神情十分嚴肅,一雙半透明的眼睛卻流露出渴望的光芒。 凌展聽了,匆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玉石墻壁,然后轉回頭來呵呵一笑,道:“前輩可是說笑了,這室中的玉石完全形成了一個整體,晚輩根本沒有辦法看到外側的陣法,又如何將其參悟,進而做到您所說的改變此處空間呢?” 聽他如此說,那虛影卻依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沉聲道:“不,小子你錯了,這法陣根本不需要你參悟,因為我已經(jīng)在這囚禁的上萬年里將其全部悟透了?!?/br> 他頓了頓,卻不等凌展發(fā)問,又繼續(xù)道:“說了你或許不信,我被困在這里之后,因為終日無所事事,只好不斷尋找辦法消磨時間,而我身周只有這間石室和四根封神柱,沒有什么太多好鉆研的東西,于是一來二去,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四周的墻壁上。其實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墻后居然刻印著法陣,但是我始終感覺到那些玉石后面定然有古怪。 因此我不斷的嘗試著向外釋放神識力量,試圖查看那些墻壁。一開始,我得到的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不過我實在是沒有什么事情可做,只要一靜下來,就會不斷思索著神識力量的應用之法,時間久了,還真被我想出一種可以用神識看傳墻壁的法子來,而這一看,我才驚奇地發(fā)現(xiàn),墻后居然刻印著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法陣。 此后的歲月里,我自然有了新的事情可做,就是參悟這些法陣。所以現(xiàn)在,只要你愿意做,我便能將所有法陣的奧秘都傳授給你,作為交換,你也要在學成后將老夫放出去?!?/br> 凌展聽到這里,立刻相信了對方的話,因為那虛影是蒙騙自己,并沒有真的參悟所有法陣,那么自己也無法將其救出。但他心中卻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仿佛對方還有什么想法藏在心中,而且還是一個對自己有些不利的想法。 但他的記憶實在太過混亂了,對于道法的認識只保留了基礎的部分,很多東西一時間都想不起來。 沉思半晌,他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雙目透出凌厲光芒,冷冷問道:“前輩,就算我最終能將您救出,但你只有一道神識,卻無rou體,這件事又要如何解決?” 第一百九十四章 萬年囚禁 那虛影聽了凌展之言,哈哈一笑,指著石門說道:“小子,你難道忘了,外面不是還有一個人么?難道,你以為我是要奪舍你不成?” 凌展方才卻是這般想的,被對方一語道破,面色不禁有些尷尬,不過他很快就平復了情緒,微微躬身道:“是晚輩失言了,這里向前輩前輩謝罪?!?/br> 隨后他直起身來,用遲疑的語氣說道:“不過,晚輩如今卻有一樁難處,恐怕未必能順利跟前輩學成所有法陣?!?/br> 虛影一陣驚訝,問道:“哦?不知是什么難處,說出來或許老夫有辦法解決?!?/br> 凌展沉默少頃,這才緩緩說道:“晚輩如今記憶全失,修道知識幾乎想不起多少,這陣法一道更是沒有半點記憶,卻不知前輩有何辦法幫我恢復?” 那虛影聽了,越發(fā)驚訝起來,仔細打量了凌展半晌,這才緩緩說道:“唔,你身上是有些古怪,先前我就十分好奇,何以一個結丹期的修士居然能夠順利通過外面的長廊到達此處,如今老夫仔細一看才明白,你神識竟然根本不是一個結丹期修士應該具備的,觀其力量之強大,竟然直追化神修士,而且你的功法也有些特殊,修煉的不是尋常的法力,而是雷霆的力量。這種情況老夫聞所未聞,難道在我被困的上萬年里,道法一途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等地步了么?” 凌展聽對方言語沒有提及半點幫助自己恢復記憶的話,但他方才從話中聽出,這虛影在說到“雷霆力量”的時候語氣似乎有些特別,因此他心中一動,脫口問道:“前輩,修煉雷霆的力量,可有什么不妥么?”他問這話的時候卻是不記得自己只有二十年壽命的事情了。 卻聽那虛影道:“嗯?難道你修煉之前不知道么?像這等偏門道法,非是走的尋常修士吸納天地靈氣轉化法力的路子,而是直接以rou體容納各種自然存在的力量,進而形成的一類特殊的修煉之法。不過這些法門都有個弊端,除非是修為十分精神,領悟了自然力量的意志,并將自身rou體毀去,重新以所修力量打造一副rou身,才能保證長生不死。否則凡人的rou體不經(jīng)靈氣改造,直接融合自然力量,會飛快消耗生機,壽命不長的?!?/br> 凌展對于這些事情其實也不算完全想不起來,只是在回憶時缺乏引導,因此不能把記憶碎片一一理清,聽到虛影這般說,他也漸漸回憶起《引雷訣》中的話語來,甚至想起了自己只有十余年性命的事情。 而且,他還隱約記得,仿佛有個極親近的人也與自己同時修煉了雷系道法,同樣性命堪憂,只是那人究竟是誰,他卻想不起來。 不過這一來,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焦慮之情,連忙問道:“前輩,卻不知那領悟自然力量的意志,可有什么辦法?” 虛影聽他如此說,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他一陣,緩緩說道:“小子,我如今是真的信了你自稱失憶之事,你明明已經(jīng)領悟了雷霆的意志,rou體也大半是以雷霆轉化,居然還要問我這等蠢笨問題,果然是真的記憶盡失了。” 凌展被他說得一怔,低下頭來打量著自己的身體,遲疑道:“前輩的意思是,我如今已經(jīng)塑造出了新的rou體,不必擔心rou體生機被毀的事情了么?” 那虛影呵呵一笑,道:“小子,你失了記憶,難道連頭腦也一并失去了么?我方才說了,你只是身體大半已由雷霆轉化,但骨骼、內臟以及重要的經(jīng)脈xue竅還是你原來rou體的,這只能說是成功了一半,除非你能將全部rou體都毀去,盡數(shù)以雷霆改造,否則不過是多活百十年性命罷了。” 說道這里,他語氣驀然一變,換做一副思索的模樣,道:“不過這樣也不錯,恰好你來了這個地方,先隨我把墻壁上的陣法學完,然后只要你掌控了外面的大陣,就有另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必將rou體全部毀去,也能恢復自身生機,而且,”說到這里他故意加重了語氣,“你還能獲得一門天下無雙的至高道法!” 凌展聽他說得信誓旦旦,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自己最多只是幫對方脫困,就能換來這么大的好處,這種事情說出去很難有人相信。 可是看那虛影的眼神,又不似在說假話,于是他沉吟了一下,問道:“卻不知前輩說的至高道法,是種什么樣的法門?” 那虛影臉上驀然現(xiàn)出仇恨與痛苦的表情,冷哼了兩聲,這才說道:“小子,你可知,將我困在這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么?” 凌展雖然記憶盡失,但就在他傳送進來之前,曾隱隱聽到過那些元嬰老怪的交談,從言語中他大致聽出些端倪,于是此刻老實答道:“晚輩曾聽人言,此地似乎是某位上古化神修士的洞府,不知對也不對?” 虛影聞言,點了點頭,卻又立刻搖了搖頭,說道:“這話么,一半對一半不對,方才老夫說了,我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上萬年之久,因此你說的上古,那是沒錯了,可是這化神修士么,卻有些不對了。” 凌展對于修士的等級還是有些印象的,此時不禁驚訝道:“什么?不是化神期修士?” 虛影似乎有些惱他打斷了自己說話,哼了一聲,道:“怎么?你很驚訝么?老夫告訴,他們將困住我的那人說成是化神修士,只是勉強算對,當年我也是以為他只與我實力相當,才主動上門挑戰(zhàn),可惜我實在低估了他,想不到此人竟然先我一步,摸到了練虛期的邊緣!” 幸好此時聽他說話的人是凌展,若是換了一個記憶正常的修士,只怕立刻就要驚呼出來。 要知道別說是練虛,就是化神期的修士,在幾個大陸上也是寥寥無幾,其中只要不是常年隱居的,每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的存在。 蓬萊派之所以勢力龐大,就是因為其一座門派中便有三個化神高手,當然這還不算上支派中存在著馮默天等隱藏修為之輩,如云夢大陸的另外兩個大門派,對外宣稱的,也只有兩個化神修士罷了。 而練虛期修士,更是少之又少,如今世間流傳的說法中,尚且存在的練虛期修士,似乎只有兩三人,其中一個便是蓬萊派的某位前輩,不過這位前輩也已銷聲匿跡多年,或有傳聞說他早已在探索更高層次的道路中因為意外身死道消,也有人說他的力量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飛出天外,早就離開了這片大陸。 有此可見練虛期是多么難以觸及的境界,尋常修士只能仰望! 可是眼前這個只余下神識的人,不但自稱曾是化神修士,而且還說當年的對手,設下此地籠罩數(shù)百里山林之人,已經(jīng)摸索到了練虛的邊緣! 換做以前的凌展,便會記得,自己從未在任何典籍中看到過關于練虛期修煉的具體功法,甚至連化神期也常常是寥寥幾筆帶過,甚至對于究竟是怎樣一種境界也未做描述。 他的師父胡一刀似乎對于這些事情也知道得不甚清楚,似乎到了元嬰期之后,境界的提高便要靠自身領悟,口口相傳的功法已然不存在了。 在御景城進入到許豐的遺體中時,凌展倒是在最后的那個空間中見到其對于化神期修煉的描述,不過當時他只是匆匆將之記錄在玉簡中,一時也未仔細留意內容,如今記憶混亂,更是想不起半點了。 當然,這些都不影響凌展對于眼前之人的敬佩,此人能與一個摸索到練虛邊緣的對手爭斗,證明其自身修為恐怕也已達到了化身巔峰,這是比段涵龍還要高出一階的實力,其強大程度,不用想也知道是多么恐怖。 不過說到這里,話題似乎有些偏離初衷,因此凌展震驚了半晌后,勉強收拾心情,語氣中帶著些許恭敬地問道:“前輩,但不知哪位將您囚禁之人實力接近練虛期,又與您先前所說的至高法門有些什么關系?” 聽他如此問,那虛影“嗬”地一聲怪叫,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一般,反問道:“什么關系?你說有什么關系?那家伙可是當時聞名天下的怪才,天生沒有半點感應靈氣的體質,卻自行花費了六七十年的時間走遍天下,鉆研各類偏門道法,最后竟然讓他自創(chuàng)出了一門蓋世絕學?!?/br> 說著,他猛然抬手指點著石門,語氣激動地說道:“看到了么?那石門上刻的什么?那是天下最最普通,但凡是修煉過一點道法的人都知道的八卦陣法!可是你知道么?這八卦陣法在那個家伙的手里,卻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而這一切,只因為他修煉的不是別,正是天、地、風、雷、水、火、山、澤這涵蓋了天下萬物的八種力量,是完整的八卦道法!”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何為化神 那虛影一番話說得十分激動,但凌展卻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心中隱隱覺得,同時掌握這八種力量似乎確實很強,但畢竟是偏門道法,定然不如正經(jīng)吸納天地靈氣那般純正。 不過就算他記憶未失,修道經(jīng)驗在化神修士的眼中也不值一提,因此他也不會當面提出疑問,只是靜靜等著對方繼續(xù)說下去。 見凌展如此平靜,那虛影似乎有些挫敗,連發(fā)出兩聲劇烈的喘息聲后,繼續(xù)說道:“小子,你可莫要小瞧了這八卦道法,要知道,這些道法原本就是給不能感應天地靈氣的人創(chuàng)造的,但是單單掌握一兩種并不算什么,甚至會上四五種也不稀奇,可是一旦八種力量全部掌握,便能暢通周身百脈,甚至許多隱秘的xue竅都能修煉到,到時候,就是修道天資再差的人,也能激發(fā)出身體潛能,進而感應到天地靈氣,并且修煉的速度比尋常的道法快十倍不止!只要修煉者能穩(wěn)守道心,想要百年化神都并非難事!” 他這樣一說,凌展終于動容了,可以讓沒有資質的人也練到有資質,這是要對人體和道法有多么精深的理解才能做到? 而且百年化神?。‰m然他如今對于修煉的難度究竟該有多大沒有準確的概念,可是一個修道人,能在百年時間內達到化神?說出去誰會相信?如果真有這樣的人物,這樣的道法,又該是怎樣的轟動天下? 要知道就是他師父胡一刀也花費了幾百年時間才修煉到元嬰期,這已經(jīng)是憑借著過人的天賦和氣運才能做到,岳云鵬當年還是得了馮默天的指點才能突破境界,否則八九百年的光陰換來的也不過就是個結丹修為罷了。 雖然這些事情他記不清楚,但隱約的印象還是有的,只不過因為他自己的修煉一向是一帆風順,所以再快捷的修煉之法他也不會太過在意。 可這百年化神…凌展想到這里忽然心中一動,問道:“前輩,不知想要修煉到化神境界,究竟需要什么?” 他這話若是問一個同階修士,對方恐怕只會覺得他的問題好笑,道法修煉還能需要什么?無非是尋一個靈氣充裕之地,專心打坐積蓄法力,然后在境界突破時輔以合適的功法,像筑基、結丹、結嬰都是如此,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如果非要說特別,那就是在突破時會有天魔襲入意識之中,擾亂你平靜的心緒,使得道心失守,不能準確控制法力運轉,進而導致失敗,甚至出現(xiàn)走火入魔。 當然不知是什么原因,這個問題對于凌展并不存在,所以他在突破各大境界時其實不存在太難的瓶頸,最多只會是力量積蓄不足,導致突破失敗,再來一次便是了。 可是化神實在是太特殊了,凌展的印象中還隱約記得,段涵龍這個化神后期的大高手在散發(fā)威壓時給自己帶來的獨特感覺,那是一種螻蟻面對高山的感覺,甚至連仰望也不敢,這不單單是法力修為上存在高低之別,更是氣勢上的巨大差距! 甚至連元嬰期的修士站在化神高手面前,感受也是一樣的,對于大部分元嬰修士來說,他們也不明白這其中究竟,因此對于凌展的問題也無法回答。 可是這個只剩下神識的虛影卻不同,他先前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化神修士,對這個問題應該再熟悉不過。 卻聽那虛影沉默半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小子,原本這等道理,我是不會輕易說與人聽的,莫說是我,便是任何一個化神修士都不會隨便說出去。不過既然我有求于你,況且你的修為又還在結丹期,距離化神尚有很長的路要走,那這道理我便說與你聽,所謂法不傳六耳,我說過之后,你自己記在心里便是。” 凌展聽對方說得鄭重,忙躬身一禮,道:“小子凌展,聆聽先生教益,肯定您老悉心指點!” 他心中明白,對方如果將真的化神之法講出來,那便有授藝之恩,自己直接稱呼一聲“師父”都不為過,但是那人顯然還沒有開口收徒,所以他也只好稱先生,況且對方是否講的是真話,還待考證。 那虛影見他如此,仿佛十分滿意,將青綠色的虛幻頭顱點了一點,說道:“好,小子很乖覺,在說之前,老夫卻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名字,我姓白,單名一個凡字,雖然是平凡的凡,但我的一生卻是絕不平凡的?!?/br> 說完這句話,他的身子動了動,在四根封神柱圍住的空間中轉了兩圈,似是在回憶著什么,許久才說道:“這化神之道么,與先前的幾個階段全都不同,如筑基、結丹、結嬰,那都是以法力的運轉變化,帶動神識的力量增長,兩相結合,形成一些可以通過內視觀察到的變化,筑基是將全身經(jīng)脈盡數(shù)打通,形成大小周天的循環(huán),法力自然流轉不息。結丹是將法力和部分神識凝結成一粒金丹,其后只要將之運轉,便能自體內自然生發(fā)法力,不需全部依靠吸收外界靈氣。 而元嬰,則是憑借一股孕育生命的意境,將自身精華全部融合一處,凝結出一個類似全新自我的存在,如同孕婦十月懷胎誕下嬰兒一般。 但化神與這些境界全都不同,是要先通過經(jīng)歷的人生百態(tài),找到自己的獨特領悟,將這種領悟融入到神識中去,培養(yǎng)自己的獨特意念,而后由這股意念帶動法力自然運轉,產(chǎn)生力量的積蓄,在兩方面全都到達一個臨界點后,自然而然的,你就明白該如何突破修為了?!?/br> 說到這里,他見凌展聽得有些似懂非懂,便以手指點著凌展,道:“比如你,其實想要修煉到化神境界很簡單,因為不知是什么原因,你的神識里似乎已經(jīng)存在了一股意念,只要你自己明白了這意念是什么,甚至不用刻苦修煉,只要始終在腦海中保持著這股意念,力量自然便會增長,凝結元嬰根本是彈指之事,化神之期指日可待。 但如果你自己都不能明白,則還要不斷摸索,甚至將自己丟入凡塵俗世中再歷練歷練,才能真正尋找到一股屬于你的意念?!?/br> 被他這一說,凌展不由得心中一動,對于自己以神識吞噬了七道雷霆意念的事情,他還是清楚的,難道說這位白凡前輩提到的自己神識中存在的意念,就是那雷霆意念么? 想到這里,他也顧不上這是什么地方,驀然盤膝坐下,眼觀鼻、鼻觀心,忘記rou身存在,意識全部沉浸到神識中去,默默感受其那雷霆的意念來。 許是因為先前在長廊的經(jīng)歷,此時雷霆意念已經(jīng)完全融入到他的神識之中,凌展很快就有了一絲明悟,實則這種明悟他很早以前在結丹遭遇雷劫時就已經(jīng)有了,只是在真正融合了雷霆意念,使得自己也如同一道雷霆般存在后,他才明悟得更深,那是毀滅一切清與濁的意念,是將擋在前面的事物全部復歸混沌的意念,卻又是將混沌劈開分出天清地濁、衍生萬物的意念! 這意念十分復雜,卻又無比單純,單純到就是一道簡單的雷霆,卻能變化出千百種不同的形態(tài),綻放出萬道璀璨光華! 就在凌展有所明悟的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到腹中的雷丹動了,這一動,與他原本以意識催使其轉動不同,這是自然而然的一動,是受意念牽引的一動。 就在雷丹自然轉動后的一瞬間,凌展感覺到渾身充斥著一股孕育新生之意,仿佛一身的所有都在想著小腹匯聚,不斷融入到金丹中去。 此時白凡靜立在封神柱當中,以獨特的神識觀察之法凝視著凌展,當他發(fā)覺凌展身上的變化時,青綠色的雙眼中精光一閃,連道了三聲“好!”“好!”“好!”,隨后整個虛幻的身子竟原地飄起,盤膝浮在空中,再不發(fā)一言,只是默默打量凌展。 凌展根本感受不到白凡的注視,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情緒中,似乎自己正以一種造物主的姿態(tài)漂浮在頭頂上方,俯視著下方的rou身。 而在他腹中,那顆雷丹正跳動不已,似乎內中正有一個生命要打破束縛跳出來。 這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劇烈,仿佛隨時都有碎裂,可是凌展卻沒有半分危險的感覺,只是神識中始終保持著雷霆的意念,靜靜地等待著。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不知究竟過去了多長的時間,凌展忽然感覺到體內一聲轟鳴!雷丹碎裂! 但這還沒有結束,隨著碎裂,雷丹變成了一片類似霧氣的存在,如同被一只大手握住,外形在不斷扭曲變化著。 漸漸的,其外形穩(wěn)定下來,隱約是個嬰兒的模樣,只是整個身子太過模糊,輪廓并不清晰。 但是此時此刻,一絲絲雷霆仿佛穿透了重重空間的阻隔,驀然自四面八方出現(xiàn),紛紛向凌展身上匯聚,進入他體內后,不出一息時間便會化作凌展自身的雷力,涌入到那模糊的嬰兒身上去。 嬰兒的身體越來越凝實,漸漸地已經(jīng)能分辨出手腳和軀干,而一顆圓滾滾的頭顱上,五官也在逐漸成形,看模樣,正和凌展的相貌一般無二!只是顯得很年幼罷了,甚至其鼻翼也在不斷扇動,仿佛呼吸一般。 終于,嬰兒似乎完成了孕育,呼吸變得平穩(wěn)下來,身體四周也不再有雷力匯聚,身體已然徹底成型。 凌展也終于從那奇妙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意識回歸到rou體之中。 幾乎是同一個剎那,他的雙眼,與那嬰兒的雙眼同時一張,一頭長發(fā)瞬間根根直立,直指蒼穹! 一股nongnong的威壓在這方小室中散開,空氣中隱隱有雷霆的噼啪之聲不斷響起,甚至四周的玉石墻壁表面都生出淡淡的光芒,似在抵御著某種強大力量的沖擊,這情形仿佛有雷神降世,帶來無盡的毀滅與新生! 雷嬰,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