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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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說罷,繼續(xù)放出哈哈大笑,無比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道真聽得他如此說,神色越發(fā)陰沉,沉默一陣才道:“瞳,其實你何必非要將我滅殺,難道你我各自練成永恒不滅之身不好么?” 瞳聽了,笑聲頓止,換做一副譏諷的語氣道:“道真你莫不是老糊涂了,我既然已經(jīng)殺了道玄,難道你會輕易放過我么?趁著現(xiàn)在我實力暫時高于你,正該盡早將你滅殺,免除后患。況且一旦你我修成永恒不滅,弈天盤可是不能再有兩個主人了。” 道真聞言,眼神一陣變幻,道:“瞳,如果我選擇放棄弈天盤,你可同意放過我?” 瞳不屑一笑道:“道真,似這等唬人言語,你還是莫要再出口為好,我瞳秉承自在天魔意志,絕不會容許這時間存在另一個與我相似的存在的,你還是乖乖受死吧?!?/br> 道真聽他言語決絕,便不再答話,只是身形轉(zhuǎn)折間,忽然不在向前方飛行,而是轉(zhuǎn)向上方,直奔高天而去。 瞳立刻緊隨其后,兩人瞬息飛出千丈高,就連四周空氣也已變得極為稀薄起來。 但道真顯然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不斷向上飛行,半個時辰后已然徹底飛出有空氣存在的地方,來到星空之中! 到了這里,他的行動顯然開始遲鈍起來,似乎受到冥冥之中的某種法則限制,可他還是不做停留,繼續(xù)向外飛行,目標直奔一顆隱約閃爍的星球。 瞳跟在后面,神情卻似有些猶豫,但經(jīng)歷一陣思索后還是繼續(xù)跟上,兩個強絕存在眨眼間便消失于天外…… 卻說凌展與胡一刀在張老頭的指示下煉化道真的分身,開始時尚且進展順利,但是當?shù)勒娣稚砩系钠ou都被斬碎后,其骨骼內(nèi)臟卻是堅實無比,沒斬碎一處,都需要胡一刀聚集大量劍煞才能完成,速度便漸漸緩慢下來。 好在這萬劍絕獄深處地底,地煞氣息無窮無盡,倒也不怕劍煞被抽取一空。 此刻道真的一雙眼珠深陷于顱骨的兩顆眼窩中,旁邊的血rou盡去,顯得極為猙獰,正以憤怒之極的目光緊緊盯著凌展,仿佛只要他能移動,便會立刻將凌展生吞活剝一般。 不過凌展對于如此情景完全無動于衷,只是一遍遍地以本體施展吞魂啖體之術(shù),得到的精血法力以及殘破的元神,則全部送給兩具分身吞噬。 猶豫那吞魂啖體之術(shù),獲得的好處只能提供給修煉了道魔真經(jīng)之人,因此他的本體是無法融合的,先前在御景城時,他就是先分出一縷魂魄占據(jù)了迦南的rou身,然后重新進入一次許豐的身體中,以此術(shù)大量吞噬其五臟空間中的力量,這才使得兩句分身具有如今的修為。 只是他不敢將許豐遺體的所有力量全部吞噬,因為許豐rou身的真正所在,并不在御景城下的大地之中,而是存在于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他只是能夠通過由其雙眼變化的兩眼泉水傳送進去。 而一旦將其所有力量都吞噬掉,凌展不知道自己將會出現(xiàn)到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該如何回來,所以這個險他是不敢隨便去冒的。 當然,他也是在確定了自己已經(jīng)具備足夠強大的實力后,才選擇停止吞噬的。 不說這幾人在地底煉化道真分身,此時在外面的天劍山中,玄天宗與羅浮派的眾多修士,已經(jīng)在嚴旭東和王熙繁的帶領(lǐng)下紛紛離去。 段涵龍吩咐暫停了弟子大較,然后就把一應事務仍舊甩給紀長老等人去處理,自己則飛下天劍峰,來到傳送法陣旁。 不過,他到了這里后卻并不進入萬劍絕獄,而是靜靜站在一旁,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良久,他驀然身形一動,轉(zhuǎn)而向上飛去,竟就此返回自己的洞府去了,不再理會此間之事。 卻說玄天宗和羅浮派的兩批修士,分別自兩個不同方向離開天劍山,各自飛出數(shù)日后,竟然在兩位宗主的帶領(lǐng)下又碰在一處。 隨后,這數(shù)百人選擇了一片荒涼的山脈中停下,在安排了眾長老、弟子們歇息后,嚴旭東和王熙繁分別帶著本派的化神修士,聚在一處,開始了一番秘密的商討。 一日之后,兩方似乎已經(jīng)就某些事情達成一致意見,立刻分開,各自帶領(lǐng)門下離去。 這一次,他們才真的帶人返回宗門中去。 凌展與胡一刀一連用了幾個月才將道真的這具分身徹底煉化,當然其中也因為其精氣太過磅礴,元神之力又無比強大,使得凌展要花費許多時間來吸收融合,否則單純是將其斬碎,未必要用這么久。 不過似道真這等修為,只是單純將rou身和元神斬得粉碎,并不能真得滅殺他,因此也確實需要凌展以吞魂啖體之術(shù),將粉碎后的他一分分吞噬才行。 這一次,凌展得到的好處可說極大,兩具分身竟然在短短數(shù)月的時間內(nèi),就同時達到了目前境界的巔峰,道之分身已然化身期圓滿,而魔之分身的雙眼中也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第六顆星的雛形。 只不過他的本體還依舊停留在化神初期境界,反而成為了三具化身中實力最弱的一個。 其實,這還是因為他的兩具分身沒有將下一個境界參悟透徹,體內(nèi)還殘存了大量氣血法力沒有融合,一旦他有朝一日明悟練虛之道,只怕道之分身立刻就能躍升到練虛中期,而魔之分身的情況也與之相差仿佛。 得了如此天大的好處,凌展對張老頭的懷疑也不由得淡了許多,不過他心中還是存著些疑慮,此時修為忽然強大起來后,只覺得不吐不快。 于是,在胡一刀終于將道真的分身斬殺得一絲不剩,并完全被他吞噬后,凌展的兩具分身立刻起身,與本體并肩而立,同時面對著張老頭,開口問道:“前輩,為何您愿將這般好處拱手相送于凌展?此番事情,您可是先前已然有充分算計?您如此作為,究竟是對我有何所圖?” 第二百八十章 張老頭的請求 張老頭聽凌展如此詢問,不禁苦笑一聲,道:“有何所圖么?說起來,其實我心中所圖十分簡單,你之前也聽到了,那個被你稱作‘道真’的灰衣人曾親口說,天地大劫將至,我等人類修士將與域外天魔一戰(zhàn),無論勝負如何,其結(jié)果都將無比慘烈。而且就算我們戰(zhàn)勝了,也有似他那等修為強絕之輩在高天上俯視我等,最終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著實難以預料。 你不是此界之人,但同樣也并非來自魔界,所以或許對于你來說,似這等兩界之戰(zhàn),與你并無多大關(guān)聯(lián),大可置身事外。可是對于我們來說,每一分力量都必須用來保衛(wèi)人界,但即便是老夫我這般修為達至練虛境界,也覺自身實力大有不足,大戰(zhàn)一起,恐難保得本派每一個弟子的周全。 可修為之事,非是一朝一夕,老夫我這些年雖然一直留在天華山中,可是這天下所有修士的情況,我還是能略知一二。就說這云夢大陸上,依舊很久沒再出過練虛期修士了,唯一一個最為接近之人,就是涵龍,而原本就是練虛境界的,除了老頭子我,另外的一位早已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或許已經(jīng)躲到了星空中的某顆星球上,天魔來襲之時,他未必便會現(xiàn)身。 而其他幾個大陸的情況,也大致相當,在這最近的兩三千年里,始終沒有誕生過新的練虛修士。 至于化神期,雖然人數(shù)不少,可是大多都處于初期和中期境界,能達到后期的屈指可數(shù),想來你也知道,就連那玄天宗的宗主嚴旭東,都還只是化神中期,全仗著練就一具身外化身,才勉強和本派以及羅浮派平起平坐。 頂尖的高手尚且這般模樣,元嬰和結(jié)丹期的也就不必說了。整體實力只有這般模樣,怎么可能擋得住域外的百萬天魔? 我這樣講,或許你會覺得我老頭子在危言聳聽,可我老人家是經(jīng)歷過上一次天魔大劫的人,那些魔頭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我清楚的很。 說起來你或許不知道,這天下間每過上幾千上萬年的時間,就會經(jīng)歷一次天魔大劫,將會有百萬天魔打通空間通道,來到人界,殺戮一切修士,直到將修士的數(shù)量降低到一定程度后,才會離去。 而這每一次的劫難中,天魔都始終占據(jù)一定上風,他們的厲害程度,我深有體會。 似我輩修士如今的整體實力,尚且及不得上一次天魔大劫時的那些前輩們,卻又要趕上天魔要徹底覆滅人界這樣的災難,以這樣的情況,我身為修士之中的最強存在之一,也是有心無力。 所幸上天眷顧,將你送來,以你百年化神的天賦之高,想來達至練虛境界絕非難事。我只希望在未來的大劫之中,你能夠站在我們一邊,助我等擊退天魔。畢竟似你這等修為,一人便抵得千百修士,實是我等莫大臂助,但不知凌展你可愿意?” 此老說話之時聲情并茂,顯然想要就此打動凌展。 可是凌展聽了,卻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前輩,如果是我剛剛來到此界之時,聽您說出這等言語,或許會信??墒俏伊枵乖?jīng)歷過被三派追殺之時,顯然當然你們的想法,就是要將我滅殺。今日里,恐怕一來是見我并未投向天魔,二來又知我修為進步極快,這才選擇拉攏我吧?雖然我敬您是前輩,也十分佩服您的修為,可是似方才這等言語,我又怎么能盡數(shù)相信?” 他說這話的時候,言語并不客氣,但張老頭聽了,卻似乎不大在意,只是輕輕一笑,道:“老頭子承認你說的話沒錯,不過那并不影響我方才言語中包含的真心。至于你能選擇的,便是相信你的本心。我已說過,其實兩界之戰(zhàn)與你無關(guān),你如果真的要置身事外,沒人能阻攔于你。 不過我希望你看在老夫幫你設法吞噬了那灰衣人的份上,屆時最少能幫我們保護住一些人類的血脈,無論是送到星空中的某個星球上去,還是隨便將其放在哪里,老頭子我都替天下所有凡人和修士感謝你,如何?” 他說得這般坦蕩,凌展心中反而變得遲疑起來,不似先前那般堅定。 說起來,這吞噬道真分身的事情,的確算是張老頭送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這個情況在事情開始之前凌展就已經(jīng)隱約明白了,可是他就算明白也無法拒絕,因為如果他不對道真動手,道真也一定會吞噬他的。 這是一樁他不明白原因的恩怨,也更加無法化解,唯一的道路就是不死不休。 如今既然得了這個人情,凌展的確不好拒絕張老頭的要求,況且他心中原本就在兩界之戰(zhàn)的事情上,稍稍傾向于人界。 當然,這種傾向只是單純源于和徐若婷之間的關(guān)系,否則依照他這些年的遭遇,不投向天魔一方,便算是對人界修士們的仁慈了。 想到這些,凌展一時間沉默下來,半晌才道:“此事容我再想想吧,不過就算我最后不能出手幫你們滅殺天魔,那保存一點人類血脈的事情,我還是可以做的?!?/br>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說起來,凌展還有一時相求于前輩,本來這件事情,在我不知道您的存在之前,是要設法求段宗主相幫的,但既然蓬萊派中還有似您這等存在,想來詢問您更為妥當些?!?/br> 張老頭見他雖然沒有徹底應承下來幫助人界之事,但是看其態(tài)度顯然較為緩和,心知不可過于強求,念頭便也暫時放下三分。 及至聽得凌展還有事相求,他不禁心中暗喜,道:“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凌展聽了,瞥了瞥曾經(jīng)的師父胡一刀,略一沉吟,這才緩緩問道:“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一件法寶,喚作弈天盤么?” 第二百八十一章 故地重游 聽到弈天盤三個字,張老頭的身軀微不可查地震了一震,不過這一幕還是被凌展看在了眼里。 隨后,只見他沉默半晌,這才道:“你問這件法寶,要做什么?” 凌展略一沉吟,道:“不瞞前輩,我有一位很重要的朋友性命垂危,是我以兩件獨特的法寶分別保住了她的rou身和魂魄,才使她留得一命,可是這種情況并非長久之計,而我手中也沒有徹底挽救她的辦法。據(jù)說那弈天盤可以推演世間一切,或許能找到救她之法?!?/br> 聽他說是要救人,張老頭再次沉默下來,過了許久才道:“本派之中,卻有與這件傳說中的法寶相關(guān)的記載,你隨我來吧?!?/br> 說著,他便轉(zhuǎn)身朝那傳送出萬劍絕獄的法陣而去。 凌展與胡一刀連忙緊隨其后,三人同時離開地下,來到天劍峰山腳。 來此之后,張老頭要胡一刀自行去找段涵龍,匯報其已然化神之事,而他自己則帶著凌展朝另一座山峰飛去。 飛到那山峰后,他竟是尋了一座旁邊有弟子守護的傳送法陣,拉著凌展進入陣中,便要開始傳送。 凌展見要去的地方似乎并非在這蓬萊主派中,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慮,但他一時間也無心細想,只好和張老頭一起進入法陣,待光芒一起,便開始了一場漫長的傳送之旅。 當傳送帶來的那種獨特的扭曲之感消失后,凌展立刻轉(zhuǎn)頭向四面觀瞧,心中不禁微微驚訝起來。 只見他身周景象,仍是在一片山脈之中,但此山卻顯然沒有天劍山那般綿延千里的壯闊氣象,而且相比之下,山中靈氣也不似天劍山中濃郁。 但以他在云夢大陸上見識過的各家各派的情況,此山最少也比得上一座中等門派能夠選擇的建派之所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驚訝的原因,他真正驚訝的,是這座山帶給他的熟悉之感。 當他隨張老頭一起抵受著山中暗藏的陣法帶來的禁空之力,向空中緩緩飛起時,俯視腳下山川,凌展終于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里竟然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居住過的第一個地方,天華山! 幾十年之后再次回到這里,看著山上山下種種熟悉的景物,凌展心中不禁生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來。 他說不清那感覺究竟是什么,似乎有懷念,又似乎有不舍。 其實準確說來,他在這山上也并未居住過太長時間,前后滿打滿算只有年余光景。 可或許因為這里是他是在經(jīng)歷過一場“死亡”后,來到的第一個地方,而且在這里,他有了新的師父,有了新的生活之所,所以在凌展的內(nèi)心深處,始終把這里當做他在這個世界中唯一的家。 過去他并不明白自己心中的這種感覺,可是今天重新回到天華山,他心底的感情被激發(fā)出來,讓他一瞬間神池搖曳,不能自已。 他身上的這種變化,立刻就被張老頭察覺到,此老瞬間轉(zhuǎn)過身來,雙目中透出奇光,緊緊盯住凌展的眼睛,口中發(fā)出一聲奇特的低喝。 下一刻,那低喝聲傳入凌展耳中,立刻震蕩他的元神,使他心中的情緒瞬間散去,神智恢復清明。 凌展于恢復之后立刻明白過來,方才那一瞬自己竟然道心失守,要不是張老頭就在身邊,以那特別的方法祝自己驅(qū)除心魔,自己就算不遭遇走火入魔的危險,最少也要修為大減。 而他的這種心魔,卻與其他修士不同,乃是正真來此自己內(nèi)心的念頭。 其實說起來,也是因為他自己太過貪功冒進,竟然一連塑造出兩具身外化身,將魂魄一分為三,如此一來心靈上自然比其他人要更容易產(chǎn)生縫隙,誕出些不利于修行的念頭來。 而且,他的修為也著實提升過于迅速,要不是因為他得了他人的三千多段人生記憶,彌補了閱歷的不足,只怕心魔早已滋生到一種無法壓制的程度,最終使得他神智昏亂,迷失自我。 今日他重回故地,在見到了天華山上熟悉的景物后,心靈的縫隙瞬間擴大,道心蒙塵,多虧有張老頭這等練虛高手在側(cè),否則以他獨戰(zhàn)三大派宗主的傲人之資,竟然因為這等原因修為倒退,說出只怕立成修士間的笑柄。 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凌展于心驚之余,也知道自己又欠下張老頭一個人情,而且這個人情絲毫不比幫他吞噬道真分身的事情小。 不過張老頭似乎對此并不在意,只是在觀察了凌展一陣后,確定他不會再發(fā)生其他狀況,這才將手指著山中一棟建筑道:“你要的東西,便在哪里了?!?/br> 凌展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對方所指,竟然是自己非常熟悉的藏經(jīng)閣! 他心中微微驚訝,正要發(fā)問,但恰在此時,早已帶著弟子回來的岳云鵬,以及始終鎮(zhèn)守山中的馮默天,已然雙雙得知兩人到來之事,同時從山頂向此處趕來,已經(jīng)距離此處僅有里許。 這天華山上的陣法,其禁空之力只對于元嬰期以下的修士有明顯作用,因此以這兩人的修為也是能夠在山中飛行的,只不過岳云鵬尚處于元嬰期,受到陣法力量的限制較大,需要馮默天的幫助才能較為從容的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