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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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兩人飛到近前,先是雙雙向張老頭施禮問好,隨后馮默天轉(zhuǎn)向凌展,用包含深意的目光打量了一陣,這才道:“想不到昔日我天華一脈竟能收得這般家弟子,我已聽云鵬講述過在天劍山發(fā)生的事情,這廂里可要恭喜凌道友了?!?/br> 凌展過去并未見過這個馮長老,突然聽對方說出這等言語,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正自思索該如何對答,卻聽張老頭插言道:“默天,關(guān)于凌展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打太多注意了,你的心思其實我清楚的很,不過我在天華這么多年,也懶得理會這些事情,你們兩個想做些什么我不管,但是凌展今天只是來和我看一樣?xùn)|西的,看完他或許便會離開,你也不必刻意拉攏于他?!?/br> 他說話的語氣顯然不太客氣,但馮默天聽了,臉上卻沒有半點不虞之色,反而又是躬身一禮,道:“師叔言重了,默天恬為天華支派長老,聽說有凌道友這等人物來訪,怎好不出來接待一番。不過既然師叔與凌道友還有其他事情,那我和云鵬也不敢耽誤?!?/br> 說著,他向旁邊讓了讓,做了個請的手勢,似乎真的像其言中所說,不再多做打攪。 張老頭瞥了他一眼,隨后向凌展一招手,道:“走吧,咱們?nèi)ゲ亟?jīng)閣。” 話音方落,他身形一動,直接從馮默天身邊飛過,再不向其看上一眼。 凌展不好像此老一般,只得向馮默天和岳云鵬分別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這才催動遁法朝張老頭追去。 來到藏經(jīng)閣前,張老頭落下地面來,隨口遣開門外看守之人,從容踏入樓中。 凌展緊隨其后,進入藏經(jīng)閣后,他匆匆打量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與當(dāng)年并無太大區(qū)別,還是那些陳腐的書架,以及上面許許多多略顯破舊的書籍。 不過張老頭并不給他太多的時間駐足觀看,只是腳步移動間直接向二樓走去。 凌展見他如此,只得緊隨其后。 來到二樓后,張老頭依舊不曾停留,繼續(xù)向三層而去。 不過當(dāng)進入三層時候,凌展卻發(fā)覺這里與先前有些不同,原本這三層內(nèi)也像樓下一般,同樣是在書架上陳列著許多紙質(zhì)書籍,只是如今書架仍在,書籍卻已全部消失,換上了一枚枚閃動微光的玉簡。 凌展這才醒覺,方才為何會覺得下面二層似乎變得擁擠了一些,看來那是將三層的書籍都搬到了下面去的結(jié)果。 不過還沒等他細(xì)看一眼這一層中擺放的那些玉簡,只見張老頭竟然抬步繼續(xù)朝著樓梯走去,似乎是要去到第四層中。 這一來,凌展才猛然醒起,當(dāng)年他第一次進入藏經(jīng)閣時,曾經(jīng)想要到四層一觀,但卻被還是結(jié)丹期的孫靜攔下,稱四層中藏有極為特殊之物,單獨有一位結(jié)丹巔峰的師兄守護,尋常弟子不得擅自上去。 當(dāng)時他雖然對四層中究竟藏著什么東西很是好奇,但既然門派中有此規(guī)定,凌展自然也不會輕易冒犯,所以這件事后來便被他逐漸淡忘了。 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關(guān)于弈天盤的資料記載,就藏在那第四層中,這一來凌展心里卻有些疑惑了,要知道那弈天盤可是傳說中能推演一切的至寶,就算只是關(guān)于它的一份記載,其寶貴程度也非同小可,絕不是讓一名結(jié)丹修士看守就可以的。 他雖然心存疑問,可是張老頭此時卻已然一躍至樓梯轉(zhuǎn)折處,招手示意他跟上,隨后便消失在他視野里。 凌展見此,只得抬步跟上,身形兩個轉(zhuǎn)折也上了四層。 來到這里,只見在樓梯盡頭處,是一面墻壁,墻壁當(dāng)中一扇大門,而門前卻正端坐著一名修士。 略微以神念探查了一下那修士的修為,果然是結(jié)丹巔峰境界,凌展心中疑惑更深,不禁將目光轉(zhuǎn)向張老頭,便要發(fā)問。 但張老頭此時卻向那看守修士吩咐道:“將門開了吧?!?/br> 那修士聞言,立刻站起身來,躬身一禮,口中卻不說話,只是轉(zhuǎn)身向門上打出幾道法術(shù),隨后輕輕念出一句咒訣。 下一刻,大門洞開,現(xiàn)出其中一片黑暗。 張老頭對凌展招了招手,隨后腳步一動,走入黑暗中去…… 第二百八十二章 獸皮殘片 凌展見張老頭走進了門后的黑暗中,趕忙也腳步一動,緊隨而上。 但就在經(jīng)過那名看守此地的修士身邊時,他卻忽然從其身上感受到一股特別的力量波動,以那種波動之強大,遠(yuǎn)非一名結(jié)丹修士應(yīng)該具有的。 可凌展沒有時間細(xì)想這些,下一瞬已然進入到門中去了。 霎時間,一種獨特的感覺傳遍他全身,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是在跨越兩個不同空間時自然產(chǎn)生的,就和他從大千世界進入自己的空間中去一般。 頓時,他便知道那門后的所在已經(jīng)不再是藏經(jīng)閣中的第四層,而是一處單獨存在的空間。 下一刻,黑暗中微光驟起,張老頭正站在前方不遠(yuǎn)處,周身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柔和之光,照亮了附近一切。 凌展見了,也隨手放出一個小法術(shù)來,裹住全身,照亮四周。 隨后,只見張老頭又向前走了幾步,黑暗中便現(xiàn)出一方小小的石臺,石臺只有數(shù)尺高下,剛及得一人胸口,方圓也不過一尺,乍一看去十分簡單,仿佛就是普通石塊打造而成。 此刻,他指著那石臺上方,對凌展道:“你要的東西,就在這里,自己看吧?!?/br> 凌展微一皺眉,飄身上前,見那石臺上方只是簡單放著一塊仿佛獸皮的物事,除此再無他物。 再仔細(xì)看時,但見那塊獸皮的邊緣參差不齊,似乎并非完整,其上書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無論是獸皮本身,還是那些文字,都隱約流露著一股滄桑氣息,仿佛已存在的年月十分久遠(yuǎn)。 他看了張老頭一眼,見對方只是點頭示意,便再不猶豫,抬手將那獸皮拾起,朝上看去。 這一看,他不由得心中一驚,那上面寫的竟然是他原來世界的文字! 此時張老頭見他面現(xiàn)驚容,便道:“看來你果然識得這種文字,這塊殘片乃是自遠(yuǎn)古時候流傳下來的,本來是很大的一張靈獸皮毛制成,據(jù)傳其中記載著關(guān)于弈天盤的秘密。但因為天下間無人識得其上文字,便始終沒有人能夠真正找到此寶。 但即便如此,當(dāng)時的天下修士還是因為這篇記載大打出手,最終在爭搶的過程中將其撕扯成數(shù)張碎片,散落在多個修為高絕之人手中。 后來,在經(jīng)歷了非常久遠(yuǎn)的時間后,這些殘片輾轉(zhuǎn)多人之手,其中一張便漸漸落到了蓬萊派之中,被特別安置在天華山這個不起眼的分派之中,放在這里保管起來?!?/br> 凌展一邊聽他講解,一邊仔細(xì)觀看紙上文字,但那殘頁似乎原本是處于整獸皮的中間部分,上下左右都是參差不齊,文字更是支離破碎,根本無法解讀。 此刻他聽張老頭說道此處,不禁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對方問道:“既然這張獸皮被如此多人爭搶,怎地卻將其放在這里,又只叫一個結(jié)丹期的弟子看管?” 張老頭聞言,雙眉一挑,反問道:“弟子?難道你真的認(rèn)為他只是一名結(jié)丹期的修士么?” 他這一問,凌展才猛地醒起,方才自己在經(jīng)過那人身邊時,的確是感受到了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 此時他再回望那空間出口外默然站立的身影,許久才緩緩說道:“難怪難怪,竟然是一名化神期高手,只是不知他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才能將氣息隱藏得如此之深,連我也要在近處才能察覺到一絲細(xì)微的異樣?!?/br> 說到這里,他猛地一轉(zhuǎn)頭,看向張老頭,脫口問道:“難不成是前輩出手?” 張老頭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我老頭子幫他設(shè)法掩藏的修為,甚至就連一直住在山上的馮默天,也始終不知這里還藏著個和他同等修為之人。不過單是他一人,還不能保證這殘片的安全,所以我老人家才會同樣悄悄藏在山下,既是圖這里修煉清凈,同時也是為了保護這張殘片?!?/br> 聽他如此說,凌展不禁又是一皺眉,道:“既然前輩將這殘片看得如此之重,為何今日卻叫我隨意觀看?” 張老頭輕嘆一聲,道:“說起這件事,卻又要提及老頭子心中一樁隱秘了。不過在說出我心中的秘密之前,我想問你一句,你可知道弈天盤究竟有什么效用么?” 凌展微微一怔,隨后依著徐翠石的說法道:“據(jù)說這件法寶沒有半點攻擊和防御的力量,不能用于爭斗,但它卻能推算天下一切變化,因此或可從中得到使人起死回生之法,解救我的朋友。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br> 張老頭聽了,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搖頭道:“不,看來你并不真的明白它的作用。如你所說,此寶能夠推算天下一切變化,而這變化,其中就包括了修煉的功法、爭斗的手段、個人的福禍吉兇、世道的遷移變化,林林總總,天下之事無所不算、無算不盡,唯有如此,才配得上這‘弈天’二字。也只有這等法寶,才能被天下所有強大的存在都悉心尋找,甚至為了一張記錄其信息的獸皮而大打出手。 也只有這樣,我老頭子才會這般看中這塊殘片,將其保存得如此隱秘。而因為這個原因,本來這殘片我的確是不愿將其給人觀看的,可是這殘片上的字跡,天下無人識得,就算將整張放在手中,其實也是無用。而就在一百多年之前,我甚至生出過將其丟掉的想法,反正無人認(rèn)識其中文字,便也無人能獲得弈天盤那件逆天之寶,留著一張破獸皮又有什么用? 不過最終我還是沒有丟掉它,甚至就算我已經(jīng)能將其中每一個并不識得的文字都默寫下來,我也不敢真的將其丟掉,或許只要耐心等待下去,總會有一天能讓我湊齊整塊獸皮,并破解其中的意思。 可是忽有一日,上天竟然意外將你送來,我見你的皮膚上刻著與這獸皮上一般無二的文字,又算出你非是此界之人,當(dāng)時我便知道,破解此中秘密的機會來了。 但那時我不能準(zhǔn)確知道你為什么會來這里,更不知道你身上是否還藏著其他秘密,所以我猶豫了,我不敢直接讓你解讀它,甚至我害怕你會見到它,害怕你看懂了上面的東西,然后在我之前獲得了弈天盤,所以我依舊保持著那個外門弟子的身份,想要在暗中觀察你。 可是你后來的表現(xiàn),卻讓我十分疑惑,你似乎對于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事情并不滿意,始終在想著如何回去的事情,甚至就連一開始的修煉目的,也只是為了找到徐若婷,詢問關(guān)于你來到這里時的情況。 總之那時候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因為我始終摸不清你來到此界的原因和目的,所以也始終沒有將其給你觀看。 不過時至今日,我老頭子已經(jīng)知道了天魔將要覆滅人界的事情,似這等天地大劫,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找出弈天盤,以之推算出一個辦法來。所以當(dāng)你忽然問起這件法寶時,我思考再三,便決定帶你看看這塊殘片,看你是否能解讀其中的意思,幫我,幫天下的所有修士和凡人尋找此寶,運用其中的無上力量。” 凌展聽到此處,沉默少頃后搖頭道:“想不到這事情背后還有這么多原因,凌展多謝前輩能如實相告,將其中緣由解釋清楚。只可惜晚輩要叫您失望了,這獸皮殘片上的文字我雖然識得,但是因其太過殘破,文辭全不連貫,根本無從索解,所以究竟原來記載的信息是什么,我現(xiàn)在也無法知曉。” 他說到這里時,將殘片向石臺上緩緩放回,似乎對其已然失去興趣。 可是張老頭聽了,卻有些激動地說道:“無妨,既然你能讀懂上面的文字,就有辦法將其徹底解讀,至于這張獸皮的其他部分,我設(shè)法一一尋來便是,你無需為此擔(dān)心。此事乃是咱們共同獲益之事,一旦尋到此寶,我可讓你先推算解救你朋友之法,然后老頭子再去算那如何破解兩界之戰(zhàn)的事情,如何?” 聽他說得這般熱切,凌展雖然自內(nèi)心中有些猶豫,可是一想到這是能夠解救許琴兒的辦法中可能性最大的一個,他也不禁對之熱切起來。 沉默半晌后,他點點頭道:“如此也好,不過那尋找殘片的事情,前輩也不必全部攬下,只要您告知我部分線索,凌展可與您分頭去尋找,也能節(jié)省許多時間。而且,如果是為了保護所有人類的大事,想來告知于其他兩大門派,請求其幫助也不是不可,這樣豈非更快?” 聞聽此言,張老頭卻顯出些遲疑之色,少頃后說道:“不,此事就算告訴其他兩個門派也用處不大,其實不瞞你說,當(dāng)初尋到這塊殘片的,就是我本人。而據(jù)我所知,如今其他殘片的下落,正是在另外幾個與我同等修為的存在手中,除非能夠戰(zhàn)勝他們,否則很難拿到其余的殘片。 對于那些練虛老怪來說,他們不似我張老頭這般,背后有門派需要照料,那些老怪或是在上一次天魔大劫中門派破滅,成為孤家寡人,或者本就是山野散修,無門無派,因此一個個都無拘無束。一旦天魔再次降臨人界,他們很可能仗著練虛修為向天外一躲,根本不必理會人間之事。所以這尋找其他殘片的事情絕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不過我倒是可以將我知道的幾個持有殘片之人的姓名告訴你,以你如今實力之強,或許能戰(zhàn)勝其中幾人。” 說著,他又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其實當(dāng)初就算是這張獸皮還沒有被撕碎之前,它也并不是完整,而僅僅是前面的一半罷了,至于另一半的下落,據(jù)傳說,卻是在一個很難去到的地方?!?/br> 聽到此處,凌展不禁脫口問道:“什么地方?” 第二百八十三章 青羽國 張老頭此刻并不回答凌展的問話,只是笑而不語地看著他,似乎有些讓他自行猜測的意思。 凌展本非愚笨之人,心思一轉(zhuǎn)不禁脫口說道:“難不成是在魔界之中?” 這一次張老頭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魔界,說起來落在魔界的那一半,遠(yuǎn)遠(yuǎn)比咱們?nèi)私绲倪@半張要難尋找得多,只是咱們目前也沒什么好辦法能解決,唯有先將散亂在人界的這半張集齊,看看上面究竟寫的是什么內(nèi)容,然后再決定是否要去魔界一探?!?/br> 凌展聽他如此說,心中不禁閃過許多念頭,不過他并沒有把自己想的事情說出,只是勉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對方的說法。 隨即,張老頭便向凌展說出了幾人的名字,都是他所知的曾經(jīng)掌握過獸皮殘片之人,而且他還將自己了解到的關(guān)于這些人的出身來歷、修煉的功法、最擅長的法術(shù)或是最得意的法寶都一一講述一遍,好讓凌展心中有個底,一旦尋到人之后也多些致勝之法。 說完這些,只聽張老頭道:“小子,雖然你修為尚未達(dá)至練虛境界,但是對于你來說,如今卻有一樁優(yōu)勢,那就是你已經(jīng)從我這里得知了這些人的底細(xì),動手之時占了一定的先機。不過老頭子丑話說在前頭,我方才告訴你的信息,都停留在幾百年之前。 關(guān)于這些個老家伙近幾百年的行蹤,我也不甚了然,他們之中是否有人突破了原來境界,又或是研究出了新的強大手段,我并不知曉。所以你切記不可大意,萬一你在某場爭斗中不幸落敗,甚至殞命,可不要怪老頭子沒有提醒于你。況且這件事如你自己所說,你是為了救你朋友的性命,純是出于你自愿,有什么差池可不要怪在我老頭子身上?!?/br> 凌展聽了他這番話,心中只是一陣暗笑,隨后應(yīng)道:“前輩無需擔(dān)心,凌展心中自有分寸便是。說起來,晚輩還有一事相詢,不知您能否告知?” 張老頭聞言道:“哦?什么事情,盡管說來。” 凌展聽他應(yīng)承的這般爽快,心中又暗自嘀咕了一陣,不過嘴上卻是立刻問道:“先前我聽前輩稱我用來封印道真分身的那種手段,叫做佛門秘法,能否請前輩告知其中詳情?因為據(jù)我所知,佛家似乎并不懂得什么修道長生以及爭斗之術(shù),卻不知這秘法又從何而來?” 聽他是要詢問此事,張老頭一時間沉默下來,雙眼中卻流露出一絲追憶之色,仿佛正在腦海中搜索著某些遙遠(yuǎn)的記憶。 半晌,他才緩緩道:“說起這件事情,同樣要牽扯到一些遠(yuǎn)古之時的傳說了,此時說來話長,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br> 說著,他抬手?jǐn)z起石臺上那片獸皮,隨手拋給凌展,并示意他收好,然后轉(zhuǎn)身帶凌展出了這片空間,下了藏經(jīng)閣之后,直奔山下飛去…… 數(shù)日之后,天華山中忽然有一道遁光飛出,伴隨著無盡的風(fēng)雷怒吼,直奔遠(yuǎn)方而去。 那遁光一路飛出千里之遙方才停下,現(xiàn)出一個青年男子的身形。 隨后,只見他驀然身軀一震,現(xiàn)出三首六臂之相,而后兩個與他一般無二的男子分別向兩旁走出,并轉(zhuǎn)回身來,三人圍成一個圈子,互相打量起來。 原來此人正是凌展! 此刻他三具化身分開,彼此看了一陣后,只聽他的本體驀然說道:“一切小心為上,散吧?!?/br> 說罷,他腳下風(fēng)雷遁法展開,一團清風(fēng)中裹挾著一道霹靂雷光,瞬息遠(yuǎn)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