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暴力美學(xué)
“真的照辦?那我可就不客氣了?!?/br> 姚衣的笑容愈發(fā)燦爛,看的陳平心中一顫,這笑容他太熟悉了。 從小到大,這小子每次受了什么委屈都笑的格外猖狂,不是要陰人,就是要報復(fù)。 林振元這一次在夜未央做了些手腳,害潘喜店被封,人被禁止出國的事情陳平略有耳聞,難道姚衣是專門來找場子,給潘喜出頭的? 陳平心道不好! 自上次姚衣在敦煌寶閣攪和了一次,王輝和盛發(fā)集團就漸行漸遠(yuǎn),現(xiàn)在連約出來吃飯都多次找借口推脫。 陳平請來三角眼這些關(guān)系牢靠的二代,正是為了亡羊補牢,等時機成熟后介紹給王輝認(rèn)識,展現(xiàn)他新公司的實力,讓王輝放心和他合作。 在陳平看來,盛發(fā)集團多個幾千萬的業(yè)務(wù)沒有什么不同,可一旦王輝愿意和他攜手,自己的新公司就水漲船高,將來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也不無可能。 陳平心里苦,怎么今天就那么倒霉,偏偏將林振元也請過來了? 看著樣子,被姚衣攪局的幾率高達(dá)90。 這可如何是好。 林振元笑道“姚總慢著,我有句話先說在前頭,咱們有交情不假,可交情終歸是交情,它大不過國法,這一點還請你記清楚了。” 他慢吞吞道“我知道你想要說的事是什么,夜未央其實和你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這里面情況復(fù)雜,你還是不要參合了,不如就此收手,我也當(dāng)不知道,怎么樣?” 林振元這話說的極有欺騙性,除了陳平臉色繼續(xù)緊繃外,在場的人都被他的話誤導(dǎo),頓時面露輕松之色。 他們腦子里都被灌輸了一個念頭,既然是來求林振元辦事的,就算是個二代子弟,咱們也未必怕了。 再說夜未央這詞一聽就是個夜總會性質(zhì)的東西,上不得臺面,姚衣為了這樣的事情求人,自身的檔次頓時就掉了下去。 幾人交換眼色,都從各自眼里看到了一絲不屑。 竟然讓這樣的人當(dāng)面侮辱,而且還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當(dāng)真是丟大人了。 尤其是三角眼,不耐煩的盯了姚衣一眼,心中窩火。 當(dāng)真是八十老娘倒崩孩兒,居然被姚衣氣勢嚇住,還自罰了一杯酒。 丟人?。∵@場子非得找回來不可。 姚衣饒有興趣的看著眾人臉色變化,心道林振元還是有些手段。 只是兩句摸不著頭腦的虛話就改變了這幫人的想法,御下手段初具規(guī)模。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還是打的不對,姚衣的格局和他完全不同,夜未央這點小事,如何能讓姚衣低頭? 夏蟲不可語冰,大家想的東西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姚衣淡淡笑道“林振元,也許我們之間有些小誤會,不過今天我只是個中間人,有人請你過去喝一杯,我就想聽聽你的答復(fù)而已?!?/br> “請我過去喝酒?” 林振元面露驚訝之色,一雙狹長的眼睛盯著姚衣,想要猜出對方的意圖。 能找到自己,顯然姚衣派人打聽過,嘴上說著不關(guān)心潘喜,身體上倒是挺老實。 那這杯酒到底是潘喜來賠罪?還是姚衣找的其他的領(lǐng)導(dǎo)過來調(diào)和? 我輸給你的九百多萬,你不拿出來,我會和解?做夢! 林振元嘴角抽搐,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姚衣說什么全都拒絕。 他一臉遺憾道“不是我不給姚總面子,只是這次和我陳平有重要的客人招待,實在是不方便過去。要不然等我這邊結(jié)束了再去找你?” 姚衣微微皺眉,林振元是不是腦子壞了,這個時候還擺譜? 林振元不是蠢人,此時表情倨傲不像作偽,屁股更是牢牢釘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叫他過去喝一杯這話已經(jīng)說的明明白白,對方的地位比他高,請他過去是給他留了顏面。 這個時候拒絕,除了得罪人之外還有什么好處? 姚衣心中一動,林振元若知道趙幽羽在尚京,就算再不情愿,也會跟著自己走一次。 看林振元這般作態(tài),分明就是有恃無恐,沒有半點擔(dān)心。 他暗自嘆息,林振元也是越混越回去了,連趙幽羽回尚京恐怕都不知情。 天欲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在姚衣看來,林振元現(xiàn)在已被資本侵蝕,完全忘記了做人做事的原則,鋒芒太露,取死之道。 要不是潘喜牽連其中,姚衣絕對會拉個凳子慢慢欣賞林振元的隕落。 姚衣正要開口,三角眼卻插話道“我說小弟,林總已經(jīng)拒絕邀請發(fā)話讓你走了,你是不是聽不懂?” 三角眼早就憋著火,此時找到了奚落姚衣的機會,立刻出手。 他甚至還笑瞇瞇揶揄道“要是實在想和我們喝一杯以給你加雙筷子?!?/br> 三角眼這番話說出來,全場又是一陣死寂。 林振元笑而不語,樂見其成。 陳平眉頭直跳,心中苦悶,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姚衣是你能得罪的起的?你家長等著上門賠禮道歉吧。 另外的兩男一女則是各自端杯不語,他們雖然覺得姚衣?lián)胶鸵刮囱霗n次降低,可畢竟還是多了份謹(jǐn)慎,不愿意做無謂的發(fā)聲。 姚衣笑而不語,他略過三角眼,只拿眼去看林振元,意思很明顯,既然有客人發(fā)了話,那么林振元這個主人也必須表態(tài)。 林振元笑道“付兄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姚總不必介意,要是真想和我們一起坐坐也行?!?/br> “啪啪啪!” 姚衣笑著拍手道“林振元,你還真是……有趣?!?/br> 他想了一會,送出了個最好的評價,算是對林振元仁至義盡。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請你稍等一會,千萬別走開?!?/br> 姚衣笑瞇瞇的離開了包廂,大姐頭應(yīng)該會喜歡這個戲碼。 姚衣剛走,陳平立刻站起了身,打個哈哈道“今天已經(jīng)晚了,要不然咱們就先吃到這里,明天再聚怎么樣?” 一直沉默不語的兩男一女也感覺到氣氛緊張,姚衣離去的時候沒有一絲尷尬,看樣子確實有后招。 三人都感覺大事不妙,現(xiàn)在陳平給了臺階,立刻開口“要不然咱們就改天再聚?” 三角眼拉下臉道“瞧瞧你們這沒出息的樣子,要走你們走,我陪著林總多喝兩杯,去吧去吧。” 三人又將眼光投向林振元,后者笑道“大家不用擔(dān)心,別說領(lǐng)導(dǎo)不會輕易出門敬酒,就算真的來了,諸位也都是尚京的精英,交流交流也是好的,有什么事情我林某一力承擔(dān)?!?/br> 有了林振元的承諾,三人心中稍安,互看一眼,便又重新坐下。 此刻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陳平身上,三角眼陰惻惻道“陳總你臉色可不太好啊,你別告訴我你被這毛頭小子嚇破了膽,真想要走?難道我們所有人加起來,地位還比不上一個毛頭小子?” 三角眼這話說的極重,那今兒個真就是杠上了。 陳平長嘆一口氣,知道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自己想要撇開這些人,姚衣也未必會相信。 他看到林振元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心中苦笑著坐下,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和林振元劃清關(guān)系。 以后的日子,恐怕沒這么好過了。 三角眼見他坐下,這才換上一張笑臉,替他斟酒道“這才是我們認(rèn)識的陳總嘛,來,我敬你一杯,祝你財源廣進。” 陳平意興闌珊的和他碰了下杯,卻還是滿腹心事。 他心中想著,自己好難得靈光一次,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三角眼見他情緒不高,笑道“你也不用太緊張,王輝那邊我叔肯定能搞定,還有你的峰會邀請函,一起都給你弄過來,到時候你就等著好消息吧。至于項目的其他環(huán)節(jié),那就是這幾位的本事了,你還不多敬幾杯?!?/br> 陳平這才打起精神,此時再去考慮姚衣的事情已然無意義,先將關(guān)系作牢,做下找房網(wǎng)的租樓項目才是硬道理。 他立刻端杯和眾人推杯換盞,并且許諾了若干好處,這才是他們能坐在一起商議的唯一砝碼。 一時間包廂內(nèi)氣氛熱鬧,大家稱兄道弟好不快哉,仿佛明日項目就能到手,拿到大把鈔票。 三角眼喝的眼睛發(fā)紅,啞著嗓子道“陳總,咱們再干一杯,到時候你可得好好擺一桌,請大家樂呵一下?!?/br> 陳平還未來得及回話,包廂門再次被打開,姚衣走了進來。 跟在他身后的李鳴將包廂門拉住,清脆的高跟鞋腳步聲在門口響起。 三角眼已喝的差不多,他醉醺醺的笑道“小弟弟還真敢?guī)藖聿涑圆浜?,你付哥活了三十多年,還沒見過你這么……”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眼睛發(fā)直,包廂門口趙幽羽邁步而入,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興許是有些醉意了,三角眼的眼神有些朦朧,在他眼中,白色貼身休閑服的映襯下,趙幽羽美麗如同來自月宮的嫦娥仙子,讓他頓時陷入莫名的憧憬里。 所謂一見鐘情,不外如是。 他甚至站起身來,略顯失控的往趙幽羽面前靠近,嘴里不清不楚的說道“小老弟,你看你來都來了,還帶個大美人過來……這我怎么好意思……” 這個姚總不是要給夜未央的老板求情嗎? 那這女人多半是夜未央的小姐,不,小姐很難有這樣的氣質(zhì),莫非是老鴇? 再不然至少也得是個頭牌! 能和這樣的女人發(fā)生點什么,豈不美哉! 他此言一出,簡直技驚全場。 陳平和林振元腦仁子都在生疼。 我尼瑪! 你特么居然還敢往前走! 這是藥丸啊! 三角眼才動身,陳平急忙從后面死死抱住了他,生怕這位付老哥做出一輩子都會后悔的傻事。 陳平此時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知道姚衣會報復(fù),可沒想到姚衣出手那么狠,居然將大姐頭都請來了。 桌上唯一的年輕女子站了起來,一個勁的往后退,幾步就貼到了墻上,恨不得將自己擠到墻里去。 趙幽羽不認(rèn)識她,她可認(rèn)識趙幽羽,作為官宦二代,姚衣她不認(rèn)識沒關(guān)系,趙幽羽不認(rèn)識那就是功課做的不到位。 幾年前大姐頭的名號可不是白給的,當(dāng)時多少紈绔子弟被教訓(xùn)的哭爹喊娘,故事多到說幾天都說不完。 她想到方才三角眼和林振元擺譜的話,此時腸子都已經(jīng)悔青了。 對方明明給了林振元臺階,讓他過去喝一杯,可林振元這傻子居然選擇了無視。 三角眼更夸張,竟然敢上前去調(diào)戲趙幽羽,也對,三角眼家里也就那樣,層次不夠不認(rèn)識趙幽羽也是有可能的。 她心里又升起了些許希望,當(dāng)年跟著大姐頭的姐妹那么多,自己就是個小角色,也許大姐頭不認(rèn)識自己也有可能。 面對三角眼的酒瘋,趙幽羽眉角難以察覺的動了一下,然后冷聲道“姚衣?” 姚衣聳肩道“大姐頭,我都說了我沒說謊,你還不信。林振元這兩年都不知道墮落成什么樣子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現(xiàn)在也看到他身邊圍繞著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了吧?我說你請他喝酒他都不愿意去。甚至這位三角眼的朋友還要我們留下來陪酒,嘖嘖,你說這事情鬧的。” 他搖著頭,對林振元笑了笑道“林振元,你要大姐頭過來陪酒,現(xiàn)在我們來了,你倒是說句話啊?!?/br> 從趙幽羽進入房間時起,林振元就立刻變成了黑臉雕像,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此時就算姚衣向他說話,他也是充耳不聞,一臉驚詫的盯著趙幽羽,仿佛一具行尸走rou。 坑了,又被姚衣坑了,xx的姚衣,專門坑老子! 他腦中回蕩著對姚衣的憎恨,還有對趙幽羽的垂涎。 都說女大十八變,她真的是出落得愈發(fā)好看了。 本來我是有機會一親芳澤的,都怪姚衣,都怪這個姚衣! 林振元仿佛受傷的野獸,心中對姚衣的恨意已經(jīng)升到最高級,恨不得親自動手送姚衣一程。 趙幽羽見他目光不斷在自己身上流轉(zhuǎn),不時眼里露出野獸般兇狠的眼神,當(dāng)下臉色一冷,淡淡道“林振元,你是不認(rèn)識我?還是在這里裝傻?” 不得不說,趙幽羽就算是冷言冷語,聲音也像是風(fēng)鈴一般清脆動人,說出來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就連姚衣都暗自比了一個贊,大姐頭說話霸氣還好聽,不愧是統(tǒng)治了尚京二代圈多年的王者。 林振元聽到佳人的聲音,這才從幻象憎恨中醒轉(zhuǎn),他嘆了口氣,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說什么還有用么? 趙幽羽的脾氣他很解,他方才不愿意跟著姚衣去喝酒,已經(jīng)掃了這位直性子大姐大的面子。 她現(xiàn)在找上門來,根本不會聽他的解釋。 這都是姚衣在給我挖坑! 你早告訴我是趙幽羽,我能坐著不動? 卑鄙!陰險!無恥!下作! 不過他還是努力道“我要是說剛才姚衣騙了我,沒說是去給你敬酒,你會不會相信?” 趙幽羽將目光轉(zhuǎn)向其余眾人,年輕女子立刻低頭不語,其余兩人有樣學(xué)樣,也都裝著無事發(fā)生。 林振元的回答已經(jīng)曝露了他認(rèn)輸?shù)男膽B(tài),說明對面這個女子的來頭絕對比林振元大得多。 市委里還有幾個領(lǐng)導(dǎo)比市公安局長大的?掰著指頭都能數(shù)出來。 這一局是神仙打架,咱們這些小魚小蝦沒資格說話,乖乖的當(dāng)縮頭烏龜罷。 三角眼見趙幽羽目光掃來,頓時精神一震。 他此時已經(jīng)爛醉潤,又加上精蟲上腦,忽然生出了大力,一把將陳平推開,朝著趙幽羽撲了過來。 完了! 陳平被推倒在地,心中想的不是自己摔到了哪里,卻是為三角眼感到悲哀,同時為自己感到悲哀。 為什么要和林振元混在一起,就算再討厭姚衣,也可以慢慢將自己的公司弄起來,不用走這些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 他一顆心跌倒谷底,干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至于三角眼的下場,他都懶得去管。 面對三角眼的攻擊,姚衣和李鳴面色不變,也沒有動手,甚至連林振元也都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說話。 大姐頭這個名頭,可不是憑著趙書記的名號就能拿到的。 趙幽羽將禮服側(cè)邊微微張開,露出無限美好的大腿,白花花的讓三角眼更加瘋狂。 下一秒,趙幽羽翻身而起,仿佛一頭優(yōu)雅暴力的小豹子一般在半空旋轉(zhuǎn)三百六十度,修長美腿在燈光下化成一道白色的玉蟒。 而她金色的高跟鞋,就像是玉蟒張開的獠牙,擇人而噬! 側(cè)轉(zhuǎn)身三百六十度甩腿! 她的動作矯健,充滿力度,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暴力美學(xué)。 “啪!” 一聲清脆短促的響聲過后,三角眼整個人從直走變成橫飛,從陳平旁邊跌落,啪嗒一聲栽到兩米多開外的墻角,臉上一道紅色的高跟鞋腳印,卻是已經(jīng)徹底昏死過去。 慘。 怎一個慘字了得。 連慘嚎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來,這得有多狠吶! 趙幽羽早已站穩(wěn),她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自己上身衣擺,抖抖袖子,扭扭腰,再擰一擰自己的脖子,發(fā)出練家子特有的關(guān)節(jié)噼啪脆響。 “還行,三天不練手生,我水平有點下滑了。” 說完,她無視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再回頭看向林振元,淡淡道“看來姚衣說的沒錯,林振元你確實是越混越回去?!?/br> 林振元咬著牙,連牙齦都快被他咬碎了。 不過三角眼確實丟人,好酒好色不說,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表演,簡直是稀泥巴糊不上墻。 這一點上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且此刻他也不能說。 要是再讓趙幽羽生氣,趙幽羽上前暴揍他一頓也不無可能。 趙幽羽大姐頭的名號,真沒多少是靠她爹,是靠她的跆拳道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就算是姚衣,當(dāng)年不聽話也被大姐頭揍過,要不是姚靈和趙幽羽關(guān)系不錯,姚衣這性子被打的機會可不少。 為什么當(dāng)年林振元只敢來找姚衣吵架打架,半點不敢去趙幽羽面前求饒糾纏? 不僅是因為趙書記官大,更重要的是人家真的會動手! 那拳頭那腳,老狠了! 姚衣笑道“林振元,我們都來了,你就給句話吧?!?/br> 林振元呆立了半晌,最后開口道“你想要什么?” 姚衣聳肩道“我想教你些規(guī)矩,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绷终裨瓨O生笑“我輪得到你來教?” 趙幽羽抬手往下壓,“我教你。” 林振元頓時語結(jié),“呃,行,你說?!?/br> 趙幽羽道“你和姚衣有矛盾我不管,但是做人做事要有分寸,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去碰,不要讓家長為難,知道么?” “很多事情你能做,不是因為你了不起,而是因為你家有關(guān)系??僧?dāng)別人家也有關(guān)系的時候,你家的關(guān)系也未必會那么有用了。” “我希望你能夠收手,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應(yīng)該做聰明的事情,不要和這些人攪合在一起?!?/br> 趙幽羽的目光在三角眼身上掃過,嗤笑道“按照我以前的性子,他敢撲上來,我非打到他喊爸爸不可,不過我現(xiàn)在不和他一般見識,就像我不會和你一般見識一樣,你明白么?” 陳平表示無語,你倒是給人家一個喊爸爸的機會好咩? 這特么都直接昏死過去了,沒機會喊??! 這邊林振元的臉卻頓時變得比鍋底還黑,什么意思?難道我和三角眼的等級是一樣的? 趙幽羽繼續(xù)道“我只希望有一天你不會躺在地上,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明不明白是你自己的問題。姚衣,我們走?!?/br> 趙幽羽說走就走,轉(zhuǎn)身就出了包廂門,姚衣撇嘴,李鳴連忙跟了上去。 姚衣則慢慢走到了林振元面前,笑吟吟道“封了夜未央可以,但是潘家的人不能動,你要是敢讓他們留案底,我保證你會后悔。” 他笑著和陳平打招呼道“陳平啊,你不用擔(dān)心,大姐頭不認(rèn)識你,走了?!?/br> 說罷,他哈哈一笑,離開了餐廳。 姚衣一走,年輕女子立刻站起來道“今天太晚了,感謝陳總林總的款待,改日咱們再聚?!?/br> 她看都懶得看地上的三角眼,甚至眼神里有些厭惡。 年輕女子此時心里已經(jīng)將林振元和三角眼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打個招呼,她勉強露出笑容,幾步就跑出了門。 那急切驚恐的模樣,仿佛包廂里有什么吃人的猛獸一般。 其余兩男也趕緊告辭,誰都沒理地上的三角眼一眼。 陳平?jīng)]有說話,林振元也沒有說話,三角眼甚至傳出了呼聲,竟然在地上打起了呼嚕。 十幾分鐘后,林振元眼神黯淡的嘆了口氣,開始拿出手機打電話。 陳平一顆心再次下沉,內(nèi)心咆哮不已。 林振元竟然在吩咐人不要找潘喜的麻煩,這是向姚衣低頭了! 那自己出錢出力的帶著林振元是為了什么? 沒用的東西! 一時間,整個包廂又陷入沉寂,兩人誰都沒有動,仿佛兩尊雕像一般停滯。 …… 將趙幽羽送上市委專車,姚衣立刻收到了潘喜的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潘喜喜悅的聲音傳來。 “姚哥,剛才我們收到消息,所有的指控都撤銷了,夜未央停業(yè)整頓兩個月就能重新開張!” 姚衣心道林振元倒是動作快,嘴上卻笑道“那是你自己沒做錯事,指控當(dāng)然動不到你身上?!?/br> 潘喜笑道“姚哥你又在拿我開玩笑了,我知道是你請了大姐頭幫忙,喜尚會有我的眼線呢,你這次威風(fēng)事跡我可是門兒清……” 姚衣頓時無語,皺眉道“我記得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不準(zhǔn)派人跟蹤,你怎么不聽勸?!?/br> 潘喜連忙解釋道“姚哥,我這次可都聽你的,我這個眼線是喜尚會的領(lǐng)班,一直幫我盯著喜尚會的新菜呢,屬于商業(yè)間諜,我不跟蹤,真的?!?/br> 姚衣笑罵道“你這頂多就是偷學(xué)個菜譜,還商業(yè)間諜呢,滾蛋,你給我好好養(yǎng)傷,別落下病根來,將來我還有任務(wù)給你?!?/br> 潘喜哦了一聲,又道“姚哥,我這里倒是有個消息。我爸的一個兄弟要出國了,在幸福里有三十套房要出售,這兩天找房網(wǎng)和他談了一次,好像快談成了。本來這錢他準(zhǔn)備借給我爸活動的,現(xiàn)在事情被姚哥你解決了,房子也就沒必要賣的那么急,不知道對咱們要家網(wǎng)有沒有用?” 姚衣眼睛微微瞇縫起來,問道“幸福里的三十套房?這個小區(qū)好像是政府拆遷重建吧?地段可不錯啊。要是能拿下來,當(dāng)然是好事?!?/br> “真的嗎?” 潘喜喜出望外道“姚哥,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他和我爸是過命的交情,這次非讓他打折不可?!?/br> 潘喜報恩的心思姚衣能感受到,姚衣也不拒絕,笑道“你少給我亂壓價,搞得我們要家網(wǎng)專門占人便宜一樣,趕緊幫我約一約,就約你家好了,明天我也順便去看看你?!?/br> 潘喜道“好嘞!我約好了發(fā)消息過來。” 姚衣掛了電話,看著旁邊一直愁眉苦臉的李鳴,奇怪道“你怎么了?” 李鳴蹲在地上,哭道“你今天看到大姐頭那一腳了吧,絕對能一腳把我踢暈過去。我不管,姚哥都是你讓我騙大姐頭的,你還當(dāng)面拆穿,要是明天大姐頭酒醒了想起這事來,你可不能不管我。” 姚衣眉頭直跳,李鳴這德性是和誰學(xué)的? “趕緊給我滾去坐車,然后明天給我正常營業(yè),還有,我公司你給我少來,要談戀愛約遠(yuǎn)一點?!?/br> 李鳴瞬間大喜“你的意思是只要約遠(yuǎn)一點就行了是吧?” “滾,再不滾我今天就踢暈?zāi)??!?/br> “姚哥拜拜,姚哥我愛你!” 李鳴屁顛屁顛的坐上了的士車,笑嘻嘻的揮手。 看著的士車消失,姚衣這才松一口氣,表情也逐漸嚴(yán)肅起來。 他眼睛精光四射,沒有半點喝醉的痕跡,畢竟幾十年的酒量不是白練的。 找房網(wǎng)果然還有招數(shù),三十套幸福里的房子,這可是影響力極大的大單。 還好好人有好報,潘喜居然能得到這個消息,這倒是讓他有了可以cao作的時間。 王輝,你就等著哭吧。 下午就碼的差不多了,但是晚上參加高武舉行的吃雞比賽了,二蠢貔貅我們?nèi)齻€被彩筆鷹坑死三局!真想吃烤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