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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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闭f罷,容卿轉(zhuǎn)身,手剛碰到門邊,背后就傳來急促的聲音:“李娘子!” “怎么?” 秦照安鼓了鼓氣,結(jié)巴道:“李娘子若是有什么……難處,可以跟我……和師傅說,倘若有惡人強迫李娘子……我和師傅都會替你做主的!” 他說到最后,像是鼓足了勇氣,眼神立刻變得堅定。 容卿剛要說話,門卻忽地打開,容卿沒防備,被人一下拽到了屋里,秦照安臉色大變,追上前一步,門卻被重重關(guān)上。 “滾?!崩锩?zhèn)鱽硪宦晧阂种鸬暮浅狻?/br> 容卿被李績抵在木門上,絲毫動彈不得,懷中的逼仄讓她無所適從,聽著他失了身份跟人置氣的那聲怒罵,心中更是哭笑不得。 “你干什么嚇唬他?” 李績看她天真爛漫的樣子,湊過來的低語有些咬牙切齒:“你看不出來他喜歡你?” 心中一震,容卿來不及深思:“怎么可能——” 不等她反駁,濕熱的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他一手輕攬纖腰,一手按著她肩膀,越漸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脖頸上,讓她忍不住瑟縮。 “他不僅喜歡你,還以為我是黑心商人,將你搶擄在身邊奴役你,想要救你脫離苦海呢?!?/br> “不可能……他才認(rèn)識我一日……”容卿閉著眼,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惹眼嗎?我的卿兒,哪個男人見了都不會無動于衷的。” 低啞的聲音夾雜著細(xì)密的吻,動若狂風(fēng)柔似細(xì)雨,容卿感覺到腰間細(xì)帶一松,忙制住他的手:“人……人還沒走呢!” “就是趁他沒走。”李績說得理直氣壯,卻像是賭氣,兩人衣衫半解,雙身相貼,細(xì)汗頓時發(fā)了滿身,再繼續(xù)下去真就停不下來了,容卿只好邊推他邊求:“四哥不行……今天不行……” “你四哥行,今天也行?!?/br> 容卿給氣笑了,一下子沒了被他撩撥起來的情/欲,伸出手掌心抵住他不聽話的嘴。 “你 再不放開我,以后都別想了!” 李績急忙從她身上抬起頭來。 可算停下了,容卿趁他不注意,將滑落到手肘處的衣服重新穿上,利落的系上衣帶,李績見她果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碰,竟然委屈起來。 “卿兒,你怎么……不體諒體諒我,自從那日在朝華殿沐浴,你丟我一人在那,以后四哥就再也——” 容卿以指封住他的唇。 “你珍惜我么?” 李績點點頭。 “那就再忍忍?!比萸渌砷_他,饒過他往里走,態(tài)度堅決,不留一絲縫隙,她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倘若還霸王硬上弓的話……卿兒一定會惱他。 李績只好聽話忍著,卻想不到容卿口中的“再忍忍”,會是那么那么長的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李績(抻脖子)喊:“你四哥行,今天行,明天行,天天行,一次行,次次行,永遠(yuǎn)行,不許說不行!” 作者:嘿嘿,就不讓你吃著,愛行不行。 第97章 、番外七 乾老大家離小藥鋪不遠(yuǎn), 走不用一刻鐘就到了。 容卿原本不想讓李績?nèi)?,他慣常冷著一張臉,跟純樸老實的莊稼人格格不入, 加上兩兄弟還在背后說過他壞話,有孕這樣的喜事, 讓他攪和了就太可惜了。 誰知李績就偏要去,怎么擋也擋不住。 容卿拗不過他,只好讓他跟著自己。兩人到時,已近黃昏, 乾老大在院中的棚子下炒菜, 炊煙裊裊, 香氣四溢, 將肚中的饞蟲都勾起來。 大媳婦在另一邊的樹蔭下坐著,臉上是止不住的欣喜, 其他人都在幫忙,只有老二媳婦時不時過來摸一下她肚子,好像要沾沾喜氣, 妯娌兩人年齡相仿, 平時雖然常拌嘴, 但關(guān)系是真好, 互相逗趣也不當(dāng)著。 容卿看著眾人各司其職, 就李績站在她旁邊像個木樁一樣,便跟他說:“要么你也去幫幫忙?” 嘴上這么問,卻覺得李績應(yīng)當(dāng)什么都做不了, 他在宮里再不受寵,粗活重活還是沒做過的,正說著,小徒弟秦照安從屋里拿了兩個小杌子放到樹蔭下,跑到容卿身后,磕絆道:“李娘子……你去坐會兒吧……” 容卿瞥到那道冰冷視線,連忙拽著李績走過去,跟小徒弟擺擺手:“好,多謝了,不用管我們兩個,你快去忙吧!” 小徒弟看到李績黑沉著臉,還想說什么,一下子想到方才在小藥鋪那人罵他滾,渾身激靈一下,臉色霎時變得慘白,轉(zhuǎn)身就跑開了。 容卿瞪了李績一眼,不再管他,擺弄好衣裙坐下去,那邊大媳婦怕她無聊,跟她說起閑話來。 “按理來說,孩子沒落地,是不該大cao大辦的,只是我家那口子憋不住話,讓爹娘知道了,爹娘覺得就算不請客,家里怎么也要熱鬧一下?!?/br> 容卿眉眼柔和,笑著看了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大媳婦本來身材豐腴,容卿之前沒看出來,現(xiàn)在知道原來她是有孕了,才發(fā)現(xiàn)果然已有孕相。 “是該熱鬧一下,畢竟是大喜事。” 大媳婦聽到這話神色卻一僵,眼中有幾分難以察覺的遺憾:“不怪爹娘這么高興,我嫁進乾家五年了,一直也沒給大忠哥添個一兒半女,之前有過三個,卻不知怎么著,就 是留不住,本來這個有了,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怕又沒坐住,徒惹老人家傷心。好在老天有眼,爹給我把脈,說這胎很穩(wěn),只要我注意,一定能健健康康的!” 容卿聽得驚奇,想不到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也來得這么不容易。 正說著,身后的李績卻突然起身,將兩人嚇了一大跳,容卿抬頭去看他,就見他低著頭,僵硬地向前走:“我去幫忙?!?/br> 說完,悶頭走到柴堆邊,自己去劈柴了。 “你四哥是怎么了?”大媳婦愕然笑笑。 容卿卻是靜靜地看了他幾眼,才慢慢收回目光,扭頭看著她,沒回答,只是淺笑道:“既是來得這般不容易,就當(dāng)作是上天賜予的禮物吧,你們兩個可要好好珍惜?!?/br> 大媳婦點頭:“那是自然!” 為了做頓家宴,乾老大殺了兩只雞,又去屠夫那里買了一吊rou,加上從盂江釣上來的鮮魚,這一桌子菜甚是豐盛,乾伯特地拿出來自家釀的桃花酒,酒蓋子一開,醇香撲鼻,惹得容卿都想喝兩杯。 都是尋常人家,酒桌上更是沒什么講究,男人們上桌就愛拼酒,菜還沒沒怎么吃,三碗酒已經(jīng)下肚了,大媳婦皺眉看著自己相公,出言勸他:“你吃些飯墊墊,不然一會兒該難受了,你難受我還得伺候你……” 乾老大一聽,立馬把碗推出去:“那我不喝了!” “大哥,你這……你這也太沒意思!”乾老二噓了他大哥兩聲,卻也不強求,忽然扭頭看向?qū)γ嬉恢背聊谎缘睦羁?,拿起酒碗沖他遙遙一舉,“李兄弟,我看你一直也不喝,是不喜歡我們自家釀的桃花酒,還是不會喝?。 ?/br> 嬉笑聲頓時都停了下來,大家伙一起看向李績,容卿其實也不知道他酒量,給三軍送行那次他也是裝醉,真正看他喝酒好像一次也沒有過。 氣氛有些冷,乾老二本也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他不回答,就要收回酒碗了,這時,一直低頭的小徒弟秦照安卻突然站了起來,臉色漲得通紅,端著酒碗對著李績,大聲道:“李大哥,我、我敬你一杯!” 李績眉頭微挑。 旁人都不知道秦照安唱的是哪出,乾伯卻是最懂自己的這個小徒弟,他撫須笑而不語,沒有阻攔, 那邊李績沉默片刻,竟然真就端起身前的酒碗仰頭干了,喝完之后擦了擦嘴,抬眼看了看他,一句話都不說。 乾氏兩兄弟開始起哄,那個小徒弟也二話不說,同樣的動作又重復(fù)一次,一碗酒再次下肚。 李績也跟著喝。 容卿看著新奇,也不禁要給兩人拍手,誰知拍著拍著,乾老二的媳婦就偷偷用手扯他袖子。 “讓你四哥別喝了!” 容卿不解,湊過頭去,小聲問她:“怎么了?” 老二媳婦煞有介事道:“你不知道,秦家弟弟雖然年紀(jì)小,在村里卻是個有名的千杯不倒!我相公加大哥,十個也喝不過他!” 容卿一聽心中一驚,便道糟了,兩人說話的功夫,兩人又已經(jīng)喝了兩碗下去,前前后后干了四碗了,酒壇子已經(jīng)見底,小徒弟還是剛才的那副樣子,臉頰紅紅的,除此之外沒有一絲醉意,站著繃直,身子也不搖晃。 李績眸色沉著,深邃如淵,他本就叫人難以看透,又慣會偽裝,容卿也不知他有沒有喝醉,見他還要喝第五碗,忙用手按住他:“四哥,別喝了?!?/br> 老二媳婦也出來打圓場:“對對,照安,你別總是敬李兄弟一個人,也敬敬你二哥,他都沒人陪!” 突然被提到的乾老二臉色一怔,抬頭看過來,見老婆給自己使眼色,只好聽話的端著酒碗跟小徒弟道:“來!二哥跟你喝!” 怎么說,他們一家人合起伙來灌外人酒總是不太好,跟欺負(fù)人似的。 誰知那小徒弟竟然不答應(yīng),執(zhí)意要跟李績碰。 “我不,二哥,我就要跟他喝!” 秦照安生性溫順軟弱,卻又是個執(zhí)拗之人,喝了一肚子酒膽子也壯大了,眼中不再有害怕,乾家人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跟李績杠上了,一時間都有些無措。 容卿看了看兩人,抬頭望向小徒弟:“秦兄弟,我四哥喝不了太多……” “她是我夫人?!?/br> 李績撫上容卿的手,低沉地說了一句,這話一出,酒桌上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小徒弟是最震驚的那個,震驚之余,又有些失魂落魄,他脫口而出:“你不是……” 舉止親密,卻又已兄妹自居掩人耳目,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何需要這樣? 李績攬過 容卿的肩膀,雙目堅定:“我是她夫君,貨真價實?!?/br> 容卿看到一旁的妯娌滿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緊忙解釋:“我從小就叫他四哥,習(xí)慣了,但我們真的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妯娌倆“啊”了一聲,相互看看:“原來是青梅竹馬?!碧澦麄冞€猜了許久兩人的關(guān)系。 “那你也不姓李了?”乾老大也追問一句。 “嗯……姓名有些不太方便透露,還望見諒。”容卿歉然笑笑,那邊乾伯終于開口,沖他們二人擺了擺手:“既然都是誤會一場,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老頭子救你們也不是看重你們的身份,來,喝酒!吃菜!” 言語中似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身份非富即貴。 眾人紛紛動筷,只有小徒弟一人孤零零地站著,像置身凜冽寒風(fēng)中一般,臉色鐵青,六神無主。 平生第一次動心,就這樣當(dāng)著眾人的面撕成粉碎了,少年長這么大還沒受到過打擊,頓時有些無法排解。 “你不喝了?” 正失落時,李績忽然問了他一句,小徒弟抬頭,眼中有淚,他忽然坐回去,袖子蹭了下眼睛,干了碗中酒。 乾老二一看小徒弟哭了,頓時有種想要護短的沖動,看了看李績,笑道:“沒想到二人竟然是夫妻,怪不得那天李兄弟要假裝胳膊不能動,偏要小娘子來喂,原來是……” 他跟大哥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這話就有揶揄的意味,是取笑李績的,誰知道李績也不惱,反而自然地拍了拍容卿的手,無奈道:“內(nèi)人清冷,也不疼我,我只能裝模作樣博得她同情?!?/br> 小徒弟委屈地又悶頭喝了一碗。 “哈哈哈哈,原來李兄弟也這么有趣,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目中無人,看不起我們這些螻蟻,高高在上唯利是圖的小人,是我看錯了,兄弟敬你一杯!”乾老二端著酒碗。 說來說去還是要灌他。 容卿卻有些不樂意了,剛要說話,李績就轉(zhuǎn)頭看她,眼中深情不倦,還從來沒這樣溫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