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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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品皇貴妃》 第二日一早,冷月殿的大門打開,便看到一個身子單薄的女人伏跪在冷月殿前,寒風(fēng)蕭瑟中,卻只著一襲單衣,手背凍得通紅。 小福子趕忙轉(zhuǎn)身,回去向綠荷通報,綠荷正在伺候蘇矜用早膳,聽小福子這么一說,蘇矜放下粥碗,親自趕到門前。 那跪地的女人看到蘇矜,便跪在地上,爬到了蘇矜腳錢,連磕了三個響頭,沙啞的聲音說道: “奴婢汐蓉,謝娘娘救命之恩?!?/br> 綠荷和冷月殿的一干小太監(jiān)小宮女都愣住了,汐蓉的大名想來在宮中是小有名氣的,她所犯的罪和現(xiàn)時現(xiàn)日的處境,大家都知道,誰都沒想過,她還能活著從凈污房中出來,并且還來到了他們冷月殿中。 蘇矜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將汐蓉扶起,將她的手掌翻看兩圈后,問道: “汐蓉姑姑請起,手上凍瘡好些了嗎?” 汐蓉許是跪的久了,穿衣又單薄,被扶起來之后,雙腿便一個勁的顫抖,畏縮的點了點頭:“謝娘娘關(guān)愛,奴婢的手不礙事?!?/br> 蘇矜看著這個昔日的皇后貼身女官,覺得人生當(dāng)真是造化弄人的,原本幾乎是女官之首的她,被貶凈污房一年,每日遭受暴虐毒打,將一個人的傲氣盡數(shù)除盡了,在那個環(huán)境中,想來她想不卑微都難,蘇矜不怪她。 讓小福子帶著汐蓉進殿,先去換身暖和的衣服,吃點東西,身體好些之后,再到正殿正式請安。 “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帶走汐蓉之后,綠荷看著她瘦弱的,一瘸一拐的背影,難以置信的問道。 蘇矜朝她看了一眼,笑道:“不就是要個罪婢,能有多難?” 說完,便提著花色裙擺,走入了殿,獨留綠荷僵立在一旁,據(jù)她所知,汐蓉這個人,可是身為貴妃的大小姐當(dāng)年求而不得的人,雖然如今獲了罪,可,怎的就突然被分配到冷月殿中來? 蘇矜捧著粥碗,心情大好的繼續(xù)喝起來。 不得不說,晏岑那廝的辦事效率真不錯,昨晚她贏了棋,對他提出了這個要求,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就把人給她送過來了。 而且,她以為昨晚晏岑會以答應(yīng)她這個要求為由,留下來讓她侍寢,本來都做好了孤注一擲的獻身準(zhǔn)備,誰知道,那皇帝此時反倒不急了,臨近亥時,竟然還冒著嚴(yán)寒,讓張平掌燈回了養(yǎng)心殿。 r> 這倒叫蘇矜有些不知所措了。 既來之則安之,她既然穿到了這個時代,并且穿入了女人的身體,那就勢必難逃床幃之事,尋常人家都不行,何況是在這個權(quán)力傾軋的皇家。 青瑛那個小丫頭說得對,后宮的女人沒有皇帝的恩寵,那勢必難以存活,她如今能過的這般悠閑,不過就是仗著蘇家的威,一時半刻,也許沒事,可以后呢?誰也不能保證,蘇家這棵大樹能護她一生一世,不是嗎? 從前的她,從吃的到用的,沒有一樣?xùn)|西,不是靠自己得來的,那么今后,她也不會去奢望有誰能給她創(chuàng)造一個安逸無憂的生活。 青瑛從外頭回來,精美的木質(zhì)托盤上,一件華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小姐,尚衣局將衣服做好了?!?/br> 蘇矜走過去,果真如她所言,布料之中埋的是暗金,在陽光下小小的金光點點,很是華貴。 “好,等天色晚些,送去給蝶舞貴人?!碧K矜如是吩咐道。 青瑛領(lǐng)命入了內(nèi),汐蓉此時換了一身衣服,垂頭走了進來。 蘇矜走過去牽起汐蓉的手,將她拉到暖閣,問道:“那日不小心與你相撞,后來那掌事太監(jiān)可有難為你?” 汐蓉臉色蒼白,眼窩深陷,看起來很是憔悴,聽蘇矜這般問,先是愣了愣,而后才幅度不大的搖了搖頭,見她如此,蘇矜便知道那后來,掌事太監(jiān)定沒有輕饒她。 但看汐蓉的模樣,像是不愿意多說,那她也就不多問了,將她按坐在軟榻之上,汐蓉受寵若驚,埋著頭渾身還是不住的顫抖。 正巧此時,綠荷端著熱騰騰的姜茶走了進來,看到汐蓉這般懼怕的模樣,不禁有些心軟,安慰道: “姑姑,這是咱們家小姐,蘇婕妤,你且放寬心,小姐雖然位份不高,但對待下人卻是極好極好的,這是姜茶,你在風(fēng)中跪久了,可別得了風(fēng)寒才是?!?/br> “謝謝姑娘?!?/br> 汐蓉顫顫巍巍的接過綠荷手中的茶,抬起黑白分明的雙眸,在蘇矜臉上飛快的掃了幾眼,像是在審視與判斷般,蘇矜毫不介意的對她綻出一抹從容的微笑,便兀自喝起了茶,不再說話。 綠荷 見她如此,也不禁唏噓人生的變化多端,從前總聽人說,汐蓉姑姑的手段有多厲害,如今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被傷透了自尊的可憐女人罷了。 午后三刻,蘇矜正打算上榻小睡一番,張平的徒弟小順子卻來通傳,說皇上晚上會來冷月殿用膳。 綠荷看了一眼蘇矜,只見后者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只是點了點頭,便爬上了榻。 綠荷在一旁伺候,不禁說道:“小姐,皇上晚上來用膳,你是不是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 若這種機會落在旁的宮中,那綠荷絕對相信,不管是皇后還是常在,都一定會好好的打扮一番,務(wù)必讓皇上留下一個好印象,可她家小姐卻好,不僅沒什么反應(yīng)不說,態(tài)度還這般無所謂,接連好幾次,綠荷都覺得依小姐的表現(xiàn),皇上定是不會再來冷月殿了,奈何……每一次她都猜錯,皇上不僅沒有嫌棄小姐,反而有一種越來越黏的感覺,真叫人費解。 “準(zhǔn)備什么?”蘇矜將薄毯蓋住腰腹以下,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而后才問道,看著綠荷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蘇矜才有所醒悟:“哦,晚飯前,我會洗個澡的?!?/br> “……” 綠荷對自家小姐的悟性,簡直失望到了極點。 蘇矜將身子轉(zhuǎn)向里床,清冷的目光默默凝視了會兒帷帳,暗自嘆了口氣,唉,該來的總會來,男人這種生物,雖然可以吊著他的胃口一陣子,卻不能吊著他一輩子,一次兩次的拒絕,他們會當(dāng)做是挑戰(zhàn),可三番四次的拒絕,便會讓他們對你徹底失去興趣,所以說,蘇矜吊著皇帝的日子,怕是也快要終結(jié)了。 算了,橫豎就是躺著享受嘛,花力氣,費精力的總歸是男人,她有什么好怕的! 嗯,先睡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晚上好好榨榨那個流氓皇帝,最好能讓他后悔招惹了她。 等蘇矜一覺睡起來,已經(jīng)是申時,看看外面的天色,蘇矜有些奇怪,為何綠荷跟青瑛沒有叫她起來。 走到暖閣一看,卻看到了一桌子的精美菜色,這,這……蘇矜走到桌前,看著那顏色豐富,用料又極其講究的東 西,正納悶從哪里來的時候,青瑛又端著一盤綠油油的菜走了進來。 “小姐,你快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張公公已經(jīng)派人過來催了,說皇上已然從養(yǎng)心殿出發(fā),立時就到。” “……”蘇矜的頭腦有些懵,指著這一桌子的菜,不解道:“這些不會是御賜的吧。” 若真如此,這個皇帝就太招人疼了,過來吃飯還自備飯菜。 青瑛甜甜一笑,為蘇矜解惑道:“這些都是汐蓉姑姑做的,你睡覺的時候,我、綠荷,還有汐蓉姑姑就去了御膳房,趕制了這些美味佳肴,真希望皇上能多來幾次?!?/br> “汐蓉?” 蘇矜更加意外了。她怎么想都沒有想到,這一切會是那個下午還畏畏縮縮的女官做的,難道各宮爭奪她的理由就是因為她這手藝?會不會太膚淺了些? 不過,既然皇帝就快來了,那現(xiàn)時也容不得她深思了,去到了內(nèi)閣,親自選了一身素雅的薄紗裙,內(nèi)里襯著粉色的底衫,將她這個年紀(jì)的粉嫩展露無遺。 換好了衣服,蘇矜又坐到梳妝臺前,看了看自己這張臉,想著既然是來吃晚飯,那晚飯后就定會有后續(xù),既然是有后續(xù),那她就不用上那種濃妝了,清淡一些,畢竟不會有哪個男人在親熱時喜歡吃到滿嘴的粉。 這么想著,蘇矜便拿起了上回內(nèi)務(wù)府小德子送來的回禮,是一盒有著淡淡味道的香蜜,因著無甚顏色,蘇矜覺得擦了也白擦,所以一直擱在那里沒有用,這回正好拿出來抹一抹,也算是對皇帝的尊重吧。 可是,蘇矜不知道的是,小德子送來的那盒香蜜是西域的貢品,名為千日胭脂香,是極其珍貴的宮闈閨閣用品……咳咳,也就是說,這個東西是女人用來抓住男人心的制勝法寶,本來進貢的數(shù)量就不多,小德子身為內(nèi)務(wù)府分派賞賜的小官兒,也是偶然間得到此物,為了感激蘇矜的大方,這才送來的,其他宮里可是想要都要不到呢。 蘇矜為了讓自己的唇看起來顏色稍微深一些,便抹了厚厚一層,直到鏡中的唇色變的晶瑩剔透才肯罷休。 剛涂抹完,冷月殿外便傳來了小太監(jiān)的吟唱: “皇上駕到~~~~~” 作者有話要說: o(n_n)o~,千日胭脂香,好戲即將上演~~~~(≧▽≦)/~啦啦啦~~~~~ ☆、第11章 《一品皇貴妃》 “皇上駕到~~~”小太監(jiān)吟唱的聲音傳遍了冷月殿。 綠荷和青瑛此時正把菜肴布好,跟著內(nèi)室走出來的蘇矜一同趕去冷月殿大門處迎接圣駕。 晏岑笑如春風(fēng),一襲黑狐裘披風(fēng)將之襯托的更加英武不凡,這廝的長相,蘇矜不得不承認(rèn),無論生在哪個朝代都是能夠引起大眾追捧的美男子,更何況,他還有這么一個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的身份。 親自為晏岑解開了狐裘繩結(jié),張平公公配合著將狐裘抱在手中,蘇矜拉著皇帝的手,往暖閣走去。 “哦?冷月殿今日有些不同,蘇兒這是從哪里得來了好幫手嗎?”晏岑看著滿桌的珍饈,對蘇矜招了招手,讓她在身旁坐下。 蘇矜帶著笑容,溫婉的坐下,察覺到晏岑的目光在那盤拔絲香蘭上多停留了會兒,便善解人意的親自為其布菜,這種眼頭見識的功夫,側(cè)立一旁伺候的張平看在眼中,很識趣的帶著冷月殿的宮人們守到了門外。 “回皇上,冷月殿哪里有什么好幫手啊,都是綠荷跟青瑛兩個家生丫頭做出來的家常便飯罷了?!?/br> 挽起衣袖,蘇矜執(zhí)起酒壺,為晏岑倒下了一杯酒,卻不料想收回手的時候,卻被晏岑抓住了,因著剛從外頭進來,晏岑的手心微涼,倒與暖閣中的溫暖形成了對比。 “蘇兒今日有些不同。” 蘇矜勾起唇角,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對他的態(tài)度一事,斂下如扇的睫毛,傾城一笑:“皇上是在夸妾身,還是在損妾身?” 晏岑癡癡的看著近在眼前的笑臉,不禁曲起食指,將蘇矜的下巴勾至眼前,兩相對視片刻后,在她勾起的唇角旁烙下一吻。 “當(dāng)然是夸了。” 蘇矜憋著一口氣,待晏岑吻過離開之后才敢呼吸,下意識的摸了摸唇角,不知是這房內(nèi)溫暖氣氛的緣故還是其他什么,蘇矜只覺得此刻的晏岑的觸碰,并不如從前那般叫人厭惡了。 溫暖如春的環(huán)境,佳肴美酒當(dāng)前,男人英武不凡,女人嬌羞婉約,燭火映出沙皇燈籠紙,更顯得朦朧諧和,晏岑將蘇矜倒的那杯酒含入口中,看著蘇矜淺淺一笑的模樣,頓時來了興致。 站起身,將蘇矜一抱而起,向軟榻走去。 “皇上,還沒用晚膳呢?!碧K矜抓住晏岑的前襟,回頭看了一眼滿桌的豐富佳肴。 晏岑勾起唇角:“什 么晚膳會比朕的蘇兒誘人?” “……”蘇矜被放在軟榻之上,有些可惜的看了看被人遺忘的珍饈美味,她當(dāng)然知道,于男人而言,再美味的食物與能夠勾搭上床的女人相比,都是可有可無的前戲。 也就是說,男人約會女人,請她們?nèi)コ愿呒壛侠恚蚴俏逍羌壘频?,其最終目的也就是為了把你泡到床上去,既然這個目的已然達成,那么吃什么,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燭光月影之下,華衫廝磨,纏斗不休,男女的喘息聲使得房內(nèi)的氣氛越加火熱。 晏岑壓著蘇矜不住扭動的身體,只覺得她青澀中有一種難掩的妖嬈,腹內(nèi)邪火不禁更甚,壓著蘇矜在她頸項旁一陣親吻之后,才喘息著說道: “從前的蘇矜,膽小自卑,對誰都是畏縮害怕的,朕想知道,如何一夕之間,能讓一個人從骨子里發(fā)生改變?” 將蘇矜的雙手舉過頭頂,晏岑背著光的臉色陰暗不明,看不出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