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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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矜躺在他的身下,都能感覺出晏岑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森寒威嚴(yán)。不變不驚的目光注視著晏岑黑白分明的深邃雙眸,蘇矜露出一抹看破生死的微笑: “因?yàn)檫@一夕之間,讓我經(jīng)歷了生死,生死都經(jīng)歷過,那么這個世上還有什么事情值得畏縮,值得害怕?” 蘇矜篤定一笑,她不相信,林嬪前些日子惡整她的事情皇帝會不知道,整個宮里都知道,只是沒人站出來而已,因?yàn)?,誰也不會為了一個可憐的庶出婕妤而得罪定遠(yuǎn)將軍的親妹林嬪娘娘。 “從前的蘇矜沒有任何優(yōu)點(diǎn),唯獨(dú)一手閨中小楷,深得人心;從前的蘇矜,圍棋略痛一二,卻對象棋一竅不通……經(jīng)歷生死,便能讓一個人的字跡發(fā)生改變?或是能讓一個人的棋藝突飛猛進(jìn)?” 面對晏岑不合時宜的質(zhì)疑,蘇矜不禁斂下眸子,淡定自若的回道:“從前的蘇矜是蘇家庶出的女兒,如今的蘇矜卻身處后宮……皇上若覺得蘇矜可疑,或是變了,不喜歡了,當(dāng)可去jiejie們的宮里?!?/br> 蘇矜這番話說入了晏岑的心坎。于他而言,身下的女人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背后的身份,蘇矜就是看透了這一點(diǎn),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挑釁于他。 晏岑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蘇矜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將頭埋在蘇矜的頸窩旁大笑起來,蘇矜都能感受到伏在她身上皇帝的胸腔震動,良久后,只聽晏岑用曖昧的聲音在蘇矜耳 旁淺笑低吟道: “那也就是說,朕的蘇兒如今已然脫胎換骨了嗎?” 蘇矜不甘示弱的回道:“如此環(huán)境,不容得妾不換?!?/br> 用最真切的語氣,說出了最真切的話,晏岑挑釁的目光再次盯上蘇矜: “那……蘇兒今晚就讓朕好好看看你的勇氣吧?!?/br> “……” 蘇矜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瓣,看著晏岑近在咫尺的俊臉,忽的一個翻身,將晏岑反壓到身下,衣衫凌亂的蘇矜坐在晏岑的胯上,雙掌按住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香肩微露,抬手將束發(fā)的玉簪拔下,如絲般的秀發(fā)流瀉而下,滑過頸項,滑過肩膀,發(fā)尖蕩在晏岑的眉間,無端的sao弄著晏岑不安分的心。 晏岑雖身為帝王,擁有三千佳麗,卻從未見過后宮哪位妃子用如此手法表現(xiàn)自己性感的一面,只覺得隱藏在黑色秀發(fā)后的臉頰越發(fā)清麗迷人,雖然后宮不乏美女,但蘇矜卻總是讓他感到不同。 緩緩的垂□子,蘇矜伸出香舌在晏岑的唇瓣上輕輕舔過,卻不深入,勾的晏岑抬起了身子亦不讓他如愿。 蘇矜是什么人?穿越前,可是個花叢老手,雖然沒有跟男人有過肌膚之親,但女朋友卻是一打一打的換,就算是一窮二白,沒有女朋友的時候,電腦硬盤的姑娘們也教會了他不少東西,雖然不是所有花樣都玩過,但最起碼都是見識過的,她就不相信,在床上,擺不平一個幾百年前的古人。 兩人從軟榻開始激吻,然后糾纏至床鋪,紅浪翻滾,氣喘吟吟,晏岑的興致完完全全的被眼前這個小妖精逗弄起來了,后宮的妃子美麗,卻大多矜持,身為大家閨秀的她們即便是嫁了人,也不能夠在床鋪上全然放開,床幃之事,向來都是兩個人的事,如果有一方放不開的話,那么很可能會影響另一方,晏岑就是那個經(jīng)常被不同女人影響的那一方。 蘇矜的熱情與花樣,使他憑生出一種從未體驗(yàn)過的新鮮之感,她的主動無疑在他原本就緊繃的欲望上添了一把火。 將在他身上肆虐的蘇矜反壓身下,從她的脖子開始一路向下啃咬,在那白皙柔嫩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個屬于他的印記,激情如狂風(fēng)暴雨般席卷而來,扯掉了兩人最后的遮掩,晏岑一手抬起蘇矜的腿,一手撐在她的腰側(cè),將欲望一下子便深埋到那片濕熱的□中去。 蘇矜痛呼出聲,感覺自己的□好像就快撕破那般充實(shí),她死命掐住 晏岑的胳膊,欲哭無淚的喘息著,從前只知道銷魂于進(jìn)入一瞬間的□,從未想過女方的感覺會是這般疼痛,晏岑此刻的心情想必也與他從前相似,蘇矜知道,這個時候即便是喊疼,即便這個男人很愛你,但想讓他停止,幾乎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她所能做的只剩下盡量敞開心扉與大腿,接受配合著這場瘋狂的肆虐。 晏岑見蘇矜臉色越發(fā)蒼白,知道這丫頭原本就比其他女人要來的脆弱,□始終如處子那般□,雖然這項身體特征能讓男人享受到更多,但對她而言無疑卻是痛苦的,認(rèn)知到這一點(diǎn)的晏岑并未減輕自己沖撞的力度,看著白皙纖細(xì)的身軀在他的身下前后搖擺,嬌嫩的雪峰激烈晃動,晏岑愈演愈烈,不知收斂,為的就是想從這嬌滴滴的小美人口中聽到一聲求饒。 這也許,就是男人的劣根性,無論在什么場合,都想要征服,想要凌駕掌控全場。 在他記憶中,小美人哭著求饒的模樣可是相當(dāng)可人的,不可否認(rèn),他喜歡看那樣的她,甚至看多少次都不會嫌膩的感覺。 蘇矜被折騰的六神無主,身體被無情的貫穿,使她無心考慮其他,為了不讓自己的腦袋撞到床桿,蘇矜一只手掐住晏岑的后背,另一只手便牢牢抓住床邊的欄桿,緊咬著貝齒,感受著這似乎永無止盡的撞擊。 有好幾次,她都想求饒,想讓身上這個男人放過她,可是,仿佛是與生俱來的自尊讓她怎樣都開不了口,哈,這算什么?不過就是做|愛做的事,向來只有她讓別人求饒的份,哪里有她開口求人的?簡直是笑話! 就這樣,床榻上抵死纏綿的兩人各懷心思,激戰(zhàn)在風(fēng)雪交加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 o(n_n)o~,求留言,求收藏,求表揚(yáng)~~~~~ ☆、第12章 《一品皇貴妃》 蘇矜趴在松軟的床鋪上,舒服的蹭了蹭蘇繡軟枕,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呻吟,微微睜開了雙眼,便看到了熟悉的粉色帷帳與古色古香的擺設(shè)。 “小姐,你終于睡醒啦。”綠荷端著一盆熱騰騰的清水走入暖間:“奴婢還在和青瑛商量,說若你再不醒就豁出去叫起呢。” 蘇矜從床上爬起來,用力眨了眨雙眼,酥酥軟軟的聲音問道:“什么時辰了?” “巳時已過,小姐今兒可真能睡。”青瑛胳膊上搭著干燥的毛巾,與綠荷兩人交流了一個曖昧的眼神:“不過也難怪,皇上那么盡興,今兒早上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奴婢們不要吵醒小姐,讓你多睡會兒。” 蘇矜掀開被子,回想了下昨晚的激戰(zhàn),最后也不知是誰輸誰贏,只知道做到最后,兩人都精辟歷經(jīng),倒頭就睡,縱是從前,蘇矜也沒這么瘋狂過,將手往身下探了探,雖然還感覺有些發(fā)燙,但總的來說感覺還不錯。 “不止呢,皇上還免了小姐今兒的所有請安,說是待小姐休息好了,明兒再去?!鼻噻鴮⒏稍锏拿斫胨?,擰干后遞給蘇矜擦臉。 蘇矜一邊擦拭,一邊隨口問道:“請什么安???” 綠荷結(jié)果蘇矜用過的帕子,笑著提醒道:“小姐忘了么?凡事后宮侍寢的妃子,第二日都要去向皇后請安的,這是規(guī)矩?!?/br> “……”蘇矜想了想,好像是有這條規(guī)矩,從床鋪上站起來,綠荷她們立刻為她披上了衣服,坐到梳妝臺前,蘇矜看著自己這張臉,她記得上回就是因?yàn)槭虒嬋ソo皇后請安,才招了林嬪的不痛快,也不知這回,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 梳洗一番后,汐蓉將午膳安排在桌,溫順的站在桌旁,靜候蘇矜。 看著又是一桌的好東西,蘇矜心情一片大好,昨晚那頓飯沒能好好的吃,真是太遺憾了,況且經(jīng)過一夜的奮戰(zhàn),她此刻的肚子也確實(shí)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拿起筷子,便夾了一只白嫩嫩的丸子送入口中,入口即化的觸感好吃到簡直要讓她把舌頭吞下去,一邊咀嚼,一邊對汐蓉豎起了大拇指,蒼白的汐蓉惶恐的低下了頭。 “汐蓉,你的手藝真是一絕,太好吃了?!碧K矜對于吃這方面其實(shí)還是比較挑剔的,只是不說而已,好吃的話,就多吃點(diǎn),不好吃就少吃點(diǎn),汐蓉的手藝,無疑是她穿過來之后,吃的最好吃的東西。 汐蓉的唇角微微上翹,瞬間便改 變了她有些畏縮的氣質(zhì),變得溫婉動人,只聽她輕柔道:“娘娘過贊了。娘娘愛吃奴婢做的菜,是奴婢的福分?!?/br> 蘇矜看著她笑了搖了搖手,綠荷見自家小姐難得這么高興,也跟著后頭附和了兩句:“小姐,汐蓉姑姑最拿手的可不是這些家常小菜?!?/br> 蘇矜又喝了一口芙蓉湯,奇道:“哦?還有比這些拿手的嗎?” 綠荷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汐蓉笑道:“嗯。有啊。宮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汐蓉姑姑最拿手的是藥膳,冬令滋補(bǔ),夏令降火,每一樣藥材在汐蓉姑姑手中都能變成美味可口的藥膳?!?/br> “是嗎?”蘇矜饒有興趣的笑了,抓著汐蓉的胳膊,小女孩般天真無邪的說道:“那汐蓉你可得給我做一些出來。” “是。奴婢記下了?!?/br> 第二日清早,蘇矜便早早的起來了,讓綠荷和青瑛給她梳了一個傾容髻,一來襯托她的年紀(jì),一來也不失莊重。 “小姐,這傾容髻能配玉簪與金簪,你看是……”綠荷拿著兩支簪子放在手中猶豫不停。 蘇矜瞧了眼她手中的簪子,道:“去寶匣子里取那支雕蘭玉露簪?!?/br> 綠荷愣了愣,說道:“小姐,雕蘭玉露簪是榮寶齋出品過的最名貴的簪子,這是你第二次向皇后見禮,是不是太招搖了?” 蘇矜摸了摸發(fā)髻,在上頭撒了一些香粉,微微笑道:“皇后乃一國之母,什么沒見過?我縱然戴再名貴的簪子都不算招搖,去吧?!?/br> 綠荷還想說什么,但見小姐的態(tài)度這般堅定,便沒再說什么,從寶匣子里取出一只精美的長形錦盒,將那透著粉的雕蘭玉露簪子取了出來,這簪子貴重就貴重在上好玉質(zhì)中透著的那點(diǎn)粉,尋常的玉石根本不能比擬。 “奴婢記得,這根簪子是三夫人的陪嫁品,聽說三夫人入府的時候十里紅妝,那叫一個風(fēng)光,只可惜老太爺去世的早,那么大的家業(yè)說散就散了?!本G荷將簪子別在傾容髻的右后方,將蘇矜的氣質(zhì)完全提升。 蘇矜想起母親娘家的巨變,那還是她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夕之間,便舉家傾敗了,名聲盡毀,窮的就只剩下錢了。 “走吧?!?/br> 打扮好了之后,蘇矜將藍(lán)綢絲衫的袖子輕輕一甩,腳跟輕轉(zhuǎn),便走出了門,看見正在院子里掃地的汐蓉,埋著頭不說話的樣子很是孤僻,垂眸想了想,便又轉(zhuǎn)頭對綠荷說道: “這回讓汐蓉跟我去見禮,她在宮中的時日比你長,禮數(shù)懂得多些,不容易出錯。”蘇矜這般說道。 綠荷有些意外,看了看同樣意外的汐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知道了,小姐。姑姑,那就有勞了?!?/br> 汐蓉放下掃帚,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雖然還算得體,但由內(nèi)而外的自卑感卻始終揮散不去。 蘇矜笑著抓著她的手,將她拉出了冷月殿:“姑姑不必多想,該如何便如何,旁人的目光也又不能當(dāng)飯吃不是?” 汐蓉看了看蘇矜微笑的側(cè)臉,面上有些動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娘娘說的是?!?/br> 給皇后見禮是每位妃嬪的責(zé)任,也是義務(wù),蘇矜義不容辭,也推拒不得。 按照入宮前教習(xí)嬤嬤所教那般,分毫不差的在景仁宮正殿中給皇后請了安。 皇后是首輔林公的嫡女,溫婉才學(xué)的氣質(zhì)自不必說,臉色有些蒼白,正如外界所傳那般是個每日喝藥的病美人,身為皇后,自然有她的氣度,再加上讀書破萬卷的傲氣,使她對待每一位宮妃都能做到一視同仁,正襟危坐著接受了蘇矜的大禮,又循例賞了好些東西給蘇矜,這才讓她入座,自己便去了內(nèi)殿喝藥。 皇后殿中,設(shè)有三排列座,蘇矜身為七品婕妤,自然是坐到末首,平心靜氣的等待著其他宮嬪陸續(xù)前來。 在宮中,有這條規(guī)矩,凡事侍寢的宮人,無論品級,若無特赦,習(xí)日便須來皇后宮中請安,以謝隆寵,而未侍寢的妃嬪,只要是五品以上,每日都必須前來皇后殿中問安。 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人魚貫而入,待一炷香的時間后,總算來齊,皇后喝完了藥,從內(nèi)室走出,妃嬪美人們紛紛立起,恭恭敬敬的向皇后請安。 皇后本就不是多話之人,只是隨意與她們說了幾句話后,便讓各宮回去了。 蘇矜雖然坐在最邊上,但她卻懂分寸的讓其他妃嬪先走,恭恭敬敬的垂首蹲在門邊,向每一位請安,蘇矜在心里哀嘆,她這算是什么主子?根本 就是個迎賓兼送客的服務(wù)員嘛,就差讓她端茶遞水了。 正欲起身,卻見一人立于她身前,抬頭一看,竟是美艷不可方物的林嬪,她的身后跟著另外兩名妃子,分別是靜喜宮的張貴人和剛?cè)雽m的徐良娣,若在現(xiàn)代,那她們兩個的身份,就是總監(jiān)后頭的跟班小妹,專門找茬打小報告的那種人。 “妾蘇氏婕妤,參見林嬪娘娘,張貴人,愿兩位尊體安康。” 蘇矜可沒忘記,上回就是因?yàn)榭诒繘]能順暢的請安,就給林嬪身后的張貴人賞了兩記巴掌,教育了一番。 林嬪美艷的雙唇微啟,態(tài)度有些乖張,尖聲細(xì)氣的說:“起來吧?!?/br> 蘇矜恭謹(jǐn)?shù)钠鹕?,依舊垂首等候訓(xùn)示,她才不會相信只是請個安,咄咄逼人的林嬪便肯放過她。 “哼,我道是誰呢,這不是……汐蓉嘛。我怎么聽說她是在凈污房洗馬桶的啊?如今卻跟在蘇婕妤身后?”張貴人生得略微素了些,只有一些江南女子的秀氣還算出眾,但是一張嘴卻很刻?。骸鞍?,我知道了,冷月殿與凈污房盡在北方,原是緊鄰著的,怪不得汐蓉會跟在蘇婕妤身后?!?/br> 蘇矜神色不變,好像沒聽見張貴人的諷刺之言般,依舊保持得體的微笑,張貴人見她不理會自己,便斜斜的看了看身邊的徐良娣,這姑娘看著也像是個大家閨秀,但一開口,可就叫人失望了。 “汐蓉姑姑一手在凈污房洗馬桶,一手伺候蘇婕妤,也虧得蘇婕妤不計較,竟能吃下那雙腌臜之手做的飯菜,當(dāng)真是能人也。” 此言一出,便是在諷刺蘇矜低賤沒品了,林嬪噙著笑,神情嬌縱,張貴人卻以手帕掩口,笑出了聲,像是在對徐良娣的話表示贊揚(yáng)般。 汐蓉將頭埋得更低,紅潮漫至耳根,咬著下唇,渾身發(fā)抖。 蘇矜在她手上輕拍兩下,這才對徐良娣道: “徐良娣謬贊了,蘇矜在方面確實(shí)不甚講究,怎像徐良娣每次出恭都無需親自動手清理穢物,徐良娣有如此好潔之手,真叫人羨慕?!?/br> 蘇矜微笑著說出了這番話,連消帶打,硬生生的便將徐良娣逼得無話可說,雙頰通紅,跺著腳對蘇矜投來憤憤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o(n_n)o~ ☆、第13章 《一品皇貴妃》 不再理會這些跳梁小丑,蘇矜將目光投向一直在旁看熱鬧的林嬪,笑問道: “不知……林嬪娘娘的那支玉簪可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