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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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冤有頭債有主,誰糟踐你的,你去給我一并要回來!” 汐蓉緊咬著下顎,拿著鋼針的手有些顫抖,但是目光中的nongnong恨意卻讓蘇矜滿意的綻出了微笑。 蘇矜對幾名侍衛(wèi)揮了揮手,道: “辛苦各位了,汐蓉姑姑有事想與嚴(yán)公公單獨說說,咱們就先出去等一會兒。” 說完后,蘇矜在汐蓉背后推了一把,便帶著四名執(zhí)刑的侍衛(wèi)走出了刑房。 蘇矜站在院子里看著面前的一堵墻壁,滿意的聽到刑房內(nèi)傳來嚴(yán)平凄慘的叫聲。 一炷香的時間后,刑房的大門從內(nèi)里被打開,汐蓉的臉色依舊蒼白,卻仿似從內(nèi)而外變了個人似的,目光中透著股難言的堅定,看到蘇矜,便‘撲通’一聲跪下,抓住蘇矜的雙手,嚎啕大哭起來。 蘇矜任汐蓉抓著雙手痛哭,不動不移,直至汐蓉自己哭夠了為止。 “娘娘,這個是奴婢在嚴(yán)平身上找到的?!毕乜迚蛑?,便從懷中取出一只帶血的銀錠子交予蘇矜。 蘇矜接過銀錠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么名堂,不禁問道:“這錠銀子,有什么奇怪的嗎?” 汐蓉點頭,道:“雖然粘著那畜生的臟血,但是,奴婢還是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br> 蘇矜來了興趣:“香味?” 汐蓉點頭:“是的,這種香味整座皇宮只有一處才有——品妍宮。” 林嬪所居住的品妍宮! “這是林嬪娘娘早年生辰之時,皇上御賜的‘麝妍’,其味類似麝香,卻不若麝香傷害女人的肌理,乃是七七四十九種香料配制而成,獨此一家,別無分號?!毕氐哪抗馔钢鴪远?,將自己的判斷一字一句說給了蘇矜聽。 “……” 蘇矜拿著這錠銀子沒有說話,雖然她從一開始就懷疑鬧鬼一事是林嬪所策劃,但苦于沒有證據(jù),便只是在心中懷疑,如今得到汐蓉如此肯定的回答,她總算確定下來了。 將汐蓉扶起了身,主仆二人迎著嚴(yán)寒,回到了冷月殿。 身子還未暖和過來,便有公公過來傳,說是品妍宮的林嬪娘娘邀她過去品茶。 < br> 綠荷和青瑛想起之前一次蘇矜的遭遇,紛紛表示不贊同蘇矜前去赴約,蘇矜溫和的看著這兩個小丫頭笑了笑,道: “她是嬪位,如此相邀我若不去,我便是以下犯上,到時候她就更有理由整治我了?!?/br> 綠荷被蘇矜說的無話可說,但是抓著蘇矜的手卻依然不肯放開,青瑛在一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滿面愁容,只見汐蓉這是從外頭走入,看了看蘇矜,道: “娘娘,讓奴婢陪您去吧?!?/br> 蘇矜看著她,點了點頭,剛剛暖和了點的身子,再次投入了嚴(yán)寒之中。 唉,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句話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一句至理名言,蘇矜看著低眉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汐蓉,總覺得從凈污房出來之后,她整個人周身的氣場發(fā)生驚人的變化,雖然還是如從前那般恭順,但就是不一樣了。 香氣四溢的品妍宮內(nèi),林嬪高坐主位,張貴人和徐良娣坐在下首,見蘇矜走入,一個個便端起了和善的面貌,品妍宮的宮女立刻奉上了四杯香茶。 “這是西域進(jìn)貢的百里香,想必meimei宮里沒有,我這個做jiejie的便想邀meimei前來品嘗一番?!绷謰迳駪B(tài)高傲的對蘇矜說道。 張貴人立刻附和出聲: “娘娘,咱們可都小瞧了蘇婕妤了,雖然她只是個小小婕妤,又住在極北的冷月殿中,可就偏是那般清冷的地方,好東西卻是不少的,就連蘇州織造的貢品,她那兒也有,說不準(zhǔn)啊,您這百里香的貢茶,她那兒也存著呢。” 徐良娣也接住了話茬兒,對蘇矜道: “蘇婕妤的寶貝可真不少,meimei好生羨慕啊。” 蘇矜只顧著飲茶,但笑不語,林嬪秀美微揚,冷道:“這茶味道如何?” 蘇矜從下首的座位上立起,恭恭敬敬的對林嬪行了個禮,道:“娘娘這茶味道極好,妾不敢妄言?!?/br> “哼?!绷謰謇浜咭宦暎骸疤K州織造的貢品你都敢仿制,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蘇矜惶恐跪下請罪:“娘娘,妾不敢!” 林嬪赫然立起,神態(tài)倨傲的對宮人們下令道:“來人吶,將藐視本宮的蘇婕妤拿下,本宮要置她個以下犯上的罪!” 宮人們正要領(lǐng)命,卻突然聽見張貴人的貼身婢女常兒驚呼一聲: “呀,娘娘,你 怎么了?” 隨著常兒這聲驚叫,徐良娣身邊的松容也叫了出來。 只見張貴人與徐良娣紛紛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面色慘白…… 作者有話要說: o(n_n)o~,今天跟我娘出去逛了逛街,更新晚了,見諒哈。 ☆、第19章 《一品皇貴妃》 隨著張貴人與徐良娣的倒下,蘇矜也覺得下腹有些刺痛,臉色微變,捂著肚子看向了身旁的汐蓉,只見汐蓉趕忙慌張的彎□子扶住蘇矜: “娘娘,您怎么了?” 蘇矜搖了搖頭,黛眉微蹙看了看從高位上走下的林嬪,只見她神色慌張,將張貴人扶起,正不知所措之際,宮外卻傳來了太監(jiān)的吟唱: “皇上駕到——” 林嬪猛地一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皇帝晏岑擰著眉,一臉陰沉的走入品妍宮內(nèi),正巧看到了三個女人倒地不起,腹痛難忍的畫面。 晏岑趕忙將蘇矜扶入了懷中,在她的臉上觀察一番后,才厲聲對林嬪問道: “怎么回事?” 林嬪顫抖著雙唇,不知所措的搖頭,急著撇清道:“回皇上,不,不關(guān)嬪妾的事,嬪妾沒有下毒,請皇上明察?!?/br> 晏岑利眼掃過花廳,冷聲道:“明察什么?四人之中三人中毒,又是在你的品妍宮內(nèi)發(fā)生的,你一句不關(guān)你的事,便推卸了責(zé)任嗎?” 林嬪自知理虧,嚇得雙唇泛白,不住搖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晏岑冷哼一聲: “林嬪失職,罰禁足十日,閉門思過。” 說完,便將手腳發(fā)軟的蘇矜橫抱而起,朝外走去。 張貴人和徐良娣也各自被婢女扶著回宮,林嬪面如死灰,跌坐在地,看著晏岑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自語。 晏岑將蘇矜一路送回了冷月殿,給死水一般的后宮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奴才們紛紛避讓兩側(cè),鼻眼觀心,蘇矜虛弱的靠在晏岑的胸膛之上,做足了依戀之態(tài)。 若是換做其他妃嬪,定然會趁此機(jī)會說幾句識大體的話來拉攏皇帝的心,讓他更加心疼,但是蘇矜沒有,她選擇了沉默的依賴,據(jù)她對男人心里的了解,男人在大多數(shù)時候,寧愿選擇一個對自己有所依賴的女人,這會使他們覺得安心,而太過懂事的女人,只會讓他們生出戒心。 回到冷月殿后,太醫(yī)院的張?zhí)t(yī)已然在殿內(nèi)候著,顯然是先前皇帝從品妍宮出來的時候,張平便趕忙吩咐下去了。 晏岑將蘇矜安放在軟榻之上,讓太醫(yī)為其診脈,蘇矜雖然虛弱,但是揪住皇帝衣袖的手卻怎樣都不肯放開,晏岑無奈只好坐在一旁候著,太醫(yī)診過脈后,說是有輕微中毒現(xiàn)象,便退下開方子去了。 > 晏岑在蘇矜額頭輕輕撫了撫,又在她榻前陪伴一會兒后,才吩咐冷月殿眾人好生伺候,急匆匆的回了養(yǎng)心殿。 皇帝走后,蘇矜從軟榻之上坐起,汐蓉見狀趕忙上前相扶,蘇矜看了眼汐蓉,突然開口問道: “什么時候下的毒?” 汐蓉抬頭看了一眼蘇矜,亦不隱瞞道:“娘娘入殿行禮之時?!?/br> 蘇矜斂下眉眼,點了點頭,又問道:“皇上也是你事先安排叫去的嗎?” 如若不是有人刻意通傳,皇帝絕不可能時機(jī)那么湊巧的趕去品妍宮,可是,汐蓉卻搖了搖頭,道:“不是,皇上并不是奴婢叫去的?!?/br> 蘇矜沉默了會兒,仔細(xì)想想,汐蓉的確不可能既下毒,又叫人,因為讓皇帝親眼見證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兇險的事,汐蓉不會這么不謹(jǐn)慎。 綠荷端著張?zhí)t(yī)的藥走了進(jìn)來,對蘇矜說道: “小姐,奴婢就知道那林嬪不安好心,幸好讓青瑛去找了小順子,皇上才能及時趕到,救了小姐?!?/br> “是……你們叫的嗎?”蘇矜喝了一口藥,抬首問道。 “是呀。”綠荷點頭:“奴婢做的不對嗎?” 蘇矜與汐蓉對視一眼,笑了笑道:“原本也沒什么事,叫皇上前去,顯得有些大驚小怪了?!?/br> 綠荷咬著下唇,道:“可是,小姐難道忘了上一回,就是因為沒人前去阻止,林嬪差點要了小姐的命。” 蘇矜看著綠荷,知道這兩個丫頭是真的替她擔(dān)心,便沒在說什么。 綠荷將藥碗端走之后,蘇矜從開襟處抽出帕子掖了掖嘴角,道: “咱們與林嬪的梁子算是結(jié)上了,這樣也好。” 汐蓉將薄氈子攤開,蓋在蘇矜膝蓋上,說道:“娘娘不必多慮,即便沒有今日之事,依照林嬪的性子,也不會就此罷休的?!?/br> 蘇矜點頭:“不過,皇上對林嬪還算有所顧忌,禁足,聽著挺嚴(yán)重,其實還是舍不得下重手。” 汐蓉微微一笑:“那咱們就慢慢來。” 蘇矜回頭看了看汐蓉,問道:“你這一手是跟誰學(xué)的?” 汐蓉沉穩(wěn)的回道:“不敢隱瞞娘娘,家父是前太醫(yī)院首座,奴婢少時便對藥草頗有心得?!?/br> “原也是太醫(yī)千金,后 來卻為何入宮?” “奴婢不敢。只因家父為當(dāng)時的寵妃華氏診錯了脈,便被削退了官籍,家道中落,奴婢與長姐無奈之下,才入了宮?!毕貙μK矜知無不言。 “哦?你還有個jiejie?”蘇矜有些意外,這倒是沒聽人提起過。 汐蓉點頭:“嗯,jiejie的時運較好,得到了太后賞識,如今便是太后身邊的貼身女官?!?/br> “……”主仆二人在暖閣中聊了許久,汐蓉幾乎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了蘇矜,顯然,此刻的她已然認(rèn)定,蘇矜便是她在接下來的權(quán)力傾軋之中必須追隨的主子。 林嬪被禁足十日,解禁之日正是年三十,按照規(guī)矩,年三十當(dāng)晚,后宮所有妃嬪都會受邀出席宮宴,按照品級不同,分派各自的區(qū)域與座位。 皇帝與皇后自然坐在東上首,太后因身體不適未能前來參加,因此高位空玄。 蘇矜坐在五位婕妤,十二位良娣和二十三位新入宮的常在中間,不靠前不靠后,觀賞歌舞的距離雖然較遠(yuǎn),但好在位處中央,邊吃邊玩,還算逍遙。 但因著前些日子林嬪被罰禁足的事情,宮內(nèi)的消息傳的極快,大家都知道林嬪當(dāng)日被罰,皆是因為她,并且將皇帝親自將她抱回冷月殿的事情刻意渲染,漫天散布,因此,蘇矜在多如牛毛的妃嬪中還算是比較引人注目的。 宴會開始之際,便陸續(xù)有一些位份和她差不多的婕妤,良娣之流前來寒暄,蘇矜一一對應(yīng),既不冷落,亦不熱情,平淡如水的態(tài)度倒叫那些刻意示好的宮嬪們抓不著頭緒了。 后宮中的美人多才多藝,趁著宮宴都紛紛躍躍欲試,在皇上皇后面前表現(xiàn)自己,蘇矜看著這么些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兒,原本對管弦絲竹并無太多興趣的她亦耐著性子聽了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