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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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由蘇貴妃提出猜燈謎這個游戲之后,蘇矜才從座位上立起,假借飲酒過量為由,走出了宴會宮殿,來到了御花園中透口氣。 原本在園子里走的好好的,卻忽的聽見一陣尖銳的威脅聲和兩聲低如蚊蠅的嗚咽聲,蘇矜探頭望了望,只見不遠處的一處假山后頭,站著三名女子,相貌都算清秀,其中兩名將一名女子圍在假山前,不時的以手推攘,神情有些高傲,擦著鮮紅胭脂的唇瓣微努,尖銳的 說道: “你算是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個知縣的女兒,竟敢在王貴人面前賣乖示好,簡直不知所謂?!?/br> 另一名女子不住推攘著埋頭哭泣的女子。 蘇矜看了一眼,想起來,那兩個欺負人的先前還到她那兒去打過招呼,好像是兩名常在,剛?cè)雽m不久,至今還未侍過寢。 原本蘇矜沒打算插手管這件事情,因為這種性格的人在宮里根本難以存活,可是,那名一直動手的刁蠻女子好像嫌動手力度不夠,竟然從發(fā)髻上拔下一支金釵,開始朝假山前的女子身上招呼,一時間,抽噎聲變成了慘叫聲,蘇矜就是想不管都不行了。 慢吞吞的走到假山旁,刻意干咳了兩聲,吸引了她們的注意,那兩名欺負人的女子一見是蘇矜,對望一眼,飛快的收起了刁蠻的神情,將戳人金釵藏至身后。 蘇矜的名字如今在宮里也算是小有名氣,再加上有個當(dāng)朝一品的父親和身在妃位的jiejie為背景,她們自然知曉自己招惹不得,所以,盡管蘇矜沒怎么開口,她們倒也自覺,假意寒暄了幾句,便匆匆離去了。 蘇矜對著那兩道倉皇而逃的背影嘆了口氣,這種人即便侍寢了,也很難有什么前程。 本來是打算出來透氣,沒想到卻遇到這樣的事情,蘇矜頓時失去了逛園子解悶的興致,安安分分的回到了宴會宮殿,剛在位置上坐穩(wěn),便聽見小太監(jiān)高昂尖聲傳來: “冷月殿蘇婕妤,駕前獻藝?!?/br> “……” 蘇矜蹙起了眉頭,冷月殿蘇婕妤指的不就是她嗎?她什么時候報名駕前獻藝了嗎? 回頭看了一眼汐蓉,汐蓉也是莫名其妙,愣了會兒,便回過了神,讓蘇矜先上前領(lǐng)命再說。 蘇矜走至駕前,對皇帝與皇后行了個大禮,這才知曉,原來在她離開宮殿的那段時間,進行了另一輪抽選的游戲,凡事被抽選到的妃嬪,皆要駕前獻藝,雖然心中明白,定是有人刻意為之,但如今這形勢,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在皇帝饒有興趣的期待目光之下,蘇矜努力回想自己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才藝,思來想去,除了‘那個’好像還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 汐蓉站在一旁,為自家主子捏了把冷汗,卻見蘇矜忽的轉(zhuǎn)過身來,在她耳旁低語片刻,汐蓉這才領(lǐng)命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o(n_n)o~,親們,jj最近留言系統(tǒng)有點抽,但瓦還是厚顏無恥的想要……求評論~~~~~文下太冷清鳥。。。。。。 ☆、第20章 《一品皇貴妃》 蘇矜從前是住在市區(qū)的一處中檔小區(qū),小區(qū)的中央地段有一處廣場,每天清晨都會有很多老人家在那里鍛煉身體,蘇矜那段時間正值跳槽階段,有錢有閑,每天早晨都去廣場散步,正巧就遇到了一位老太太。 見過蘇矜之后,便說他倆有緣,每日都纏著她說是要教她一套劍法,原本蘇矜是對這種老人家的活動沒什么興趣的,但看到那老太太舞出來的感覺,卻絕非一般,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老太太竟然是峨眉山的師太,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有一個還了俗的同門姐妹住在這里,她閑極無聊,便在廣場上練劍,遇到蘇矜,覺得這個年輕人骨骼精奇,很適合連她那套自創(chuàng)的劍法,于是…… 汐蓉聽從蘇矜的吩咐,取來了一把未開過封的輕靈觀賞長劍,劍身鑲嵌五顏六色的寶石,推開劍鞘,內(nèi)里的劍刃一看便知是極好的材料鑄造而成。 蘇矜將劍鞘交給汐蓉,然后手持長劍走至駕前,說道: “妾不善歌詞,不善樂器,便為皇上皇后獻一出劍舞?!?/br> 晏岑看著嬌嫩嫩的蘇矜手持長劍威風(fēng)凜凜的模樣,不禁勾了嘴角,大手一揮,道: “準(zhǔn)了?!?/br> 蘇矜走至場中央,如奧運選手般賽前深呼吸一口氣,右臂大張,薄如蟬翼的劍刃劈風(fēng)斬氣,發(fā)出一股清靈的長吟。 那老太太所授劍法是她自創(chuàng)的,剔除了峨眉劍法的陰詭,留下的便是輕靈飄逸,從前的蘇矜?zhèn)€頭不高,身材頗瘦,使起這套劍法都覺得流暢如風(fēng),更別說如今的身姿了。 宮宴的樂師先是不知蘇矜將舞動何種姿態(tài),只是跟著她的動作,隨意給了幾個空靈的音節(jié),直至一兩招過后,蘇矜的劍舞才頗成氣候,樂師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 揮劍之姿仿若漫天輕盈的雪花,回轉(zhuǎn)之態(tài)猶如敦煌飛仙般華麗,步步生蓮花,招招斂光華,配上林間蹋舞的悠揚曲調(diào),使在場眾人看得心馳神醉,晏岑癡癡的望著蘇矜,手中拿著皇后給他剝好的桔rou,卻忘記了放入口中。 一陣清靈的簫聲徒然加入,似遠山悠揚,似薄霧輕飛,眾人雖看不見吹簫之人所在何處,但明澈的簫聲卻明顯蓋過了宮廷樂師的配奏,隨著蘇矜的步伐,點點散開。 劍舞漸至高|潮,蘇矜以單腳腳尖點地,旋轉(zhuǎn)開來,越來越快,素手如玉,飄飛流連,裙裾婉轉(zhuǎn)靈動,簫聲吹奏如天籟,將蘇矜清雅柔韌的姿態(tài),襯托的如花間飛 舞的仙子般靈動。 旋轉(zhuǎn)漸漸放緩,簫聲也漸漸落下,蘇矜的劍氣再次揮出,尾聲的動作以柔緩為主,類似太極劍般講求綿延連續(xù)不間斷,蘇矜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垂斂而下,更覺動人,整個人便如晨霧之花,朦朧又飄渺,看似近在眼前,神韻卻又仿似天邊,使人萌生瓊瑤仙子遙不可及之感。 一曲劍舞,艷驚四座。 晏岑看著蘇矜,暗自贊嘆這個女人總能帶給他不一樣的新鮮感覺,放下桔rou,正欲拍手,卻聽到不遠處傳來兩三掌聲,眾人回頭一望,只見一位衣著華麗,鬢角花白的矍鑠婦人自那頭走來,晏岑見到來人,立刻自王座上立起,迎了上去,恭敬行禮道: “兒臣參見母后,適才東珠前來宣報,說母后身體不適,兒臣正想宮宴結(jié)束后,前去探望,卻不想母后親自前來,那幫奴才也不知道通傳一聲?!?/br> 矍鑠婦人華美一笑,就連眼角的皺紋看上去都十分和藹,扶著皇帝的手,儀態(tài)萬千的登上了帝臺,所有妃嬪以皇后為首,皆起身盈盈拜倒,山呼請安道: “參見太后?!?/br> 矍鑠婦人正是明德太后。 “都起來吧?!彼厥忠粨],立刻將屬于太后的尊貴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哀家原覺著身體有些不適,在宮里躺著,可你們這兒歡歌笑語的,又勾得哀家按捺不住,這不,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了一曲驚世劍舞,花樣倒是新鮮的很?!?/br> 蘇矜垂首立于一旁,乍聽太后提起她,心頭一緊,不知道這優(yōu)雅的老太太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這是……哪個宮里的丫頭?。俊碧蟠认榈男柕?。 晏岑候于太后鳳座旁,立刻回道:“回太后,是冷月殿的蘇婕妤。” “哦,蘇婕妤?!碧髮⑦@個封號放在口中說了一遍,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般,又問道:“可是蘇老的小女兒,今年剛?cè)雽m的那個丫頭?” 太后口中的蘇老,指的便是蘇矜的父親蘇常榮,晏岑看了看蘇矜,點頭道: “是,什么都瞞不過太后?!?/br> “呵呵呵呵?!碧笥质谴认橐恍?,竟然對蘇矜招了招手,蘇矜愣了愣,便趕忙將長劍交給汐蓉,自己謹(jǐn)慎著步伐走到太后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嗯,是個懂事的孩子。過來,讓哀家好好瞧瞧。”太后將蘇矜叫至跟前, 抓住她的手,滿意的將她上下打量了好幾圈,這才點頭道:“不錯不錯,長得可比你父親漂亮多了?!?/br> 蘇矜小聲的說了聲:“謝太后?!倍蟛唤拐u,怎么說她現(xiàn)在都是女人,這個太后竟然那她跟一個老頭子比…… “你這劍舞的不錯,尤其是后半段,柔中帶剛,延綿不斷,很有兩儀四象之意,小小年紀(jì)實屬難得,皇帝,該賞!”太后抓著蘇矜的手不放,看起來真的是很喜歡這個小丫頭,竟然親自替她向皇帝討起賞來。 晏岑本就對蘇矜的這一曲劍舞很是心動,再加上太后親自開口,晏岑在蘇矜表現(xiàn)出來的惶恐面容上看了看,便對著六宮粉黛,朗聲說道: “蘇氏婕妤,品貌端莊,德行兼?zhèn)洌F(xiàn)撤其扁庶,恢復(fù)貴人位份,賜號為‘曦’,內(nèi)務(wù)府賞百丈綾羅,南海東珠千粒?!?/br> 皇帝此語一出,立刻在眾位妃嬪中間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要知道,蘇矜一曲驚艷全場,皇帝賞賜綾羅,東珠什么都無可厚非,但不僅賞賜,還恢復(fù)其貴人位份,并賜號,這就叫人覺得意外了。 后宮的女人,若無恩典,五年才能升一級,而蘇矜一下子便連升兩級,這種隆恩,縱然是最最得寵的妃子亦未曾有過,眾人嘩然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蘇矜自然知道,皇帝這回的賞賜是下足了料的,她自己也沒想過事情會這樣發(fā)展,不知所措的咬著下唇,慌忙跪下向皇帝和太后謝恩。 晏岑越看她越覺得滿意,干脆親自俯身相扶,將蘇矜領(lǐng)到了萬眾矚目的帝座旁,讓她與之共坐一席,如此公然寵溺,蘇矜沒在面上,恨在心中,嘴里喝著皇帝遞過來的酒,眼里看著眾妃咬碎銀牙的姿態(tài),心中一陣打鼓。 其實有時候,皇帝的恩典未必就真的是恩典,真正愛惜,疼惜你的話,又豈會將你推向風(fēng)口浪尖,任你成為眾矢之的? 如懷春少女般與皇帝對飲兩杯,蘇矜試圖在晏岑臉上看出一些心理活動,奈何這廝表面功夫做的極好,怎么看都是一副被她美色所迷惑的樣子,只有蘇矜知道,這個男人的眼底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他將自己封筑在一堵冰墻之內(nèi),冷眼看著身邊的權(quán)力傾軋。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蘇矜就知道,這個皇帝并不如他表面看起來那般寬容和善,但自古帝王多心計,若沒有帝王之心的決絕與冰冷,又豈能周旋于朝堂和后宮?又如何能穩(wěn)坐萬人注目的龍椅? 又喝 了兩杯,因為蘇矜而沉默了片刻的宮宴再次活絡(luò)起來,晏岑嘴角噙著微笑,狀似親昵的在蘇矜耳旁親吻幾下,突然開口問道: “先前的簫聲……也是蘇兒安排的嗎?” 蘇矜轉(zhuǎn)頭看了看皇帝,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么問,隨即搖頭道:“回皇上,不是的,妾以為那簫聲是宮廷樂師所奏,難道不是嗎?” 晏岑笑若清風(fēng),朗朗如日月入懷,他看著蘇矜,在她柔美的臉蛋上打量幾圈后,才笑了出來,在蘇矜俏鼻上刮了幾下: “那簫聲,全天下只有一人能奏,怎會是宮廷樂師可以比擬的?” 蘇矜不禁有些好奇:“只有一人能奏?那人是誰?” 晏岑但笑不語,又將一杯酒送入蘇矜手中,竟不再回答。 蘇矜回想先前舞劍之時,只覺得簫聲配合的天衣無縫,如為她量身定制般的合拍,可如今看著皇帝對那簫聲的態(tài)度,蘇矜知道,吹簫那人定不為皇帝所喜,身份成迷。 看來她今晚的際遇與那人有著不可割舍的關(guān)系了,皇帝若真想賞她,方法多得是,可是,他偏偏選擇了這種將她推上岌岌高峰的方式,蘇矜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日子絕對是風(fēng)起云涌,如過山車般驚險刺激。 而這一切,都要感謝那位在暗中為她吹簫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o(n_n)o~這章太難寫了。。。。耗費了瓦好多好多腦細胞啊。。。。詞句神馬太費神了。。。求安慰。。。。。。 ☆、第21章 《一品皇貴妃》 年三十晚上的那場宮宴成功落幕,蘇矜算是一鳴驚人,載譽而歸,還沒走到冷月殿,便看到小福子他們幾個守在殿外的燈籠下,齊刷刷的單膝跪地,看見蘇矜后,便喜氣洋洋的對蘇矜行了個大禮,拜道: “恭喜貴人恢復(fù)位份,恭喜娘娘重獲圣寵?!?/br> 蘇矜笑著讓他們都起來,處變不驚的走入了暖閣,綠荷便笑盈盈的上前來替她解開了頸項處的氈子繩結(jié),氈子滑落,青瑛又接過蘇矜手中的手爐,興奮道: “小姐這回可算是揚眉吐氣了?!?/br> 蘇矜噙著微笑,坐到軟榻之上,笑道:“你們消息傳的倒快?!?/br> 綠荷和青瑛相視一笑,汐蓉端著一碗蓮子羹走進來,送至蘇矜面前,體貼笑道:“貴人今晚沒吃什么東西,別餓壞了?!?/br> 蘇矜驚喜的看著那碗蓮子羹,笑著接過:“汐蓉,你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肚子正餓著呢?!?/br> 汐蓉但笑不語,綠荷替蘇矜拿了條干凈的帕子,佯作吃醋般對青瑛說道:“小姐如今有了汐蓉,咱們兩個倒顯得多余了?!?/br> 青瑛知道綠荷是在開玩笑,于是便抿了抿嘴,對蘇矜點頭道:“就是啊,咱們還是小姐的陪嫁丫頭呢,真是叫人好生傷心啊?!?/br> “……”蘇矜幸福的將香滑的羹湯咽下,伸手欲在綠荷和青瑛頭上敲一記,卻被那兩個精靈的丫頭逃開了。 主仆四人正歡鬧之際,殿外卻傳來了張平的聲音。 蘇矜和汐蓉都覺得十分奇怪,皇帝今晚肯定是在皇后那兒過夜的,那么張平也就應(yīng)該隨身伺候著,怎的卻突然來了冷月殿? 趕忙從軟榻上走下,迎出了門,只見張平公公喜笑顏開的對蘇矜彎腰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