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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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sao動已然吸引了宮內(nèi)巡邏侍衛(wèi)的注意,雜亂的腳步遠遠傳來,那刺客知道今日行刺不成,最后憤憤的瞪了蘇矜一眼,便如來時那般消失在假山石后。 蘇矜捂著胸口,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到那個救了她性命的人,竟然是上回在儲秀宮中遇見的那名秀女——常在袁月如。 只見袁常在從地上爬起來,無所謂的拍拍身上的塵土,又將散落在地的一些碎銀子和首飾一件不落的撿起來,放入懷中藏好,然后才走到蘇矜面前,說道: “那人絕不是太監(jiān),手底下功夫不弱,貴人今后可要小心了?!?/br> 青瑛走上前來扶住蘇矜,認出了替她們解圍的人,指著她驚喜道: “咦,你不是那個……打掃瓊花林的常在嗎?” 袁常在聽青瑛如是說,便看了看蘇矜,對她福了福身子,說道:“上回多謝貴人解圍,大恩大德,月如沒齒難忘?!?/br> 蘇矜瞧著這滿身俠氣的女子,不禁笑道:“我罰了你,你還謝我嗎?” 袁常在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道:“月如雖然莽撞,但還分得清好壞,貴人無須隱瞞?!?/br> 蘇矜又在這女子臉上打量幾圈,笑了笑,只聽袁常在又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告辭?!?/br> 說完,便又對蘇矜福了福身子,袁常在便爽利的轉(zhuǎn)身離去。 蘇矜看著散落一地的糕點,覺得有些可惜,但也無可奈何,拂了拂身上的灰塵,對青瑛說道:“回去吧。讓小福子去汪貴嬪那里說一聲,就說我身體不適,下回再去聽戲?!?/br> 青瑛點點頭,小聲說了句:“是。” 將地上的散碎點心收拾了一番,青瑛便伴著蘇矜往回走去,可走了一半,青瑛還是忍不住問道: “小姐,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宮里行刺,真是膽大包天?!?/br> 蘇矜笑了笑,沒有說話,青瑛見自家小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顯然是知道刺客身份的,可她不說,她也不好再問,只能兀自感嘆一番,自從小姐封貴人之后,可怕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真不知道是為什么。 又過了幾日,蘇矜正在為一株從東洋輾轉(zhuǎn)而來的蝴蝶蘭澆水,綠荷和青瑛便從殿外走入,青瑛的臉色有些不好,綠荷走上前,對蘇矜說道: “小姐,寧曦宮的映如來了,您要見嗎?” 蘇矜沒有回頭,繼續(xù)搗鼓花枝,隨口問道:“哪個映如?” 青瑛嘆了口氣,說道:“寧曦宮的。就是……蘇貴妃身邊的貼身婢女?!?/br> 蘇矜將水壺放下,眨了眨眼睛說道:“你們?nèi)ヒ姴痪托辛耍疫@還沒弄完呢。” 東洋的蝴蝶蘭對環(huán)境和濕度的要求很高,蘇矜以前的老板就成天搗鼓這玩意兒,所以她也學了幾招,那日在皇帝的養(yǎng)心殿看到了,便開口要了回來,眼看著長出了花苞,正是嬌嫩的時候,她幾乎每日都會照看好幾回。 綠荷和青瑛聽蘇矜這般說道,對望兩眼后,正打算領命而去,卻聽見內(nèi)閣外傳來一聲細巧的聲音: “奴婢可是替貴妃娘娘過來傳話的,兩個小丫頭能主什么事兒?” “……” 綠荷和青瑛立刻沖了出去,蘇矜揚眉透過屏風一望,只見一個身姿秀麗的美貌女子已然自動走了進來,顯然是聽到了蘇矜與綠荷她們的話,才這般含沙射影的。 “映如姑姑,你,你怎么自己進來了?未經(jīng)通傳……”青瑛最是直爽,藏不住話,有什么說什么。 只見映如將攔在身前的青瑛向后推了推,說道:“奴婢都說了,是代替貴妃娘娘過來的,你們小姐頂多也只是個貴人,這樣也需要通傳嗎?” 青瑛語塞,綠荷頂上:“映如姑姑,你說這話便是枉顧宮中禮法,你我皆為奴婢,無論什么理由都不能逾越主子才是。” “主子?”映如勾起嬌艷的唇角,在綠荷和青瑛身上掃了兩眼,撇著鮮嫩的唇說道:“我的主子是在寧曦宮,可不在這個偏僻的冷宮?!?/br> 映如的囂張言論,讓綠荷和青瑛氣極了,蘇矜擦完了手,從屏風后走出,嘴角噙著笑,映如看到蘇矜,也不過是隨意的福了福身子,而后不等蘇矜說話,便自動站了起來,絲毫不把蘇矜放在眼里。 蘇矜坐上了主位,腦中回憶著這具軀體從小在映如手底吃的虧,蘇寧向來高傲,她就算是討厭一個人,也不會親自動手,這樣一來,她的貼身婢女就有了出手的機會,蘇矜記得映如從前對她的態(tài)度便十分惡劣,今日這副模樣還算是好的。 怎么說呢,人,總不能太貪心不是? “蘇貴妃有什么話要勞煩姑姑通傳?”蘇矜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后,頭也不抬的問道。 映如看著這樣的蘇矜,覺得有些和從前不一樣了,從前的蘇矜看見她總是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她也從來沒有將這個蘇府名義上的小姐放在眼里過,可是如今看來,有些事情好像變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稍稍收斂了些囂張,映如撇著嘴,對蘇矜說道: “回娘娘,蘇貴妃怎么說都與娘娘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的生辰即將到來,娘娘不會記不得了吧?” 蘇矜放下茶杯,又開始觀察自己的指甲,隨意回道:“哦,生辰之日,本宮自會派人送去賀禮,怎還勞煩映如姑姑跑一趟,親自索要嗎?” 蘇矜的話,讓一旁的綠荷和青瑛‘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果然還是自家小姐厲害,幾句話就把映如的氣焰給壓了下去。 映入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幾句話,就給自家主子惹來了‘索要賀禮’的名聲,心中雖然覺得氣憤,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漲紅了一張俏臉,咬碎銀牙。 “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來傳達蘇貴妃的邀請,貴妃生辰當日,皇上親自為貴妃在寧曦宮設宴,還請娘娘勿忘赴宴,以表姐妹情深之宜?!?/br> 映如說完這番話之后,便就身體僵硬著對蘇矜福了福,轉(zhuǎn)身離去了。 綠荷想了下后才道:“小姐,貴妃生辰就在二日之后,您要去赴宴嗎?” 蘇矜從主位上坐起,伸了個懶腰,說道:“人家都來請了,怎能不去?” 青瑛隨即又問道:“那,小姐準備送什么賀禮呢?” 她們都知道蘇貴妃的脾氣,送的少了或者送的單薄了,都很有可能給自家小姐惹來不必要的奚落和麻煩。 蘇矜撅著嘴想了會兒后,才指著內(nèi)室的那盆蝴蝶蘭,說道: “就這個吧。過兩天應該正是它盛放之際。” 綠荷和青瑛有些意外,只聽綠荷走上前道: “小姐,這可是皇上賜給您的,真的要送給蘇貴妃做生辰賀禮嗎?” 蘇矜悠閑的用小鐵鍬將花盆周圍的散泥鏟去,隨意說道:“這是我要來的東西,本也不是我的,送給她,正合適?!?/br> “……” 綠荷和青瑛對望一眼,便沒再說話,蘇矜看著這株蝴蝶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這回的生辰定然又是一場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o(n_n)o~問,刺客是誰?蘇貴妃又想干什么呢?謝謝各位留言的親,能送分的瓦都送分了,還請大家多多留言哦。。。。耐你們。。。mua。。。 ☆、第32章 《一品皇貴妃》 貴妃生辰在宮內(nèi)來說,算是一件大事情,除卻皇后之外,整座皇宮內(nèi),不說手中實權的話,便是貴妃位份最高。 生辰場面的盛大,蘇矜是早就預想過的,但當她帶著汐蓉走入寧曦宮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宮內(nèi)凡事有點品級的妃嬪,似乎都抱著或大或小的賀禮前來,寧曦宮的中央,有一處極大的空地,今日這空地上,便已擺滿了酒席,敬待各位來賓入座。 寧曦殿之內(nèi),蘇貴妃高坐主位,妝容精致,嘴角含笑,眉目含春,端的是一派溫婉慧秀,容澤傾城。 當宮內(nèi)太監(jiān)高唱:“蘇貴人到~~~~”的時候,殿內(nèi)有半數(shù)的妃嬪皆回首觀望,蘇矜目不斜視,嘴角噙著一貫的官方微笑,端端正正的來到蘇貴妃跟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然后讓汐蓉將那盆綁著彩帶的蝴蝶蘭奉上。 蘇寧溫婉一笑,對蘇矜伸出一只華麗的手,柔雅的聲音說道:“meimei來便是,還帶什么賀禮,這叫jiejie怎么好意思?” 蘇矜嬌羞一笑,道:“這是應當?shù)模侵旰m本不是冷月殿的東西,身份極其貴重,jiejie當可收下?!?/br> 聽蘇矜如是說后,蘇貴妃便不再推辭,讓宮婢們將花收入了里間,又與蘇矜說了一番場面上的家常話后,便又有其他妃嬪前來恭賀,蘇矜便退至殿外。 皇后因身體違和,故未親自前來,但卻派人送來一尊晶瑩剔透的珊瑚寶剎,又名玲瓏塔,據(jù)說是從法華寺中耗時七七四十九日才求得的,如此大禮,便是放眼整座皇宮亦無人能拿的出手,紛紛贊嘆,皇后就是皇后。 蘇貴妃謝過后,便將皇后送來的珊瑚寶剎置于主殿入門處較為顯眼的地方,一來表示敬重皇后,一來也可以讓殿外妃嬪一同欣賞。 時辰近午,眾位妃嬪都翹首以盼,看能不能趁著蘇貴妃生辰之際,看見皇上一眼,可是,等了良久卻也只是等來了張平公公攜皇上的賀禮前來。 皇后送的是價值連城的珊瑚寶剎,那皇上的出手自然不能比皇后要低,便讓張平送來了一件鑲滿了金玉的金縷玉衣,從寶盒中拿出之時,艷驚四座。 被皇上獲贈金縷玉衣的恩澤,歷朝歷代的妃子都很少能有此殊榮,無疑,蘇貴妃是受寵的,皇上送來賀禮之后,便讓張公公與貴妃打招呼,說是因為政務繁忙,可能會晚些過來恭賀,蘇貴妃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善解人意的領旨謝恩了。 場面正是一派祥和之際,忽的,從遠處傳來一陣sao動,妃嬪們頻頻探頭觀望,只見五六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秀女正揪著一個不住扭動的女子,看她們待得區(qū)域,便知是儲秀宮的秀女,不知因何發(fā)生了爭執(zhí),在貴妃壽宴上鬧出蛾子。 蘇矜本來正坐在一旁喝茶,偶然間一瞥,卻看到那名被扭打的女子竟然是那個對她有救命之恩的袁月如,蘇矜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每次都能讓這個姑娘成為眾矢之的呢? 結合前兩次的會面,蘇矜知道,這個袁月如對于錢財這方面很是執(zhí)著,第一次在宮內(nèi)為了錢財而與人冒險賭博,第二次幫她驅(qū)走刺客,身上掉了碎銀,她也能一點一點趴在地上搜尋至最后,那么這回…… 蘇矜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真,只見那五六名秀女將袁月如扭送到寧曦殿前,將她壓著跪在地上,蘇貴妃的貼身侍婢映如走出來呵斥道: “什么人竟敢擾亂貴妃娘娘壽宴?” 其中一名秀女趕忙走上前對著殿內(nèi)跪下,指著袁月如說道: “回稟娘娘,我們是儲秀宮的秀女,因得知娘娘壽辰,特來獻禮,卻不料被這偷兒偷去了禮品,實在氣惱才不得已擾亂了娘娘壽宴,請娘娘責罰?!?/br> 這名秀女在殿外稟告,自然蘇貴妃不會親自過問,只見映如一臉嚴肅的看著那滿臉不服,被另外四名秀女壓著的袁月如,下令道: “真是個不知廉恥的,竟然將心思動到了娘娘身上。” 那秀女見映如相信了她的說辭,便急忙點頭道:“是的,真是個不知廉恥的賤婢。” 映如吊高著眼梢冷冷瞥了一眼漲紅了臉的袁月如,又問道:“你們可有確實證據(jù)?” “是,妾們得知娘娘屬相為玉兔,便連夜以上好玉石做出了一只包裹錦繡河山的禮品,玉兔身裹金箔錦帛,那玉兔乃尊貴之軀,原是放在錦盒中欣賞所用,因此,兔身的金箔入手便沾,那賤婢偷了金箔玉兔后,便藏入懷中,娘娘若不相信,當可一觀她的雙手,上頭定然沾有金箔?!蹦切闩荒樅V定的說出了這番言論。 因為此處的sao動,已然吸引了眾多妃嬪的注目,映如對站守門邊的兩名小太監(jiān)揮了揮手,讓他們?nèi)z查一番袁月如的雙手,陽光下,那雙修長的手掌上確實閃耀著點點亮光。 如此證據(jù)之下,眾人已完全相信了袁月如偷盜貴妃賀禮這件事情了,紛紛對這個膽大包天的秀女指指點點。 映如入內(nèi)請示一番后,便又回來,聲色俱厲的說道:“來人吶,將這秀女押下天牢,交由掖庭局審問?!?/br> 說著,便從殿邊跑來一隊侍衛(wèi),眼看著袁月如就要被押下去受審,但凡是宮內(nèi)之人都知道,一旦入了掖庭局,幾乎可以說是墮入了暗無天日的地獄,還沒有幾個能活著從那里走出來的。 就在這鬧劇尾聲,一道清脆的聲音自妃嬪中傳出。 “且慢!” 蘇矜自人群中走出,來到那幾名秀女身旁,看了一眼被鉗住雙臂的袁月如,因為受過她的恩惠,所以蘇矜知道,如果袁月如想脫身的話,憑她的武功定能做到,可是她沒有動手,亦沒有解釋,只是以滿臉的不服在無聲的訴說著自己的態(tài)度。 蘇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道:“袁常在,現(xiàn)在是本宮在問你,貴妃賀禮是你偷的嗎?” 雖然與袁月如接觸次數(shù)不多,但蘇矜可以感覺的出,這姑娘骨子里有股子傲氣,若非她信任之人,她絕不會吐露半句示弱的言辭。 袁常在沒想到蘇矜會站出來阻止,抬頭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搖頭,堅定的說道: “我沒有偷?!?/br> 蘇矜滿意的對她笑了笑,點了點頭,仿佛只要袁常在一句話,她就能夠完全給予信任般,再沒有多問什么。 轉(zhuǎn)而面向?qū)庩氐顑?nèi),透過映如對內(nèi)里的蘇貴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