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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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meimei相信袁常在,愿意保她,可否請jiejie稍作通融,讓meimei查明真相?” 等了好一會兒,寧曦殿內(nèi)都未曾傳出回應(yīng),倒是婢女映如自石階上走下,來到蘇矜面前,在她與袁常在之間看了幾眼后,才敷衍的對蘇矜福了福,掀起唇角說道: “只不過是一個秀女偷盜,竟使得貴人娘娘不問緣由的出來作保,卻是為何?” 蘇矜與映如對視,嘴角噙出笑容:“本宮在與娘娘說話,你只不過是一名小小婢女,站出來說話,卻是為何?” 映如被當(dāng)眾點(diǎn)明身份,嬌俏的臉頰襲上一片緋紅,但也只蘇矜說的都是事實(shí),按照宮里的規(guī)矩,她一個小小婢女確實(shí)不能站出來質(zhì)問一個貴人。 正僵持之際,只見蘇貴妃雍容華貴的在兩名太監(jiān)的扶持之下,走出了寧曦殿,一身貴妃服將蘇貴妃的氣質(zhì)襯托的端莊典雅至極,舉手投足間皆有一派貴妃氣勢。 只見她站在石階之上,睨視了幾眼場中,說道: “那秀女偷盜一事,證據(jù)確鑿,meimei又何苦替其擔(dān)保?豈不是壞了自己的名聲?” 蘇貴妃指的證據(jù)確鑿,蘇矜知道,就是說袁月如手掌之上沾滿金箔一事,當(dāng)即說道: “jiejie,只要是碰過那金箔玉兔的人,手上皆可沾上金箔,可單單憑這一點(diǎn),又豈能治罪呢?” 蘇貴妃緩緩走下臺階,邊走邊說道:“哦?那meimei的意思就是,jiejie的判決不公,治錯了罪?” 明眼人都能聽出蘇貴妃此刻話語中的不悅,如果識相一點(diǎn)的,都不會選擇繼續(xù)與之對峙下去,蘇矜也知道,此時與蘇寧起爭執(zhí)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但是要她就這么看著袁月如被押入掖庭局,卻也絕不可能。 “meimei沒那么說,只是想請jiejie通融……” 蘇矜的話還未說完,便聽蘇貴妃難得的厲聲說道:“夠了!此案本宮既已定奪,便已無通融的余地,meimei若想保她,便別怪本宮將你一同押入掖庭局審問了?!?/br> 蘇矜不屈不撓,眼神堅(jiān)定的看著蘇寧,知道今日之舉實(shí)為不治,憑白讓蘇寧抓住了個懲治她的由頭,可就此放棄,卻也不是她蘇矜的作風(fēng),當(dāng)即昂首道: “若娘娘下令,蘇矜定會遵從懿旨,親自前往掖庭局,可是袁常在一案確實(shí)存在疑點(diǎn),僅憑雙手沾滿金箔,便要定她的罪,委實(shí)太過獨(dú)斷。” “獨(dú)斷?”蘇貴妃美艷動人的臉上盛滿了怒氣:“那依你所言,又有何證據(jù)證明她無罪呢?” 蘇矜斂下眸子,想了想,蘇貴妃見她如此,奚落的笑容溢上嘴角,道: “若無證據(jù),那本宮是否也能說蘇貴人的維護(hù)太過無禮?實(shí)有以下犯上之嫌?” 要知道,在宮里‘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不小的,如今蘇貴妃不顧姐妹情分,竟然當(dāng)面說出這番話,那就說明,她是對蘇矜動了真怒。 蘇矜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了一眼蘇貴妃,將跪在地上的袁月如扶起,說道: “先前她們說袁常在偷了金箔玉兔之后,便將之藏于懷中,若真是如此,那常在的衣襟中便也會有金箔殘留,娘娘何不找個僻靜之處,叫人驗(yàn)驗(yàn)便知?!?/br> 詞語一出,全場一片嘩然,就連袁月如都沒有想到蘇矜會說出這番話來,宮里這個地方,除非是真的避無可避,一般不提倡搜身或脫衣檢查,一來是維護(hù)皇家顏面,一來也是讓犯罪人留有最后的尊嚴(yán)。 蘇貴妃看著蘇矜,冷道: “驗(yàn)不驗(yàn),本宮皆已定奪。來人吶,將那秀女押入掖庭局受審,而至于蘇貴人……以下犯上,現(xiàn)著令掌嘴二十,以儆效尤,當(dāng)場執(zhí)行?!?/br> 一場姐妹,竟鬧得如此收場,前來恭賀的妃嬪們,有的關(guān)注,有的嘲笑,有的就明擺出一副看好戲的神色,默默的希望事情越鬧越大,戲才夠熱鬧。 蘇矜沒想到蘇寧會如此不近人情,眼看著映如揮手招來好幾名太監(jiān),并拿來了一只專門掌嘴用的托盤,上頭放著一根半臂粗的竹板,被那東西掌嘴二十,縱然牙齒不落,那臉上的微血管定然會爆裂,試想一張美麗的臉蛋,微血管盡數(shù)爆裂是個什么景象? 這種刑罰,對于一個靠容貌吃飯的妃嬪來說,無疑是最惡毒的,因?yàn)楹芸赡軞У羲囊簧?/br> 蘇矜知道,蘇寧一直在尋找著這樣一個機(jī)會,如今又豈會輕易放過?縱然她知道袁月如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但為了治她蘇矜的罪,她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汐蓉沖上前來對蘇貴妃磕頭求饒,卻被蘇貴妃賞了同樣的刑罰,主仆二人被幾名太監(jiān)生生的壓在寧曦殿前,眾妃嬪之間,映如親自拿起竹板,眼看就要受刑,蘇矜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一道清雅的聲音自人后傳來。 “蘇貴妃好大的脾氣啊。看來本王來的真不是時候?!?/br> 蘇矜睜開雙眼,看到一道穿著月白色錦衣,滿臉病容,卻俊逸非凡的男子從人群后走出,一派雍容淡定,而他的身后跟著兩名護(hù)衛(wèi),攙扶著先前被太監(jiān)押去掖庭局的袁月如,氣定神閑的走了過來。 蘇矜看著這人的臉,頓時傻眼了,她有想過這種情況,皇帝出現(xiàn),英雄救美,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來人竟然會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o(n_n)o~問:救人的是誰?哈哈,是男二哦 ☆、第33章 《一品皇貴妃》 只見一直被蘇矜認(rèn)為是皇帝男寵的安竟然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眾妃面前,并且自稱是‘本王’,這個情況是蘇矜萬萬沒有想到的。 而且從眾妃的反應(yīng)來看,這個安王在宮里貌似還頗有地位,因?yàn)樵诳吹剿?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尤其是蘇貴妃,臉色僵硬的對安王頷首致意。 安王噙著一抹冰川化水般的微笑,來到蘇矜身旁,說道: “這位定是曦貴人了,聞名不如見面,果真與蘇貴妃有些肖似?!?/br> 安王的笑映入蘇矜的眼眸深處,不得不說,這廝的演技真是不錯,蘇矜若不是當(dāng)事人的話,還真的以為,她與他今日是第一次見面呢。 “安王政務(wù)繁忙,今日怎會有空前來本宮這寧曦宮?也不差人通傳一聲,倒叫本宮措手不及了?!碧K貴妃再一次恢復(fù)了溫婉的形象,對安王溫柔的說道。 安王蒼白卻俊逸非凡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本王雖然莽撞,不請自來,但讓蘇貴妃措手不及,卻是為何?” 蘇貴妃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愣了一會兒后,才道: “本宮正在處理宮事,倒讓安王見笑了。”說著便指了指蘇矜道:“雖然曦貴人是本宮的娘家meimei,但宮規(guī)便是宮規(guī),犯了就要受罰,還不動手?” 蘇貴妃對映如使了個眼色,也不顧及安王在場,只想徹底的教訓(xùn)一回蘇矜。 “且慢?!卑餐鯀s再一次阻止,只見他站到蘇矜面前,對蘇貴妃說道:“貴妃息怒,其實(shí)個中緣由,本王先前在殿外也聽袁常在說了一番,照本王看來,曦貴人并無‘以下犯上’之嫌,因此而受刑的話,傳出去怕是壞了貴妃的公允名聲?!?/br> 蘇貴妃冷眼在安王與蘇矜之間回轉(zhuǎn)幾下,咬著下顎說道:“安王豈可聽那罪婢的一面之詞?不怕傳出去也壞了王爺?shù)墓手麊幔俊?/br> 話音剛落,還不等安王反應(yīng),只見先前被安王救下的袁常在忽然沖上了前,跪在蘇貴妃面前,大聲說道: “娘娘,妾自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正如曦貴人所言,若是妾衣襟內(nèi)沒有金箔粉末,那就說明妾沒有說謊,曦貴人擔(dān)保之名亦也成立才是?!?/br> 袁常在說完這句話后,蘇矜便覺得不對勁,因?yàn)橄惹疤K貴妃已經(jīng)明確的說了,她不會派出任何人去為袁常在驗(yàn)身,她若想證明的話,唯有—— 只見袁常在猛地站起,將自己的外衣爽快的剝落,只著單衣雙手將外衣呈至蘇貴妃與安王面前,內(nèi)襟中干干凈凈,確實(shí)沒有金箔粉末殘留。 但袁常在的舉動卻給在場所有人一陣不小的沖擊,要知道,宮里的女人一旦名節(jié)受損,那便再難承恩,所以說,她的這種行為在宮中便是自斷前程的做法,等同于剖腹窺鵝,極不理智。 蘇貴妃和安王都沒有料到袁常在會做出這番自毀前程的事情,驚愕之余,安王趕忙讓身后的侍衛(wèi)脫下自己的外衣,罩在袁常在身上,并對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說道: “你,很好。” 袁常在背對著蘇矜,因此臉上是什么表情,她沒有看到,但從袁常在背脊僵硬的程度來看,應(yīng)該是接受了安王的安慰才是。 “貴妃看到了?事情正如袁常在所言,一切都只是誤會罷了,因此,還請貴妃赦免蘇貴人之罪?!?/br> 前有安王保駕護(hù)航,后有袁常在舍生取義,明眼人都知道,蘇貴人這頓打是免掉了,正覺得惋惜之際,只聽寧曦宮外傳來一聲太監(jiān)吟唱: “皇上駕到~~~” 蘇矜在心中暗嘆,這個皇帝就好像是從前電視劇中的警察,總是出現(xiàn)在事件的尾聲處。 “蘇貴妃生辰朕來晚了,卻不知竟這般熱鬧!” 皇上噙著嘴角走了進(jìn)來,眾妃嬪紛紛站起對其行禮,晏岑大手一揮,免去眾妃禮儀,走至蘇貴妃面前,仿佛沒看到安王般,對蘇貴妃言笑晏晏。 “參見皇上。” 安王對皇帝行禮,皇帝這才好像看見他了一般,對他瞥去意外的眼神,道:“免禮,沒想到安弟也在,真不知今兒吹的是什么風(fēng),還是貴妃的面子大啊,竟然連一向深入簡出的安弟都前來為你賀壽。” 蘇貴妃聽皇帝如是說道,面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忽的竟然就跪了下來,臉色煞白道:“皇上說笑了,臣妾不敢當(dāng)?!?/br> 看得出來,蘇貴妃是急切的想要在皇上面前撇開與安王的關(guān)系。 蘇矜冷眼看著這一幕,覺得皇帝與安王的關(guān)系可疑極了,照理說,既然是兄弟,雖然有身份上的沖突,但最起碼要維持表面的和諧,但看皇帝的態(tài)度,擺明了十分不喜歡安王,既然如此,又何必容他于宮中行走呢? “起來吧。朕也沒有怪罪貴妃的意思。來來來,快跟朕說說,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些……又是什么意思?” 皇帝指了指兩名太監(jiān)手中的托盤,對著掌嘴用的竹板發(fā)問道。 蘇貴妃見皇上問起這事,臉色越發(fā)煞白,早失去了先前的容光,可見對皇帝,蘇貴妃是相當(dāng)害怕的。 “蘇兒,你來說吧?!?/br> 蘇矜正垂首立在一側(cè),沒想到皇帝會親自開口指名她來說話,看了眼安王與蘇貴妃后,便趕忙行禮將先前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明,皇帝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微笑淡然的微笑,在蘇矜說完之后,剛剛起身的蘇貴妃再次跪地請罪: “皇上,臣妾一時不查,被憤怒沖昏了頭,才會這般糊涂的。” 蘇矜知道,她是在害怕皇帝追究她‘不公允’之罪,于是率先請罪。 皇帝將之扶起,嘴角依舊噙笑:“貴妃雖然莽撞,但朕覺得有些判決并非就是有失公允。” 忽的轉(zhuǎn)頭看向蘇矜,又看了眼安王,道:“就算貴妃判決有誤,但蘇兒你以貴人之身質(zhì)疑貴妃,便是以下犯上,貴妃要求掌嘴,并無過分之處?!?/br> “……” 蘇矜斂下眉目,眼波流轉(zhuǎn)幾下后,才隱忍著說了句:“皇上說的是。” 好吧,雖然有些冤枉,但無疑她蘇矜已經(jīng)成為了皇帝與安王相斗間的犧牲品,還是新鮮出爐的,原以為皇帝只是來收個尾,沒想到卻只是開始了另一個事件。 她十分期待明天照鏡子的時候,這張清麗的小臉上微血管盡數(shù)爆裂的慘狀。 既然皇帝親自下了令,先前還擔(dān)心會被降罪的映如立刻站起了身,對兩名小太監(jiān)行了個手勢,拿起竹板準(zhǔn)備開打,卻不料,又被安王阻止。 只見安王淡定自若,從袖中抽出一塊金牌,對皇帝說道: “臣弟雖然不才,但也覺得皇上所言不對,先皇曾經(jīng)說過,不對,便需改之,故特賜這金牌,令臣弟督促,不知皇上還有印象否?” 皇帝晏岑掛著微笑的臉有些僵硬,接過安王手中的金牌,指了指蘇矜說道: “安弟當(dāng)真要為了她,動用先皇的金牌與朕為難嗎?” 安王雙手?jǐn)n入袖中,道:“臉是女人的命,皇上今日若毀了蘇貴人的臉,便是要了她的命,臣弟不忍看到蘇貴人香消玉殞,特請皇上開恩?!?/br> “……” 蘇矜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兩個正為了她而唇槍舌劍的男人,心中五味陳雜,要說感情的話,她是都沒有的。 皇帝晏岑是床伴,安是益友,雖然都與她的生命有著絲絲縷縷的牽連,但卻無一人走入她的內(nèi)心,更何況,她也不認(rèn)為,憑她這副身子和靈魂,會真的去愛上一個男人。 “安弟,你當(dāng)真要為了這個女人,與朕對著干嗎?”皇帝的臉上已然露出不悅。 安王深吸一口氣,溫良一笑道:“不是對著干,而是督促皇上不要一錯再錯?!?/br> 說完,安王便扶起了蘇矜,便想朝殿外走去,可是蘇矜在與皇帝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被皇帝拉住了另一只手臂,只見皇帝在蘇矜的臉上掃過幾眼后,說道: “朕問過你,可認(rèn)識那吹簫之人,你是如何答朕的?” 蘇矜被問的莫名,皇帝這句話,是在她劍舞之后,難道說,那吹簫之人與安王有什么關(guān)系,甚至就是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