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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娛樂圈之我是傳奇在線閱讀 - 第158節(jié)

第158節(jié)

    然后,在我晚餐減肥只喝牛奶的時候,max大叔告訴我,勛世奉明天回來。

    次日,我從早上開始,就抱著電腦在musichall一邊工作一邊等他,只是,我從早上一直等待午夜11點,他依然沒有回來。max大叔讓我先回去睡覺,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坐在這里,繼續(xù)等。只是,過了零點,我就開始犯困,于是,把macpro合上,靠在沙發(fā)背上,開始打盹。似乎已經(jīng)入睡,可是睡的并不安穩(wěn),我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心口上像是壓著一塊巨石,無論我怎么用力,也沒有辦法把它挪開。我的嗓子就好像被鎖上一般,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咔,咔,咔……

    腳步聲。

    越過外面的原木地板,踩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上,再無聲息。

    我感覺身上一暖和,像蓋上了什么,隨即,一陣幽暗的味道,悠遠而飄渺,如同夜空下的深海一般,看起來似乎不揚波濤,其實,在那片平靜的煙波浩渺之下,隱藏了無窮無盡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味道。

    我睜開眼睛。

    手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身體上蓋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

    勛世奉背對著我站立,他身上的白絲襯衣的穿著并不嚴謹,反而有些松垮,袖子卷在手臂上,而他從銀質(zhì)托盤中拿起來裝著酒的水晶瓶子,給自己的酒杯里面倒入一整杯的雪利酒。

    墻壁上掛著的古董鐘,2點15分。

    “醒了?醒了就上樓睡覺吧?!彼鋈徽f話,把手中的酒完全喝掉,“有什么話天亮再說?!?/br>
    然后,不容我再說話,他把酒杯放在銀盤中,向外走去。他走的很快,我追到庭院中,看見他拉開了自己的領帶,扔在棧道上,然后,縱身一跳,猶如飛魚一般,進入夜幕籠罩的浩渺水底。

    我知道他是帆船高手,他曾經(jīng)耗費過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在那上面,水性應該很好,可是他喝了酒,這幾天一直雨一直下,水溫很冷,他會不會抽筋?我蹲在棧道臨水的地方,正猶豫著,要不要找max大叔,讓他派人入水?這個時候,勛世奉從水中探出身體,好像童話里,從深海中探出的海妖,遠處的探照燈規(guī)律的旋轉(zhuǎn)著,順著燈光的軌道照了過來,一瞬間,我看見他稍長的一縷頭發(fā)貼在額頭上,臉色蒼白,只是那雙眼睛,好像是藍色的稀世名鉆,似乎正在燃燒。

    他向我伸出手,“alice,把手給我?!?/br>
    那一瞬間,我?guī)缀跏チ俗晕铱刂频睦碇恰?/br>
    我知道水很冷,水也很深,我害怕水面下漂浮不定的水草會纏繞住我的腳踝,我也害怕時間,現(xiàn)在是半夜,我真的應該上樓去睡覺,而不是在這片浩渺不測的水面上游泳,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我的手似乎違背我的意志一般,向他伸出了右手,他一般握住,向懷中用力一拉,我被他扯入水中。

    水包裹住我的身體,冰冷刺骨。

    我們沉入水底。

    周圍一片漆黑,如同死亡已經(jīng)降臨。

    只有嘴唇是熱的,他的嘴唇貼合在上面,窒息中的親吻熱烈的如同地獄之火一般,所有的理智與意識抽成了一片空白。我感覺手指都是顫抖著的,幾乎就要攬不住他的肩膀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扯出水面。冷風吹來,我只感覺潮濕的面頰與手臂都是刺骨的僵硬。

    嘴唇已經(jīng)疼的快要沒有知覺。

    我面前這個,與我在水中相擁的男人就是勛世奉。沒有了白天籠罩在他身上那種由于無盡的金錢與極致權(quán)勢營造的光霧,此時的他看起來是如此的陌生,可是,卻似乎又是詭異的熟悉。他不說話,很安靜,就好像荒原上,月光照著靜謐流淌的河流。

    “alice,早知道會遇到你,我絕對不會輕易拿我的婚姻做交易。”

    白熾的探照燈的光掃過,顯得他的面色異常蒼白,只是,他的眼睛中有不再掩飾外露的情緒,這么近,離我這么近。

    看的我有些失神。

    他還想說什么,我輕輕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面孔貼在他的臉頰上。

    身體幾乎被凍僵,上岸,回到庭院的房間中,我泡在盛滿了熱水的巨大浴缸里面很久,似乎才可以把四肢暖和過來,爬出來之后,就用吹風機把頭發(fā)吹到半干,已經(jīng)到腰間的長發(fā)沉重的好像帷幕一般,讓我?guī)缀踝ゲ怀?。躺在床上裹著被子好一會兒,就好像水滸里面說的那種,心里打翻了一個醬菜鋪,里面什么滋味都冒了出來。

    勛世奉說他睡書房,不過來,我其實不用等他,總感覺有些心慌意亂,于是我扯過來睡袍,裹好,到那邊的書房門外,大門沒有關系,我輕輕推開,看到他穿著一身黑色絲綢衣服坐在書桌后面正在看書。

    我開門走進去。

    “怎么了,睡不著嗎?”他看著我,合上書,從黑色羊絨靠椅上站起來。

    我搖頭,想了一下,又點頭。

    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然后伸手拉住他的手,——回去睡吧,這里冷。

    我低著頭,沒有看他,只是聽見他的呼吸沉了很多,一把將我扯過去,打橫抱了起來,放在書桌上,他的手指按下旁邊的燈光控制按鈕,屋子中一下暗了下來。他扯開我的睡袍,面對面的親吻,隨后緩慢的壓了進來。動作很慢,刻意的緩慢,慢慢的進入,又慢慢的拔出,極致纏綿到盡頭,帶著一點點的折磨,像是要把我一點一點的煎熬。鮮明的觸感,身上一層細汗,需要用雙手牢牢抱住他的肩,才不會徹底癱倒。

    我聽不見他的聲音,我也沒有聲音,出了火熱的親吻,就是粗糙的喘息。

    突然,他如同失控一般改變的了力道!

    猛烈的撞擊讓我聽見自己破碎的啜泣的聲音。

    ……

    等到一切消失殆盡,彼此還擁抱在一起。劇烈的呼吸聲,刻骨的力道,曖昧的汗水,似乎可以把冷水的寒氣徹底清除。

    而窗外,連綿多日的陰雨終于停止。

    一輪明月高懸夜空。

    而水面上則印著它的倒影,還有輕微的碎浪,漂著點點金色的漣漪。

    ……

    當我把最后一段《野狗》的劇本改好,再次校對,給廖安傳過去之后,我心中有一種十只草泥馬奔騰的感覺,終于弄完了我人生的第一個劇本,感覺咋這么不真實呢?

    最后一組鏡頭,是蕭容飾演的那個姑娘,悲慘一生,上天給了她無上的美貌,卻徹底毀滅了她的人生。

    她死了。

    她死在趙老狗稱霸江湖之前的最后一場戰(zhàn)爭的最后一顆子彈上,那枚子彈本來是要射向于灝飾演的趙老狗的,結(jié)果蕭容在旁邊,于是,這顆子彈就打進蕭容的心臟,讓她的美艷絕倫停留在永遠的25歲,一個女人最風華正茂的年紀。

    最后一個鏡頭,陰雨綿綿。

    一個背山靠海的好風水墓園里,站著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他們舉著傘,神情肅穆,而站著灰白色墓碑最近的人就是趙老狗,當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江湖老大了,他不再叫做趙老狗,而改了名字,他讓一個風水先生給他算了運勢,他改了名字可以發(fā)財,也可以擋煞。他現(xiàn)在叫趙珩。

    珩——一種相當名貴的玉器,因為稀少而名貴。有玱蔥珩,出自《詩經(jīng)·小雅》。

    趙珩捧著一大把火紅色的玫瑰,放在面前灰白色的石碑前面,那上面寫著他自己的名字,當然,是趙老狗,還有就是蕭容飾演的那個姑娘的名字。

    屬于趙老狗的愛情已經(jīng)結(jié)束,屬于趙老狗的時代也已經(jīng)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趙珩的江湖了。

    我想著,最后已經(jīng)再來一個長鏡頭,攝影機高高拉起,只看到前來掃墓的人頭頂?shù)暮谏陚?,還有,就是墳墓對面,遙遠而開闊的水面,外加背后的高山。

    廖安接到之后,回復一個ok。

    我問她,你說,這樣不狗血的故事片會紅嗎?

    廖安,不要低估老百姓的智商與審美。

    我,我從來不低估這些,我害怕的是我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油菜花。

    廖安,別把自己總往sb堆里扎。

    我,……

    我合上macpro,忽然看見勛世奉進來,他過來親了我一下,就走到我坐著的沙發(fā)后面,手指在我脖子前面比劃了一下,隨即,雙手拉出了一條璀璨的凈白色鉆石項鏈,為我戴上。

    七顆巨形方鉆,吊在碎鉆做成的纏枝玫瑰鏈子上,而方鉆的周圍也是碎鉆圍繞成的玫瑰花型,極其歐洲古典皇室風格的設計,這條項鏈擁有一個與它很相配的名字——凱瑟琳皇后。

    據(jù)說是礦業(yè)巨頭用30年的時間開采鉆石,設計,切割,最后制作而成的曠世杰作。

    真美!

    美麗的如同夢境一般。

    而且……

    好沉啊~~~~~~~~

    ☆、番外·勛晚頤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勛家祖上曾經(jīng)是悍匪,后來在長毛亂的時候歸了湘軍,以軍功搏了出身,子孫科舉出仕,再到我祖父辦洋務,我父親辦實業(yè),家里叔伯亂世軍閥,到我這一代,五世的繁華,百年的富貴。

    可惜。

    要識人間盛衰理,岸沙君看去年痕。

    我離開這片土地的時候,兩手空空,勛家的繁華盡數(shù)留在北平城。

    一九四八年,冬,北平時局吃緊,共產(chǎn)黨重兵圍城。祖父在北平去世,子孫需扶棺歸葬故里,而我父親命我先到臺灣,再前往美國,他與母親留在北平,等到時局緩和一些就先送祖父的棺槨回燕城,再南下與我團聚。那個夜晚,南郊機場格外的寒冷,我的發(fā)小與好友蘇羅浮送我上飛機,給我?guī)Я艘还扪喑堑淖砘ㄉc一個小瓷瓶,里面裝了他從燕城捻回來的泥土。他對我說,‘寧戀故鄉(xiāng)一掊土,莫戀他鄉(xiāng)萬兩金’。

    亦是可惜。

    我剛到臺灣,北平傅作義起義,我與父母相隔海峽,恍然幾十年的余生,再未相見。

    蘇羅浮是我在燕京大學的同學,也是燕城人,同時亦是我的摯友。

    蘇家?guī)状辶鳎皇篮擦?,最先跟隨恭親王辦洋務,生意進入民國更是興隆。蘇家最喜歡的事就是收藏古董字畫,他們的萬荷千峰園里面有一個院子,一座雕欄小樓存的都是傳世至寶。抗戰(zhàn)一結(jié)束,蘇羅浮見時局依舊動蕩,他早在幾年前就把大量的字畫與一些黃金運到瑞士,并且囑咐我說,幾年后,如果市局依舊動蕩,你可以用這些東西向銀行貸款,繼續(xù)做生意,這樣,我以后離開這里,就好去投奔你。

    我答應。

    還是可惜。

    至此一別,悠悠三十余年。

    美國這個地方,天高云闊,可惜,說到底,不是我們?nèi)A人的地盤。這幾十年,借了蘇羅浮的情誼,用那些古董與黃金做資本,打打殺殺的過來,也攢下不小的身家,雖然說不上富甲天下,為子孫掙一生平穩(wěn),衣食無憂就好。

    就是我的那兩個兒子,都不讓人省心。

    大兒子沒有經(jīng)過戰(zhàn)亂,養(yǎng)尊處優(yōu)習慣了,到處拈花惹草,惹上了一個白種婦人,生下一個混種兒子。他不敢讓她們母子兩個回勛家,他知道族規(guī)嚴苛,他那個兒子據(jù)說有一雙藍色的眼睛,要是在前清,那就是鬼怪的顏色,那個孩子生下來是要被架火焚燒的。他和那個白種婦人鬧了幾年,最終,不歡而散。幸好,他知道迷途知返,乖覺的娶了盛將軍的女兒,在家里安分的修身養(yǎng)性。他不擔心他那個兒子,可是,那好歹是勛家骨血,我去見過他們母子,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很難想象我的兒子會招惹上這樣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長的極艷,妖魔一般的藍色眼睛,她出身不好,從歐洲一個小國偷渡到美國,住在在紐約最壞的街區(qū),住著最壞的房屋,沒有正業(yè)為生。我提出,給她一些錢,讓孩子回勛家,一步登天,從此他們母子再不相見。沒想到,她拒絕了。她告訴我,她會讓她的兒子上學,以后大學畢業(yè)之后,找一份有醫(yī)療保險的工作,離開貧民窟。果然,鬼佬就是鬼佬,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勛家的富貴難道比不過她所謂的‘大學畢業(yè)之后,找一份有保險的工作’嗎?不過,人各有志,不回勛家就不回勛家吧,我留下一些錢,離開,后來我知道,那個女人把這些錢全部捐給了教會,以后,每年我都會被她一筆錢,我想讓她與她的孩子活的沒有這么辛苦,可是,她把這些錢全部捐給教會,而她寧可賣身賭博也要用自己掙的錢養(yǎng)育兒子。

    可惜。

    在那個孩子12歲的時候,那個女人死于仇家的報復。那個孩子被抱回勛家的時候,幾乎奄奄一息,而族人對他也并不寬容,堅決不讓他認祖歸宗,我請?zhí)K黎世,巴黎,倫敦三家機構(gòu)做dna比對,確定是勛家的子孫,這才堵住悠悠眾口。可惜,這個孩子的性格已經(jīng)變的異常的乖張凌厲,雖然,平時,別人根本看不出來。這個孩子擁有罕見的天賦,同年收到普林斯頓大學的通知書,而當時,我正想要送他去英國讀私立學校,理所應當,他選擇了自己的路。

    再次見到蘇羅浮,是在八十年代的香港,他已經(jīng)成為一個有名的畫家,香港拍賣會上獨攬風sao。

    可惜,我們都已經(jīng)不是十幾歲的少年?;氐矫绹?,我想要給他寫信,可是又不敢,因為1968年,我曾經(jīng)委托香港的親戚送信回內(nèi)地,可是,卻給他惹上大麻煩,那些信件成了他‘里通外國’的罪證,而為他帶來十年的牢獄之災。蘇羅浮告訴我,幾十年過去了,時局終于安穩(wěn)下來了,我卻半信半疑。后來的十幾年之間,我們一有機會就約在香港,有話當面說,比寫信或者電話要讓人放心許多。

    這么多年過去,連我們的兒孫都長大了。我家的那個孩子果然不負眾望,二十幾歲的年紀,就已經(jīng)為自己打下一大片江山。相比與他,我家大兒子的幼子從小太過養(yǎng)尊處優(yōu),一直處在奶奶,父母,還有長兄的溺愛之下,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知道蘇羅浮有一個孫女,我動了一個念頭,蘇家那個孫女與我家小七一樣年紀,就提議,讓他們都到英國讀書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他也同意,然后我又就問他,我們兩家結(jié)親吧。他卻回答了一句,兒孫只有兒孫福,說的不明不白。也是,現(xiàn)在早就不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讓兩個孩子相處一下,也許就會有感情。不過,蘇羅浮告訴我,不對孩子說我們兩家的事,省的他們之間不好相處,我想也是,緣分這種東西不好講,有的時候,遠隔千山萬水都能走到一起,而有的時候,相逢對面不相識。不過,這次的事是好事,他們居然成為了摯友,這也許是上天安排的緣分。

    我以為一切順風順水,平穩(wěn)怡和,可惜。

    勛家老四銳利不可擋,心黑手狠,他完全不懂得何為韜光養(yǎng)晦,何為和為貴,何為中庸,何為骨血與刻在華人骨頭中的倫理。

    為了爭權(quán),他活生生的逼瘋了老三的獨子,讓整個勛氏家族震驚。

    這公然悖逆勛氏組訓,禍不及父母,罪不延子孫。

    是為大逆不道。

    于我而言,手心手背都是rou,他是勛家的子孫,老三的獨子亦是勛家的子孫,只是,這個時候,我必須做出權(quán)衡。我的一個孫子已經(jīng)毀了,我不能再毀另外一個??墒牵纤倪@個性格不行,真的不行。我為他壓下家族內(nèi)訌,可是,也給他定了一個規(guī)矩,即,他必須娶我要他娶的女人。

    我?guī)е匮喑?,親見蘇羅浮,求娶蘇離。

    可惜……

    那一天,在萬荷千峰園,蘇羅浮的畫室,我還沒有說話,蘇羅浮先向我介紹一個少年,我們家小七一般的年紀,卻比他沉穩(wěn)多了,一派舊時代文人的錚骨與風流。

    蘇羅浮只是說,這是小徒蕭商,我已知他的意思。我眼前這個少年才是他屬意的孫女婿。本來是異常沮喪的事,可是當時我卻暗自松了一口氣,因為老四勛世奉就坐在當場,如果我話說出口,卻被回絕,我老臉皮厚,不怕什么,可是老四擁有罕見的帝王心術(shù),也是帝王脾性,又年輕,正是鋒芒畢露的年紀,當面求娶被拒則為奇恥大辱,難以容忍。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