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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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知曉了。” “恩。下去吧?!?/br> “是?!?/br> 珊瑚果然是伶俐之人,不消一會兒的工夫,房間已經(jīng)變了個模樣,素雅而不失幽靜,呵呵,這才是臥室!不,這才是陽光宅女的臥室! 按照記憶里的方法批了批奏折,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記憶,泡了個澡,推算了一下大軍行進的路程和位置,感覺到了女皇生活的充實,于是滿意地睡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拆穿身份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膳我便想去冷宮里看看我的美人兒沐毓辭,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了。 倒不是什么用我的熱臉貼他的冷xx說法,只是,我看昨兒那情形,我和他都需要冷靜,尤其是他。 其實如果要我用另一個人的身份來打動他或許容易,但是,要我頂著顧疏簾的帽子啊不,顧疏簾的臉來面對他,我還真沒有幾分把握自己能夠觸碰到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可以讓他徹底忘記難過和委屈。 所以,幾經(jīng)思索,還是決定不去找他。 但也不能讓他待在冷宮那個鬼地方了。 “珊瑚。”喚著侍立在身旁的人兒。 “皇上有和吩咐?” “傳旨,庶人沐氏……”這話該怎么說?說他改過自新?悔過表現(xiàn)良好?暈?!熬驼f庶人沐氏溫良賢淑,封沐貴人,賜住抱月宮。” “是?!?/br> “還有,傳旨,就說,朕十分想念皇長女,著其即刻動身進京?!?/br> “皇上?”珊瑚抬頭,我看到了他眼中一分,欣喜與懷疑,“皇上,戰(zhàn)爭在即,小郡王年幼,現(xiàn)在讓她進京怕是……” “恩。不礙的。邊境動蕩,敵國的觸手還伸不到我國中心來。燕地雖處極北,也還算安全。這樣,派出20個大內(nèi)侍衛(wèi),再從暗閣派20個暗衛(wèi),明暗分別保護,一定要小郡王安全抵京。對了,秘密前去吧。宮中不可走漏風聲,否則,朕唯你是問。去吧。準備上朝?!?/br> “是?!?/br> 仔細想想,我倒明白珊瑚的欣喜與懷疑分別是什么意思了。 欣喜么,應(yīng)該是信息我“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吧。畢竟,我就這么一個孩子。突然間想起了要好好愛護一番也無可非議。 至于懷疑,該不是認為我故意讓小郡王進京,然后借戰(zhàn)爭動蕩將她害死吧。以前的顧疏簾也不是沒有這樣做的可能性。但我不會?;⒍具€不食子呢。雖然我不是那孩子的親媽,當然也不是后媽,但我從心底里還是想好好愛她……們父女的。 至于不讓走漏風聲。倒不是我想給沐毓辭一個驚喜從而博得幾分喜愛怎的,而是我怕有真正想除掉這孩子的人對她下手。 畢竟,在我的其他女兒出生前,作為我唯一的女兒,即便失去了嫡女的身份,她還是有第一繼承權(quán)的。 所以,隱瞞她的行程也算是一種保護吧。 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來,頓覺茅塞頓開。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難怪呢。 但是,也說不通啊。 看樣子,我還是需要找他證實一下才行。 去上朝,面對底下一群狐貍式的人物,又是一番斗智斗勇。老太太去打仗了,武將也去的差不多了,朝中留下的多是丞相杜重榮一派。一個鼻孔出氣,連軍餉的事都一個二個上來討價還價,說白了就是不想給,精明得要死。 不過把朝上所有人挨個打量了個便,還是發(fā)現(xiàn)了可用之人的。 比如戶部尚書龍玲和禮部侍郎呂頌。 這個龍玲是四大家族龍顧沐陸之一的龍家的暫代家主。因為老家主奄奄一息,估計馬上就是家主了。雖然是個世家門閥之主,但也懂得國家大義。這不,要不是這個戶部尚書幫我說幾句話,怕是我這軍餉也要不到多少。 至于呂頌,因為我把禮部尚書派到軍中去做談使,所以禮部就她這個侍郎說了算。我看她口才不錯,為人正直,是個可用之人,內(nèi)心十分喜歡。 等到戰(zhàn)爭結(jié)束,我一定要把朝廷大換血。這兩個人,也許會成為以后的主力棟梁也說不定呢! 下了朝,我就急急忙忙朝抱月宮趕去。 本來說不來的,但要證實一件事,便也不得不來了。 在抱月宮門口,讓宮人不必通報,揮手示意珊瑚等在門口,抬頭看見“抱月宮”的牌匾,我深吸一口氣,給自己足夠的勇氣,才邁開步子走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極美的一幕。恬靜,淡雅,恍若天人。 正對門的軟榻上,沐毓辭安靜地斜倚,手中握著一卷書,靜靜地看著。白色段帶束發(fā),有一縷細碎的發(fā)垂至眼角,淡淡眨眼,泄露一眼靜謐。身穿白色儒服,襯出瘦削的身體。沒有了昨天那樣嚴重的病容,恍惚間,讓我竟覺他艷若謫仙。 侍立在他身后正打著瞌睡一臉懶洋洋表情的聽雨倒是看見了我,先是一臉驚詫,而后是一臉欣喜,忙向我行禮請安,正欲擺手示意他不必,卻也到底驚動了沐毓辭。 沐毓辭亦是一臉驚訝,只是沒有轉(zhuǎn)為欣喜,而是轉(zhuǎn)為面無表情。看樣子我需要努力的還很多啊。他緩緩起身,將手中的書放在榻上,然后向我行禮。舉手投足間還是可見nongnong的疲憊與病態(tài)。我還以為他大好了呢。也是,昨天還病得挺重,怕只是因為他搬到這干凈的地方也襯得他病氣少了幾分,而給我了他病好的錯覺吧。 “辭兒快起來吧?!闭f話間我已走過去欲扶他,他卻不著痕跡地閉開我的手,自己緩緩起身。為了掩飾尷尬,我只好繼續(xù)說,“聽雨也平身吧。朕有些話問問你家主子,你便先退下吧?!甭犛陸?yīng)了便退了出去,把門帶上。 房中歸為沉寂。說沉寂倒是一點也不過分的。因為此刻,我們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昨天一直不愿施舍給我一眼的沐毓辭竟然饒有興味地、略帶考量地打量我。我也毫不避諱地盯著他。只是難抑心中的心虛與狐疑。難道,他看出什么了? 只是昨天短短幾句話他就看出來了? 不可能。 自己穩(wěn)住自己,微笑地望著他,試圖打破寧靜?!稗o兒可感覺好些了?……對了,身子不好便別站著,快坐下吧?!?/br> “謝皇上。”他依舊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也不惱,只看著他靜靜坐下,便坐在他榻邊的一個方墩上。 “可有好好用藥?即便再苦也不可不服,不然太醫(yī)的心血可就白費了?!蔽冶鞠胝f我的心血,但終歸沒好意思說。 “那陛下的心血呢?”他突然抬頭望我的眼睛,我的心隨他的聲音一驚,剛有些欣喜他的話語,他的下一句話卻將我打入谷底,“或者該問,你的心血呢?!” 我的身子一凜,面上卻依舊毫無波瀾,只道一句:“辭兒終肯原諒我了么,對我不用敬辭,也便代表你想通了,原諒我了吧?!蔽乙喔目诓挥弥t辭,希望可以蒙混過去。他的這一個“你”字,高明啊。 我的身份,怕是…… 沐毓辭聽見我的“狡辯”,竟淡淡笑笑。 第一次近距離地看見他笑,尤其見他白皙的臉龐和淺淺的酒窩,我竟有些癡了。但現(xiàn)在不是感懷 美人的時候,而是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他雖失了權(quán),我卻不確定他失了做鳳后時的勢,所以,此刻我還是步步驚心啊??礃幼游业眯⌒臑樯?。 依舊笑望他。 “你不是她?!彼难墼谥敝倍⒘宋乙环昼姾笸蝗淮瓜陆廾?,“我既愿意同你如此說話,你便明白告訴我是誰便可。你,到底是誰?” “辭兒,我……” “莫叫我辭兒。你定是不知,她……雖兒時那般喊我,但今時今日,卻是再也不會了?!?/br> 我沉默。 就是這樣露餡的么?因為喊他的名字失誤?恐怕不是這么簡單。 按理說,即便是真正的顧疏簾,見到自己曾經(jīng)深愛過的人病的這么慘也會心生憐憫,也會叫一聲兒時稱呼。 所以,僅僅是這樣就讓我露餡,不能說明我演技拙劣,只能說明沐毓辭是神仙。 我收回先前掛在臉上的微笑,凝神望他,聽他繼續(xù)說下去。 見我不語,他也便繼續(xù)說道:“你喚我的稱呼語氣她必不會有,這是其一。姑且不論這個,因為她突然心軟,我也是信的,只是,你漏洞百出叫我不得不疑?!?/br> 漏……漏洞百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東隅桑榆 漏……漏洞百出??? 我的神啊,我的自尊心! “你與我治病的法子,我今晨細細問過聽雨。我也略曉些醫(yī)道,確實是適合的法子,民間想必也有用這種醫(yī)病的。但她不會。一來這般的法子一定不會在宮中出現(xiàn),她無從知曉,二來,她向來不懂醫(yī)理,懼怕病癥,不入病房。我曾病過幾次,她都待我病好一月后方來見我。她自己極少病的。所以,她連看我都不會來……若說她替我醫(yī)病,”沐毓辭搖搖頭,“不可能。這是讓我懷疑的第二點?!彼匦驴次业难劬?,“但還是謝謝你,救我一命?!?/br>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緊張什么了,只靜靜聽他說下去,因為我知道,他嚴密的推理,不可能只憑這兩點就定論。因為,我本身就極愛推理的,我知道。 只是,當我自己身處于被推理定罪的一方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好受啊。 “其三是,她素來愛明黃色,我也素來知曉的。但有一點是,后宮里除了她有明黃帳面的錦被,別人是不允許用的。我同她夫妻多年……我從不敢同她用一床被子,因為,她總用那明黃的。昨天我醒來時,看見身上的被子,就有些疑惑,加上你稱我的方式和為我醫(yī)病的做法,實在難以讓我不懷疑你?!?/br> 我敢說,我的臉色一定不好?!澳恪蛻{這三點,沒有任何證據(jù),仍是不能定論的。說皇帝不是皇帝……造謠生事,沐毓辭,這樣的罪名你可擔得起?”我反將他一軍。 沒有任何證據(jù),光猜測就定論,沒有用。即便他說了出去,又有誰信?我本就是顧疏簾的身體,什么胎記疤痕一個不會有岔。怕是到時候受打擊的是他呀??磥砻廊耸且ё∥也环帕恕AT了,大不了放棄了這個美人了。雖然心理上沒有辦法接受——還沒有同美人開始愛情,就結(jié)束了,但我還是決定了保命要緊。 “證據(jù)?”沐毓辭的眼睛稍稍瞇了一下,鳳目更加犀利,“我有?!?/br> 我心一驚! 他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張折起的紙遞給我。疑惑地接過,打開,感覺天轟然塌下! 是我昨天寫的字!昨天在長卿的指導下第一次用毛筆寫下的字!!在沐毓辭的房中臨時設(shè)的書案上寫下的字,最后忘了收好帶走的字——被他看到了?。?! “當人是在不經(jīng)意間寫下的字,比如試筆一類……應(yīng)該首先會寫自己的名字吧??墒?,為什么是‘顧采薇’呢?為什么,是采薇而不是‘疏簾’呢?” 沐毓辭突然起身,走至我面前,低頭看著坐在那里愣住的我,眼神凌厲,仿佛將我的心底看透,將我整個人看成透明! 是呀,為什么,我昨天寫的,是顧采薇,而不是顧疏簾呢? 為什么呢? 為什么? 眼瞼漸漸垂下,卻又緩緩抬起,我笑著道:“我算明白了,顧疏簾選你做鳳后的緣由。也罷,你既然如此,我又豈有不承認的道理。我確然不是她。” 他定定地望著我,然后故作鎮(zhèn)定地走回榻上端坐好,吃吃地問倒:“那……她呢?是生還是……”死? 我聽出了他聲音中的顫抖。 果然,他,很愛顧疏簾呢。即便到了今天的境地,即便身受委屈,也仍然愛著她。 恐怕,現(xiàn)在是我抉擇的時候了,是說,還是不說?怎么說? 要不要,將我來這里的原因目的途徑過程全盤講出?要不要告訴他是你妻子求我來的讓我代替她的?要不要告訴他我會愛你會比她還愛你會寵你照顧你? 我若說了,他信么? 但我若不說,怕是要多生事端了。